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三.蜻蜓点水的初吻
二十三
“无论世间万物怎么变，我们都不变，都一直陪伴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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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语文课堂上，学习一篇文章：《氓》。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
贺世轩带施婧舒，去到“情侣街”另一边走道。
这边相对于没有那么多人走动，也更加适合烘托气氛。
他们边走边聊。
“你说你的初吻还在？”
施婧舒突然发问，也是不太相信，他谈这么多任女朋友，既然还保留着初吻？
“真的，真的还在！”贺世轩明显着急。
“我不信……那很好呀！继续保持。”施婧舒得意的笑。
“不要，我不要保持，我要你的！”他更加肆意猖狂。
“不行，我的要继续保持。”施婧舒揪着小嘴，无比认真地说。
“不行，我要！”他急眼。
“如果你亲了我，就不理你一个星期了！”施婧舒恼羞成怒。
“不要嘛。早知道，昨天就不亲脸了，直接上嘴。”贺世轩微声嘟喃着。
“你敢！”施婧舒听后，脸颊通红，上手要准备打贺世轩。
想起被他之前亲过脸、眼角、嘴角、耳垂、都感觉麻辣感，跟涮火锅后般酸爽。
两人站定后，贺世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和蓝牙耳机。
施婧舒对这个黑色蓝牙耳机，有深刻的印象，正是她见过他带的那一只。
“嗯？这么突然带耳机出来了？”施婧舒诱惑不解。
“刚才我在班已经听了一次音乐，自己带着耳机听。”
可现下，她的耳廊里仿佛还能清楚地回荡起，刚刚的恐怖音乐，又是后背一凉。
“听恐怖音乐吗？那你还不上来找我？”贺世轩语气，有些许生气。
“我不知道，你在不在班？”施婧舒想着，不能事事都找贺世轩，便找一个借口。
“肯定在！”贺世轩再次强调。
“你怎么知道，我听的是恐怖音乐啊？”施婧舒想着绕开话题，好奇地看向他的侧脸。
“听裴言圣说你在班里，自己听恐怖音乐。”
贺世轩链接好手机里的蓝牙，给她的右耳戴上。
“他啊？那你回去是为了拿耳机？”施婧舒再问。
“嗯。”
贺世轩已点下一首音乐，熟悉的旋律，在施婧舒的耳边响起，张紫豪的《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首歌？”施婧舒一边听，一边仰起头问。
“安思文说的。我很久之前就听过这首歌，那时它还没那么火。我还会弹呢，钢琴曲。”
贺世轩走到她的跟前，站直于她身前。
施婧舒这下，两眼发光，想着贺世轩还会弹钢琴呢！
“这个送你。”
施婧舒看着贺世轩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对银色的耳环，小巧精致，是一对翅膀，名为“天使翅膀”。
“哇！好看的！”
她满心雀跃地接过礼物，细细的瞧着。随后，心满意足，兜进自己的口袋里。
可紧接着下一秒，贺世轩凑近过来，气息微烫，微弱的气音，轻浮过她的胸膛道：“我能亲你吗？”
“不能！”施婧舒被吓到，猛的连连摇头。
“就碰一下，就一下！”贺世轩气息微紧张，距离再次被他拉近。
“不可以！那可是你的初吻呀！”施婧舒死命抵抗。
“也是你的初吻呀！就一下嘛！”可贺世轩纠缠而上。
施婧舒一步步退后，可下一秒，她的背脊，紧贴在冰冷的方格瓷砖墙，已毫无退路，于她来说。
她胆怯，不敢言语，眼见贺世轩，已凑近她的脸颊。
急不暇择的情况下，施婧舒只好紧张地闭上眼睛，默许。
贺世轩轻靠近，轻触碰，如蜻蜓点动池塘般的轻柔，水涡一圈接着一圈，缓慢寂静，只有两人脉搏的跳动。
唇瓣贴近的那一刻，脑袋皆是电流闪过，一片留白。
施婧舒只觉得，四下时间静止，心跳也跟着暂停。
一切的五感被堵塞，听觉也失聪，那一刻似梦非梦。20181128
两人彼时，一秒分开，施婧舒的嘴唇，酥麻难耐。
走时，贺世轩说：“终有一天我一定要亲你！吻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
他信誓旦旦地对天发誓！呼喊！
这轰动的阵仗，似要宣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般！
“到时候再说吧，那一天，还没到。”施婧舒语气冰冷，又给他浇上一盆冷水。
单纯的女孩总会用‘到时候再说吧’，来推迟。
“那一天很快的！”贺世轩再次，大声的欢呼！
施婧舒真切地感觉，贺世轩此刻的开心雀跃！
“你下次再亲我，就不理你一个星期！”她再次强调。
“如果亲你一次就不理我一个星期，那你一辈子，都不会理我了！”贺世轩反而觉得，自己很在理。
很多“不可以”都打破，很多“诺言”也不会再拥有！
因已是，物是人非！
那天，施婧舒回宿舍，洗嘴。
她想起安思文，说起她曾经的往事：第一次亲嘴，她回去洗嘴。
施婧舒意思一下，打开水龙头，用指尖沾湿点水，轻抹在嘴巴上。
那一夜，她左右翻滚一通，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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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就大胆地告诉ta可不可以。
