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2∶古堡惊魂8
“你不也没睡。”
凌倾倾又拿起一块糕点在他眼前晃了晃,少女漫不经心的描述∶“我有点饿,刚好遇到一位好心的大姐给我指路,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真巧。特地来到这里,是有什么发现吗?”
好心的大姐……年轻男子不管怎么想,都无法将刚才那位眼含恨意的女鬼跟她口中的好心大姐联系在一起,可看凌倾倾轻松的模样,好似方才遇到的真的只是“人”而不是“鬼”。
“我很遗憾,没有。不过我有一项猜测,只是缺少了某样东西来证实。”肖淮嘴角挂着笑意,月光下他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看不真切。
凌倾倾没有问他是什么猜测,缺少什么东西,她目光看向窗外,雨不知道何时已经暂停,只是月光在浓密的云层里时隐时现,看样子只是暂时停歇,估计过一会还会再下。
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合上画册,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遮挡住窗户射进来的月光。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缺少的东西是什么吗?”年轻男子突然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他走进了一步,离她很近。凌倾倾感到一丝的拘谨,不动声色拉开两人的距离∶“很抱歉,我并不是太想了解你,至于你缺少的东西,大概在你的心里,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不就好了。”
凌倾倾耸肩,她将盛放有糕点的盘子拿起,打算离开画室。
身后的忽然传来一声低笑。
肖淮突然靠近,在她即将把手触碰到门把手之前,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他一手撑在门板上,看着小姑娘,脸缓慢的靠近。少女发丝上还沾有淡淡洗发水的香味,窗外月光将两人身影拉的很长,折叠在地板与墙面交接处。
凌倾倾呼吸一滞。
肖淮∶“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该扪心自问一下,那你不如猜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他忽然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少女有些不自在缩了缩脖子,飞快伸手去转动门把,青年嗓音含笑,温柔而有力的大手制止了她的这个举动。
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警觉是好事,可有的危险——”
说到这里,他忽然微微一顿,松开了她的胳膊,从少女发旋顶端,拿下了一张白色招鬼符。
这是一种只要碰上,必定会引来鬼怪第一时间攻击的符篆,拥有这种东西的,只会是游戏玩家。
“你逃脱不掉。”
凌倾倾还在疑惑对方为什么说一半不说了,一张白色符篆被好看的手指夹在指缝,从上往下落至她的眼前。
肖淮退后一步,嘴角微扬,“抱歉,刚才多有冒犯,不过你的警惕性还是多有欠缺。”
凌倾倾这才转过身看他,月光勾勒出他的头发,年轻男子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少女想到他之前的话,于是说∶“所以你说的缺少的东西,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男人似乎比刚才开心。
肖淮道∶“你这么理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正确的。”
少女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异样,她忽然很想立刻推开这扇门离开这里——但基于男人方才出手相助,这才让她在这里能够多站片刻。
“先前系统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他们知道你们所知道的一切’,你说,能够悄无声息在我身上放这种东西的人是谁?”凌倾倾回忆着。
肖淮∶“是谁我并不知道,不过下次遇到危险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这样幸运的,遇到我。”
凌倾倾汗颜,忍不住道∶“才发现你居然如此自恋。”
肖淮往进她的眼睛内,笑道∶“你说的不错,今天的我确实有资格自恋,因为我很幸运,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凌倾倾出生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请不要问我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也不会如此无聊。”
肖淮状似诧异,那双玻璃质眼眸深深看过来,笑意沉沉的说∶“这次你猜错了,有趣的事情,自然要让事情本身知道自己有趣,才会有意思,不是么?”
凌倾倾不太想跟他聊这些,这种弯弯绕绕的问题,她并不是很擅长应付。况且,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莫名中带着一丝的危险。
尽管目前来说他看起来如此好说话。
可比之对众人交谈时的谦逊有礼,这时候的他,更加的真实。
留下来应付他,她倒宁肯去应付古堡内那些未解之谜,鬼怪也可以!
“要走了吗?”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他的声音。
她点点头。
“那还真是遗憾。”
她还真的从他语气中听出来一丝的遗憾,可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嗯?”
