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三十六章 不够纯粹
石蛮如遭雷击，正南的这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他一时消化不了。
“什…什么意思？”
正南重重的呼着气，眼神在这一刻也变得炯炯有神。
“就是字面意思。二十一年前，李猛死了，他的灵魂被一个神秘的存在把灵魂抽了出来，然后将灵魂转移到了笑非现在的身体。
那位存在，我看不清，即使我发动能力，记忆中也只是一片模糊，又好像是一片金光……
总之，笑非其实就是李猛。”
“可，笑非不是他的……”
“对，是他的儿子。真正的笑非在出生时就没了，后来那位存在才能将他转移进去。”
意识到这一点后，二人不约而同沉默了几秒钟。
“所以你明白了吗？李猛。他十几年前被暗算致死，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受此牵连。
即使现在，也在追杀他，我不知道李猛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对方对他如此上心，但作为本王认可的朋友，本王必须为他做点什么！”
正南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此刻宛如一直凶兽，面目狰狞而又恐怖，透过他的眼睛，能看到无尽的怒火在燃烧着什么。
为他的灵魂提供近乎无穷的力量。
此刻，石蛮才知晓正南的决心，也明白了他为何能忍着痛苦坚持到这一步。
崇高的理想可以让人脱胎换骨，可以让人忍受痛苦，忍受孤独和寂寞！
除此之外，深入骨髓的仇恨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
灵山。
“这么说，李猛就是李笑非？”
“是的。”
二十一年前，那次劫持案中，敌人在两个地方都提前布置了“神魂散”。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天仙境以下中了此毒几乎没有救活的可能。
即使是天仙境以上也难以发现。发现了，也必须在魂毒有足够的造诣才可能解读。
当时，他丢了性命，他的妻儿丢了性命，他朋友的小女友也丢了性命，牵连进来的几个孩子只有一个歪打正着活了下来……”
瑶也沉默了两秒后道:“那你为何只救了他。”
这一次，轮到武玥灵儿沉默了。
这是瑶也第一次看见武玥灵儿这样的表情，那种深邃、深沉，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武玥灵儿抬起眼皮，眼中的神秘直射而出，道了一句摸不清头脑的话:“他必须经历这些…”
瑶也闻言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尽管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背后隐藏着非常重要的秘密，但当下招惹武玥灵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就说到这吧。时候也不早了…”
瑶也明白了，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要不留下陪我吃个饭？”武玥灵儿抛了个媚眼。
“……不了。”
离开灵山后，瑶也回想起今天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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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这么如此在意武玥灵儿的徒弟，是因为一件器物，那件器物在万年前的战争中丢失了。
这些年来，不少人一直在寻找那件器物，她找了这么久，最终发现一切的线索都指向武玥灵儿。
毕竟，那场战争的最后，她可凭借着那件器物硬生生的从天道手中抢回了这亿亿生灵的性命！
也因为她，这片世界暂时失去了天道的裹挟，天仙以上的生灵才可以不用遭受那断断续续的劫难……
后来，她私自决定将巫妖大战剩下的罪人封锁到了人间，但她说为什么。
为了调查原因，她也间接下去过。
这么多年，她多少也有了一些猜想。
神界和人间是隔离来的，所以天道才能掺和人间的事，人间在境界跃升时才会有雷劫。
过了这么多年，那些较弱的巫妖都已经死去，他们的身躯化为肥料滋养着这片土地，让这片贫瘠的星球变得生机盎然。
同时，他们也补充了这片世界的灵气。
这里有一个问题，武玥灵儿好不容易封锁形成的小世界，她自己不牢牢控制，反而交给天道这是为何？
而且过了这么多年，那片世界迟迟没有出现天仙境……
直到几年前才正式出现了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天仙，其余的全部都是被封印的生灵。
除了这两点，最关键的是，武玥灵儿她又为何要在人间寻找徒弟？
