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存档46
继诸伏景光去司法部学习之后。
五条雪见也走上了周末给咒术高专打工的社畜生活。
雪见在电话里跟禅院甚尔说完这件事, 本意是想让屑爹出面拒绝，因为比起奔波着做任务, 她更愿意在家训练几小时然后躺平。
没想到这个狗男人一点都听不懂她的暗示, 当场就背刺她表示了赞同，只要是对提升五条雪见实力有帮助的，在他眼里就都是好事。
三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 通过电话当场就定下了让雪见牺牲周末去加班的提议，还贴心地帮她解决了一些并不存在的“后顾之忧”。
五条悟：“妹妹酱放心去吧，诸伏这里有哥哥照顾着。”
禅院甚尔：“放心五条大小姐, 你那个男人一看就不会讨女人开心，不会再有第二个像你这么蠢的富婆看上他了。”
夏油杰：“雪见放心, 除了食梦貘我还有很多适合诅咒别人的咒灵, 妹夫身边没有怪女人能骚扰他。”
这种《你就放心去吧, 我会照顾好嫂子》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如果诸伏景光在场的话肯定会微笑着说一句我真的谢谢你们了吧！
五条雪见面色复杂：“……交给你们我真放心。”
挂电话之前，禅院甚尔顺便催促了一下五条雪见赶紧回去，既然从下个周末起就要开始接任务了, 那战斗训练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最重要的是……
身为天与暴君的弟子, 她连一件拿得出手的咒具都没有。
这确实是个问题。
所谓咒具, 就是指能够承载咒力或者本身就带有咒力的器具，咒具跟咒术师一样也是有等级划分的，禅院甚尔那家伙虽然穷，但是武器有不少特级。
五条雪见想起了之前，抽取夏油杰负面情绪时得到的那颗大号红豆, 也馋了起来……
她一直不知道该拿来换什么, 双节棍太难用、斧头锤子不适合美少女、弓箭的女巫浓度又过高, 所以选来选去只有刀最合适吗？
如果能换夏油杰的那种太郎太刀就更好了, 即好用又好看。
禅院甚尔这话也提醒了五条家家主大人，他当机立断就打开了家里的忌库让妹妹酱在里面挑选。
五条雪见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都是些珍贵的咒具没错，但是没有她想找的那种能变成帅气咒灵的，撇着嘴巴摇头拒绝了哥哥的好意。
心里越发惦记起那颗红豆了……
从特级咒术师身上抽取的情绪，换出来的东西也应该是特级的水平吧！
红豆被她放在了长野县别墅的卧室里，五条雪见没心思耗在东京，立马让五条悟派车将她送回去。
听诸伏景光说他今天会加班，正好留在这也没事做，准一级咒术师风风火火地往长野县赶，为了创造出属于她自己的梦中情刀。
……
回到长野县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城市由远及近如同一片发光的萤火虫，在汽车的靠近下不断放大。
来到繁华的市中心别墅以后，五条雪见兴奋地冲进了家，一路上她都在脑补自己会创造出怎样的咒具，甚至都打算让禅院保姆收拾一间卧室出来给她的刀住了。
“嘭——！”
五条雪见一把推开门，她没有提前告诉禅院甚尔自己回来的事情，只在路上给诸伏景光说了一声。
此时禅院父子俩刚吃完晚餐，小惠被雪见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脖子猛地一缩怯生生地钻进了渣爹的怀里。
天与暴君看向门口的白发少女，有些意外地嗯了一声，随手rua了两把儿子的头，出声说道。
“嗯？还挺早的，我以为你明天才会回来，不过你没有提前打招呼，晚餐已经——”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啦！我要去找我的梦中情刀了，甚尔别来打扰我！”
五条雪见打断他的话，独自飞奔上了二楼，给禅院父子两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梦中情刀？小姑娘的虎狼之词还挺多。
雪见跑回自己房间后，在床头柜子里翻找了半天，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了那颗沾染着些许灰尘的红豆。
红豆有一颗珍珠大小，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发出暗红色流光，这是她迄今为止搓出过最大的plus版。