但是爱情的保质期很短，遇到对的人就好好珍惜吧，不要给自己在机会失去之后再说那句“可不可以”。
……
冬寒突然来袭，天气开始转凉。
施婧舒也总是，三天两头的生病。
晚上，和贺世轩去“情侣街”。
施婧舒裹着厚重的黑色大衣外套，靠在他的右肩上，说：“好难受啊！”
贺世轩摸着她的额头，是有些发烫。
便新生一计，快速地抓起她的肩膀，说：“一定是我早上亲你了！你就病了！再亲一次，以毒攻毒，这次要亲久一点。”
“你要趁我身体虚弱时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气息盖住，被他的嘴堵上，他吻向她。
他抓着她的手腕，拉向自己，这是一个，充满冲击力，强硬的吻！
施婧舒依稀记得，这个吻，他的牙磕到她的唇瓣上，生疼。
……
元旦晚会初赛，当天晚上。
施婧舒换好衣服，化好妆就去彰韵中学的大礼堂，集合其他同学。
演员和舞者，已在此等待。
这之中，打扮最帅的，既然不是演男主的小胖男，而是演流氓的那三个男生。
长腿，高挑，消瘦，样貌出众，是让人远看，都亮眼的存在。
礼堂大门打开。
施婧舒，副班长带一众同学进场，在后面的座位落座。
看演出期间，男生就在谈天说地，女生在补妆。
晚自习下课期间，就有很多同学，围在外面的走廊观看，人潮挤挤。
施婧舒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贺世轩的存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在班里刷手机吧，她想。
……
贺世轩晚自习下课，看见班里的人，走的七七八八。
“我们快去大礼堂啊！今天他们元旦初赛，看看有没有美女啊！”武义驰推着一些男同学，出班下去。
贺世轩才想起，施婧舒也在那边，把手机放进桌下，操起手挽上苏梵的脖子。
“走，陪我去个小卖部。”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家伙闲不住，怎么，去看看？”苏梵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端详着他。
“哪那么多话，走啦。”
两人走到小卖部旁，看见大礼堂外人满为患，根本挤不进。
贺世轩回过眼，直径走进小卖部。
小卖部此刻，也全是人。
两人简单买点东西，便排队结账出去。
“怎么不去看看？”苏梵看贺世轩，似乎根本没有那个心思。
“不看，回去吧。晚上自有的看。”贺世轩说这话时，一副势在必得的优越感。
“行，陪我看美女总行了吧！”苏梵不好意思拆穿，他的小心思。
“要看就快点。”贺世轩和苏梵，折返回去几步，实在不愿意挤进去。
此刻，舞台上出演的是高一（13）班的同学们。
只见郑梓杰手抱吉他，一条腿托住吉他，一条腿倚在高脚凳边，音乐王子既视感。
前面站着三个人，拿着立地麦克风，开声唱响整个礼堂。
刘若英的《后来》。
在场内外的人群，都举起手，开声跟唱。
演出结束，欢呼声相距而来。
贺世轩瞧进去大礼堂里面，四周太黑，只有舞台有亮光。
围坐着一大群人，根本看不清面孔。
贺世轩感到烦躁，架着苏梵的脖子，就往外走。
“走了，里面这么黑，哪有美女。”
“等等，你勒死我了！”苏梵死命拉开贺世轩的手臂。
第二节晚自习铃声响起，场外的人不得不回去。
……
这时，下一个竞演节目，高一（6）班，《归来》。
施婧舒和四个同6班的女生，一起上台，表演古风舞蹈。
她打扮精美，抹胸飘纱粉长裙，加淡灰绣花内长衣，胸带绿绣凤吉祥图，头戴两束粉丝带，穿珠走纱头绳。
眼尾描上梅红色眼影，扑上淡桃色腮红，唇间血色红动。
可是，一个转弯蹲下的动作，施婧舒站起来之际，不留神踩脱裙摆一角，半边裙子已然被扯下！
她尽可能平衡自己的身体，表情镇定自然，却找不到机会提裙子。
直到最后的收尾动作，所有人挡着她，她才投机取巧，抓住机会提裙子，然后上前站上中间位，做收尾动作。
微笑摆定最后的姿势，下台。
……
第一场表演完毕，接下为，悬疑话剧《最后三分钟》的竞演。
同学们搬好道具和场景，站好位置，准备开始。
悬疑话剧的背景音乐，此刻响起，声势浩荡。
陈翎胜与钟羽滢，做幕后旁白。
音乐从一开始的温和，渐进，阴森；到后面的激昂，恐怖；最后的温馨，幸福的一瞬间；再转疑念重重。
由于他们先前，没有核对音乐，音乐确实是存在u盘里，可问题是读取不出。
音乐剪辑是不错，可时常对不上。
施婧舒提着裙子，匆忙地赶去到另一边的后台，要求先关掉音乐。
她捏着一把汗，看着舞台上，此刻的陈欣儿已换好常服，与男主周义演到，从三个帅流氓手里救出女主的戏码。
播音室也随即关闭音乐，可剧情发展过慢。
时差已经超过5分钟。
站在施婧舒一旁的长发高二学姐，双手抱胸打量着舞台，命令上面，重新放音乐。
并对施婧舒说：“时差过长，没必要了。”
施婧舒知道，这次希望不大，心如死灰地回去。
果不其然，音乐停下后，他们的剧也演超过几秒才结束。
大家都说，这次希望渺茫。
演出结束后，施婧舒用红色大衣，裹着上半身，穿着汉服回教学楼。
刚巧下课铃响起，同学们相距下楼。
施婧舒等人群走散差不多后，才逆流而上。
刚到三楼，正巧见贺世轩倚在大理石旁，和旁边的同学谈笑风声。
她连忙从他面前快速跑过，进班躲在门框背后。
但他早已转过头，见到一个仓皇而逃的粉色衣裙少女。
施婧舒躲在门缝后，只见他转过脸，看向她，嘴里发出惊叹：“哇！”
贺世轩眼睛随即明亮，看她端庄地走出。
两人靠在外走廊上。
贺世轩抬起手，用指尖轻划过，撩动她头上的粉色连珠丝带说：“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