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地咚了
宋瓷表情凝重的点点头，然后严肃地说道：“舞蹈的话……你加油学，我可能帮不了你多少。”
李乘舟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嗯，不过也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众人开始为最终表演做准备，宋瓷和李乘舟决定先从着装下手，两人从节目组准备的服饰里挑选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节目组表示可以定做，于是两个人又用了好几个小时跟设计师讨论装束样式。
将服饰道具问题解决以后，“养老宋舟”组合开始讨论要表演的内容。
“要什么风格的呢？”宋瓷询问李乘舟意见。
不管选什么都不是由他来唱，李乘舟就无所谓了：“你想选什么风格就选什么风格，我都可以。”
那这样的话，宋瓷调出自己手机软件里面的歌单给李乘舟看：“这样的，可以吗？”
李乘舟粗略地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曲调有些幼稚的小甜歌，他脑海里不自觉响起了各种萌妹萝莉的声音，有点惊讶宋瓷喜欢的居然是这种风格。
“怎么了？不行吗？”
不是不行，李乘舟想到，如果宋瓷真的要唱这样的歌，那就证明他的舞蹈也要是这种风格，可是让他跳可爱风的舞蹈，想想那个画面就让人很羞耻。
于是李乘舟找了个借口：“不是不行，只不过我们跟服装设计师讨论好的方案好像都不太适合这种曲子。”
宋瓷想想，是哦，他们要的好像有点偏机械风的感觉，这还是宋瓷自己要求的，因为他早就想尝试不同于男团风格的表演服饰了。
“那好吧。”宋瓷放弃了小清新的歌曲，找了一些觉得曲调还不错的流行歌曲，某音上面的热歌榜前几的那种，应该跟衣服风格相差不大。
李乘舟这一次没有拒绝，而且流行歌曲对于新手来说作曲也简单一点，于是跟宋瓷达成了一致，将歌曲风格定了下来。
两个人在节目组准备的练歌房里面排练，宋瓷面对着满屋子各种各样的乐器犯难，节目组也真是大方，居然搞了这么多东西来给他们，宋瓷由衷地感谢节目组的慷慨，但是……他根本会的就没几个。
做练习生的时候公司有要求他们学学乐器什么的，当时的宋瓷先是买了个小提琴，练了没几天就嫌弃小提琴压在肩膀上硌得他生疼，于是果断放弃了。
之后他又买了个萨克斯，第一次吹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自己憋死，他肺活量小，根本承受不住。
抛弃萨克斯后，宋瓷又转战吉他，倒是有模有样的，直到吉他的弦不小心把宋小少爷的手指头割破了皮，他愤愤的扔下吉他，决定摆烂不练了。
宋昕知道以后狠狠地训了他一顿，骂他没有毅力，三分钟热度，这样下去成不了什么事，刚好宋昕钢琴十级，家里有一台好多年前为了宋昕考级买下来的琴，正好可以给宋瓷用。
家里有现成的乐器，宋瓷非要浪费钱去买其他的，还不是玩了几天就在地下室吃灰了。
李乘舟见他环顾了好久，于是问道：“有不会的乐器吗？”
太看得起我了，宋瓷心想，应该问我“有会的乐器吗”才对。
宋瓷“嗯”了一声，然后坐在了中央盖着红布的钢琴前，说道：“只会这个。”而且还不是很熟练。
李乘舟走过去，掀开上面的红布，露出下面通体漆黑的钢琴，翻开盖子按了几个音，随后点点头：“音质很好，可以用。”
宋瓷听见钢琴的声音就想起自己被宋昕按在钢琴前面被逼着学弹琴的时候，虽然宋瓷没有上过什么乐器班，但是他就是觉得宋昕甚至比那些教乐器的老师还要严格。
而且宋昕要求非常高，根本没考虑宋瓷是个新手，直接用十级的水平去教他，因为宋昕觉得，宋瓷好歹也是在家听自己弹了这么多年琴的人，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多少也得耳濡目染。
但是宋瓷根本就不关注宋昕练琴，反而有的时候还觉得宋昕没完没了的琴声打扰他打游戏了。
其实公司也没有强制性要求必须会，只是因为男团成员多多少少要有点技艺在身上，如果以后遇到需要自弹自唱的环节，他们也好有个准备。
被迫学了好几个月，宋瓷那段时间听见琴声就犯恶心，好在终于学明白了一点，能大致记住每个按键所代表的音调是什么，手型也能做好。
这叫因祸得福？那个时候他要是知道在今天自己需要跟李乘舟互换职业，要用钢琴作曲的话，他一定更加好好学。
“可以现在心里哼一段曲子，觉得不错的话就在钢琴上找音调，找好以后拿纸笔记下来。”李乘舟用宋瓷能听懂的意思给他指导，边说边自己在琴上单手弹出了一段音符。
“要不我们作个弊？你来作曲，然后就说是我做的。”宋瓷想打退堂鼓。
“你觉得呢？”李乘舟指了指门口的摄像小哥：“你想被网暴？”
