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五.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二十五
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
告别都是过去，要来的都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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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午饭过后，“情侣街”。
贺世轩伸手，指向天边，“你看那是什么？”
施婧舒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再转回来的瞬间。
“嗯？喂！”
贺世轩已然在下一秒，吻住她的嘴唇，还耍赖说：“没吻中，没越矩吧？”
施婧舒娇羞地红着脸，抿着嘴唇低着头说：“不知道。”
贺世轩欠笑，“没越！”
……
晚上，“情侣街”后街。
施婧舒先挑起这个话题。
“想起昨天的事，我的心脏就受不了！”
“我心脏不好，都比你承受能力强。要不要我帮你锻炼锻炼？”贺世轩坏笑，看着她。
“不要！”施婧舒后知后觉的怕，后退。
这男孩，是时刻在打着她的主意。
贺世轩继续追问，昨天的事情，“昨天被我亲了是什么感觉？”
施婧舒思考着，开声道：“嗯……心脏快要暂停的感觉，下次不能亲了！”
后半句，明显的参伴着小情绪。
“不要！什么都能听你的，但这个绝对不听！”贺世轩开启耍赖模式。
“上次不是说了吗？”施婧舒不依不饶，说着道理。
“但已经亲了！”贺世轩接着耍赖。
“所以不可以！再过一段时间吧。”她抄起手，双手抱于胸前。
贺世轩正纳闷，小姑娘这头开声道：“你每次亲我都好害怕！”
“为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亲你！每次亲你，我都很高兴。”贺世轩绕有兴致，看着她，发问。
“那我亲你呢？”施婧舒抬眼，对上他温和的眼眸。
“更高兴！”贺世轩笑得天真无邪。
“反正不行！”她再次绕回那个话题上，绷着脸说。
“那我强上了！”
贺世轩说完，单手捆住她的双手，翻上抵在冰冷刺骨的墙上，低身下去。
“嗯！”施婧舒没一下是反应过来，吓得不行！
“骗你的！”贺世轩在她唇间前停留，而后笑着道。
这不是怕吓坏自家姑娘吗？
……
星期三，晚上，“情侣街”。
施婧舒靠在他的怀里。
贺世轩先发问：“你还记得在鬼屋时候的事情吗？”
“记得，还记忆犹新呢！”施婧舒想起，还是惶恐。
“你害怕点，还是思文害怕点？”贺世轩一直好奇，这姑娘的胆量有多大？
“当然是思文，我都没有叫。”
施婧舒知道自己虽怕，但还不至于尖叫。可能她觉得自己，是那种害怕到极致，也能忍的人吧。
“思文吗？”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准她。
“当然了！”她确信无疑，这个定论。
“玩密室逃脱时，那个人头倒出来，我不知道谁先叫，谁叫了，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他继续瞧着她。
施婧舒明显没反应过来，他会这样说。
“我没叫，是梓杰先叫，接着思文叫，她撞了我！”她有点埋怨，安思文两次撞她，不过似乎也帮到她。
“之后呢？”贺世轩想听下去。
“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施婧舒不好意思说，自己在贺世轩身上的事。
“之后你就在我身上！两次都在我身上！”贺世轩满心愉悦地笑。
施婧舒脸颊泛红，决定换个话题。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有特殊的香味。”
她抱紧贺世轩的臂膀，脸颊埋藏在他的心尖。
她很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直至永远。
“有吗？你身上也有种淡淡的薰衣草味！”
贺世轩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姑娘说，自己身上有味道，可长这么大，从来没嗅见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
倒是施婧舒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芳香，让人流连忘返。
“是吗？我闻不到。”
施婧舒没想到，自己的身上也有香味，不过这薰衣草，是什么味道？
施婧舒想起，自己费尽心思，要见他一面的时候，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一切都这么匪夷所思，不真实。
“以前都是我远远地看着你！”她抱着贺世轩轻声道，心尖全是委屈。
“现在轮到我在想你了！”贺世轩爽朗沉稳的声音，响起。
她听后浅笑，她想，对！他们是双向的奔赴！
半响后。
施婧舒开口，脸颊的红晕，随之涌现出来。
“我第一次和男生这么亲密！”
“我也是第一次，和女生这么亲密。”贺世轩环抱着怀里的姑娘，感慨万分。
施婧舒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脏在里跳动着。
“我好像听到你的心跳了。”
“快不快？”贺世轩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处问。
“还行。”她仔细听，答。
“什么叫还行？”他明显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
“不快也不慢……我昨天又乱想了，回去心就不下来。”
施婧舒松开他，站直，却也不敢去看，眼前的少年。
“我现在心就不下来了，回去更加定不下来。”
贺世轩见施婧舒又一次，用后背对着她，就从背后接着抱她。
施婧舒很喜欢被他这般抱着，这样更有安全感。
半响后，贺世轩打着新的主意，问道：“我可以摸你的心跳吗？”
施婧舒一想，就知道他不对劲，连忙道：“不可以。”