五条雪见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红豆捧在手心，以后出门打架帅不帅就靠这个小东西了……
“出来吧，我的咒具！”五条雪见将咒力注入红豆。
瞬间，整个卧室以红豆为中心爆发出强大的负面情绪，咒力如同一股能量波动向外一圈圈扩散。
卧室、别墅、街道都被这波动笼罩。
红豆疯狂地汲取着五条雪见的咒力，像是得到了养分的种子开始发芽，五条雪见面色一沉，感觉出不太对劲。
之前使用红豆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咒力啊！
难道是因为这颗红豆大，所以吃的多吗？
白发咒术师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冷汗，姑且还能坚持一会，但要是持续的时间长可就不好说了……
“五条雪见，你在干什么？”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
禅院甚尔在楼下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咒力，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在作什么妖，立马冲上来检查。
只见少女面色有些苍白，整个片区内散发着肆虐咒力的源头就被她捧在手上，天与暴君观察了片刻，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个是……你的术式？”
“先别打扰我啊，我不能分神的！”
这话说完双方都陷入了沉默，五条雪见精细地控制着咒力的输出，禅院甚尔则是眯起了眼睛，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的手心。
这个就是小姑娘能实现愿望的术式！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他期盼了那么久，为的就是小姑娘能成长到复活……的程度。
禅院甚尔的眼神越来越热烈，与之相对的是五条雪见慢慢惨白的脸。
淦，她可以骂脏话吗？
使用这颗红豆所需的咒力怕是跟当时抽取夏油杰的差不多吧！
怎么办，现在继续下去会很惨，但是放手这颗珍贵的红豆就要报废了。
五条雪见在心中犹豫了几秒，咬牙将咒力持续输送进去，开玩笑……诸伏景光的女人绝不认输！
体内的咒力逐渐耗尽。
身上又传来了熟悉的酸痛感，总觉得自从认识了夏油杰，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常见了呢，不知道那只狐狸精对此有什么看法。
“噗——！”
本就因为宿醉后状态不佳，现在头更加晕了，五条雪见实在没忍住喉头的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霎时间将面前的地板和淡色的裙子染红。
禅院甚尔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确定小姑娘没有生命危险，而且正好能通过这件事确认她术式的能力。
雪见惨兮兮地哼着，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没停。
浑身的脱力感加剧，还好此时是跪坐在地上的，不用担心摔个狗吃屎，但她依然无力地靠在了床上，像一朵轻飘飘的棉花。
皮肤上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好像有无数根小针想要扎穿动脉钻出来，五条雪见视线已经一片鲜红了。
醒目的血液慢慢从少女的鼻子、眼睛、耳朵里淌出来，乍一看绝对是那种推到医院都没必要再抢救的类型。
“咳咳……”
呼吸间有血液呛到了气管中，她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嘴里的血也顺着她的动作大股往外冒，生理性的泪水伴随着红色液体哗哗从眼角流出。
看起来惨到不行，说她刚受完严刑拷打出来都有人相信。
分秒对少女来说过的极为缓慢，因为过于疼痛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和判断，每一刻都像是煎熬。
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