“我们贿赂贿赂他，让他别拍你作曲的画面不就行了。”
李乘舟义正言辞：“不行，这样这个职业互换还有什么意思。”
宋瓷撇撇嘴：“好吧。”其实他也没真的打算作弊，想开个玩笑可是李乘舟好认真啊，让他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了漫长而又艰难的排练过程，宋瓷每作好一段曲子，李乘舟就要拿过去反复地听，然后来编舞。
遇到瓶颈是必然的事，宋瓷写不下去的时候李乘舟会悉心指导，告诉他在心里形成一幅画面，然后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象自己置身于此，会有什么样的声音。
简单来说，就是给心里的画面配个bgm。
可是李乘舟自己遇到瓶颈的时候，宋瓷比他还着急。
李乘舟跳得大汗淋漓，跟宋瓷求救：“这个地方到底要怎么做，这个胯要怎么扭？”
宋瓷试了一下，尴尬地发现他做的比李乘舟还夸张。
于是他放弃了亲身试验，跟李乘舟说：“你先摆好姿势，我帮你。”
之后宋瓷手把手教李乘舟转，该怎么提胯怎么屈膝怎么扭腰，宋瓷都会帮李乘舟控制好幅度，定好正确的姿势。
这些还是做练习生的时候他的舞蹈老师教给宋瓷的，甚至在跟李乘舟描述的时候用的也是老师的原话，听起来非常专业。
等李乘舟终于过去了这个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跟宋瓷说：“你这不是都很清楚吗？为什么自己会跳不好。”
宋瓷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才道：“因为我真的肢体不协调。”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不是因为我学不会，只不过是动作总是做不好。”
李乘舟很佩服宋瓷的一点就是，做不好，但会尽力。当然，说的是在他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其他时候李乘舟不了解，但是仅有的几次，不管是之前在敦煌拍摄广告需要宋瓷跳舞，还是现在需要他来写歌作曲，宋瓷都是很认真的。
接下来两个人相互扶持着排练一直到日落西山。
“这样。”宋瓷给李乘舟比划着动作，“对，抬腿，然后转身，转身之后再落腿，把左手举高。”
李乘舟跟着宋瓷的动作，等这一组舞蹈终于练好以后，李乘舟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袖子擦自己的额头。
宋瓷：“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吧。”
李乘舟求之不得，想起身去找遥控器，宋瓷见状上前想搀扶他站起来，结果还没站稳，宋瓷后退了一步，被后面电吉他的电线绊了一下。
于是乎，宋瓷整个人往后躺倒，搀着李乘舟的那只胳膊忘记松手，李乘舟被他一拽，也踉跄着倒了下去。
咣当一声，宋瓷后背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他呲牙咧嘴。
最要命的是，李乘舟胳膊没什么力气，没能撑住直接压在了宋瓷身上。
两个人胸膛紧贴着胸膛，都能通过自己的胸膛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
“李……”宋瓷刚想抬手去推李乘舟，练歌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小宋老师！乘舟！练的怎么样了……？”
宋瓷和李乘舟保持着这个姿势同时看向门口，主持人震惊的站在门前看着他们两个。
“怎么停下了？快进去快进去。”是林星开朗的声音。
主持人被后面的嘉宾们推了一下，让出了门口的位置，然后其他人也看到了这幅画面。
李远导演本来是让主持人去一组一组叫他们去吃晚饭，前两组都已通知到了，就差他们两个。
谁知道一进门这么刺激。
两位前辈觉得有些尴尬，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林星直接被震惊在了原地，一时间狭小的练歌房里面鸦雀无声。
宋瓷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李乘舟坐起来，脸红着面向别处。
楚嘉：“两位前辈，收拾一下我们要去用餐了。”
在这种事情面前还能保持临危不乱，还能装成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主持人自愧不如。
“走了。”楚嘉拽着林星的衣袖将看呆了的人拉走，主持人也跟着两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