至从和他在一起后，神经就要时刻紧张起来，唯恐哪天，被吃干抹净。
“为什么？”贺世轩再次疑惑，这姑娘，怎么什么都不允许？
“太近了。你摸脖子也可以听心跳。”施婧舒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道。
“我就想摸你这，你不是不给摸脖子吗？”贺世轩撅起嘴，委屈。
一副像是施婧舒做错事情，惹他生气的模样。
“……”
施婧舒再次无语，这人，是怎么把耍流氓，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贺世轩唯恐她生气，没再提这事。
而后板正她的身子，两人靠在冰凉的墙上，面对的是校园的空旷地面，漆黑的夜空。
指尖自然滑落，指尖相扣。
……
星期四，晚上，“情侣街”。
“还有一个人……”施婧舒正在说，刚刚晚自习时，裴言圣的搞笑事。
贺世轩俯身下来，快速地吻过施婧舒的唇瓣，而后离开。
“碰到了，舒服……你继续说。”
“不说了。”施婧舒瞪大眼睛，后知后觉地闭了嘴。
“你不说，我就继续亲。”这姑娘他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喜欢到不行。
“不要！”她甜甜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倔强。
“那你说不说？”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说……不说了，你也不要亲了。”她犹豫片刻，开声道。
“已经亲了。”他满意的笑。
而后，贺世轩牵着施婧舒的手，走到他们初吻时，那一栋宿舍楼。
他要亲她，嫌她的眼镜碍事，便伸手把她的眼镜取下。
可更多的时候，他都没有事先取下她的眼镜。
于是施婧舒说，要他每次亲她之前，取下她的眼镜。
这一举动，也是为了让她知道，他下一刻的行动，好有防备的机会。
可这男孩，就像偏偏不照做一般，倔强。
贺世轩取下她的眼镜后，叫她的名字。“舒舒。”
她不理。
“我看不见，也就听不见了！”倒是说一句这样的话。
这话却点起他的好奇心，“你的眼睛和耳朵是相连的吗？有蓝牙！来，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施婧舒见他向自己伸来的魔爪，连忙拍他的手。
结束这么一个玩笑。
玩笑结束后，贺世轩把她低在墙上，炙热地眼神看向她，把她烧的干柴烈火。
“你可以亲我吗？”
贺世轩想让她亲自己，既然他亲她不行，那就反过来，或许可以，他想。
“害羞呀！”在没有眼镜的遮挡下，施婧舒的娇羞在他眼前，暴露无遗。
“那我睡着就好了，你就可以亲我了。”在这漆黑的环境下，最适合睡觉。
他这下，已轻闭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也可以看出他的睫毛，长而密。
像羽毛，像雨刷，像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你不可能睡着的！”施婧舒觉得，就算他睡着，自己也是不敢亲他。
“我已经睡着了，这一切就感觉做梦一般美好！”
贺世轩闭着眼睛，嘴巴微张，口齿间吐出一句话。
施婧舒心尖，微颤。
他见她许久没有行动，便睁开眼，重新锁定她，抱紧她，让她寸步难行。
施婧舒要被这炙热的火燎给点燃，不敢动弹半分。
自己就像干柴，他就似烈火。
连忙呼救：“理我远点！再远点！”
贺世轩听后，是离开些距离，但也只是00001cm。
“已经很远了。”贺世轩看一眼她。
施婧舒喊：“再远。”
“有多远！”他再看一眼。
“离一个太平洋那么远！”她现下，想的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最大的洋。
“那太平洋的水干了呢！”
“太平洋不会干，水一直都在。”施婧舒不懂，这男孩是什么神逻辑？
“我只知道你身上有水。”他眼睛微眯，瞧眼看施婧舒。
“我身上没水。”她心尖的红，很好地隐默在昏天黑地里。
“吸吸就知道，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就会有，你也是。”贺世轩吊儿郎当，坏笑道。
施婧舒不敢滋声，想不到他情话一套套，什么事情都能往她身上引，无论她怎么扯东扯西。
其实世间最远的距离，便是再也见不到，那个喜欢的人。
就真如，隔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南与北，天与地的距离。
……
落西城逐渐进入冬季，寒风刺骨的冬风，直灌身体里。
星期五放学。
施婧舒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上至五楼找贺世轩。
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
刚到五楼就见他走出班门，她蹦跳地走到他的跟前。
贺世轩正准备去上个洗手间，就看见这小朋友，一蹦一跳地走到自己的面前，顿时好笑。
他停下来，打量着小朋友。
“轩，等下我们就直接回家吧？”她笑着问道。
“好，你决定。”贺世轩只想和她待在一起，至于干嘛，就由她来决定吧。
“那我等你搞好，再来找我。”施婧舒应声，准备走下时。
贺世轩走近她，在她耳边道一句，小声到只有两人听见。
“你穿的像个球一样。”贺世轩说完，走开几步，下楼去。
天冷时，有些人裹得像颗粽子，有些人仿佛天生不怕冷。
施婧舒自己穿的密不透风，而贺世轩从冬到夏都只穿校服，冬天就披件校服外套，根本不保暖。
看着他指甲被冻紫，他也不穿衣服。
所谓：要风度，不要温度。
他也试过穿得很厚，和她待在一起，两个羽绒服贴在一起，衣服表面摩擦，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场面是一度好笑。
贺世轩觉得这样不方便抱她，于是为了帅，更为了更好地贴近她，只要他不觉得冷，就不冷。
“天冷时和在鬼屋，跟在众人演讲是一样，只要你不怕，把自己身处于一个地方，那么一切都不那么可怕。”这是施婧舒问他冷不冷时，他说的哲言。
施婧舒懵懵地听着他讲道，他说的都对，可也确实见他冷的发紫的指甲盖，心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