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五.并不是初恋
十五
都说青春期很美，但其实什么都做不好，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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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安思文把他们的碗放至一起。
他们的碗数，总是在变。
由安思文，施婧舒加贺世轩，后加陶镜怡，又加谭杰恺，最后全都落空。
空荡的位置，此终会有新人来接管。
贺世轩看上去，心情似乎不佳。
出至饭堂加餐区门口，他突然用力地抱住施婧舒。
手臂发力，抱得越发的紧，仿佛下一秒，施婧舒就会从指尖溜走一般。
饭堂门口，穿插着来往的学生，大家都把目光，投至在他们身上。
施婧舒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把目光投向左边，是饭堂和小卖部出入口，来往都是人群，闲言碎语。
再转头看右边出口，惊恐地见有6班，那群最八卦的女同学，其中就有孔燕的面孔，要是被她们见到，就更麻烦！
此刻，施婧舒手足无措，处于左右为难的状态，根本顾不及贺世轩的心思。
一会儿，贺世轩才松些力度，站好。
朦胧的眼眸，对上她说：“我的前几任都出国了，好朋友也去了别的城市，如果你还出……”
他的声音，沙哑细微。
他欲言又止，低垂着眉眼，看向施婧舒慌张之际的神情，知道她没在认真听自己的话语，便没有再往下说。
“待晚上再和你说吧。”他急着转身，走下阶梯。
施婧舒看着他，虽身处阳光下，可为什么，现在看他的背影，是落魄孤僻的悲伤？
她多想，那一刻冲下去抱住他，告诉他不要不开心，她不会离开他。
可追究是，没有那个勇气。
他的话就如绳索一般，牵引着她的心。难道他就这么不舍得，她走吗？
现在，也是没懂，他有几任女朋友？
……
晚自习放学。
施婧舒，安思文和贺世轩，一起回宿舍的路上，经过操场时。
“都是你的脸，祸害脸这么多人。”
安思文气急败坏，为施婧舒抱不平，就因为贺世轩的长相，招来这么多烂桃花。
“那要整吗？整丑它。”贺世轩也不知该怎么答，只能如此作答。
“她喜欢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脸。”安思文继续发泄不满。
“那要整丑吗？”
贺世轩再度看向，站在后面的施婧舒，见她静静地低着头走，再一次问她。
“不可以！”施婧舒听到这已经忍不下去，抬起头，硬是来一句，像是阻止。
她想，如果贺世轩长的丑几分，自己也不会一眼便看见他。
施婧舒突然又觉得，自己是肤浅之人，爱的不过是皮肉，并非真心，心情顿时下沉。
待安思文先回宿舍休息。
施婧舒和贺世轩，买宵夜在饭堂坐下。
施婧舒鼓足勇气，先开口问：“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包括我。”
她紧皱眉头，焦急地等待着，心中那个满意的答案，这个答案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包括你吗？5个。”贺世轩没有个正型，说着这么严肃的事情。
施婧舒那一刻，清楚地知道，自己世界观是崩塌！
她愣是没缓过来。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谁叫她喜欢他呢！
她低下头，小声也悲哀地说道：“你可是我的初恋啊！我这么蠢，到时候你被抢走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贺世轩低垂着眼，看向施婧舒忧郁的神情，而后开声道：“那你就牵紧一点。”
说着，贺世轩伸手，去拉施婧舒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地抓住。
他身上的温度，再一次传来。
施婧舒同刻抬起头，看向这个，她根本摸不清楚他的心思的男孩。
男孩眼睛深邃，眼尾的泪痣勾人，看不透当中任何的情绪。
心里寒，但又同样暖。
……
贺世轩的初恋，在小学，处了两年。
当时施婧舒听到这，很敬佩，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超过两年，做陪他最久的那一个！
可最后，也只停留在9个月的光景里。
在贺世轩口头表达中，他不喜欢他初恋，只是不想辜负。
女生现读第一中学。
第二任在初中；第三任，第四任为谜，不知道包不包含方满。
第五任，是施婧舒。
贺世轩几乎都说，是女生提的分手，几乎要出国。
还说，本来上彰韵中学，是想傍个富婆。
可到后来，贺世轩说，其实他只谈过两任……
方满和贺世轩在一起4天中，他很讨厌方满，因为她打扮张扬，勾搭男生，所谓“公交车”，和哪个男生，都有些微妙暧昧的关系。
方满一头卷曲的长发，一副金属眼镜，高鼻梁，些许龅牙。
他们也曾，喂过对方吃东西。
贺世轩也曾，抱过其他任女朋友打游戏，吃东西，骑单车。
但都没有争吵，和他在一起过的女生，都很听话，所以他也顺着她们。
可和施婧舒的相处中，却常伴着吵架。
所以，贺世轩是真的爱施婧舒吗？
到现在，都留着初吻？
施婧舒当然也是。
……
在微信上，施婧舒给贺世轩，发过去一段视频。
视频中，说一群朋友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女生输了选大冒险。
