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代的王爷怕不是有病吧?
“大王爷,您,您还好吗?”
宋慈惜看着栾念一惊一乍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试探性的问上一句。
“本王,本王无碍。”
栾念说完,便自行走回床边,虽然一路上磕到了几次桌角,看着都挺疼的样子,但他却和无事人一般。
见栾念老老实实躺回了床上,宋慈惜一头雾水:
“这古代的王爷怕不是有病吧?”
心中想着,宋慈惜还是摇了摇头,捧起书坐到一旁榻上,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路生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他不光带回了宋慈惜交待的东西和草药,还带了晚膳。
宋慈惜完全没有半点吃的**,刚刚在书中,她看到了一些能够用的上的方子,拿过路生带回的草药,宋慈惜头也不回的走到屏风后的浴桶旁,十分仔细的将药放了进去。
路生不敢打扰宋慈惜,便只叫了栾念:
“王爷,您很久没吃东西了,属下让厨房炖了乌鸡汤,您过来喝些吧。”
“宋姑娘也一起用些吧。”
宋慈惜一心都在药浴上,根本没有听见栾念说话。栾念眼睛看不见,还以为宋慈惜不愿理睬自己,脸不由得黑了些。
“王爷,宋姑娘正在帮您备药浴,许是没听见,您先吃,我给宋姑娘盛出一些留下。”
栾念没有答话,上前用了晚膳。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宋慈惜可算弄好了药浴中药的剂量,擦了把额头的薄汗,宋慈惜走了出来:
“路生,刚我瞧着隔壁有处温泉,里面水温刚刚好。我是没力气打水的,所以你帮我把里面的浴桶盛满呗。”
“这种事不劳烦宋姑娘的,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片刻,一桶药浴终于准备好,宋慈惜想着古代男女有别,便交待路生如何做,而自己便去擦拭金针。
待栾念入了浴桶,宋慈惜才再度走了进去。
“宋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姑娘大可吩咐。”
“暂时没有什么了,我现在要帮王爷施针,这样,一个半时辰后你来告诉我,到时药浴的时间也够了,你在扶你家王爷出来穿衣。”
“是,辛苦姑娘了。”
路生拱手行礼,随后转身离去,守在门外。
“大王爷,我要将您这条蒙眼的黑绸缎取下了,我要在您眼周先行施针,会很疼,但您千万要忍着别动,不然,金针伤到了眼珠,那我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医不了您的眼睛了。”
栾念微微点了点头,双手伸出,抓住了桶边。
宋慈惜解下了黑绸缎,长长呼了口气,眼神变得认真、坚决,抽出一根金针,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平时,针灸入肉三分便可,但栾念情况特殊,只能扎入五分,所以,那种疼痛很难忍耐。
宋慈惜每一针扎下去,都可以感觉到栾念微微颤抖,但栾念控制的很好,完全不会影响宋慈惜施针。
一边施针、一边诊脉、一边注意着栾念的情况。
直到确认了几次一切没有问题,快要虚脱的宋慈惜才得空坐到桌边喝了口水,看着凉透的晚饭,累到极度的宋慈惜,也没有什么胃口。
拿着凳子坐到栾念身边,宋慈惜还是时刻注意着。
栾念长的英俊,宋慈惜也是忍不住多瞧上两眼,毕竟像他这种纯天然的英俊男子,已经很少见了。
“宋,宋姑娘……”
栾念突然开了口,吓了沉迷于别人样貌不能自拔的宋慈惜一跳。
“我在,怎,怎么了?”
“刚刚路生问你,是否能医治本王的双眼,你当时避重就轻,没有回答。眼下路生不在,你是否能给本王个准信,这双眼,当真还能恢复一点光明吗?”
“其实,你的眼睛看不见,主要原因就是体内之毒所导致的。不过,你这毒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而且从你脉中来看,这毒你隔日还会服食一次,所以医起来有点困难。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医治的。”
栾念听了宋慈惜的话,突然脸色一变,虽看不见,却一把稳抓住宋慈惜的手腕。
“打娘胎带出来的毒是什么意思,本王一直服食这毒,又是什么意思?”
宋慈惜哪里料到,栾念会突然如此激动。被攥的手腕又疼又酸,宋慈惜试图抽出,却没那么大的力气。
“你母亲怀你时便已经身中此毒,你在她腹中十月,自然从一开始便染上这毒了!至于你为什么一直服食这毒,我还想知道原因呢!”
听了这些,栾念的手劲越来越大,宋慈惜觉得自己手腕马上就要折了,情急之下大声的喊了路生的名字。
路生见室内有异,立马赶了进来,便看到眼前的情况:
“王爷!”
栾念手倏地松开,脸上的表情很是可怕。
“到底是谁派你来和本王瞎说这些的?滚,滚出去。”
宋慈惜揉着自己青紫色的手腕,听到这话,心里委屈的不成样子。自穿越过来,宋慈惜也是一肚子的闷气。本来已经强行压制了,谁知这个栾念这么不识好人心。
“我好心在雪山救下你,如今拼尽全力医你,你这人……太过分了。”
宋慈惜红了眼眶,说话都有些哽咽,眼泪马上就要不受控制,习惯了从不任何人面前哭泣,宋慈惜隐忍着跑出了屋子。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栾念稍微回过神了些,但整个人还是有些发抖,只见他捂着胸口,突然咳嗽起来。
“王爷。”
路生上前将栾念从木桶中扶了出来,栾念咳嗽的越发厉害,就在被扶着前往床上的时候,一口血从栾念口中喷出。
“王爷,属下去叫宋姑娘回来!”
路生将栾念放倒在床,拔腿便要走,却不成想被栾念一把拽住。
“路生,给,给本王去查,咳咳咳。”
“您要查什么啊,现在什么都没有王爷的命重要。”
“不!你亲自,亲自查!当年母后的死因,到底……到底是因难产,还是毒杀!”
先皇后当初难产而死,这也是栾念心中的疙瘩。他埋怨自己,若不是他的出生,那便不会要了自己母亲的生命。
他从小拼命的使自己成熟、懂事,就是觉得亏欠母亲,谁曾想,二十三年后的今天,他才知自己母后很有可能死于他人之手。
“王,王爷,您在说什么?先皇后逝于难产,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事情啊,怎,怎么会是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