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错！！”
沈括的话，万茵第一个赞同，“我和沈姐姐这几天的相处不是假的，她是个顶好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大家的事来，大家请相信我的判断！”
万知恩紧随其后，跟随着万茵说，“他们刚才还担心我们的安危，怕我们……”
“住口！”
万知恩的话被村民打断，“你们年纪小，是被他们蒙蔽了！”
“对！”有村民附和，“听说你们还打伤了自己人，想通知暴君离开，你不知道他是我们的仇人？”
“什么仇人？”
沈括不服气，“他是杀了你们全家，还是杀了你们的兄弟父母？都没有吧，你们连他的暴君之名都是道听途说听来的！”
“是听来的又怎样，难道人不是他杀的，那些死掉的大臣不是他下令处死的吗？”村民。
“就是，他在宫里天天杀人，就算我们是听说，可这不是事实吗？”
“……”
人群又激动起来，看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那些死去大臣的家属，问楚离讨债来了。
“是，人都是朕杀的，朕不仅杀了，还诛了他们九族！”楚离从房间出来了。
沈括看见他跑出来，想拉他进去，“你等会，他们现在太激动了，你等我让他们冷静下来你再出来。”
“不用。”楚离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沈括被他骗了几次，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转头用眼神示意问了沈纪尘后才稍稍放心。
他们互动和楚离嚣张的话，落在村民耳中无疑是火上浇油，可楚离就是学不会低头，谁也别想让他弯腰。
“想杀朕，质问朕？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
楚离站在屋子门口，站在屋外的两级台阶之上，负手而立，形成一道鲜明的分界线，好似有无形的龙椅在他身后，而他立于云端俯瞰众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不济楚离也是皇帝。
“皇帝陛下，请你息怒。”
在村民即将出言不逊时，万村长站出来平息事态，但他却始终没有对楚离行礼，同时眼中也有几分怨怼。
“我们和您从没有见过，本来没有仇怨，但是因为你的一句话，却抹杀掉了我们恩人所有的功绩，天下不该忘记他，我们更不能，你有错，你也有罪！”
“朕何罪之有，朕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不，你有，请问皇上，您还记得您的胞弟，十九皇子，左成王殿下吗？？”
“……”
楚离没说话。
村长：“好，如果你不记得，我们帮你回忆。来人啊，把面具拿上来！”
面具在香山镇挨家挨户都有，所以拿的很快，等他们拿上来时，楚离看见那赤黑色带血的鬼面具，情不自禁咳嗽起来。
“楚离，你没事吧？”沈括担心。
“我没事。”楚离摇头，虚空一抓，用内力把面具捏在手里毁掉了。
只有这样他的气才顺了点，咳嗽也慢慢停下来，但他的做法在香山镇百姓的心中，就是挑断了最后一根绷紧的弦。
“都给我停下！”
沈纪尘射出手里的银针，一排排银针钉在他们脚边三步之远，“你们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无情。”
“沈神医，连你也帮他？”
“不，我是帮我自己。”
沈纪尘白衣玉立，谪仙的面孔有着怜悯，“别做出自己后悔的事，否则你们第一个想杀的人只有自己。”
他没认出儿时的朋友，没认出自己的妹妹，悔恨不已，“如果你们敢上前一步，就什么也晚了。”
“什么意思，我们不明白。”
“为什么会后悔，神医，麻烦你说清楚一点。”
“就是，别跟我们打哑谜，我们猜不出来。”
“……”
沈纪尘摇了摇头，“我也没有那个资格，只有他有。”
他望向楚离，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一个人身上。
楚离顺着气，压抑自己的咳嗽，只说了一句话，“除了一直生活在香山村的村民，和见过他的人，所有人都滚！！”
是香山村，不是香山镇。
香山村自从十几年前的地龙翻身后，发展迅速，很多人都是外来人口来此地居住，最后融合进来，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这部分后来者，楚离不想跟他们说什么，“朕只给你们一炷香时间，一炷香时间还没滚的人，都按照以下犯上，谋逆罪论处。”
楚离说的每一条都是掉脑袋的大罪，大家不敢怀疑暴君杀人的话，在和村长商量过后都走了。
留下的一小部分人中，大多上了年纪的，他们也是人群中最冷静，在沈括开口说着要他们用眼睛看，不要听传闻时，最先放下刀具和武器的人。
楚离环顾一周，这些人中，他很多已经不记得了，有些人他有熟悉的感觉，可只要细想，脑袋都很痛。
好几次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帆过尽，许多事都已经面目全非，唯有一句话，“香山村发展略有臃肿，但我绝对不想看见你们守旧，你们该记住对我的承诺，不该停留于过去。”
我让你们桥归桥，路归路，要你们向前看，不要掺和进来，你们为什么不做？
楚离说话的声音很轻，好似在叹息你们为什么不听话？他的话又很重，落在在场每一个人耳中时，都是沉甸甸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万村长上前一步，踩中了沈纪尘扎在地上的一根银针，又慌忙后退，像是怕他生气，不可置信凝望楚离，想从他脸上找出几分熟悉感，可时间过去太久了，他能记住的只有那张鬼面具。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和他的约定？”
当时小恩人离开，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
“是您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哪个才是您的真正身份，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您？？”
万村长尽量把每一个都说的很温柔，像是怕惊扰了当年那个在暴雨天哭泣的孩子。
“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怎样才是正确的，我们不想惹您生气，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