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四十二.眼瞎的后果
四十二
枯草注定配不上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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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大课间，下到彰韵中学小操场，被5班的路伊嫣叫住。
“嘿！婧舒，经常在我们班等你的那个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路伊嫣笑得明媚。
“嗯！”施婧舒害羞地点头。
“哇！你和你男朋友好般配啊！你们长得也好像，可要幸幸福福的！”路伊嫣兴喜地说道。
“谢谢！”
施婧舒笑着接受别人善意的祝福，她也常听他人提及，长得像这种说法。
两人聊完后，施婧舒站在篮球架下挡太阳，她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
但站在阶梯上的贺世轩却看着她，他的脸白了黑，黑了之后就再无白过。
吕清涵见贺世轩的下一秒，就凑过去，双手抱胸地问他：“那个是你的女朋友吧！”
贺世轩转头一看，一个皮肤黑红，头发中长，嘴上涂着大红唇，身材倒是纤瘦，听说还是纪律检查委员组。
“你有事吗？”贺世轩现在心绪很冷。
“干嘛这么冷，我就问问她是不是你女朋友而已。就那个，那个站在篮球架下的那个女生。你看她站姿多骚啊！”
吕清涵用手指着，远处的女生。
“不需要你来说，我看得见。”贺世轩揣着兜走下去。
……
午间，贺世轩就找施婧舒兴师问罪。
“你午操是不是站在篮球架下，就你一个人？”
“对，怎么了？”施婧舒被问得一脸懵。
“我们班的女生说你站得那么骚，你还站在男生堆里，你想要勾引谁？”
贺世轩说这话时，脸黑的可怕，恨不得撕碎她。
“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站在男生堆里呀？你站在上面看得见，我站在下面，怎么知道？”
“怎么我站一下就说我骚，说我勾引男生，别人说你一下你就不高兴？怕我丢你的脸，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咯！”
“你还认同别人这样说我，我就站在那挡太阳，附近也有其他女生啊！你怎么没看见？”
施婧舒气愤，硬是憋着一口气，说一大段话。
可贺世轩不听她解释。
“你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站在男生堆里，让我看见了，我就拽你出来，再把你拽上楼，不管多少人。”他警告她。
她是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迷人，单单只是站着，就已经可以让他想入非非，流连忘返，更何况是别的男人。
他只能用这种手段来逼迫她，不再犯，不再越界。
……
星期六，施婧舒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突然收到贺世轩发来的一张照片。
一张他和女生的合照。
那女生，施婧舒不认识。
但映入眼帘，是大眼睛和大红唇。
女生姿势妖娆，坐在前面，贺世轩站在后面。
再拉上另一个男生，男生长得敦厚，成了陪衬。
花之森：【这是谁？】
雨之落：【我们班的女生，吕清涵。】
花之森：【你怎么和她拍照？】
雨之落：【她带手机，说拍一张，我还特地拉上一个男生，看我机智不。】
花之森：【那还给我看？】
雨之落：【给你看看，你不是不和我拍照？】
贺世轩这意思，是她不和他拍照，自然有人和他拍照。
施婧舒没有理会，当他自娱自乐地和别人拍张照片。
可在她和安思文说了这件事后，得到的却是心塞。
安思文说，贺世轩宁可和别的女生拍第一张照片，也不愿和她拍，那问题就显而易见了。
可施婧舒也知道，一直不愿意拍照的是谁，是她，她怕！怕自己配不上他。
让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贺世轩要把这张照片发于她？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些？
起码不知道，还能愚蠢地相信下去。
且为什么，他还一次次地说那些她不想听，讽刺她的话。
……
星期日，施婧舒跟随施母亲戚，去登山祭祖。
崇山峻岭，沿着崎岖不堪的山脉，坡度陡峭连绵，下雨后泥路更为滑。
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外公及其列祖列宗的坟前。
施婧舒祭拜时，望祖先能保佑她，完成她所想，她所愿的许多事情。
后跟随大伙原路返回，在附近一家酒楼吃饭，再次收到贺世轩的消息。
雨之落：【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花之森：【知道。】
施婧舒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是麻木，也假装不在乎。再缓缓地打出这两字。
在网上，看过一句话：他爱你，也爱其他女生。
施婧舒现下心中所想：陪伴着贺世轩到她出国前，在出之前满足他的心愿。
满足后，他也要满足她一次，便是放她走。
贺世轩看这几天，施婧舒回复的信息都是轻描淡写，让人心寒的语气，更何况隔着屏幕述说，传到的心意也会减去一半。
他心急如焚地去找她的行踪，而她给出的答案，还是这般的寒心。
……
星期一。
施婧舒午休后的第一节下课，上4楼找贺世轩。
