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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后宫争宠与前线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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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后,宫门层层落锁,青姨娘给贵妃娘娘捏好被角,就走出内室,看着还在点着一盏橘黄宫灯,灯下细读来信的温翦疏,她此时正用左手抱着额门,右手反复的用食指摸索着上面遒劲的墨迹。

    青姨娘在一旁略微停了一下:“莫要粗心。夜里清醒着,小心伺候着娘娘。”

    今晚是温翦疏值夜,她靠着这封小王爷的书信,整整的挺着精神熬了一夜。

    另一头的小王爷杜明驿,也在千里之外,遇到了一些问题。

    杜明驿一脚没站稳,差点冲下山坡,他急忙拉停马匹,抱着骏马脖子对身边的黑衣卫队说:“去西北还有多远。”

    “王爷,这是昨日收到的信鸽,圣上嘱咐我们,走山路,方能安全。”

    杜明驿划了一掌飘落在脸上的雨水,低头望了一下脚下泥泞的靴子,叹了口气:“要不是圣上鬼主意多,恐怕你我一行人就命丧火海了。”

    “王爷你说什么!”

    轰隆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杜明驿撇了一眼,在雨水中湿透一片的袖角,自嘲的一笑:“走吧,随本王,跨越这座高山。”

    十几人牵着马徒步上山,因为躲避追兵,它们不得不走这条崎岖山路。

    “王爷,你说到底谁是夜枭,圣上来信提示抓逆贼夜枭,什么意思?”

    “想知道答案?到了西北就知道了。”

    一行人仗着年轻力壮,夜里在树上露宿,饿了在山中打猎野物,点火做饭,尽管经验丰富,也是几日行路下来,脸上胡子茬一堆。

    皇宫里,淑妃歇在了圣上的御书房里,她打算着争宠一事,可是卯足了劲,不曾想,夜里那么深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将颠倒龙凤的两人吓了一跳。

    圣上披衣起来,问值夜的小太监:“外面什么人呼喊?”

    守门的小太监因为收了淑妃的好处,一直拒绝通传。

    青姨娘壮着胆子对推门出来的太监小德子说:“奴婢有罪。但因顾着贵妃娘娘,不得不冒死惊扰圣上。”

    小德子左右看了两眼低头的小太监,提起脚就朝着两人屁股揣了两下,然后赔笑对青姨娘说:“既然是贵妃的事,就是大事。”

    青姨娘来到圣上跟前回禀:“贵妃娘娘近日常多噩梦,白日在日头底下跪了受了惊,夜里腹中胎儿又闹腾的很见了血,幸亏有太医及时用了药,稳住了胎气,才敢来惊扰圣上,奴婢伺候不利,还望圣上责罚。”

    “贵妃母子可都平安?”

    “太医说已无大碍。”

    淑妃站在一旁用嗔怪的语气在圣上耳边说着刺耳的话:“要我说,许是贵妃娘娘太冲撞了,才惹得太后发了火,太后为了圣上子嗣荣昌,送到贵妃处几幅姿容秀丽家世不错的女子画像,全被贵妃娘娘按下不提。”

    圣上疑问:“青姨娘,可有这件事?”

    “如今,谁人不知,贵妃姐姐只想一人霸占圣上,就算腹中怀了龙子,也时时刻刻怕宫里其它姐妹夺了宠?”

    青姨娘抬头看了一眼淑妃娘娘半是娇羞半是捏醋的样子,将头迅速抬起又深深埋下。

    圣上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既然如此,淑妃你也一起随朕去贵妃那问个清楚。”

    贵妃温六娘实在是满含委屈,她这几月颇觉的身子沉了,这一折腾,就让温翦疏选了件粉嫩点的衣裳,挣扎的起了身。

    温翦疏一边扶着她下榻给圣上跪安,一边叹息,伴君如伴虎。

    圣上直视着这位处处要强的贵妃娘娘。眼睛里黑沉沉的。

    她虽然因着孕期难受憔悴了很多,但人的气色总是跟着心气来的,如今贵妃在圣上那里为了争口气,也是拼了力气。

    淑妃娘娘琢磨着圣上脸色不善,自然是生了厌,贵妃娘娘若失宠,淑妃的好日子就来了。

    “朕听说,你因妒,竟然连朕的子嗣都不放在心上,既然将太后给朕选的女子画像都昧下了,你就抱着这些画像去皇家别院住几日吧!”

