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她在自己小时候曾到过他的身边
神女灯样式精美，九天仙子的形象活灵活现，单独看非常漂亮，可提在沈括手上就差点意思。
沈括生得美，就算穿着普通的衣裙，未配发饰，只用一根木簪将头发挽起，也将手上的灯压了下去。
“为什么突然送我灯？”
还要买猫猫头花灯？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你买灯，心里有多慌！
楚离黑眸定定的打量她，沈括总觉得楚离在透过自己看什么一样，瞧的她心里毛毛的，她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而且也没有偷偷藏钱！
想通这层，沈括又有了底气，“看什么看，你看我，我就不会追究你刚才乱花钱吗！”
沈括想起银子就生气，“明明两盏灯最贵也就八两银子，你花了一根银叶，都够把那个摊子买下来了，有你这么乱花钱的吗？”
——你的钱可都是我的钱！
沈括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虽然暂时还不是，但以后总归都是我的！！
沈括越想越气，气得心在滴血，又因为她对身边的人没有防备，被他上身压来，带起一片黑影也没来得及推开。
唇上微凉，沈括瞳孔骤缩，慌张将人推开。
“你干什么！”
光天化日，我们还在街市上逛街呢！！
沈括用手擦了擦嘴巴，打量左右两边好在没人看见。
“看见又怎样？”楚离姿态嚣张，黑眸狂傲，“朕亲朕的爱妃，有何见不得人？”
楚离心里藏着事，他需要尽快确定，所以在逛完街回宫后，立马单独召见沈纪尘。
沈纪尘在研究他的药方，听到楚离传召，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用最快的速度往盘龙殿赶。
结果一进门，看见楚离手里提着两盏花灯看得入神。
一点也没有旧疾复发的样子。
“楚离，你叫我来不会是为了送我灯吧？”
沈纪尘走上前准备好好瞧瞧灯，顺便骂他两句小孩子玩意儿浪费时间，哪曾料想灯没碰到就被他拍开手。
“什么意思？”
“不是送你的。”
楚离小心把灯放好，吝啬小气的模样让沈纪尘拔出一根银针，“你以为我想要？”
送他他都不要好吗！
“老实说，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沈纪尘已经做好打算，不管楚离等会说什么事都要假借治病的由头，扎他两针。
楚离又看了两眼花灯，随后才开口道，“朕之前和你说过，朕记忆里有沈括的影子。”
“朕今天想起自己与她买花灯的画面，画面断断续续，但朕很确定那个人就是她！”
沈纪尘听见沈括，把银针收起来，“你确定自己没有想错？妹妹什么时候和你去买过灯？”
沈纪尘指了指他手边的两盏灯，“它们不管怎么看，都是小孩玩的东西吧，你别跟我说你小的时候妹妹来过京城与你偶遇，然后和你一起买了灯！”
“很荒谬是吗？”楚离也想不通，“更荒谬的是，朕的记忆中朕是幼童，她不是，她就是现在的模样。”
“不可能！！”
沈纪尘行医多年没碰到过这种事，“只要是人都会长大，你记忆中的妹妹怎么会是现在的模样，是不是你记错了？”
“朕绝对不会记错！”
楚离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在剑门关的时候，朕也模糊看到过一次，那次朕以为是朕错了，可今天想起来的画面又怎么解释？！”
沈纪尘沉默。
倘若旁人跟自己这样解说病情，他一定会以为对方在拿他开玩笑，根本不想治病。
可面前这个人是楚离，他不得不信。
楚离的性格要么不说，说就是实话，他不屑于撒谎，他的身份和实力也用不着撒谎。
所以是真的吗？
“楚离，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记忆里的画面是真的吗，会不会是你小时候确确实实见过妹妹，但那个时候的妹妹也是小孩，因为你各种各样的原因，先入为主是妹妹长大后的样子。”
“不会！”楚离提着两盏灯，烛火在灯罩中忽明忽灭，照着他的脸也晦暗不清，可他的眼眸明亮坚定，“朕相信朕的直觉，他告诉我没错！”
“……好。”沈纪尘信他，“既然没错，那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你有问过妹妹吗？”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楚离不介意她开不开口，“朕需要第三张药方。”
他现在能确定丢失的记忆和她有关，她在自己小时候曾到过他的身边！
沈纪尘没有立马帮他写药方，“楚离，你既然心里已经确定，为什么还要喝药，药这种东西吃多了不好，而且你现在还……”
“还快死了是吗？”
楚离知道他要说什么，“就算要死，朕也得在死前想起所有一切，与她有关的一件事朕都不能放弃。”
如果是旁人，楚离估计不会付出这个代价，但她不一样。
沈纪尘严肃的凝视他，楚离的态度从一而终。
最后是沈纪尘叹了口气，写下第三张，也是最后一张药方，“如果还不能治好，我也没有办法。”
沈纪尘离开后不久，沈括便从外面回来了。
她不知道二哥曾经来过，回来后看见楚离颇有雅兴地在画画，凑了个脑袋过去。
“你在画什么？”
画纸上是京城热热闹闹的街市，商铺居于左右两侧，人潮在中间涌动，仅寥寥几笔就描绘出街市的熙攘与繁华。
街市上最明显的就是楚离现在画的女子。
比起画长街的寥寥几笔，女子他画的很细致，与画中所有人都不一样，精致到头发丝都根根分明，为了画女子，楚离换了好几根画笔，最后停手时女子的音容笑貌都尽数跃于纸面。
“这是我？”
“嗯。”楚离很少作画，画画对于他来说只为了记录，记录不可忘记的东西，记录想要永存的画面。
楚离执起画笔，并没有就此停止，在女子旁边又画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
小孩他画得同样简单，只大约能看出一个轮廓就停笔。
“你……”
沈括盯着画。
倘若小孩没有出现，她仅认为他画的是今天出宫的画面，小孩出现后，她就知道此事并不简单。
他想起来了？
想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