见他正趴在桌上睡觉，她趁着人流混乱之际，溜进班后门。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贺世轩身后，看眼熟睡的少年，养眼。
她轻笑，而后轻缓地从后背推他。
少年烦躁地睁开眼，在看清楚是谁之前，他还没有清醒。
少年起来后，声音沙哑，睡眼朦胧，“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都下课了。”施婧舒贴近他些，说着娇俏可爱的话。
“啊~我手都麻了~斯~！”贺世轩坐直身子，伸个懒腰。
“快出去，活动活动吧。”施婧舒催促着他，出门走走。
少年紧接着出去，趴在门外的栏杆休息。
刚从上课睡到下课，他的睡意还没有完全消散，也不打算说话。
施婧舒见他疲惫的神情，也就看看外面的风景，偶尔说两句话，待上课铃响起，便下楼。
贺世轩目送少女的身影离开，嘴角浅笑，他还是不忍心对她发起床气。
一个灿笑如花的女生，叫自己起床，是何等的幸福。
贺世轩回到班里，坐在自己的位上。
这时，一个女生出现在他身后，轻点他的肩膀。
贺世轩回过头，那一眼他愣住，因为这个女生，长得有九分像施婧舒。
但下一刻，他就知道，身后的女生并不是施婧舒。
即使穿着一样的校服，戴着一样的金丝框眼镜，留着一样长度的发型，但感觉上就是差一大截。
郑曼冰露出微笑，而后语气带点嚣张，说：“你女朋友长得有点像我耶！”
她刚才见这个男生，和班外一个女生笑得热烈，自然知道，这个女生便是贺世轩的女朋友。
“哦。”
贺世轩回一句，便转回头，从桌下掏出一本书翻阅，没有丝毫要继续探讨下去的想法。
郑曼冰看他这么不讨趣，便气愤地走开。
……
第三节课下课后，贺世轩站在走廊上。
郑曼冰刚好路过。
与贺世轩同排而站的武义驰，见到她却说：“诶！这不是你女朋友吗？”
“你也觉得像？她是我们班的，不是她。”贺世轩满是苦恼的神情。
“我们班的？不是你女朋友吗？还真像。”武义驰睁大眼睛，看着郑曼冰离去的背影。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我们班还有这么一个女生。”贺世轩转回身，继续靠在栏杆上。
……
星期二，下午午读时间。
施婧舒远见在第四组的裴言圣，鼻梁上戴着一副金光闪闪的眼镜。
她知道裴言圣没有近视，且她从没见过他戴这副眼镜。
她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仔细瞧清楚，这副眼镜的反光程度。
普通的近视眼镜，不会像无度数眼镜那般的反光。
而无度数眼镜的镜片，只需一点光线，便能反射出强光，这是因为，它没有外加一层蓝光保护。
也是她多次看贺世轩戴，而得出的结论。
而裴言圣现在戴的这副，透过窗外些许光线，都严重反光，可谓反瞎眼睛程度的光。
很显然，这副眼镜是无度数的镜片，且是她买给贺世轩的那副。
等到第一节下课，施婧舒就上去，找贺世轩理论。
她站定9班的后门口，看贺世轩慵懒的身子，正趴在桌上。
贺世轩一见施婧舒的那一刻，便兴奋地冲出班后门，站定在她的身旁。
“你是不是，把你的眼镜给裴言圣戴了？”
施婧舒见他的下一刻，表情严肃，兴师问罪。
“没有啊！我给武义驰，不是他。”
贺世轩在努力回想，他的眼镜是给别人戴，但却不是裴言圣。
“那这是啥？”施婧舒指着楼梯口。
刚好5班的裴言圣上至四楼，找他的同伴玩，现下正在旁聊天。
而裴言圣的鼻梁上，就架着一副金色的金丝眼镜。
“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那副。”施婧舒已经在忍着自己的怒火。
“还真是！”贺世轩看清楚，还真是他借出去的那副。
“所以，你借给别人的眼镜，别人又把它转给了别人，有你这么保管东西的吗？”施婧舒准备，破口大骂。
“我午读的时候，就见裴言圣戴着一副金色的眼镜，我离他那么远，我都看见，那副就是我给你买的那一副。不是不给你借出去，而是你借给了别人，别人转手把你的东西再给别人，你到时候丢了，去哪里找！”
施婧舒把自己隐藏的怒火，展露发泄。
她才知道，原来他是这般，不珍惜她给他的东西。
“对不起，我错了！我现在就拿回来。”
贺世轩说完动身，去向裴言圣要回自己的眼镜。
再走回来，“别生气了，我要回来了已经。还好有小宝贝的提醒，你的眼力这么好。”贺世轩委屈地哄她。
“行了，拿回来就好，以后不要这么随便就借出来了。我就上来和你说这件事，先下去了。”
施婧舒准备动身下楼时，被贺世轩一把手拉回来。
他贴近她，缓缓在她耳边道：“我们班有个女生，很像你。”
“像我？”施婧舒听得疑惑。
“刚才，有个同学拿着一大本毕业册回来看，大家都挤在一起。接着她从后排跑上来，说她也要看。她这么冲过来，我又脸盲，差点就把她认错是你，还差点有想抱她的冲动。”
“你抱她？”施婧舒听到这，才明白过来。
“没有，想抱。而且她自己也说她长得像你，班里的男生都以为是你。”
贺世轩小心翼翼，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我知道了，走了。”施婧舒听完，才下的楼。
……
待晚饭时间，施婧舒才把听到的这件事，原封不动地告诉安思文。
“我们等下晚自习下课，就上去9班看看，我倒要看是何方神圣这么像你？”安思文气愤地说道。
晚自习下课时间，安思文打头阵，施婧舒垫后，偷摸爬上四楼。
到达9班的前门口，再看寻走廊外，有没有贺世轩的踪影。
见贺世轩，正在班里坐着。
安思文继续蹲着观望，看走廊那群嬉笑的女生。
施婧舒蹲在安思文身后，看得眼花缭乱，走廊处全是来往的人，自然也不知道哪个才是郑曼冰。
“我们走吧。”安思文看清楚，才拉着施婧舒下楼。
“你看见了？”施婧舒边下楼边问。
“看见了，就走廊上那一堆女生，其中一个女生，这哪像了！我家婧舒这么漂亮！”
安思文在嚷嚷，那些说像的人，眼睛都tm瞎了！
施婧舒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