朋友让她给自己的初恋，打个电话。
在大家的怂恿下，女生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生的声音。
“喂？”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好吗？”女生胆怯的问。
“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你还有事吗？我这边还有些工作。”
“等一下。”
画风一转，“老公，我爱你！”女生笑容甜美。
“老婆，我也爱你！”电话那头，响起爽朗的男声。
“哦，你们！”朋友们瞬间懂，原来初恋变成家人。
惊朝：【可我，已经不是初恋了。】
施婧舒一瞬间，觉得不知道该心疼谁。
……
安思文觉得，自己也该认同贺世轩，做施婧舒的男朋友。
于是，在星期天回校时，路过彰韵中学，空荡寂静的排球小操场。
想起前些天，安思文要施婧舒在这，写下几个字，可施婧舒不愿意。
“这还没有在一起呢！就写的这么肉麻。”
安思文只顾着嘲笑她。“写下不就有可能实现了吗？”
而现下，安思文在沙地上，拿起一根断掉的树枝，然后蹲下，在沙地上写上三个字：贺施恋。
再在外围，画一个大爱心，把这三个字，圈起来，把他们两人圈起。
再拍下照片，发于贺世轩。
惊朝：【谢谢你的祝福。】
……
6班选举学生课代表，每人可自荐，阐述自己的想法。
施婧舒想起初中两年，她都以画画优异的水平被老师赏识，让她和写字很好看的林恩情，一起做宣传委员。
面对两个人关系不好的原因，出黑板报几乎全程不交流。
林恩情管文字，施婧舒管绘画。
林恩情写完，就让施婧舒画，施婧舒画完，就等林恩情写字。
林恩情说擦就擦，施婧舒也不多说一句，到最后，也是她自己折腾半天，被班主任批评。
反而出的黑板报，每次都能获奖。
此刻，施婧舒也在文娱委员和宣传委员处，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也想做点，关于艺术节目的工作。
同期，一个全班很讨厌的女同学，李琦满。
自以为大城市出生，在落西城这种小城市呆着，就是丢人现眼。
一直趾高气扬，对班里的每一个同学，大家对她的态度都是恶劣。
施婧舒对她的态度，也谈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
可李琦满好像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
女生宿舍里，副班长带头，兴起大家的话题。
副班长爬上担架床的上铺，把大家召集过来。
副班长：“大家听我说，李琦满也报了一个宣传委员和文娱委员。明天的全班投票，千万不要投李琦满，知道了吗！”
睡班长隔壁的女生陈欣儿，也很气愤地站起，大声吆喝：“文娱委员就投施婧舒，宣传委员就投孔燕！”
施婧舒微微地点点头，也不太在意她们之间的纠葛，毕竟明天，她也不打算投李琦满。
大家待副班长说完，就走开各干各的事。
施婧舒走进洗漱房，刚好见孔燕在旁边洗衣服。
施婧舒想起，她也报宣传委员，就多问一句。
“你也报了宣传委员啊，那你会画画吗？”施婧舒咬着牙刷在说话，扭头看孔燕。
“画不画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当上宣传委员。”
孔燕不看施婧舒，认真地搓洗手上的衣服，泡沫随之她手上的动作，随之涌出。
“为什么？”施婧舒感到奇怪也不可思议，她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只要当上学生干部，我就可以申请入团。”孔燕一副势在必得。
“我也还没有入团，以前都不着急。”施婧舒回复完后，继续刷牙。
而后快速漱口，冲干净牙刷和牙盅，不等孔燕回复，就抱着牙盅出了洗漱房，上床睡觉。
……
明天下午4点，6班最后一节课。
班主任安排大家，自由评审时间。
施婧舒站上讲台，紧握拳头，而后松一口气，响亮的声音，在班级响起。
“我叫施婧舒，我竞选的是文娱委员和宣传委员。在初中，我当了三年的宣传委员，比较喜欢绘画，但我也想在高中尝试一下文娱委员。希望大家给我投票，谢谢！”
流利地说完这段话后，施婧舒微微鞠躬。
一抬头，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她沉稳地走下讲台，见安思文给她竖起大拇指。
施婧舒勾起嘴笑，回应她。
到投票时刻，每人面前一张白纸，写下心中认为最好的选择。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教室嘈杂。
坐在施婧舒周围的同学，都转头和她说：“我文娱委员投了你啊！大家都说文娱委员投你，宣传委员投孔燕。”
施婧舒抿着嘴角，礼貌点头回应。
她回过神，盯着桌上的白纸，挠了挠脑袋，一直在体育委员的地方徘徊，最后按刚刚的发言和每个人的颜值打分，给了长的不错的李勤。
正班长和副班长，收起大家的评分结果，再在讲台上一一展开，评比。
评分结束，意料之中，李琦满的票数少之又少，仅仅只有5票。
不出所料，施婧舒当上文娱委员，孔燕当上宣传委员。
而体育委员，陈翎胜，也是一枚帅哥。
可施婧舒感到不怎么高兴，感觉这个结果，是被大家买通之后的结果。
不过面对都不熟的情况下，每个人也不清楚，大家的干事效率怎么样，也只能依长相和感觉，还有发言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