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不苦不苦，给你吃糖
沈括想跑，逃离这颗星球。
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扣住手腕。
“爱妃不愧是爱妃，依旧如此狂野。”
沈括不敢回头，她同样不敢猜测楚离现在心里怎么想她刚才的行为，现在又以什么表情打量自己。
她现在……
现在。
“皇上，臣妾脑袋怎么这么晕呢？是不是要晕倒了，啊！我要晕了。”沈括两眼一翻，开始装。
“爱妃狂野确实狂野，但是演技有待提高。”
楚离一句话揭穿沈括的表演，沈括晕倒的身体停在半中央，躺下不是，不躺下也不是。
硬着头皮转身，“皇上，刚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好，爱妃解释吧。”楚离坐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沈括意外他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他以前会老老实实听她解释吗？
“这……这……”
真给沈括解释的机会，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开始瞎掰，“皇上刚才脸上有脏东西，臣妾帮你擦掉。”
“是吗？爱妃确实是帮朕擦脸上的脏东西，不是嘴巴？”
“我确定。”沈括一本正经，只要自己给自己洗脑成功，旁人说什么都拦不住她，“臣妾非常确定，就是脸。”
不是嘴。
“哦，这样啊。”楚离点头，眸带戏谑，“朕怎么记得，刚刚爱妃是闭着眼睛凑近朕的，难不成爱妃闭着眼睛也能看见朕嘴上的脏东西？”
“是脸，不是嘴！！”沈括坚持自己最后的倔强。
楚离也不跟她争，“就算是脸，爱妃闭着眼睛能看清楚吗？”
“看不清楚。”闭着眼睛谁能看清楚？
“可臣妾刚才没有闭着眼睛，是睁开的，皇上大病初醒，一时眼花很正常。”
沈括开始胡诌楚离看错了。
楚离不说话，安静地看她表演。
沈括被他盯的逐渐泄气，只能承认，“好吧，臣妾确实想亲皇上，臣妾……”
“启禀贵妃娘娘，沈二公子求见。”
寝殿外有太监传讯，他们并不知道楚离醒了，沈纪尘现在来也是例行检查，沈括闻言宛若见到救星！
她往后蹿了好几步，大声冲门外边说，“让二哥进来！”
沈纪尘被太监引入寝殿，看见尴尬的坐在一旁，恨不得缩成鸵鸟的沈括，以及——
“你醒了？”
沈纪尘快步走过去给楚离号脉，“你的脉象非常奇怪，刚晕倒的时候是内力反噬的脉象，后面几天内力反噬的迹象完全消失，几次停止脉搏，心跳却在。我检查不出来你到底什么毛病，可你现在自己又好了！”
沈纪尘行医这么多年，自认为在药王谷当药人的时候，什么疑难杂症都见过，可楚离的脉象他前所未闻，一次次刷新他的底线和认知。
“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内功心法，能和我说说吗？”
楚离收回手，“与你无关。”
他不想说。
“那可不行，你知道你昏迷不醒的这几天，费了我和我妹妹多少功夫吗？”
沈纪尘吐槽，“就拿你脉象停止的那几天来说，我和妹妹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几天，现在你醒过来就翻脸不认账是不是？”
沈纪尘烦透了他什么也不说的毛病，要他怎么治？
楚离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他想的是，“爱妃不眠不休地照顾朕？”
沈括正尴尬呢，现在好不容易能跳过之前的话题，她既高兴又气愤，“对，臣妾问了柳宿，他没你的命令什么都不敢说，皇上到底还想藏多久？”
楚离现在脑子但凡还清醒，没有惦记“不眠不休的照顾”，就能注意到她为什么要抓着柳宿问，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柳宿清楚自己的事。
可惜皇帝陛下今天受了太多刺激，脑袋浆糊，一时没注意到。
他思索一阵，最后开口，“朕每月在十五月圆这天不能使用内力，倘若用了就会像现在这般。若以后还碰到此种情况，你们不必施救，让朕自己躺两天就好。”
他的伤自己会调息，调息完后便会醒。
沈括和沈纪尘对视一眼，沈括道，“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
她像是承诺，又像是保证，更像跟自己说，“之前是我不知道，以后十五月圆这天，我和二哥会寸步不离的保护在你身边。”
她就不信了，有她和二哥在，就算楚离不能使用内力，又有谁能伤害他！！
楚离目露茫然，保护？他听过这个词汇吗？
下意识想说朕不需要保护，沈纪尘堵住他的话，“够了，你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以后我每月十五都会进宫。”
沈纪尘实在不想听他说自己不需要，自己能行的话。病人的病都让自己好，要他们大夫干什么？？
“我去给你开一些固本培元，补气血的药，再怎么说你都病了一场，昏睡了好些天，得把底子补回来。”沈纪尘念叨开药，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张药方，他写下，亲自去煎。
房间里又只剩下沈括和楚离两个人。
“我也去给你找点东西！”
沈括从寝殿的桌子上掏了掏，掏出一盒蜜饯。楚离这才发现，他放着当摆设的桌子被她堆满了瓜子和各种零食。
“皇上睡着，二哥要研究药方，臣妾一个人实在无聊，想喊孙公公说话，孙公公死活不肯进来，臣妾只能嗑瓜子吃东西，你不介意吧？”
楚离没出声，跳过话题，问他自己想问的，“你找蜜饯出来，难不成是给朕吃？”
“是啊，皇上昏迷几天今天刚醒，嘴巴里面一定很苦，得吃些甜的东西补补。”沈括不会开药方，但她能从别的地方给他补回来。
“皇上快尝尝，蜜饯是四哥送进宫的，可好吃了。”
沈子燃反省自己没姜如宴有钱，又没沈纪尘长得好看，更没沈君渡处处讨人喜欢，所以一贯致力于发展自己找美食的特长，京城里就没有他没吃过，不知道的好吃的。
“皇上快吃啊，难不成要臣妾喂你？”沈括捻起一枚蜜饯放他嘴边，“尝尝？”
楚离张嘴，把蜜饯吃了下去。
“好吃吗，是不是很甜？嘴巴里的苦味是不是都没了？”
楚离眼底幽深，神色莫辨，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任由蜜饯的甜腻包裹口腔。
他没说的是，十五月圆使用内力就算醒了，身体也会如同万蚁噬心一般难受，这是功法给他的惩罚，邪功称之为邪功就是他的阴邪狠毒。
现在被沈纪尘和她一番搅和，身体的不适彻底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