“没什么,你回去吧。”
打开门的一瞬,屋外属于古堡的寒气深度,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道∶“谢谢了。”
刚坐回椅子的青年抬了抬眸子,已经打开了另一本相册的他手指微顿,沉声道∶“不用对我说谢谢两字。”
说话的间隔凌倾倾已经来到走廊,她冲里面的男子举了举托盘,戏谑道∶“我是对它说的谢谢,不是你,还说你不自恋。”
声音隐隐的小下来,接下来的话都被她关在了门外,但她并没有注意到关门那一瞬,男子投过来的视线。
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神秘色彩。
在拿到糕点填补空虚的肚子之后,凌倾倾心情逐渐好起来,房间里的事情被她抛之脑后,蜡烛的烛光忽明忽灭,刚刚有几次险些要灭掉了,还好她用手遮了遮。
没了女鬼的带路,这次她并没有绕着那面镜子走。尽头的镜子忽然映照出一个持灯的少女,凌倾倾走到那面镜子面前,她一动,镜子里的人跟着也把蜡烛往前伸。
镜子干净的一尘不染,将她的全身都放进镜面之中去,放下手中的糕点盘,少女空出来的手敲了敲镜面。
镜子被敲得震了震,险些从墙面上掉下来,凌倾倾想起来自己对力量的加持,不由得放轻了力度,再敲两下,还配上一句∶“有鬼吗?”
并没有人回答她,隔了三秒,她又敲两下,这回她忽然注意到镜子反射出来的身后的房间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无尽延伸的走廊,忽然跃出红光,谁都知道那间房子能不要去,就绝对不要去,她手里端着烛台,裹着浴袍就这样转身朝那间房子走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楼下忽然响起来不合时宜的重物摔倒的声音。
随后有什么东西连忙从地面上爬起来,踩着楼梯上来了。当她走近楼梯口是,一顶红发撞进眼帘。
那青年慌慌张张从楼下上来,脸上残留着未褪去的惊恐。他几乎是四步并作一步跑上楼的,并没有怎么注意前方。
这人正是喻风,他本来半夜爬起来想去上厕所,可是中途不知道被谁打晕,醒来之后竟然出现在舞会厅,那无人的音乐还自己奏了起来,他只能慌不择路。
在最后一层阶梯迈上去时,眼前忽然出现一抹火光,吓得他险些没有站稳。
他惊雷似的声音炸响∶“你你…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而且还不发出一点声音!
凌倾倾很自然的道∶“在你上楼之前。我以为是哪个鬼怪上来了,没想到是你。”
等等,为什么你要大半夜站在这里等鬼怪啊,上赶着送死吗?
还有这失落的语气又是几个意思?
喻风狐疑的看向她的脸∶“这大半夜的,你…就不怕?”
凌倾倾∶“怕谁?”
喻风瞬间不想说话了,怕谁,不是怕鬼还能是怕他!
凌倾倾见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便又转身来到那扇门前,显然不通过镜子是无法看到跳动的红光,她推开门,发现里面是一间杂物室。
喻风本来是想回去,可一个人又有些害怕,刚想问凌倾倾要不要一起回去,对方就直接推开了一扇门,他连出口制止的机会都没有,好在门后没有突然窜出来一个鬼怪,否则他死也要骂的对方狗血淋头。
烛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她将烛台放在桌子上,忽然回头对喻风道∶“你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不是很想进去的喻风,在单人被杀和双人被杀之中纠结了一秒,飞窜进来关上门,他还是选择与队友一起玩命。
凌倾倾翻了翻杂物,都是一些没人要的书籍,上面落满了灰尘,不像是会有什么线索的地方。
想了想,她端起烛台重新走到门边,几乎是下一瞬,门板上刻着的字体就浮现眼前∶
——恶魔杀了恶魔。
那几乎是用里刻上去的小字,还沾染一点血迹,就仿佛这里曾经有一个人,在生命最后一刻刻下了这行字。
喻风也看到了这行字∶“恶魔杀了恶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曾经居住在这里的恶魔们最后窝里反了?”
“不一定,或许它的意思,是恶魔披着原先恶魔的身份潜伏在我们之中也说不定。而这个人,极大可能就是king。”凌倾倾站起身,她企图在其他家居或墙壁上再找出类似的文字,然而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