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可怕了
现在在国营饭店工作可是顶好的工作,大家上班可没有任何内卷的思想,服务行业对于顾客的态度就是爱消费就消费,不消费就快点滚蛋。因为是铁饭碗,所以只是犯特别大的错误,都不会被辞退。所以这个年代的服务行业工作人员还恨不得客人能少点呢。大姐在上班时间光明正大打瞌睡也不足为奇了。
李文娇重重的拍了大姐两下,硬生生的把大姐拍醒了。
大姐睁开眼开口就要骂人,李文娇对着她笑的像花儿一样甜。
大姐嘴里骂人的话就不自觉的收了回去,这小姑娘可真招人疼。
只见大姐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要吃什么快点说。”
李文娇麻溜的点了一份红烧肉,还有一碗杂粮米饭,大姐收了她一块五毛钱再加三两粮票。
不一会,大姐就通知李文娇可以去取餐了。是的,现在不管你是群众还是干部,只要点餐,都是自己去取餐。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人们是真实在,一份红烧肉,满满当当一大碗。红烧肉色泽金黄,被糖色染的亮晶晶。
李文娇夹起来一坨颤巍巍的红烧肉,感觉自己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李文娇将肉放入嘴里,感受着肉的肥而不腻,肉质滑嫩和入口即化。她下手快准狠,一口一坨肉,就着杂粮米饭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吃到她眯着笑脸,一脸满足。
李文娇吃完饭后,又打包了二十个大白馒头,还有一盒红烧肉,花了3元钱和五两粮票,看的大姐心里直呼有钱的败家女。
吃完饭后,李文娇把打包的饭菜放在空间仓库里,再次用神识看了一眼系统上的时间,时间还早,她准备去供销社逛逛。
县城的供销社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到针线,大到自行车这里都有。
供销社的工作人员都在干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理会李文娇。李文娇自顾自的看了会,买了半斤沙琪玛,一斤桃酥。
逛着逛着,看到卫生纸,李文娇想到她穿过来后还没有来过月事。
这个时代女性都是用自己制的月事带,里面塞点草木灰,条件好点的,就塞卫生纸。卫生纸也有两种,一种雪白雪白的,一种黄黄的摸起来很粗糙。白色的要比黄色的贵5毛。
李文娇买了好几刀白白的卫生纸,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要让自己过得好点,这是李文娇一向的准则。
看到文具,李文娇买了几个本子,至于笔的话,她就买了几支铅笔,由于她之前也是喜欢用钢笔写字,对钢笔的手感要求很高,这里又不能让试手感。
“看着没有一支是跟我有缘的,如果我自己提出来想试试,售货员会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吧,然后再把我赶出去。算了算了,不买了。好想好想我的小白。”李文娇看着柜台里那一排排钢笔在心里哀嚎。
小白是李文娇以前一直在用的笔。
在供销社大花20块钱以及票证若干后,李文娇心满意足的去跟于二爷会合了。她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把买的东西塞包裹里,塞了五十斤米当做是家里人寄来的,光明正大的让自己吃好的,最后再把棉被在包裹里,提着就去找于二爷了。
李翠兰瞅着李文娇这么瘦小一个人提着快比她人大的包裹过来,就想要帮她抬起抬上驴车。
“不用了李奶奶,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从小力气就大。”说着李文娇一只手把包裹抬上了驴车。
车上的婶子看着她这一顿操作,立马目瞪口呆了。李翠兰对李文娇竖了个大拇指:“巾帼不让须眉!”
李文娇羞涩的笑了笑,目睹全程的洪桃花看到她刚才提东西的英姿,再看到她羞涩的笑容,觉得自己有点凌乱,她抖了抖鸡皮疙瘩。
怎么说呢,乡下人做惯了力气活,力气大的女同志多的是,洪桃花自己五十多岁了还能不喘气的挑两桶粪。这个小知青,长得白白嫩嫩的,瘦的跟麻杆一样,屁股小的可怜,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一只手能提起快比她人一样大的东西。洪桃花看着她的笑脸,只觉得好可怕!
其实是有原因的,洪桃花的婆婆,就是个小个子女人,看起来小小的,弱弱的,脾气看着很好,一直笑眯眯的,实际上一拳能把她打飞,而且是一边笑一边打她。至于为什么婆婆要打飞自己,洪桃花表示这是个秘密。从此洪桃花就对婆婆这种类型的人有了心理阴影。
回去的驴车上,洪桃花听着李文娇跟李翠兰说说笑笑,听着不痛快。她只觉得李翠兰这个坏了心肝的败坏她家念娣的名声,在这个小屁股知青面前做好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实在虚伪!
洪桃花想要刺她们几句,嘴刚张开就闭上了,张张合合好几次。她现在不仅怕李翠兰的混混儿子,还怕李文娇这个长得娇弱实际是个女金刚的小知青。
李文娇能感受到洪桃花每次瞟过来的目光,每次她下意识的对洪桃花笑一下,洪桃花就猛的把眼神收回去,李文娇表示非常不解。
洪桃花看过来,李文娇对着她微笑,洪桃花马上转过头,这样一来一回好几次,一行人回到了于家沟生产大队。
下车了,李文娇实在忍不住了,只见她堵住准备走的洪桃花笑着问:“狗蛋他奶,你在车上为什么要一直看我?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谁,谁看你了!老婆子才没有看你,再说了,你长得没我家念娣好看,屁股没我家念娣大,有什么好看的,快让让,老婆子忙着回家。”洪桃花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急冲冲的往家里赶。
又被讽刺屁股不大的李文娇表示,老太太的想法好难懂!她摇了摇头,提着东西就走向了知青点。
李文娇提着东西走进了知青点的院子,老知青上工去了,江文不知去哪里了,高秀娟在洗衣服,谷丁兰在晒被子,连秀秀在数蚂蚁,三个人各干各的,没有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