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狗洞
沼藤也不顾青年愿不愿意,直接拽过来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忍受着脏乱和异味,就这么驮着他出了房间,从外面关上了门,并没有关灯,给人一种假象,让别人以为屋子里还有人, 不敢靠近。
“我知道一条密道,跟我说的走,能避过很多人。”
青年半个身子压在沼藤身上,颤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指向了北边。
“你那个靠谱么?别已经被封上,过去浪费时间。”
“靠谱,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没人知道那有密道,这两天他们严刑拷打, 我什么也没说。”
看到青年这么有骨气, 那条密道很可能还可以用,想了一下就随着青年手指的方向走去。
“出了这个庭院门就别说话了,外边有人巡逻的,我勉强带着你躲过去,别暴露了。”
背后的青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力气,连指路的手都有点抬不起来,但依旧坚持着。
“我去,兄弟。你别晕呀!你晕了我咋办?”
“放心………我能撑住……”
看这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凉了,这句话说的更没了力气,声音弱不可闻。
“好,那我加快步伐了,扶好一点。”
他用力的拽了拽脖子上的胳膊固定好,在原有的速度上又提了一倍。
很快,这种速度下二人没一会就到达了北边的墙下。
“就在这了,放我……下来……”
这一路上虽然碰到了不少护卫,但还是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带着背后的这个拖油瓶感觉行动真的不便,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最终还是到了青年所说的密道处。
“好,你小心一点。”
从脖子上把青年的胳膊拽了下去,刚一松手,他直接摔到了地上,发出闷吭一声。
“都告诉你,小心一点儿了”
沼藤弯下腰,想要扶起他,却被他一口回绝了,真不知道到底想要干什么,趴在地上不停的摸索着,然后又摸到了墙边。
“找到了!在这!”
由于夜里比较黑,看的视野有限,只能靠摸索着找到具体的方位,青年很幸运,一下就找到了那条密道。
沼藤听到他的低声呼唤也很快赶了过去,跟随他的手在墙边摸着,一种明显的凹凸感从手边滑过,这种凹凸感跟墙上纹理的凹凸感明显不一样。
“就是这,推下去!”
两人的手都在这块儿石头上面, 听到青年的话语,用力的推了下去,能感觉到这块石头有一丝松动。
石头与石头之间的摩擦力太大,这点儿力气明显是不够的,而且边上的青年还占着空间,用不出全身的力气来推。
“你让开,我来就行了。”
知道这么下去一直推不开,他让到了一边。
有足够的空间后,沼藤用力一脚踢了上去,效果很明显,石块直接从墙壁中移位,又踢了几脚,墙壁中的那块石块已经完全分离出来,脚确实比手推好用多了。
随着石块被推了出去,墙低部出现了一个洞,这就是他所说的密道。
“这就是你说的密道?这不是狗洞吗?”
刚才听他这么说,沼藤以为是多么高大上的东西,原来是从墙底下弄个口,钻进来的。
不过这个北边儿确实很奇怪,在这边巡逻的人特别少,或者说根本没有,这就是他们可以在这边儿开个口的原因。
“进去吧……这个消息不能在等了。”
青年看到了逃离的希望,精神都变得好了许多,这种情况和回光返照太像了。
“等一下,我一个伙伴要过来。”
“刚才那个女孩?”
“不是,等1分钟就好。”
没给他解释什么,默默地在这个洞口处等待。没一会,一道黑影从北边的房屋拐角处跑了过来,径直的扑到了沼藤的怀里。
“好了,走吧。”
阿呓从远处跟随着感应跑了过来,知道沼藤要离开了,她也不会再坚守岗。
现在沼藤还在庆幸,幸亏把阿呓带来了,要不然有的事儿真没办法处理。
大晚上的青年也没看清这是什么,不过现在传回去消息最重要,刚才兴奋起来一点儿的精神又萎靡了下去,身体上被折磨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连一人走路都是一种奢望。
“你先过去,我能在里面推你的脚一下,你的手臂受伤有点严重,我要是先过去的话,拉你过来会造成二次伤害。”
此刻青年靠在墙上,无力的抬头看着夜空,两天没有进食喝水,刚才就补充了一点水分,力气太少了。
听到沼藤的建议后,肩膀用力一甩。利用惯性把上半身放到洞口,根本没有力气进行蠕动,从而过洞。
这又只能依靠沼藤在洞口推他,洞口本来就不大,把他运过去费了好一番力气。
然后该沼藤自己,他先是把阿呓放在地上,让这只小熊猫顺利的从洞口跑了过去。
他则扭了半天才过去,并不是他多胖,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这么过洞的经验,导致力气用不出来。
不过最后好在还是过去了,又费了不少力气把石头推了回去,其实大可不必,毕竟一会儿这个组织的人就要进攻陈府了,没有必要再治理这点小纰漏。
但还是为了不出意外,把这个洞补上心里能安稳一些,而且这也用不了多大的功夫。
“走吧,你指路。”
再次拽起青年的胳膊,把他驮到了身上,阿呓在前面,四只爪子抱着他的脖子,在有点冷的天里面,她完全就是沼藤的一个围巾,毛发不仅舒服,还很暖和。
“去那边……然后就可以进入树林,我的组织就在树林里面。”
顺着青年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这要放在平时他一个人,早就跑起来了,可现在为了照顾伤者,却不能那么做,否则跑到地方,背上的这个人活着没活着都不一定。
而且青年死活不开口关押孩子的密道入口在哪里,这也是一层原因。
沼藤还没有取得青年的信任,即使已经把他救了出来,他的警惕心还是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