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真想敲敲陶桑绪的脑袋啊
桑晚震惊的看着他:“所以……他打算从我这个案子入手?”
“不是。”澜枭凛看着陶桑绪,伸手想敲敲他,却看着他这小身板收回手,无奈的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份就是他最好的筹码?”
“你是内阁大臣之子,又是皇帝的太傅,你的外公还是江湖药王谷的谷主。”
“他让你过去,又让我的人知道你被抓走,让我赶过去。”
“这些都是想让我跟你有隔阂,他就可以利用这个挑拨离间,如果你出一点事,他就有更好的理由和更好的帮手了。”
“大臣失去了儿子,药王谷的谷主失去了孙子,皇上失去太傅,我这一时树敌不少。”
…
桑晚没说话,她现在也明白了,沈世礼已经不是自己的侄子了。
他是萧惊世,匈奴王。
她真的不希望他这样,毕竟是她的侄子。
澜枭凛没再说话,他不懂陶桑绪在纠结什么。
为什么这么聪明的他,却被萧惊世耍的团团转。
萧惊世究竟是有什么吸引他的?
桑晚低着头走,澜枭凛跟在他身边,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少卿。”
桑晚扭头看他,当他对自己这个称呼,就证明有大问题。
澜枭凛微微挑眉:“我不明白,你为何热衷于沈家的案子,甚至对沈世礼的态度都很奇怪。”
“也不见得少卿把对沈世礼半分好分给本王些许。”
桑晚:“……”有病又不治??
她懒得跟他说什么了,快步的朝着城里走去。
澜枭凛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爱说不说,本王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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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回到驿馆,接到了皇上传召的消息。
“公公稍等片刻,绪换身衣服就来。”
清明公公笑道:“那奴才在这门口等着大人吧,皇上那边催的急。”
“也行。”桑晚进了小院,进房间换了衣服和鞋子。
换好以后,她这才出去。
清明公公还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出来,眼睛里都是笑容:“大人,这边请。”
“公公请。”桑晚跟着他一起出门。
阿九和阿七都被她留在县衙查案子了,父母这两天都不在,所以她出门的时候,也谁都没遇见。
来到行宫,她跟着清明公公去了行宫湖。
“皇上在湖心亭吗?”她看到湖中心的小亭子里有个明黄色的身影。
这还是皇帝被刺以后,第一次见自己呢。
看来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清明公公跳上了小船: “是的,您上船,奴才送您过去。”
桑晚明白小皇帝的意思,她跟他相处也有两年了,教着知识,也了解了一下他这个人。
看似精明,其实全是破绽。
上了小船,清明公公划着送她去湖心亭。
此刻已经是下午,微风吹过湖面,泛起波光粼粼。
行宫里面什么都有,皇帝住的自然样样都是最好的。
船到的时候,桑晚上了亭子。
清明公公直接划着船离开了,这个亭子就剩下他们两人。
“微臣参见皇上。”桑晚朝他行礼,眼睛却盯着自己的鞋尖,思考着这个人的目的。
“绪哥坐吧。”澜天霂朝他露出一丝笑容,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这亭子是木亭,里面放置着石凳石桌。
位置不小,大概可以容纳五十个人。
想来,当年建亭子的皇帝,也是有他的特殊癖好。
“谢皇上。”她微微鞠躬,这才掀衣尾坐下。
澜天霂给他倒上酒,却被桑晚阻止:“皇上,您也知道,微臣不能饮酒。”
澜天霂低着头,有些失落的道:“绪哥,此地只有你我兄弟,并无君臣。”
桑晚赶紧站起身行礼:“皇上,微臣永远是臣子,不敢跟君主称兄道弟,此乃大不敬!”
“朕让你称呼的,你也不听?!”澜天霂觉得他太迂腐了。
明明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却显得像陶大人那样,迂腐无趣。
他不懂,陶桑绪是在装还是他本就如此。
桑晚答非所问:“臣永远是臣!”
“算了。”澜天霂看着他:“坐吧,朕这次叫你来是想问问,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桑晚坐回石凳上恭恭敬敬的说出了最近自己查到的东西。
“微臣前些日子被匈奴王抓去,知道了匈奴王萧惊世是沈家沈世礼。”
澜天霂震惊的站起身:“什么?!此事为何没人告知朕?!”
桑晚摇摇头:“臣前天过来,被皇上的人劝退了,说是皇上需要休息,臣这才回去。”
澜天霂嘴角一抽,这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想还是晚点再见陶桑绪好了,毕竟当时自己坑了他一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仇,
所以一直没见他……
今天天气不错,他明日要携群臣回京,也就此刻能问问他关于藏宝图的事了。
桑晚继续道:“而且,萧惊世说沈家有什么藏宝图,并且他已经告知了很多武林人士,案子会变得非常复杂。”
她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发现他有几分慌乱。
“爱卿,那此事你认为该如何做?沈世礼竟然是萧惊世……那匈奴王。”
“他若是拿到了沈家的宝藏,那咱们大夏就完了啊!”
他跌坐在石凳上,脸上有几分恍惚。
桑晚看着他:“沈家有藏宝图的事,皇上早就知道了?”
澜天霂沉默了,他眼神闪烁,随后又变得坚定:“朕是知道!所以朕让你查沈家,目的是找到藏宝图,交给朕!”
桑晚微微颔首:“如果臣找到藏宝图,一定会上交给皇上的。”
澜天霂观察着他的神情,他竟然没有生气。
他还以为自己说了目的,他会责怪自己,然后生气。
自己在用帝王之气压他,让他只能听从自己。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别的反应。
这个陶桑绪还是不简单——
“那就拜托绪哥了。”澜天霂看着他,端起了酒杯:“这杯敬绪哥!”
桑晚端起茶杯:“皇上客气,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澜天霂看着他喝茶,眼睛盯着他的脸。
说实话,陶桑绪长得太过于完美。
也许到时候,自己还舍不得杀他呢。
澜天霂看着他喉结微动,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绪哥,其实我想跟你说一个秘密。”澜天霂突然苦笑起来:“朕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