    贵妃娘娘一连三人连夜由着一群宫中士兵护送着出了宫。

    这种被撵出皇宫的消息,次日传遍了宫中大小宫殿。

    连着几次,圣上都歇在淑妃此处,宫中的其它贵人,都看到了风向变了,纷纷前来祝贺。

    若是今晚起,圣上的心跟着淑妃绑在一起,她的书哥又何愁不是未来的储君。

    淑妃手里提着熬了一下午的药粥,将宫灯挪近了,圣上能看到青瓷碗里的食材,“朕批公文正觉得累了,给朕来一碗,淑妃有心了。”

    淑妃站在一旁暗暗欣喜。

    圣上仿佛想起了什么,边喝边问:“书哥在宫中住的可惯?他可是朕的长子,朕会亲自关注书哥的课业。”

    淑妃喜上眉头:“自古都说儿子肖父,书哥自然也是用功的。”

    “贵妃若是有你一半的懂事,也不至于惹朕不开心了?但愿宫中都能如淑这般,和和睦睦。”

    圣上放下青瓷碗,用白手帕擦净了嘴唇,对淑妃安抚着:“以往你最是安静,心也最是宽和,如今贵妃既然不在宫中,其它贵人有些情绪你便安抚一下,莫要让它们来扰了朕,朕还有一堆国家大事要处理。”

    淑妃拉着圣上的衣袖,眼睛里都是嗔怪:“圣上说什么呢,难道这时候不是臣妾最该做的么?太医说过,贵妃需要在皇家别院安心静养。”

    圣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妾身的娘家人一向希望臣妾与圣上能再有一龙胎。圣上若怜惜书哥体弱,就为他在寻一位小皇子吧。”

    圣上拍着淑妃的肩膀:“如今朕最关心子嗣,朕听说你一直在挑理着身子?”

    “前有太医说妾身的身子不适合再怀有龙胎,但前些天,妾身有寻了其它太医仔细问过,妾身的身子已无大碍,只要臣妾能放下郁结,抒怀,这心情一好,自然身体也好了起来。”淑妃满脸欣悦。

    看着是身体无大碍了。

    圣上的眸子定了定,但他并未说什么,转身笑着对淑妃说:“太医都如此说了,以后就让你娘家人常常入宫看望你,夜深了,扶朕歇下吧。”

    皇家别院。

    青姨娘被打发出去提了一桶热水进来:“这里就像牢房一样,外面门外墙下,站满了士兵。”

    温六娘正靠着软塌在一旁喝着红枣粥,青姨娘推门进来温翦疏急忙问:“他们可有为难青姨娘?”

    青姨娘穿着一身黄门官的服饰,温六娘见到青姨娘一个人回来,心凉了下。

    青姨娘也是心疼:“娘娘,是奴没有本事,要不来人,只好亲自动手在侧厢房烧了桶热水。”

    “无妨,他们也是吃皇粮的人,只要肯敬忠职守的守着皇家别院,不让外人打扰。就别抱怨其他了。”

    温六娘转头对翦疏说:“你去吧,扶着我早点洗漱。”

    贵妃娘娘肚子大了,不易动弹,温翦疏放下了纱帐,青姨娘洗净了手,就拿着湿透了巾子细细给她擦拭。

    温翦疏站在床的纱帐外,一时也帮不上什么。

    “把烛火挪近点,让本宫看看?”

    “看看这龙胎的模样。”

    “娘娘知道圣上在惦记龙胎吗?才让翦疏一直替娘娘写这书信,又由小黄门送往宫中?”

    “他记我此时不易一分,日后定能让本宫富贵一分。如今本宫都要在细处费劲心思算计,本宫是不是在这深宫里呆的时间太长了。”

    温翦疏翦烛火的动作顿了顿:“娘娘,莫要这样说,娘娘也是身不由己。”

    “淑妃娘娘一定觉得本宫是失宠的人。可本宫偏偏生个龙子,风风光光的回去!”