五条雪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禅院甚尔有点看不下去了，走到少女面前蹲下，单手拍在她肩膀上，制止道。
“够了，这个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催化的，停下来吧。”
五条雪见真的很不甘心，这可是她搓出过最大的一颗红豆，而且自己为了咒具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虽然不知道她目前看起来什么样。
但从禅院甚尔的目光中就知道好不到哪去。
可是……明明快要成功了，只要再坚持一会。
再坚持一会会，她就能完成术式，于是白发少女抽搐着换了口气，用仅存的理智对黑发男人说。
“我没嘶，你憋管我勒……真的当心我，就给窝做点晚饭去啊……”
好家伙，口齿都不清了，这几句话说得特别费力，甚至有几滴血都喷到了禅院甚尔黑色的衣服上，天与暴君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嫌弃。
他开始考虑把五条雪见敲晕，中断术式的可能性了。
五条雪见的肌肉痉挛起来，喉咙中压制不住痛苦的呻吟，禅院甚尔没再犹豫，起手就往少女白皙的脖颈劈去。
“不要！”雪见慌张地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量，孤注一掷地将咒力全部灌入红豆中去。
下一秒，手中的红豆瞬间收束起发散的气息，在卧室中形成了一个特别的领域。
浓郁的黑色雾气萦绕在五条雪见的身上，硬生生挡下了天与暴君的一击，禅院甚尔向后跳了一步，仔细观察起五条雪见的变化。
虽然他刚才并没有用力，但是能挡住天与咒缚的肉体攻击也是件令人惊奇的事，要知道当时两位特级咒术师可是被揍的差点败北。
这位咒术届的天与暴君仔细观察着五条雪见的变化，她身上缠绕的负面情绪不像是在攻击她，而是……
“保护？”
黑发男人不解地喃喃自语，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负面情绪从少女身上剥离了下来，悬在她面前的半米的地方，然后逐渐浓缩，最终汇集成一把刀的形状。
刀身隐匿在隐隐绰绰的黑雾里，对危险十分警觉的禅院甚尔判断出不能轻易接近的答案。
只见五条雪见伸手直接握住了刀柄，然后用力一抽，将整把刀从黑雾中抽了出来，霎时间黑雾散去，卧室中特别的领域也随之消失。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有少女身上的鲜血证明那些真实存在过。
她看着刀忍不住撇起了嘴角，莫名觉得好委屈……怎么这么努力换来的却是一把全身黑漆漆的大砍刀，逼格一下子比夏油杰弱了不少。
没有美少年，没有精美的刀身，这刀结实到拿去劈柴都不会心疼。
是一把柔弱少女该用的武器吗？
她沉寂下来，默默感受黑刀的气息，尽管已经快要不行了，但还是用仅存的理智思考起来。
要不再看看，也许有什么惊喜呢……
五条雪见握住刀柄有感而应，脱口而出它的名字。
“天夜斬り。”
然后，精疲力尽地失去了意识。
很好，确定了这就是一把丑刀，变不出漂亮的美少年。
天夜斩
“天”是尊称，“夜”代表黑暗，可以理解为——
“以天神之名，斩破黑暗。”
禅院甚尔将五条雪见的情况打电话告诉了远在东京的两位特级咒术师，他看着床上躺的虚弱少女，和少女身边那把通体漆黑的砍刀，对手机那头继续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可以确定五条大小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咒具的话……是特级。”
另外一边沉默了许久，像在压抑怒气，两三分钟后才重新开口。
“知道了，我和杰现在带硝子过去，坐虹龙的话要不了多久，你先照顾好她吧。”
一个多小时后。
咒术高专三人组降落在长野县繁华的市区，因为跳下来前布了帐的原因，并没有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三人来到五条雪见的房间后，被满地的鲜红和床上血人都吓了一跳，五条悟拉下墨镜先确认起雪见的情况。
“咒力透支太严重了吗，真是个乱来的妹妹酱。”然后眼睛又转向了她旁边的那把黑色砍刀“这东西……倒是有趣。”
“别在这碍事，要是很闲就跟夏油去买点樱桃回来，对失血过多的人有帮助。”家入硝子嫌弃地推开五条悟，冲着两位最强指挥道。
