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凶手另有其人
“嗯,你的猜想应该是没有错的,女帝被人从后所杀,要不是她所认识的人,正常人是不会背对着别人没有半分防备,更何况女帝心思缜密,肯定不会如此不小心。”
白行先附和着宋慈惜的话,既然二人都觉得会是南辕这边的人杀害女帝,那谁人又会有这个动机。
宋慈惜想了一圈,想起了两个人,一个便是同自己来与女帝说过话的绿檀,在一个便是三皇子栾献了。
但这两个人,宋慈惜就算猜到也不可能直言说出来,不是不信白行先,而是这里面涉及的事情太多了。
绿檀一个下人,若是他杀了女帝,那无论是放到哪边,都没命活,更何况现在栾念醒不过来,宋慈惜一个西域王室女官身份,根本就保不住他。
在就是三皇子,他可是南辕的皇子,无论女帝现在失没失番邦的皇位,若是他动手杀了女帝,那肯定南辕要给番邦交待,这涉及到两国之事,更加的不好办了。
“小惜,小惜?”
白行先连着叫了宋慈惜好几声,宋慈惜半天才反应过来。
“嗯?”
“我叫了你半天,你出神那么久,是不是猜出杀害女帝之人会是谁?”
“我哪里猜的出来,但是女帝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咱们可如何处理是好啊?燕璃公主现在还怀有身孕,她若是知道这个事,我怕她受不住。”
“现在这个事知道的人少,更何况这里早先守着的也是大王府里王爷的心腹,咱们倒不如直接将事推到懈斗身上,懈斗也没必要留了。”
白行先想了折中的办法,现在看来是唯一能行的办法,知道这个事的除了宋慈惜他们两,就只有绿栾献和束欢,都是十分信的过之人,想来也不会有人刻意说出去。
“若信的过,这事交于我来办。”白行先开口说着,宋慈惜看了他一眼。
“其他的都作罢,懈斗的命我要留着,他将大王爷伤的这般重,我要将他带回南辕。王爷若是好了,他便留给王爷处置,若是王爷不好,他我要亲手了结。”
宋慈惜这番话吐出,不光白行先有点震惊,就连宋慈惜自己都觉得惊讶。
宋慈惜是学医的,骨子里浸着的就是救死扶伤的使命,可是到了南辕,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变故。
以前看无论是看小说还是电视剧,宋慈惜都不理解为何有些女子都会变得狠辣,如今这种事发生了自己身上,宋慈惜才知道让一个人改变,是发生了多少天大的事。
深深吸了口气,入鼻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长长将那口气呼出,宋慈惜离开了房中。
女帝被害的事很快便传变了边城所有人的耳中,大家都因女帝之死感到震惊。
宋慈惜执意要留懈斗一条命,所以川芎做了假死的药,白行先亲手给懈斗灌了进去,大家也都以为女帝的死是懈斗一手策划的,所以懈斗心事一了,所以才自尽了,传了两日,便没有人在提这个事情。
番邦的事大抵已经解决完了,现在唯独便是缺一个皇帝,南辕朝廷的信收的到是快,知道了女帝已死,栾苑也是向番邦动了歪心思。
朝中现在乱的厉害,茴桐偷偷给张风野送了封信,信里面也能交待朝中的动向。
宋慈惜等人看过信后,都觉得他们不能在从边城耽搁,应该尽早赶回京城去。
“小惜,这次要不然就让张将军他们带着大王爷回京,你便同我回西域去。南辕回去免不了血雨腥风,眼下公主还正在月子里,你身为公主的女官,与我回西域谁人也不会说出什么来,你若虽回了南辕,没有大王爷护着你,我怕你……”
白行先一切为宋慈惜考虑,但是宋慈惜想也没想就摇拒绝:
“行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可是南辕那么一大摊子事,大王爷如今这样,王府里也总要有个管事的人。好在太后不讨厌我,我向太后请了旨,太后也能让我代替王爷先管着王府。更何况,南辕现在有许多事需要回去解决,没有王爷,就只能由我来撑起这些,在说,你让我跟你去,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王爷呢?”
“宋慈惜,这事原本我不该插嘴的,我一介武将,说白了就是个粗人。大王爷现在昏迷不醒,咱们谁也不知道他何时能会醒过来。南辕现在情况不是咱们能够左右的,你如果跟着回去,栾苑的眼睛肯定会落在你的身上,你的身份……”
张风野不是个爱说爱管闲事之人,他知道自己脑子不灵光,在府里有什么事也都是茴桐替他拿主意。但是这次回南辕,张风野也知道有多难,以前有栾念,张风野自是相信他什么都能处理好,可是现在栾念这个样子,张风野也不忍心让宋慈惜一个姑娘家,去替栾念撑起这么大一摊。
回想着上次如霜见自己时说的话,宋慈惜断定如霜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栾苑。毕竟现在宋慈惜身后有贺林公主还有西域,如霜不是个傻子,她恨极了宋慈惜,但到底还是要替自己将来留个出路。
只要如霜一日不说,就算栾苑他们猜疑自己身份,也不可能证实,所以宋慈惜的身份对于栾苑他们来说,根本不足以让他们以这个理由牵制自己。
“好了,我已经决定的事不容更改,我这条命当初就是大王爷救回来的,我虽还他一双眼,但也不足以还他一条命。如今王爷这个样子,你们都是有爱人之人,试问你们站在我的角度,如何可以弃了大王爷而去?”
宋慈惜站起身,突然后退了一步,看向桌边坐着的,还有站着的人。
他们有的是栾念一同长大的好兄弟,还有一起生死同归的战友,也有栾念的心腹,剩下的便是陪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
宋慈惜拱手,深深朝他们行了一礼:
“回南辕,我知道这路不好走,王爷自己一人走了二十多年,这其中的苦不用我说,在座的应该也都知晓。如今该由我替王爷将剩下的路好好走下去,直到王爷醒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