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八十.表白风波
八十
星辰是属于天空，鲸是属于海洋，可你不是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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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大赛结束，傅铂羽便请大家吃麻辣烫。
施婧舒自己点了一份，吃不完，又不好意思倒掉。
看一眼罗思晗，她和3班的女生一起来，她们两人吃一份，也已经饱得很，实在吃不下，施婧舒只好倒掉。
回到宿舍，沈霉粒贴上来，闻了闻，“婧舒，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
沈霉粒竖起她的鼻子。
“麻辣烫，早知道我打包回来给你，吃不完，还倒了浪费。”
施婧舒有些过意不去，别人请客自己吃不完，还倒掉。
“啊！你早说嘛，我就去蹭吃蹭喝了。”沈霉粒很明显的失落。
“不好意思，没叫你，我们内部的聚餐，不知道能不能带人，就没和你说。”施婧舒感到抱歉。
“没事，婧舒，多大点事。”沈霉粒挥挥手，结束这个话题。
施婧舒回去，坐在床上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瑶思袁急急忙忙冲进来，大大咧咧地说：“婧舒，我怀疑傅铂羽要和你表白，就在他生日的当天。”
“啊！”
施婧舒一脸，你们在哪里听说的诧异。
“我听叶陵洋说他们宿舍都知道了，也就是还在怀疑。傅铂羽确实也宴请我们宿舍的过去庆祝。他可能想人多起哄的时候，逼迫你答应他！”
瑶思袁急切地道来。
顾缦也随即回来，敞亮的声音，再度在宿舍响起：“到时候，我们就带你提早离开，你就可以解脱了。”
“我能不去吗？”施婧舒抿着嘴皱眉。
“去是要去，但我们不会让你待太久，想看看他想干些什么。”顾缦一副势在必得。
……
傅铂羽的生日越来越近，班里也开始有传言，就连苏佳莉，柳瑰莉的宿舍，都知晓此事。
“我靠！傅铂羽该不会，真打算生日那天，跟你表白吧？”苏佳莉吃瓜眼神亮起。
“也不一定是真的吧。”施婧舒扯一下嘴角。
“肯定是啦！”苏佳莉一副坏笑，打施婧舒的肩头。
“你觉不觉得，我和瑰莉的名字，加起来是你啊！”施婧舒这下，才真的笑起来。
“你看施婧舒的舒，加柳瑰莉的莉，你刚好就是苏佳莉。”施婧舒接着分析，大笑起来。
“是哦！苏，加，莉。”柳瑰莉把食指放在嘴边边，认真地思考起来。
“哈哈哈，我们两个生出她！”施婧舒吐槽到，笑到更猖狂。
“我……我……我打你哦！我！”苏佳莉气的脸红，用力地拍打施婧舒地肩头。
“哈哈哈……哈哈哈。”施婧舒笑得不行。
……
正式到达傅铂羽生日，当天晚上。
晚自习，下课期间。
施婧舒坐在第四组的位置，认真写着作业。
瑶思袁和罗思晗，路过傅铂羽那人满为患的位置，扭动脖子，往傅铂羽的方位看去，瞬间眼神就定住。
瑶思袁马上跑去施婧舒的位置，赖在她的身边。
低身下去，对施婧舒的耳边说悄悄话：“我百分之百确定，傅铂羽要今晚，和你表白！”
“啊！为什么？”施婧舒一脸，不知所措。
“我看见他的手机上在看照片，有一张好像类似爱心，上面写了些字，说什么最爱你之类。”
瑶思袁又低下头，说。
“什么什么？”沈霉粒看见两人在说悄悄话，也凑过来听。
“傅铂羽要和施婧舒，今天表白！”瑶思袁再次强调。
“吼吼吼……吼吼吼！婧舒！”沈霉粒一脸变态的笑，指着施婧舒。
“滚！”施婧舒回她一个白眼。
……
晚自习放学。
高二级绝大部分的学生，都赶往饭堂。
有些人是去看大戏，有些人是去准备看大戏。
施婧舒和舍友们一行人，到达饭堂。
她们在离傅铂羽那一桌的斜对角坐下，之间隔着一根柱子，把两个人挡挡死死。
在场的有每个班的同学，2班的全体同学，都等待着好戏开场。
接着给傅铂羽唱生日歌，男同学纷纷帮主人公拍照。
瑶思袁她们，也站起来鼓掌。
施婧舒的表情，严肃冷漠地鼓掌。
