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朕现在经常看见一张脸
“还能有奖励？”
阿离来劲了，“有什么奖励？”沈括暂时还没想好，“总之都是你喜欢的东西，一些想完成的愿望。”
阿离一听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兴趣更浓，眼底志在必得地说，“我一定会做到的！”
到时候让漂亮姐姐拴着手铐，躺在我为你亲手做的笼子里。
阿离控制不住心底黑暗的想法，沈括有所察觉却没有多说什么，想要得到某件东西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她愿意默许他做些无伤大雅的事。
——嗯，应该不会出事吧？
沈括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洗脑。
因为沈括待在笼子里，所以这次离开的时间延长了一丢丢，但也没过多久就被系统传送回现实世界。
系统终于能说话了，被禁言的感觉跟哑巴了一样，它发誓下次再也不乱说话。
它不想乱说，架不住沈括一直问。
“系统，经过崽崽登基，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沈括原本想的是，自己用时光机回溯到过去，可以改变曾经发生的事。
她甚至想这次穿回去，能提醒阿离要把楚承稷脑袋剁下来让他死透不诈尸，结果降落时间完美避开阿离受苦的所有时间点。
“你们系统的算法真的没问题吗？”
【绝对没问题。】系统表示自己的算法，是经过上千次测验准确选出来了最佳降落地点。
沈括继续问，“我这次回去什么也没做，顶多和阿离说了些话，我回去的意义在哪？”
【宿主，时光机不让你去到楚承稷被杀的桥段，就是为了保护剧情，你在过去杀了他，现实世界的剧情将会崩溃。】
【主要人物的重要剧情，不可以被改变！】
“所以我用时光机的意义在哪？”沈括不问出答案不罢休。
系统被她问得没办法才说，【宿主觉得，攻略人物的外在因素上需要你改变吗？】
“什么意思？”
系统顾忌禁言不能多说，【宿主，你需要改变的从来不是外界因素，攻略人物自己足够强大，不信你抬头看。】
沈括抬起头，只见盘龙殿外的楚离刚下朝，身后跟着五六名朝臣正在和他商议政务，连沈骁都在等他首肯才可以颁布政令。
突然，沈括仿佛明白了什么。
楚离确实足够强大，强大到睥睨天下，无人能直视其锋芒。
正在被朝臣纠缠的楚离心里烦躁，察觉到沈括看过来才好受许多，没有发脾气，一条一条回答朝臣的问题。
大臣们得到回答，茅塞顿开，纷纷躬身告退。
“爱妃大老远盯着朕，不妨有话直说。”楚离被她盯的心里发毛。
沈括收回自己的视线，放在怀里的小虎崽身上，“谁看你了，本宫发呆不行吗？”
楚离猜到她心情不好，聪明的没说话，反正有什么事她会自己开口说。
“皇上，你……”沈括正欲拐弯抹角打听一番，余光看见孙公公端来一碗药，“皇上，该喝药了。”
“嗯。”楚离。
“你的伤还没好吗？”沈括注意力被药吸引，以为是楚离之前在春猎时受的伤还没愈合。
“不是，是别的东西。”楚离现在喝的，是之前沈纪尘帮他开的想起遗忘记忆的药。
断断续续，他已经喝了一个多月，是时候宣召沈纪尘进宫看看。
沈纪尘被宣召进宫，由于他进宫太勤，宫里很多人知道民间有一位白衣谪仙，带着海棠花香的神医正在为皇上调理身体。
他来盘龙殿的时候，楚离已经借口把沈括支开。
他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道，“你给朕的药到底有没有用？”
“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医术？”沈纪尘在外飘逸若仙，每次在楚离这都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针戳死。
楚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是旁边的孙公公道，“之前皇上喝您开的药，经常梦见三年前……呃，不对，快四年前发生的过往，现在不会了。”
孙公公对那段灰暗的过往，不愿意楚离反复想起，可他一定要记起自己忘记的事，他也劝不住，只能眼睁睁看他自虐地每天回想一遍，试图找出记忆力的细枝末节。
“你现在想到了别的事？”沈纪尘一针见血，恍惚明白楚离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你记起了什么？”
“……”楚离没说话。
沈纪尘咬牙忍气，“你现在喝药想起别的过往，证明我开的药没错，你要是再什么事都捂着不跟我说，要我怎么帮你换药方，进入下一个流程？”
一个药方不能喝太久，尤其是刺激脑子的药，沈纪尘不问清楚贸然改药方会出人命的！
楚离这才不疾不徐的说，“朕确实想到了什么，但也没有，朕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日有所思。”
“什么意思？”沈纪尘。
楚离犹豫半响，最后才下定决心，“朕现在经常看见一张脸——是沈括。”
沈纪尘：“？？？”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沈纪尘拔出一根银针，“我记得父亲说过，妹妹找回来的时间不长，甚至没有一年，你想说自己缺失的记忆和她有关？”
沈括在找回家之前，和楚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生活上全无交集，而且妹妹被养父母照顾的时候生活在荔城，楚离这辈子都没去过荔城吧？
楚离确实没去过荔城，他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京城。
“总之朕现在喝了你的药，想起的就是她！”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梦里看见的全是她的脸，偏偏他也只能看清楚她的脸，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沈纪尘仔仔细细观察楚离，见他神色坦然，全无拿他消遣之意，明白他说的是真心话，“怎么可能？？”
难不成真的是他的药方有问题？
楚离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朕除了这些没有别的反应，药方应该没错，朕要现在需要立刻换一张药方，进入下一个疗程，药方里的药必须是猛药，朕不喜欢现在的感觉。”
他要尽快想起来。
沈纪尘面色凝重，“你先让我研究一番，晚些时候我会把药方送进宫来，至于下猛药的事……”
沈纪尘用银针戳了一下他的手心，“你想都别想，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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