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活人实验
再次回到顶楼的江小飞开始逐个房间探索，有不少穿着遮阳伞公司工作服的员工尸体出现，有的被咬断了脖子，有的被剖开了肚子，不少人手里还拿着枪械，身边有中弹倒地的巨兽尸体，更加印证了江小飞和沈晴的猜想。
偶尔有落单的巨兽袭击，都被江小飞轻松化解，终于在顶层回廊的拐弯尽头，有一扇半遮掩的门，门内有人的脚步声传出。
江小飞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留着花白长发的老太婆正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台前忙碌，把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的各色液体在试管中混合，非常专心，甚至没有意识到江小飞已经进来了。
“大妈，您是这家公司的研究员么？”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人，江小飞想先套取一些情报。
正在专心调配试液的老太婆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扶了扶眼镜说：“唉呀妈呀你管谁叫大妈呢？人家是纯爷们！”
“真的假的？”江小飞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信你看！”纯爷们直接把裤子脱了。
“卧槽！”江小飞尴尬的捂脸，有点突然啊，一言不合就是这么辣眼睛的画风！
“信了么？”纯爷们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江小飞。
“信了信了大爷，你先把裤子提起来吧”
大爷把裤子穿好，问江小飞：“你小子是那个部门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昨天刚入职的”如果说谎有段位，江小飞一定是王者。
“昨天刚入职的对吧？帮我从外边把门关上！”大爷没有心思跟江小飞聊天，再度把注意力投入到了试验台上的试液。
从外边把门关上我不就出去了么！我是来套取情报的哪能这么容易就离开。
“大爷，我刚入职啥都不懂，您能告诉我咱们公司是干什么得吗？”江小飞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大爷悠悠然回过了头，神秘的说：“咱们公司是要改变世界的！”
“怎么改变世界？”
“你看到外面那些变大的动物了么？都是我弄出来的！”
“你弄这些干什么？动物大了有啥用，还是些猫啊狗啊的，还不如把猪弄大肉还多。”
“你懂个屁！”大爷恨铁不成钢的扇了江小飞脑袋一巴掌“我这是改变世界，让人类终极进化的壮举！”
“噢？”
“学过地质学没有，知不知道石炭纪的时候星球上氧气含量非常高，动物的体积都非常大？”
“听说过。”
“我发现人类的进化已经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了，虽说大脑越来越发达，但是各项身体素质每况愈下，在这么下去用不了几代人以后人类就要种族灭绝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
“有点危言耸听了吧？”江小飞对这一观点非常不感冒。
“危言耸听？我问你，你周边有没有结婚多年的小夫妻总是没办法怀孕的？”
“有啊？咋了？您还会治不孕不育？”
“咋说话呢？我一个改变世界的科学家让你说的跟江湖郎中似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现在不孕不育的这么多？”
“现代人生活压力大，抽烟喝酒多”莆田系医院的广告没少在江小飞浏览完91网站后主动弹出来，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居然还算丰富。
可还没说完就被大爷打断了“你说的这都是表面原因，事实上是因为生殖辅助技术的发展让人类停止了优胜劣汰！”
“啥意思？”
“你咋这么笨呢？我问你，一个大高个的儿子和一个矮冬瓜的儿子以后谁更可能长得高？”
“那当然是大高个的了！”
“那一对不孕不育的夫妻和一对孕育能力正常的夫妻谁的孩子不孕不育的概率高？”
“不孕不育的呗！不对！不孕不育的哪来的孩子？”江小飞发现了盲点。
“这就对了！本来不孕不育的夫妻是不会有孩子的，这是自然界筛选基因的方式！但是现在人类通过科技让他们也有了孩子，这样几代人传下去可不就都不孕不育了！”
“说到底你还是治不孕不育的啊！”
“朽木不可雕也！我只是举了一个例子，科技的进步让很多需要被淘汰的人类活了下来，但是这种方式也阻断了人类的进化之路！我要做的就是净化人类基因，重启进化之路！”大爷情绪激动说的吐沫星子乱飞。
“真的？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大爷一把把江小飞拉到了窗户边，指着院子里的大烟筒说到：“看到这个大烟筒没，它在源源不断的向空气中释放着氧气，现在咱们附近的氧气含量已经到了35，城市边缘也有30，这些巨大的动物就是被高含量的氧气培育起来的！”
“不可能！医院里病人天天吸氧，也没见谁长个。”
“那当然！”大爷得意的捋了捋胡子，又把江小飞拉到了试验台前，指着试管中的试液说：“空气中氧气含量的变化肯定会带来生物物种的变异，但是这种变异通常要经过几十万年才能看到效果。而我研发的这种催化剂可以让生物在几小时内完成几十万年的进化历程！”
果然是他！看上去和蔼可亲的一个老太婆，不是，一个老大爷居然是整场灾难的幕后黑手！
“你是想让人类也变大？”江小飞还想再了解些更多的信息。
“光变大有什么用？我的催化剂配合高浓度的氧气含量可以促进人类的全方位进化！特别是人体各个器官的功能提升！只要我的研究成功了，人类的心肺能力、代谢能力、运动能力、视觉、听觉、嗅觉全都会提高！”
“那你成功了么？”
“还没有。”大爷肩膀一塌“仅仅在动物身上成功了，人体试验至今全部失败。”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试验，整座城市的人都快死光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的死是为了人类这个物种的进化奉献了生命！是值得的！”
“你放屁！你凭什么拿别人的生命做实验？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当成试验品？”江小飞怒了，面对这个吧生命视若草芥的老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谁说我把自己当成试验品的？”老头的身体突然开始急速膨胀，嘴里长出了獠牙，四肢变得粗壮，肋骨破开胸前的皮肤仿佛一根根利刃一般直挺挺的刺了出来，面目狰狞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是个科学家！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