大家都见傅铂羽的眼色，时不时望向施婧舒的方向。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动作，瑶思袁她们，也就拉着施婧舒离场。
施婧舒乖乖地牵着瑶思袁的手，走出饭堂。
傅铂羽那边，明显感觉低沉，也没有先前那般热闹。
大家的视线，都顺着她们的方向看去，看着她们一伙人，走出饭堂门口。
之后，傅铂羽也没有过分的明示，和暗示。
……
晚间宿舍聊天时间，施婧舒一进门口，就感觉宿舍有种低气压。
她见顾缦的床位拉起纱帐，一看进去，就是在里面睡觉。
“我回来了！”沈霉粒大摇大摆，闯进来。
“嘘！顾缦心情不好！不要吵！”瑶思袁一声制止。
“她怎么了？”沈霉粒很害怕，有气音交流。
“叶陵洋和她说分手了。”瑶思袁无奈地摇摇头。
“啊！怎么回事啊？”沈霉粒表情夸张。
“就叶陵洋要出国，不想异地恋吧，不想耽误，顾缦的时间和感情吧。”瑶思袁唉声叹气道。
“啊，这什么狗男人！老娘要斩了他！”沈霉粒准备冲出门口，被瑶思袁拦住。
“你神经病啊！”瑶思袁骂她，拉她回宿舍。
施婧舒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心疼，她想起，之前她和贺世轩，也是因为她出国等种种原因。
即使做好异地恋的准备，最终还是走不到一起。
……
晚间，她躺在床上沉思，瀑布般的长发，被她拨到脑后散开。
她在这里，学会了思考很多事情，很多以前想不到的地方，看不见摸不着的细节之处。
她坚信什么事情，都是要自己思考，悟出的道理。
……
施婧舒在校期间，经常和苏佳莉，柳瑰莉走回教学楼的转角处，就能撞见自己的母亲。
回想如果在彰韵中学，天天这般撞见自己的母亲，那施婧舒就会被原地，格杀一万遍。
她顿时被吓到，“你怎么来了！”
“快跟我走，有急事。”施母拉着施婧舒的手，就去请假。
施婧舒去和班主任请假，说家里有急事，要三番五次的出校解决。
施母抹着额头上的细汗珠，开声道：“你亲生父亲，不同意你出国。然后我去打电话和他说，没几句就吵起来，他说不想让你出去，而且觉得，国外不一定，就比国内好，这才打算，找你去和他说一下。”
“好，我知道了。”施婧舒跟母亲回家。
……
回到沥香苑，施婧舒脱下书包，在沙发上坐着，然后拨通父亲的电话。
“喂。”那头，一个沧桑陌生的男士声音，响起。
“爸爸，我是女女。”施婧舒握着手机的手掌，微微颤抖，紧张。
“哦，是女女啊。找爸爸什么事？”男士的声音，越发沙哑。
“我听妈妈说，你不想让我出国，想问问你的看法。”
施婧舒微软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响起。
“我是觉得，你没必要出这个国，而且爸爸能给你更好。那爸爸想听听你的看法。”
男士一口流利的粤语。
“我想着出去，见识一下也好，了解一下，他们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增长一下见识，开阔一下视野。”
施婧舒用官方的口吻，回答。
“要见识要成长，不一定要出去外面啊，而且现在国内发展的这么好。”男士明显有些怒气。
施婧舒沉默一阵，开口继续道：“我很多同学都出去了，说外面的工资，福利都比较好，然后学习英语的环境更好，更容易成才，我就是想着出去学英语。”
“说工资，福利这些东西，都是额外，都是虚有，现在互联网发达，在国内就是很好的发展机会，很多生意成功的途径，一定要出去吗？”
男士开始教导起，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
施母听见他们在对话，担心的搓着手，坐在沙发的角落，盯着施婧舒脸上不言而喻，冷漠至极的神情。
“你真打算去那个地方？”男士再问一遍。
“嗯。我想去见识一下。”施婧舒斩钉截铁，回答。
“好吧，竟然你都这么说，爸爸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男士冷漠的语气，没有一丝人情味。
“谢谢爸爸。”
施婧舒和男士说一下，明天要准备的证件和资料，就匆匆挂断电话。
“还是你有办法。我和他说了这么久，吵这么久。”
施母坐过来，握着施婧舒的手。
