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江逾白……”
是这个世界错了。
不是你的错。
华晴怔怔的,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土而出,为她的深渊带来了一束光芒。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束光,却也使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我……”她哑然道:“我没有错吗?”
云殊久抱住她,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安抚一个婴儿:“不是你的错哦,没有人需要爱上一个恶魔,恶魔本身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华晴有一个秘密。
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之所以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嫁给云苍业,不是因为所谓的一见钟情,而是……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强迫了她,还拍下了视频。
她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她只能麻痹自己,她是自愿的,她是喜欢云苍业,那些行为,顶多是他们之间的情趣,而不是肮脏的、罪恶的强\奸。
她一边被迫,一边拼命的要求自己爱上犯人。
她不断告诉自己,是因为云苍业爱她,才会强迫她,而不是因为华家的权势……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惨了云苍业,就连几个孩子也这样以为,却不知道,她想要爱上他,需要多么大的努力,需要怎样的自我催眠与麻痹。
如今骤然听见这个陌生的、像是天使一样的女孩,同她说,“没有人需要爱上恶魔”,“如果不快乐的话,也许是世界错了呢”,她几乎崩溃。
华晴猛然抱住对方,大声哭起来。
云殊久无厘头的话,和华晴突然来的强烈情绪,让云斯和云初祈都有些怔愣。
屋内一时间只有华晴的哭声,和云殊久轻声的安慰声。
云苍业知道云殊久口中的恶魔就是自己,他气的脸色铁青,喘着粗气,额上青筋暴起。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挑起了云家的矛盾不够,听着意思,还要让华晴和他离心啊?
她一个外人,算什么东西?
有什么身份,能干涉云家的事情?
云苍业怒喝道:“云殊久是吧?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你横死街头?别以为攀上了云斯,就能在云家说上话!我告诉你,云家是老子说了算!”
云殊久没有说话。
“不说话?不说话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云斯,你不知道吧?你那公司的董事会,有一半都有把柄在我身上!今天你若是再护着云殊久,就别怪爸爸无情!”
“……”云斯眸子暗了暗,立在云殊久前的身躯却是分毫未动。
“老东西,不要脸!”云初祈骂道。
“不要脸又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初祈,你说你不装了,那爸爸又何须再装?哈哈,你们不过是群我随时能抛弃的东西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嚣张!”云苍业大笑着。
事实上,这些年,他在云家产业上的决策权是越来越小了,但是,他从未真正放心过自己的儿子,早就给自己留了一份后路,且……就在今天,闻家少爷来找他了。
闻家啊,那可是凌驾于绝大多数豪门之上的闻家。
闻家大少爷能给他的,必定不会少于这群孽种拥有的!而这些,只要他羞辱他本就看不上眼的云殊久就能得到……
多么简单的事情!
多么高昂的报酬!
云殊久只是个没有靠山的普通人而已,别说羞辱她,就是杀了她,也不见得会有多难。
唯一的意外,就是这几个孽种,吃错药般都维护起对方,不过,没关系,几个自以为有几分本事,就能反了老子的蠢货而已!
只要得等了闻少的帮助,云斯算什么?华家又算什么?
想到这,云苍业的笑容越发大了,眼底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云斯冷冷看着他:“云苍业,且不说我如何做,但凡动了久久,你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代价?”云苍业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以为爸爸是三岁小孩呢?还会被你吓到?”
“不要再废话了!云殊久,不管是为了华晴,还是为了你的好哥哥云斯,你都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云苍业定定望着云殊久,“我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人,而我们一家人的和谐,只需要你这个妓子,付出那么一小点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你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吗?”
云殊久抿唇,看起来是不知所措,但她的心底,已经在盘算,避开云家的保镖,偷偷砍死这家伙的可能性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要怎么做?”
那声音里满是寒冷,夹杂着凛冽的杀意,使人听之心惊胆战。
她愕然回首,一个高大的男人迎着光,大步踏进云家大厅,他的脸庞宛如雕刻般完美,眼神却阴鸷森冷,谁也不会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杀人。
“江逾白……”云殊久无声喃喃着。
云苍业也受惊的望去,入眼的景象让他一愣:“江、江少?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吗?有什么事,您打个电话就行了,怎么敢劳烦你跑一趟……”
他连忙堆上笑脸,迎了上去,一面还给几人使眼色:“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这是江二少!”
他着态度转变的,如同变脸一般,云初祈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欺软怕硬,你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只不过,这个软,怕是欺错对象了!
得罪了殊久,再去讨好江逾白,呵呵,有用吗?
“胡说什么呢!江少面前也敢乱说!”云苍业狠狠瞪了眼云初祈,此时,他也走到了江逾白面前,正要说些奉承的话,谁想到,江逾白却长腿一伸,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云苍业猝不及防的被踢,踉跄了两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脑袋磕到了地上,脑袋撞的生疼。
“江少,你这是……”
话还没说话,他的衣领被人提起,那张俊美面庞凑近他,阴鸷的眼神如同刀子般,将他钉在原地,连挣扎都不敢。
“妓、子?”他冷冷地问,两个字的发音都极重。
“江……江少,怎么了?”云苍业不明所以,却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紧张的结结巴巴的:“我不是说您啊!我说的是那云殊久,她是妓……”
【作者题外话】:最近手腕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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