人间现在就像一个小的生态球，如果神界和人间的通道没有打通，那人间的灵气总量永远就这么多，物质总量也就这么多。
这种环境下孕养出来的天才与神界的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这就好比读书人和不读书的人的区别，虽说有些有失偏颇，但二者的知识储备的下限总体来看是明显不一样的。
因此，不论怎么看，武玥灵儿的行为都是不合逻辑的。
但是瑶也有预感，如果要说武玥灵儿有什么目的的话，那一定是在她的徒弟身上！
这也是为何瑶也如此关注笑非等人的根本原因。
……
武玥道府。
笑非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他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银鸽有着那种奇异的感情！
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天生爱这个国家！
同时他也明白了过去为何他对“父亲”恨得多一点，对“母亲”爱的多一点！
原来，是自己害死了他们！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
沉默，平静的情绪下，酝酿着名为复仇的怒火。
笑非弯曲腰身，盘腿而坐，周身气息内敛，宛若一口古井，神秘、幽深而又恐怖。
从背后望去，一头长发配上微微佝偻的神躯，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笑非双眼毫无生机，没有丝毫作为青年的活力，仿佛一潭死水，充满了痛苦、绝望。
他微微张口，沙哑的唤出系统。
“系统，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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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什么东西？”
闻言，系统很有耐心的回答道:“主人，系统就是系统。不是什么东西。”
笑非若有所思，过了好一阵才又开口问道:“谁创造了你？”
“抱歉主人，你的等级过低，无权知晓。”
笑非不知为何，嗤笑了一声。
“武玥灵儿当时为何不出手？”笑非双眼无神，但波澜不惊的言语便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愤怒，此刻的他竟无法无天到直呼圣人名讳！
“主人，这一点系统也不可告诉你。只能告诉你，你必须经历这一切。”
“哈哈哈！！！”笑非闻言忍不住笑道！
“我必须经历这一切！我必须经历这一切！！！”
渐渐的，笑非周身火光和雷光逐渐浮现，空间仿佛被其撕裂，漏出一道道“虚空”。
笑非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一道混合着雷电和火焰两种法则的力量以笑非为中心猛然爆发出来。
引起了一阵阵力量漩涡，武玥道府上空乌云也逐渐盘旋，恐怖的威压的仿佛要压碎这片天地。
乌云之上火光四起，无情的天火燃烧着什么，仿佛是天上共主降下的滔天业火。
乌云之下雷光乍泄，恐怖的怒雷轰隆隆的作响，寒冷的闪电肆意宣泄，要将这方黑天变成白天。
“你就这么一句话，就这么把我打发了！系统？”
笑非此刻状如疯魔，癫狂似恶鬼，眼中射出无数寒芒，像是要将系统活活瞪死！
笑非的恐怖实力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系统面前，系统冷着个脸，居高临下俯视着笑非。
尽管笑非看不见系统，但他依靠直觉看向上空的那片空地。
“李笑非，不！李猛，你在发什么脾气？”系统冷冷的说，“你师傅给了你这一身实力，最后还救了你，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就因为，她没救你的妻儿？
你扪心自问，你妻儿的死是因为武玥灵儿不救，还是你太弱了？”
“那一天，你心急如焚，见到陈旭不由分说就招呼上去，根本没想过这是不是陷阱！
从始至终，你都在敌人设下的圈套里，你仿佛是个小丑，尽情表演只为了迎合敌人！”
系统的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到了笑非的头上，让他恢复了一丝理智。
“你不够冷静，无法突破作为人的限制。面对陌生人时，你处理起来就游刃有余，冷酷无比。
丝毫不代入人性，不代入道德、法律、原则，将自己置身于一种“天神”的位置，以一种绝对的理性看待事情，遵守绝对理性、遵守绝对的逻辑！
怎么？这换成自己的妻儿就无法保持理智了？
哦！我突然想起来，你在看着那群孩子成烤肉时也没法保持理智。
这么说，你只是在假装？
难怪你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儿，天神做不了，人也做不了。
两个都不够纯粹，所以你才会失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