“嗯。”施婧舒回复了一句，便起身回房间。
……
第二天，早晨。
施婧舒和施母，赶到浍廉城的办公处，等施婧舒的父亲。
施婧舒多次抬起头，看向门口，都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
突然一个187，身材高大，健壮体魄的男士走进来。
白t加西装裤，一对白色的球鞋，方框金丝眼镜框，架在男士高挺的鼻梁上，嘴唇轻薄，眼神单薄高挑，剃了个平头。
一副冰薄冷艳的感觉，在施婧舒的心里犹然而生。
即使多年未见，这一出现，还是会一眼认出，还是会勾起，曾经被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苦涩。
男士走进来，第一眼，就见到施婧舒和她的母亲。
“爸爸！”施婧舒第一句，先喊起来。
“嗯。”男士轻扬下巴，表打过招呼。“你们来了。”语气生冷。
母亲和父亲，去轮流□□件的同时，父亲就坐在施婧舒的左边，细摸着她的小手。
一只粗壮的手臂，握着纤细的手掌，可谓一捏就碎。
男士摸着施婧舒的手，感到冰冷，一种透到骨子里的冷。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男士眉头皱起，翘起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啊！我天生手脚冰冷。”施婧舒实话实说。
“你怎么这么瘦，没得吃吗？”
男士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瘦的削尖的下巴，还有着单薄的身子，眉头紧皱接着问。
“没有，吃不胖。”施婧舒照样，实话实说。
“你这么下去，不行啊！”男士握着女儿的手，更紧。
……
待办完证件，施婧舒就和父母亲去吃个饭，全程有话说，但尴尬的气氛，还是无处不在。
像是强求说话，强求拼座。
三人吃完饭后，父亲简单地道别几句。
施母就载施婧舒，回落西城。
施婧舒深知，父亲对自己的关心，但他的骨子里还是冰冷，谁都捂不热。
回首看，可以说父亲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也可以说有变化。
这几年，父亲从爱穿皮鞋，到现在穿运动鞋，但还是不改穿衣风格，永远的白t加西装长裤。
笑起来还是违心的笑，骨子里刻着的冰冷，是表面想要表达的微热都覆盖不了，让熟悉他的人，能一眼看穿。
看着父亲日渐发胖的身材，后颈处的几层赘肉，还有发顶发鬓，多出来的白头发。
多年不见，一见也没有任何感觉，在心中波澜。
回到古道岭，施母便去上班，家里只留施婧舒一个人。
她打算，在家洗个澡再出发去学校。
洗完澡，已经10点。
施婧舒赶忙收拾一下，带好手机和书本，就出门。
走到古道岭的牌坊处，站在巨大的电线杆下，路道两旁的树刚刚被割断，光秃秃的道路，看的很不适应。
施婧舒站在两块石头上，秋风呼呼地吹鼓着她的校服。
她抬起手，拭开纷扑在脸上的发丝，不一会儿，发丝又被吹的贴在脸颊处。
……
以前，去落西城是站在对面马路，等着上落西城的那班车；
现在，是站在这头马路，等着下古道岭的这班车。
截然不同的方向，无迹而寻的轨道。
等了将近20分钟，终于盼来一班车。
上车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开始打量起，外面飞速而过的风景。
中途，有个同样身穿，蓝白相间校服的男生上了车，他站在过道里，时不时视线撇向施婧舒。
同车的是一群赶去菜市场，买菜喝茶的大爷大妈，正吵吵闹闹地聊起来。
车一路驶到新耀中学门口，下车。
施婧舒背着书包，走在男生后面，眼神打量着前面的人。
哪个年轻的时候，不是风流倜傥的少年，这又是哪一个少女的青春啊！
又是哪个瞬间，牵动某个少女的心啊！
我匆匆看一眼的少年，又是哪个少女费劲心思，都遇不到的人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新耀中学的大门，没有说过一句话，对上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