    施庭朗将施老爷施夫人一起接到了京城小住两人,听说家里来了人,翦疏在皇家别院得了信,她太想见到舅舅家里人了。

    如今她与贵妃一起困在这里,只能等着两个月后,龙胎健康出生,得已逃出此地。

    次日早朝。

    圣上先听着朝中各路人马的汇报。然后当场怒扔了一份奏折。施庭朗在大殿上与众人一般,都低头默不作声。

    前线的战火一触即发,温几喻西南的兵马却迟迟没有与小王爷会和。

    此时,主战派里的人都不由的慌了神。

    兵中不可一日无帅,前线的士兵都在等着元帅到来,而那个打着慰劳前线由头,实则是圣上亲临的小王爷杜明驿,却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时候,好多大臣不仅将眼神都看向了不仅前些时候,主战派最执着的施庭朗。

    这位新科进士,可是小王爷旧交呢。

    “爱卿,难道在怪朕,错信了人?”圣上的声音冷颤颤的。

    “圣上英明,这事不怪圣上,都是那个草包小王爷,杜明驿!”

    “臣听说,淮王爷两个儿子都不着调。王爷的大儿子杜明堂,先是喜欢捣鼓尸体与杵作厮混,被杜烨赶出了祠堂不再继承爵位,由小儿子承继,可偏偏小儿子自小长在妇孺之手,整日的与丫鬟庶女呆在一起,亦正亦邪的,虽请了正经的师傅,但经常逃学岳麓书院的课,淮王爷又出家当了道士,前个听说还了家,却只是为了女色,这个淮王府小王爷实在不堪重任。”

    小王爷名声竟然远播京城了。

    如此一副恶名声,圣上的脸色都要糊了。

    “施庭朗,你自小与杜明驿认得,他可是这种人?”

    圣上想挽回几道面子。

    施庭朗走出一步,面对众位臣子发难,他咳嗽了一下。

    他的目光里都是坦然,坚定的说:“自然不是。”

    “臣以为,小王爷纵然出生条件不利了些,但是小王爷是一个正直的人,臣愿意担保,小王爷绝对对圣上,对朝廷忠心。”

    “可眼下,你敢用身家性命担保,朕也是有了些安慰。”

    “圣上,施庭朗就是在拖延时间呢,如今前线的事,事关朝廷安慰,且不可听小儿搪塞!”

    “报,前线折!”

    圣上翻开看了几眼:“什么,它们竟然问朕要嫣和公主!”

    “嫣和公主为国进忠,已经嫁去了蛮夷,如今蛮夷与我朝打仗,竟然倒打一耙,如此无耻!”

    施庭朗高声问:“圣上,可是小王爷救了人?”

    “嫣和公主下落不明,圣上,很有可能是个陷阱。”朝堂妥协派的老臣推着新科进士耿信出来。

    耿信是寒门子弟,无权无势,他平时很少讲话,妥协派便将他拉入了战队,都知道这场战事,是圣上主战。

    就算败军回来,也只能是将兵不尽力,不能挑战圣上权威。

    耿信作为妥协派一员,就该为了妥协派出力。

    “臣以为,杜明驿一时无法找到,自该按照有罪论处理,而为他担保的同党,也该一并下大狱,等待处理。”

    施庭朗见着这个长得很平常一脸黝黑的耿信露出一嘴嘲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耿信,你忘了当初,小王爷如何搭救你钱银的。”

    耿信连一眼都未看他,而是转身对圣上说:“臣自知,儿时贫困,落难淮安府周边,但是臣也知道,识君俸禄,当为君分忧,既然杜明驿手里握着朝廷兵权,就不得不防,臣请求,将小王爷一党,下大狱!”

    “臣附议!”

    “臣附议!”

    圣上看着妥协派群体跪下,脑门子的虚汗都冒了出来,他对一旁的小德子说:“就按众卿说的办,去处理吧!”

    施庭朗当场被脱了官府,打散了头发,披头散发的由几个呆到侍卫拖了下去。

    边拖边回头用怒目的眼睛瞪着耿信。

    耿信回头相看。

    青衣的进士,

    与一身白衣阶下囚。

    两双眼睛,满含寒冰回视。

    而上座的圣上,却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下的一切。慌张的外表里藏着另一副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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