禅院甚尔嗤笑：“这个时间买樱桃？你们把这里当东京了吗，长野只是个小县城。”
“知道了。”
“等着。”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望了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家入硝子将手指轻点在雪见的额头上，开始使用反转术式修补她的身体，一旁的禅院甚尔好奇地看向高专奶妈。
反转术式可是个稀奇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治疗结束，两位好哥哥也带着身后几个人进到了雪见家里。
“好了，这几箱放在门口就可以了，以后每天往这家送两厢樱桃明白了吗？”
五条家家主豪气地一挥手，打发走了又喜又怕的千疋屋长野店老板。
千疋屋是日本老牌的高档水果店，里面的东西以昂贵出名。
家入硝子点起一根烟，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
“治疗结束，不过照雪见的样子得睡个几天才能醒来，她消耗也太夸张了，全身一半的血管都出现了破裂，这种疯劲是跟你们学的吗？”
“一半吗……如果不是咒术师的话早就死了吧。”夏油杰皱眉说道。
五条悟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对着禅院甚尔交代起来：“最近就辛苦你照顾我妹妹了，等雪见醒来让她联系我。”
白发最强难得有了点礼貌。
禅院甚尔慵懒地靠在墙上，敷衍地点头回答。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五条大小姐每天都会和她的小男朋友打电话，我猜她大概不想让那个叫诸伏的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身形一顿，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他们再次坐上虹龙离开前，才模模糊糊听到两位特级的对话。
“杰，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不要，那是你妹夫吧？”
“你在说什么呢！老子哪会骗人！”
“……难道我就会了吗？”
“要不这件事让硝子……”
“打住，我拒绝。”
……
五条雪见整整昏睡了七天才醒来。
第七天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空虚感向她袭来，床上的少女直接弹坐起身子，这种难受到几乎让人失去理智的感觉快要把她淹没。
全身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饿！
也不是不能理解，谁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不饿啊，要不是有禅院甚尔温柔地捏开她嘴巴喂水，这会人就算醒了也要丢半条命吧。
天与暴君亲眼见证了五条雪见的术式，对她明显更加上心了。
雪见滴溜着眼睛在卧室中扫视一圈，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她真的已经忍不住了，立马踩上拖鞋跑下楼去，对着禅院甚尔的卧室门疯狂拍打。
“甚尔！禅院甚尔！”
“快起来做饭，我马上饿死了！”
“你还要老婆不要？你要男老婆还是女老婆？”
“饿死我可就没人帮你了。”
“甚尔甚尔甚尔——”
精致的雕花木门突然被打开，上半身赤裸的禅院甚尔明显是被人吵醒的样子，带着一些起床气，满脸不爽地看向她。
“啧……什么时候醒的，真是麻烦。”
说完就绕开雪见往厨房走去，刚才吵闹的声音也吵醒了禅院惠，小家伙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声音迷迷糊糊地说。
“父亲，早上了吗……雪见姐姐！”
看清五条雪见后立马光着小脚丫跑了上来，五条雪见顺顺势蹲下身将小惠抱了起来。
就连后面跟出来的食梦貘都凑上前蹭着她的脚踝。
“雪见姐姐你睡了好久啊。”
禅院惠委屈巴巴地说道，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哽咽。
少女强忍着饥饿轻声安慰了几句，然后脚掌一下踩住还在狗腿的墩胖咒灵。
“是错觉吗？饿太久看一只猪都眉清目秀的……”五条雪见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果然，七情六欲里，食欲最为猛烈。
