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皇上杀前太子的时候，有没有手抖呢？
林水霁回到医馆继续装晕，乔二便命旁人盯着他，自己回宫将打听到的事告知沈括。
沈括：“本宫以为他就是幕后之人，没想到背后还有人？”
“那个人是谁，你可有看见他的脸？”
乔二摇头，“听雨楼主身边高手如云，属下不敢贸然靠近，只隐约听见林水霁称呼他义父。”
义父？
沈括思虑，是楚承稷给自己找了个爹，还是……
不可能！楚承稷身为前太子，再落魄也不至于重新给自己找个爹，那么林水霁到底是不是她怀疑的楚承稷？
“之前在时光机里看他挺蠢，出事只知道找虞贵妃撑腰，可现在看来，听雨楼越查越棘手。”沈括心里把林水霁和“义父”骂了一遍。
乔二跟着调查也觉得听雨楼非常棘手，“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吗？”
“都不是。”沈括心里有了决断，“你去，即刻出宫，率领京城的绯霞使把青楼全部围起来，本宫不管林水霁的义父是谁，务必活捉！”
在京城调派兵马手续非常麻烦，沈括打算用自己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网打尽。
“如果那个楼主要跑，死了也没关系，最后留口气送去二哥那！”
沈括迅速做好应对，乔二即刻领命出宫传唤绯霞使。
她的动作很快，沈括清楚时机稍纵即逝，只希望这次能揭开听雨楼的真面目。
她忧心忡忡的走进书房，坐回自己的椅子练字，楚离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你刚刚出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抓一个人。”
“谁？”
“现在还不能确定，等出结果臣妾再告诉你。”沈括暂时不想把自己怀疑楚承稷没死的事告诉楚离，她怕一个不小心将他气的头疾发作。
楚离听她说抓一个人，放下心中的戒备，心中暗忖，“还好，她没发现自己昨天偷偷摸摸传召沈纪尘的事。”
两人各怀心思，最后沈括率先忍不住问了楚离一个问题。
“皇上，臣妾今天看了一本书，是有关于前朝的记载，里面有疑问一直得不到解答，你能告诉臣妾吗？”
“前朝的历史？你看这种没用的书做什么。”楚离不喜欢聊秦泰帝，眼眸触及沈括求知的视线将心里的不耐烦强行按下，问道，“什么事？”
“是有关于前朝太子的事。”
沈括小心翼翼观察楚离的神色，发现他除了拧了拧眉梢外，并没有动怒的迹象，这才敢继续问，“前朝太子恶贯满盈，此种恶徒最后到底死了没有，书上没说。”
“哪本野史，连他死没死都不写清楚！”楚离扔了手里在看的奏折，认真的告诉沈括，“他死了，朕亲手杀的，一剑穿心，尸体拖去皇宫后山的乱葬岗剁碎喂狗！”
“真的死了吗？”沈括反复确定，“皇上当时杀太子的时候，没有手抖？可有派人检查他是否咽气？”
楚离没气她提起楚承稷，反倒气她怀疑自己的能力，“朕亲手杀的人，朕会不清楚？”
死在他手上的人很多，他无比清楚人体结构和死穴，绝不存在诈尸。
沈括见他如此肯定，开始怀疑自己判断失误。林水霁手上的疤真的是巧合吗？？
沈括带着疑惑，等到第二天宫门开启。
乔二整夜未睡，见皇宫大门终于重新打开，飞奔在宫道上去盘龙殿找沈括。
沈括同样一晚没睡好，刚送走去上朝的楚离，听见乔二来找她，见人就问，“人可抓到了？”
“启禀娘娘，没有，属下带人去红袖楼的时候，后院早已人去楼空，只抓到几个来不及撤退的下人，严刑拷问下问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下人触及不到核心机密，他们只知道自己效忠一个组织，为他们打听情报。
“该死，此人无比警觉，说不定昨天你跟着林水霁去红袖楼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沈括话落，心脏骤然一颤，“乔二，你带绯霞使搜查红袖楼的时候，有没有惊动林水霁！”
乔二迅速反应过来，“属下没有，但去红袖楼时惊扰到了当夜找乐子的朝臣，也有百姓在外面看热闹。”
查抄青楼，就算他再隐蔽，也只能保证出发的时不走漏消息，经过一整夜的发酵，他不确定林水霁有没有知道。
如果他知道。
“不好，卓长鸣！！”
沈括来不及换衣服，只能匆忙戴上官服，在出宫的马车上更换官袍。
马不停蹄终于赶到医馆时，推开门就看见守在此地的绯霞使已经咽气。
看尸体的僵硬程度，已经死了一晚上。
“是属下考虑不周，请大人责罚！”乔二昨天抓了一夜的听雨楼主，全完忘记医馆里卓长鸣还在照顾“昏迷不醒”的林水霁。
是人都怕死，林水霁是要抓人质威胁他们了。
“不怪你。”沈括上前，将地上死不瞑目的绯霞使尸体合上眼，“去，全城通缉林水霁，京城外也不要放过，找到人立马通知我，一切以卓长鸣安危为重！！”
此时的卓长鸣，被人丢在马背上拖着走，马匹本就颠簸，他头朝下被扔在马背上，颠得快吐了。
“林师弟，你要带我去哪？”
卓长鸣记得自己昨天明明在医馆休息，结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马背上，而御马狂奔的人是他一直照顾的林水霁。
林水霁听见卓长鸣的声音，也不装斯文和蔼，凶狠地瞪着卓长鸣，“烦请卓大人当一回我的人质，只要到了地方，一定放你离开。”
卓长鸣不傻，面对现在的情况要是还反应不过来，那就是脑子被狗吃了！
“你到底是不是林师弟！”
“哦，你说那个一见我就吓得尿裤子，死在进京赶考路上的书呆子吗？”
卓长鸣双目赤红，“他不是书呆子！你居然把他杀了！！”
“不杀他我怎么代替他？要怪就怪他的骨相和我有五六分相似，否则还真不好伪装混进来。”在“林水霁”口中，人命早就不值钱了，杀一个书呆子是杀，杀卓长鸣还是杀。
“你最好老实点配合我，否则有你苦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