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何为痛苦
不够,还不够,祭品的数量还不够……
仅凭这点人的血祭,怎么能够锤炼出天下最强的妖刀。
天皇已经开始下令追查暗夜行凶的杀人鬼了,再这样下去,祭炼不出最强的妖刀!
人类的身份,终究是一种拖累啊。
那么,化身成妖魔吧!只要能够打败他,打败那个男人!
“剑圣!”他的右手彻底被鬼切取代,鬼切上面那布满血丝的眼球镶嵌在肩膀上,不停的转动。他的身躯彻底失去人形,变成一个被扭曲骨骼与血肉触须包裹着的怪物。
刃藏冲了过来,天羽羽斩与妖刀鬼切碰撞,紫色的火海在翻涌席卷,无数的冤魂在火海中哀嚎,并融入紫火之中,然后紫火冤魂铺天盖地的涌向李维。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大葬礼,由数万生灵尸骸所燃烧的,紫炎炼狱!”
紫火在妖刀鬼切上燃烧,无数的冤魂冲向李维。紫火也覆盖上他的身躯,炼狱般的温度开始炙烤着他的身躯。
“欧拉!”
瞬间,紫火退散,狂热艺术身上那几乎快要凝固的熔岩开始燃烧起来,白磷之火爆开,替身彻底覆盖在了李维体表,白磷之火在他外面形成了阻挡紫火的屏障,天羽羽斩上面也被这永不熄灭的地狱之火给覆盖。
李维仅仅空挥一刀,四周的紫炎和怨灵似乎都在颤抖,在害怕,比起刃藏,祂们更加害怕李维身上那冒出来的纯白色的地狱之火。
面对刃藏是奴隶对于奴隶主的害怕,那面对李维,就仿佛是对于掠食者的恐惧。
“这就是你的底牌吗?”李维看向刃藏,居高临下。
“什么!”
李维那不屑的眼神彻底刺伤了刃藏,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准备如此之久的陷阱的可笑。
那不屑的眼神就像是否定了他,否定了他的力量,否定了他的荣耀,否定了他的甘愿化身恶鬼的决心,否定了他的一切。对于骄傲如他来说,这就是此世最大的侮辱。
“西内西内西内!西内!!!”刃藏猛地冲了过去,一瞬间妖刀鬼扯就斩出数百刀,可是不管是鬼切的斩击,还是他的紫火,甚至是这火海中无数的冤魂,都无法伤害到李维丝毫。
刃藏不停的斩击,但是他只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神明一般,无论他如何拼命,却没有任何伤害。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砍到你!为什么你还没死!死啊!你给我去死啊!”刃藏左臂的鬼切在哀鸣,这柄由数万生灵锻造而出的绝世妖刀开始豁口,开始崩碎。
“噹!”天羽羽斩再次挡住了妖刀鬼切的斩击,扭曲的风灵力与白磷之火结合,在天羽羽斩之上覆盖出小型的火焰旋风。
剑圣模板,上泉流·狂风三段突!
第一击,“咔”鬼切碎裂,无数的刀刃碎末四散纷飞,刀刃碎末上,反射出刃藏那扭曲面容上面的错愕。
第二击,天羽羽斩如同剑刃风暴一般旋转一圈,鬼切上面那一万冤魂聚集而成的眼球破碎,被白磷之火烧成齑粉。
第三击,火焰风暴裹挟刃藏,祂整个右臂以及近半的身体直接被切开,倒飞出去。
“啊啊啊,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失去了半边身体,甚至心脏都暴露在外的刃藏还没有死去,在地上如东挣扎,艰难的翻转起身,继续发出狂笑。
“不得不承认,是你比较强啊,但是,你并没有打败曾经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刃藏!”刃藏一跃扑进紫火之中,这一次,紫色的火焰并没有退散,反而覆盖在了他全身,祂身上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开始碳化。
不仅如此,按数万冤魂似乎找到了真正的敌人,找到了发泄口,仿佛发狂的疯狗一样扑向刃藏撕咬祂的身体。
祂的皮肤被撕开,肌肉被扯出,肋骨被咬碎,数万桧原村原本的普通人此时宣泄着他们曾经所感受到的痛苦、绝望、怨恨还有愤怒。
刃藏的身体彻底被撕碎,仅剩那头颅成为最后所有冤魂争抢的目标,祂继续在狂笑,嘴巴张开:“输给你的只是妖剑士刃藏,真正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刃藏还并没有输,只是输给了自己!”
最后的头颅也被疯狂的冤魂撕碎,而后失控的冤魂发疯似的冲击四周所有的妖魔。
这是属于他们的,属于人类最后的复仇。
【击杀代号“大妖魔妖剑士刃藏”,该成就以记录进荣耀室,集齐八名大妖魔与妖魔之王八岐大蛇对应的成就之后能够获得相应的奖励(a+级)。】
【大蛇侵蚀程度38……】
李维迅速切断了天花板上仅剩的两个绳索,将老伯与他的大女儿放下,随后狂风形成风墙,护住了两人。
数万冤魂追杀着妖魔,这个时候轮带妖魔们哀嚎,声嘶力竭。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在刃藏死亡之后,祂们的结局也已经注定。
很快,整个洞窟之中的妖魔全部死亡。
所有的冤魂也在一瞬间迷茫了起来,祂们渐渐变成自己生前的模样,失去了妖刀鬼切的束缚,这群冤魂也彻底变成了无根之萍,在极短的时间内模糊,消散。
直到,一个像是农夫的魂魄似乎恢复了一丝意识,他看到了李维,于是跪在空气之中,对着李维磕头。
还未消散的魂魄们齐齐向着李维磕头,而后仿佛完成了最后的愿望,齐齐消散在空中。
没有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
“咳咳咳,哇,大女……你没事吧……大女……”老伯似乎清醒了过来,他咳出一滩已经成固态的血块,在地上爬向了旁边的女人那里。
可是在抚摸到他女儿身体的一瞬间,老伯呆立在了当场,眼泪顺着那满是褶皱的苍老面庞上滑落,那满是老茧的手放在女人脸上,入手的,只有僵硬与冰凉。
“大女啊,爸爸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保护不了你母子俩啊……”
那背影十分的佝偻,火光照耀他身上,在洞窟的墙壁上留下一道剪影,仿佛在最后的祷告,有仿佛是在下跪。
“噗嗤!”他拔出腰间的肋差刺穿了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