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第二百一十五章 道具
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是谢谢你啊, 费奥多尔君，”
心腹下属签下最后一个名字, 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一旁的毛毡帽青年，“这明明都是我的工作，却麻烦你这么久。”
“您不用这么客气，”
费奥多尔将手中的文件归类到一起，轻声说道, “我也只不过是帮忙完成一些小事情而已。”
“你太谦虚了，如果不是你，我也没办法这么快说服他们更换合作对象, ”心腹下属认真的看着他，“而且也多亏你提醒我要多多观察一下侦探社，我才能知道, 那个高专居然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那天他收到了部下送来的侦探社观察报告之后，虽然觉得总监部做的很过分，但也仅限于此，他本想就这样报告上去，费奥多尔却阻止了他, 并让他再多调查一下。
“只凭一天的观察实在说明不了什么, ”
毛毡帽青年言辞恳切，“而且也不能排除他们提前的到消息的可能吧？万一有什么误会的话, 您不也会惹上麻烦吗？”
想到这里心腹下属都有点感动了，这个人都不是自己的部下，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考虑，后来的确如费奥多尔所说，如果不是多调查了几天拿到了更多的【证据】, 事情的确会变得有些麻烦。
“幸好你愿意帮忙，费奥多尔君。”
心腹下属再次感慨，“不止东京这边，京都那边能办下开校许可证也多亏了你，而且接下来监督侦探社及时建校的任务也还要麻烦你……真是辛苦你了。”
这年头跟钱扯上关系的事情最麻烦，尤其是这种一听就很有油水的活计，心腹下属都能想象到费奥多尔到时候左右为难的局面了。
“请不用在意，这都是我应尽的责任，”
虽然这么说，费奥多尔的表情却有些苦恼，“不过，我之前看了侦探社的营收表，要让他们自费建校的话，恐怕的确有些困难，监督工作也……”
说到这里，费奥多尔叹了口气，垂眸不再说话。
的确……侦探社好像很穷的样子。
费奥多尔一提这个，心腹下属就想起来了，之前看过的文件里好像是有一份这个数据，虽然他不记得是夹在哪份文件里的，总之真的是很穷的样子。
虽然他觉得侦探社没钱的主要原因是每天都要支出很多砸坏东西的赔偿款……
“你说得对，侦探社越快建设好学校，我们这边的麻烦也越少，”心腹下属想了想，“之前那批预备给咒术高专的那一批资金应该还没发给他们，我去申请一下把这些钱提前发给侦探社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样实在太麻烦您了，”
费奥多尔弯着眼睛，他十分自然的说道，“果然，您和增田先生都是很可靠的同盟呢。”
“哎？啊没错，是这样，”
心腹下属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在费奥多尔的注视下，他还是点头认下了同盟这个身份，“毕竟我们和侦探社都是被总监部盯上的受害者，必须要联合起来才行。……对了。”
心腹下属停顿了一下，抬头和费奥多尔对上视线，他看着费奥多尔疑惑的眼神，问道：“费奥多尔君，虽然很冒昧，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对你现在的工作怎么看？……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工作呢？”
“……您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也没什么啦，”心腹下属摆摆手，视线从费奥多尔的帽子下滑到肩上的毛绒披风，他委婉道，“只是，公安警察那边的工作很忙吧？长期熬夜加班对身体不好，费奥多尔君，你要注意啊。”
这个天气都裹得这么严实，他真的很担心费奥多尔的身体，总感觉下一秒费奥多尔就会倒下去猝死，非常病弱的样子。
费奥多尔：“……”
病弱的青年礼貌微笑：“多谢您的关心，我会考虑的。”
虽然收到这一份邀约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且某种意义上还是他主动促成，但被人用这种‘好怕你命不久矣’的眼神盯着，果然还是很奇怪。
……不过这种心态，可以利用一下。
费奥多尔收回思绪，正打算说些什么，张口的动作却忽然不易察觉的停滞了一下。
心腹下属没有察觉到异常，他诚恳的劝告道：“如果是担心职位待遇的问题，你放心，绝对不比公安警察差。”
“好，谢谢您，”
费奥多尔说道，他歉意的笑了一下，“不过我刚刚突然想起公安警察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失礼了，再会。”
……
从办公室离开后，费奥多尔无声的混进人群中，同时分出一缕精力和系统沟通。
“你刚刚说，你又捕捉到了最后一张卡牌的数据？”
费奥多尔问道，“详细说说。”
系统：【没错，但这次还是像以前那样，扫描到的数据都没能及时解析就消失了，仿佛被黑客攻击了一样，不过这次在我的奋力反抗之下，总算保留了一点数据！】
费奥多尔冷静的问道：“留下了什么数据？”
系统回答道：【还不确定，所以才让你过去看看，现在过去应该能找到留下来的线索。不过，你确定用费奥多尔过去吗？】
