第4章 老院长的日记

    第二天白天，苏术下午等着住院二部的林天出来放风。两人坐在放风的长椅上聊着昨天苏术梦见自己去住院三部的事。

    林天就告诉他，我们可能要换一个方向去查了，不能直接去住院三部，那个老鬼已经提醒你了。

    夜晚，苏术拿着赵书雅给的钥匙打开了林天的病房。

    这里不是林天的房间，这里是哪里？苏术发现自己准备晚上来找林天，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套间，上面挂着历任院长的照片。

    这里是院长室，为什么自己会来到院长室内，难道又是梦，既然是梦，就找找线索吧，看看这次的梦境告诉我什么。

    苏术在院长室翻了很久，最后在办公桌的隔层翻到了一本羊皮日志。

    接下来就是就是羊皮日志的内容：

    331医院前身是一座精神康复中心，也是z市最有名的福利机构之一，刚刚开始送过来治疗的人都是一些家里条件治疗没有钱的穷人。后面因为一件事才转型成了现在的331。

    除了前面的门诊部，后面住院楼才是它的重点项目。住院一部住的都是一些临时受伤，或者治疗的人。住院二部，收费极高配置专业的看护和值班医院，大多数都是长期3年以上的病人。

    住院三部，先开始里面住的是之前送过来的穷人，后面就是从转型那件事开始。

    一个女人被送进了住院三部，一个外省的8888牌照的豪车开进了医院，从车子的后座下来了一个美艳而清纯的孕妇，她那张绝美的脸令院长都为之动容。

    院长接待着她们以后，从询问中知道了这个美丽的女人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刚刚开始院长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到女人是孕妇，院长拒绝了他们，谁知道，男人笑了笑，给了院长一个天价。并且还从车后拿出了一叠又一叠的钞票付订金。

    看着院长室桌子上的现金，院长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因为现在的康复中心太穷了，除了那些穷病人，其他的人都不会来这里治病，如果有了这一大笔钱，就可以挖那些大医院的医生过来。

    最后女人被院长在住院三部安顿了下来，男人也没有说清楚他和女人的关系，就走了。而院长只能多多照顾这个女人。

    住院三部404的女人看着美丽，但是的确有很严重的精神病，经常会出现幻听，幻视等清楚，有时候和空气聊天，聊着聊着就开始破口大骂，哭泣，摔东西。有时候甚至会伤害自己。

    院长有时候会跟她进行治疗跟她聊天，她说自己是被鬼强迫的怀了这个孩子的，所以自己也能看到鬼，这里是鬼那里也是鬼。每一次聊到最后就开始自残。

    就这样过了2个月，女人即将临盆，女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除了不让人靠近她以外，每天就坐在自己404室的房间里，从那个一个小孔里看着外面，摸着自己的肚皮。

    女人生产的那天，天气变得特别奇怪，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中，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天，一个男孩降世人间。

    院长急忙打电话给那个男人，谁知道之前还有过联系的男人，此刻电话传来停机两声声。

    院长只有无可奈何，只有继续照顾着女人和她的儿子，而女人却突然间像好了一样，积极配合治疗，口齿伶俐，有时候也和院长聊着天。有几次也问过院长，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来接自己。

    可是从女人到这一年了，孩子都8个月了，男人再也消失不见。那个女人也一个人默默了不做声了，她或许已经知道了，她是家族的耻辱，已经被家族抛弃了。

    在小孩的成长中，女人渐渐的又开始犯病了，有几次打骂她自己的孩子，还准备把男孩摔地上，说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被男孩造成的。

    女人又疯了，男孩只好院长带回去自己养，取名苏术。

    苏术看到这个名字惊呆了，这不是他的名字吗？

    三年后，男孩通过院长的教导中长大了，时不时医院的医生护士有空了也会抱着男孩来到404室看望他的母亲。他学习能力特别的快，但是自从他学会说话以后，事情又发生了一些转变，院长发现男孩跟他妈妈一样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并且他感觉他还在跟空气学习，学习一些陌生的词语。

    三岁的小孩子已经会走了，他刚刚学会走的时候他就会自己走到住院三部404房间找他的妈妈，有一次连院长都惊呆了，他把自己的办公室锁了，而男孩也会从办公室里跑出来，到底谁给他开的门。

    还有一次，院长陪他去看他的妈妈，他对着空荡荡的走廊挥了挥手，院长叔叔问他在跟谁打招呼。他说是李云琦，李云琦是402的病人，前几天突然突发疾病去世了。怎么可能呢。

    院长每一次想到男孩身边所发生的事，他都有点细思极恐。他那天听到女人和男孩的对话，女人叫男孩少吃点鬼，不然会阴气重。当天院长就决定好了，把男孩送走，匿名送到福利院去。

    送走的那一夜，女人在病房里突然抽搐中风，最后变成了植物人。

    上面没有写女人最后的结局，也没有写清楚到底院长把男孩送去哪家福利院。

    苏术准备继续翻着后面。

    “苏术，苏术。醒醒”听到林天叫自己。苏术醒来，发现自己站在林天的病房门口。拿着钥匙刚刚才插了进入。

    果然，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下一次一定要想办法拿到那本羊皮日志。

    住院二部的门口，赵书雅守在门口，好像应该在等苏术下来。

    苏术跟赵书雅打了招呼，“这次又欠你一回。”苏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赵书雅却一脸担心，“上次我跟你说的建议你听了没有，如果有机会就调走吧，别在这里了，这里真心不安全，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和林天干嘛了，但是我知道你在做危险的事，还有最后一句警告，你千万别去住院三部。你要知道那里是医院所有人的禁地。”

    苏术背过头，朝着住院一部走去，向后挥了挥手，“放心吧，我会考虑的。”

    站在暗处的赵书杰，不知道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把烟丢在地上踩了两脚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