食梦貘本来还傻乎乎的在开心，听到主人妹妹这话吓的魂都快从嘴巴里飞走了，它挣扎着从雪见脚心扑腾出去，因为太过惊急还发出了几声猪的声音。
五条雪见将小惠放在了地上，拍了拍他的脑袋就去洗漱了，从浴室出来后禅院甚尔已经将三明治放在了餐桌上，正在厨房处理其他物品。
往日相当注意自己淑女形象的大小姐三两口就吃完了那点东西，朝着开放式厨房中的黑发男人无辜地说。
“甚尔还有吗？不够吃。”
禅院甚尔挑眉：“有是有，你要多少？”
“……有多少来多少吧。”五条雪见认真地回答。
最终，身材娇小的少女吃了三份三明治，一份山药沙拉，一大盘茄汁竹轮烧，两块煎鰆鱼，以及三个饭团。
速度之快令禅院甚尔都有些差异。
小姑娘的胃能装这么多东西？
吃饱饭后五条雪见满足地摊在座位上，禅院甚尔一边将盘子放进洗碗机一边提醒。
“五条悟说让你醒了联系他，还有你那个男朋友——”
“草！我消失了这么多天景光光不得急坏了！”
被他这么一说五条雪见才想起来，自己昏睡了七天都没有联系过自家男朋友，按照以前每天都打一个电话的习惯……
她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立马冲回房间翻出了手机。
意外地并没有在未接来电中看到诸伏景光打来的电话，分析了片刻决定先回给哥哥大人。
她拨通了五条悟的号码，不一会那边就接了起来。
“雪见吗？”
“呃……是的。”
“你这死丫头很敢嘛，下次是不是准备直接通知我去收尸。”
“你说的什么话！再阴阳怪气我就去告夏油杰，他可是说过会站在我这边的。”
“呵，也就这点出息了。”
“少废话！我问你……景光他怎么没联系我？”
“诸伏啊，我告诉他你去帮杰的咒灵接生了，你知道的，生小孩这种事我们男人帮不上忙，正好能给你当借口。”
五条雪见：“……”
忍了半天将嘴边的吐槽咽了下去，她不可思议地问：“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办法？”
“杰想的，我去说的。”
“那你们真的很棒棒。”
经过五条悟的解释，雪见才知道那天她昏迷后，两位哥哥带着硝子来治疗过，但是她消耗的太过巨大咒力严重亏空，必须得沉睡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为了能安抚住准妹夫，从不屑撒谎的两位特级一起研究出了这个借口。
哥哥大人告诉诸伏景光，由于夏油杰的那只咒灵比较特殊，需要去日本最远的小笠原群岛生产，而且只接受雌性的接生，他们紧急派五条雪见过去。
小笠原群岛太偏僻了，手机收不到讯号，等五条雪见完成任务回来后会主动联系他的，让他暂时不要打扰。
最不可思议的是诸伏景光还相信了！
果然是吃了不了解咒灵的文化亏，因为……咒灵根本没有性别啊。
神他喵的去接生了！
“话说回来雪见，你的那把天夜斩很有趣呢～”
五条雪见的思绪突然被电话里的声音给打断，她下意识地往床上看去，那里静静躺着一把通体漆黑的砍刀。
“怎么有趣了？”
“嘛……这个要你作为主人慢慢去了解哦，可惜今天本来想让你跟灰原他们一起去群马县的，既然妹妹酱刚醒——
“要去要去！上周不就说好了嘛！”
准一级咒术师被她的新咒具给吸引了，于是相当迫切地想在实战中感受一下它的威力。
这可是自己用超大的出血量换来的新武器。
就跟着灰原和七海去开一开刃吧……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五条悟最终答应了雪见的话，反正只是个毫无难度的二级任务罢了，他联系了学弟们的辅助监督，让对方绕路去长野把雪见接上。
挂掉电话后，雪见犹豫片刻要不要联系景光。
告诉他自己“接生”完了。
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等下要跟高专的学生一起祓除咒灵，等任务真正结束了再联系他叭。
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周六，在她的脑海中，记忆还停留在上周六离开东京的时候，感觉他们今天早上才见过面。
少女换了身轻便的运动短裙，拿起天夜斩用绳子绑上背在了身后。
……
等了不到一小时，咒术高专的车就到了楼下。
车窗内金发肃穆的七海建人，和一脸热情的灰原雄向她打起招呼。
“五条前辈的妹妹！今天就拜托你啦～”
“日安五条小姐，别听他瞎说，我们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