“嗯，”他应了一声，“要不然就只有让太宰过去了。”
但太宰治和江户川柯南一样都是吃过组织研发出来的药物后身体缩小的人，他倒不怕太宰治这张卡牌的身份暴露，不过也没有必要让侦探社珍贵的侦探陷入恐慌。
说到这里，花之纪想起了什么：“不过你刚刚说数据被删除？只凭咒术应该没办法威胁到你，难道是卡牌做的？”
这次系统沉默的时间长了一些：【……我不确定。按照程序设定，没有卡牌能做到这一点。】
“可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系统：【可能是因为世界融合，所以让某些卡牌意外的拥有了这样的能力。……我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不意外，”花之纪平静的说，“毕竟能搞出卡牌丢失和世界bug，不靠谱很正常。”
系统：【……】
系统的数据流拧成了眼泪。总觉得宿主好像跟卡牌学了一些危险的性格，是错觉吗？
“没能找到最后一张卡牌就算了，哪些卡牌可能拥有这种能力你总知道吧？”
系统：【我的确有一些猜测，但你真的想知道吗？】
系统：【先提醒你，知道这些卡牌的身份可能也没什么用，而且会对你产生一些冲击。】
花之纪没有正面回答：“……我迄今为止接收到过的冲击不少，你指的是哪种力度的？”
【类比一下的话，应该是天人五衰太宰治和魔法少女森鸥外那种级别的吧，可以吗？】
花之纪：“……”
花之纪：“那还是算了。”
这冲击力确实有点强的。
费奥多尔来到了系统指出的地址，是一片废弃的仓库。
“黑衣组织真的很喜欢这些地方啊。”
费奥多尔抬眸打量着周围，“周围很荒芜，看来是很难从监控中找到信息了。”
如果这次的追查再没有成果，那么就要加快进度，想办法从拿到接入卫星监控系统的程序了。
费奥多尔能轻松的入侵交通监控系统，但是卫星系统没有那么容易入侵，一旦没扫好尾巴就会惹上麻烦。
当然，多给他一些发展时间，这些都能轻松解决，就像他已经拿到了增田议员一派的邀请函一样。
他走进废弃的仓库，轻易的就发现了一些新鲜的痕迹。
“这些痕迹……与其说是不小心留下的，倒不如说是很有信心，所以没打算清扫。”
不过费奥多尔也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这么一个废仓库，就算找到痕迹，也无从知道对方在这里做了什么，同样无法锁定对方最终的去向。
【……等等宿主，我感觉到了！我们去那堆箱子附近看看！】
费奥多尔顿了一下，调转脚步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那里堆放的箱子就是交易中很常见的泡沫箱，荒废了这么久，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一些粘稠的污渍附着在箱子上，让人没有靠近的欲望。
但也正是因为上面布满灰尘和污渍，所以现在反而能轻易的观察到上面留下的脚印，以及一个露出崭新白色泡沫的缺口。
“这个脚印……应该是一个成年男性留下的，”
费奥多尔伸手比划了一下，做出了初步的判断，“他蹲在这里，然后把什么东西插在了泡沫箱上，所以才会留下这个痕迹。”
说到这里，他重新看向泡沫箱，凝视着那一块雪白的泡沫：“这个东西分量不轻……应该至少有十几斤吧？而且这个重量不单纯是棍子的重量。”
泡沫的缺口有一面很明显被重物压过，且上面有细微的类似挣扎后产生的破损痕迹，就好像是有人在这里用棍子个二十厘米的小人一样。
费奥多尔轻轻的笑了一声：“这可真有意思。”
系统：【……】
“所以，你有什么猜测吗？系统？”
系统：【……】
系统这次沉默的时间更加久了：【……那我先跟你说个好消息吧，宿主，你往头顶那个箱子上看，对，就是那一片快递胶带，那里有一根头发……往下一点，很长的那根，这就是我感觉到的线索。】
费奥多尔伸手捻起那根发丝：“然后，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这根头发的确隶属于卡牌的一部分，我能确定，但是……】
“但是，还有坏消息对吧？”
【坏消息是，这根头发不直属于卡牌人物。】
“……？什么意思？”
【有一些卡牌是很特殊的，就像森鸥外和爱丽丝一样，爱丽丝并不是卡池里的角色，而是以森鸥外的技能形式存在……换句话来说，她类似于卡牌自带的[道具]。】
系统缓缓的说道：【坏消息就是，这根头发就来自于这种[道具]，并且我已经根据头发里的数据匹配出了来源。】
系统越这样拼命组织语言解释，费奥多尔就越感觉不妙。
“那到底是什么？”
系统：【在说这个结论之前，不如我再说个好消息让你高兴一下吧？】
这种情境下真的说得出来什么好消息吗？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行，你说吧。”
【之前宿主不是很担心抽卡抽到吸血鬼始祖布拉姆吗？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没有这张卡。】
“……等等，你说的坏消息不会是？”
【是的，那个坏消息就是布拉姆是最后一张卡牌的自带道具，你手上这根头发就是他掉下来的。】
花之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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