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急什么，我们来对峙
沈括冷眼注视哭得凄凄惨惨，大喊冤枉的小太监。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贱名小桂子。”
沈括点头，“小桂子，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话，依旧没说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何时何地，收了沈侍卫给我的信。”
“这…这……”
小桂子刚才又是磕头，又是拿出脏银，就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被沈括一再逼迫，只能胡诌一个时间和地点。
“放屁！”沈子燃怒骂，“我何曾去过你说得那个地方，当时我正在后宫巡逻，整个御林军都可以为我证明！”
沈子燃成天说自己忙，是真的在忙。
也只有令妃觉得他每天很清闲，说没空是在跟她找借口。根本不会仔细考虑，沈子燃会为了梦想，放着好好的世家公子少爷不做，隐藏身份，每天和最底层的士兵混在一起，什么脏活累活都做。导致和小桂子没窜通好口供，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
沈子燃跪在地上，向楚离磕头，“皇上，此人胡言乱语，不可听信。”
楚离坐在龙撵上，威仪摄人，有他在的地方，气氛都很压抑。
他摆了摆手，淡淡道，“传御林军统领。”
想知道谁说了假话，找御林军统领来一问便知。
御林军统领得到楚离传唤，来得很快，明白事情原委后，立刻和沈子燃站在一起，证明他的清白。
“回皇上的话，沈子燃虽然是世家子弟，但却在进宫第一天就拜托臣隐瞒身份，每天干最多的活吃最多的苦，今天一直在末将眼皮底下巡逻，不可能中途离开和人传信，简直是无稽之谈！！”
小桂子说假话被证实，吓得尿了裤子。
他不想死，可又不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计划中根本没有当场对峙的环节。
沈括：“本宫不喜欢杀人，只要你告诉本宫你幕后之人是谁，本宫可以当着皇上的面放了你，既往不咎，甚至收你到本宫身边做太监，不让任何人威胁你的安全。”
小桂子明显被沈括的话说动了，抿了抿唇，正打算为自己谋条生路时，令妃开口了……
“狗奴才，你还不快把你幕后主使说出来，等本宫抓到此人，定严惩不贷！！”
听见令妃的话，小桂子反而不害怕了，平静的脸上满是死寂，“没人指示，云妃娘娘和沈侍卫确实私下见过面，还请皇上明察！”
话落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一头撞上了旁边的假山，竟是自己撞死了。
猩红的血液从小桂子身上流出，像是要用死玷污沈括的清白。
沈括闭上眼不忍再看，“何至于此？”
小桂子死了，证人还剩下玉芷一个。
玉芷比他知道的多，能十分准确的说出沈子燃和沈括每天在倚香宫见面的时间和次数，“奴婢所言无半分虚言，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括确实和沈子燃私下见过面，这是无从抵赖的事实，偏偏令妃还“贴心”的想帮自己的哥哥辩解，“统领大人，这宫女说得几个时间对得上吗？我哥哥他……”
“沈侍卫他……末将也不清楚，这几个时间都是他排班后的休息时间。”
休息时间手底下的人会偷溜去哪，御林军统领哪知道，他手底下那么多人和事要管。
“不知道也没关系。”沈括无视令妃得意的眼神，“总之统领大人你能确定，刚才小桂子的口供是假的对吗？”
“对。”御林军统领，“他说的传信时间，确实是假的。”
沈括点头，向楚离请命，“皇上，臣妾也有一人证。”
“传。”
大家好奇沈括会有什么人证，转过头却发现来的人是她身边的大宫女青黛，“云妃娘娘，您身边的人不能当做您的证人吧？”
“急什么，青黛身边的人才是本宫要的证人。”
只见青黛身边站的人是孙公公，孙公公是楚离身边的大太监，他来为沈括作证，让很多人都变了脸色。
“咱家今天受云妃娘娘之托，来倚香宫为皇上取件东西，不料看见了宫女玉芷，打伤了青黛逃去碧霞宫。”
青黛将自己额头上的伤痕露出来，明显是被钝器所伤，伤口至今还在渗血。
沈括欣赏了令妃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似乎没想到玉芷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留下了这么明显的把柄，“玉芷，你是本宫宫里的宫女，去找令妃干什么？”
“奴婢……奴婢是向令妃娘娘，揭发云妃娘娘您和沈侍卫的苟且之事！”
“哦？是吗，你们一口一个沈侍卫，可本宫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小侍卫姓沈！”
令妃：“！！！”
玉芷：“！！！”
怎么可能？
“我确实没说过。”
沈子燃巴不得把自己身份藏到全世界都没人知道，怎么可能告诉沈括自己的真实身份，“我顶多是口误透露自己爹姓沈，但那和我有关系吗，儿子也能跟母亲姓，我三哥就是跟我娘姓，我娘那一辈只有她一个女儿，为了不断香火，姥姥就挑了我三哥继承她那边的家业。”
关于沈家三子姓氏的事情，在宫里，或者整个京城都不算秘密。
只因沈家三公子，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走到哪都是一阵腥风血雨，没人不知道他的大名，就连楚离都有所耳闻。
局势开始往沈括这边倾斜，沈括正欲加上最后一把火，结束这场闹剧，却听见人说，中书令沈骁求见。
沈骁乃朝廷要员，为防止有要紧政务，楚离便命人让他过来。
哪知道沈骁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说自己有罪，“老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爱卿这是闹哪出？”楚离黑眸里难得露出几分疑惑，沈骁是他用得最顺手的臣子，特意免了他跪拜之礼，今天居然老老实实跪下了，“要是你来是给自己出言不逊的儿子求情，就不必了，朕必须罚他。”
沈子燃身上的官司除了跟沈括不清不楚外，还有在楚离面前自称“小爷”。
沈骁瞪了一眼沈子燃，往旁边跪了几寸，表示自己和他要划清界限，“微臣不是为了逆子求情，是听闻逆子和云妃娘娘私下之事，才斗胆进宫，为云妃娘娘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