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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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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失重感,死神在靠近,下一秒坠落感消失,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喂喂,说好了的。”松田阵平放肆地大笑着,“——赌一把生死。”

    “我和你赌了,你可别临阵脱逃啊。”

    黑泽久信被抓着衣领,差点没有被勒死,缓过来后却是也跟着笑了出声。

    直升飞机终于把他们拉了上去,松田双脚着地,第一时间就是把黑泽久信轻轻放下。

    他把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的青年推去另一个驾驶座坐下,这才分给直升飞机上另外一个人注意力,他问:“你这里有急救箱吧?”

    松清凌太操控着直升飞机远离摩天轮,气急败坏地告诉他急救箱的位置,忍不住改骂了他几句。

    “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来救你。”

    松田没有理会,刚才爆炸声太大,耳朵被震得几乎失聪,他现在其实还听不太清,能摸到急救箱还是靠的对方的一些肢体动作。

    松田看都没看松清凌太,视线一直放在黑泽久信身上,半跪在他身边,拿出绷带和酒精,想给他做个应急处理。

    他知道黑泽久信受伤了,伤得可能还不轻,不然也不会在刚才那种时候忽然就泄力差点掉下去。

    他也没忘记两人双手交握时粘稠的血液。

    他自己没有受伤,浑身上下奇迹一般只有一些被震荡后的软麻感,受伤的只有可能是黑泽久信。

    但是黑泽久信穿着一声黑,直升飞机上光线不足,松田只能嗅到鼻间有些浓烈的血腥味,却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

    “你赶紧把衣服给撩起来。”松田略微暴躁地说,却见黑泽久信反应迟钝,眨了眨眼,眼神懵懂,也不知道听清没。

    松田不等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剪刀灵活地剪开袖子,酒精涂抹上去。

    “嘶——轻一点!”黑泽久信终于有了反应,他被酒精刺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呗松田按住了。

    “别乱动!我给你处理伤口——你给我赶紧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我可不想撕你衣服。”松田怕他听不见大声地吼着,一边死死地按住了他,一边飞快地给他的手臂缠上绷带。

    黑泽久信的听力确实还没完全恢复,他以同样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轻一点——我很痛——”

    一旁松清凌太只想把自己耳朵堵上,他无奈地吼了回去:“你们能不能好好包扎完再说话!”

    黑泽久信疼得浑身冒冷汗,哼哼唧唧地倒在座位上。

    松田好不容易帮他包扎好。他把几乎快用完的绷带往旁边一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满手是血。

    他潦草地往身上一擦,这才有时间环顾四周。

    “黑泽学弟啊……”松田很难忍住自己问问题的,“你从哪搞来的直升飞机?”

    黑泽久信闭上眼不回答,假装自己还听不清。

    “而且还是武装直升飞机!”松田震惊地说,他分辨出了直升飞机内的一些器械。

    为什么是武装直升飞机,因为琴酒手头没有普通直升飞机。

    黑泽久信没装死了,他忽然想到什么,一个激灵,直起腰对松清凌太说:“你快找个地方,把我学长扔——放下去。”

    “我知道,我正在找地方。”

    松田抽了抽嘴角,黑泽久信刚才说的是扔吧?

    这一回可以说是死里逃生,无数个疑问涌上他的心头,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问。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就先让他好好养伤。

    黑泽久信注意到松田没说话了,松了口气,毕竟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直升飞机找了个平旷的地方停下,松田自觉地跳下,挥手和黑泽久信道别。

    黑泽久信说:“如果你的同事或者领导问起来,你可别把我给出卖了。”

    松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不会乱说。

    黑泽久信又看了他几秒,最后提醒他:“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松田茫然地看着他:“我忘了什么?”

    “你的好幼驯染,萩原君。”

    直升飞机的声音喧闹嘈杂,这句话黑泽久信说的声音小了,被淹没在噪音中,松田没听清:“什么?”

    黑泽久信摇摇头,直升飞机门一关,留下松田站在那,被狂风吹得头发乱飞,思索着刚才学弟说了什么。

    那个口型,萩原?

    松田终于想起了一些被自己支开的幼驯染。

    他浑身僵硬,在狂风中凌乱,心脏跳得比刚才炸弹倒数时还要快。

    他满脑子只有:完蛋了。

    “你还提醒他,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什么?”松清凌太没好气地问,他离黑泽久信比较近,没有错过这句话。

    黑泽久信的声音听上去很淡定:“我当然没忘。”

    “是吗?”

    “我先去你那躲一会。”黑泽久信补充。

    松清凌太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哪里淡定了,满脸写着心虚,眼神飘忽不定。

    “你在借直升飞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松清凌太说着,直升飞机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飞起又重新降落。

    他很体贴地自动把直升飞机舱门打开,还没等黑泽久信反应过来,一溜烟地钻了出去,拔腿就跑。

    黑泽久信大脑还没转起来,困惑了半秒,眼前门外的光亮忽然就被一片黑压压给遮了一半。

    忽然冷气就顺着后脖颈往下,。头皮发麻,黑泽久信狠狠打了个哆嗦,缓缓抬头——琴酒正站在那看着他,目光冰冷,压抑着怒火。

    黑泽久信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恨不得自己也能来个拔腿就跑。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然后还没冲出去就被琴酒揪住了衣领:“你想跑到哪里去。”

    黑泽久信吞吞吐吐地否认:“没……没,我这不是想……迫切地想回家嘛。”

    琴酒嗤笑一声:“那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家。”他避开黑泽久信手臂上的绷带,以不轻不重、却无法拒绝的力度扣住他的手腕,然后把小崽子拽走,塞进黑色的保时捷。

    两人回到家中,琴酒“砰”一声把房门关上,反锁,把人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解释一下?”

    放我走——黑泽久信在心里呐喊,看了看禁闭的门,又看看琴酒糟糕的脸色,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琴酒拿出手机,举到黑泽久信面前。

    手机屏幕上是一则新闻速递,说的正是突如其来的直升飞机和爆炸的摩天轮。

    “我们采访了当事人,被直升飞机救走的是一位警官,他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大概是哪个好心的有钱人吧。但是据内行人说,这是一架武装直升飞机,所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让我们……”

    记者在手机里说着,每说一句话,黑泽久信就觉得琴酒的怒火更上一层。

    琴酒收起手机,冷声问:“你不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把武装直升飞机开到警察面前去,你可中真够厉害,我的胆子都没有你的大。”

    “谢……谢夸奖?”黑泽久信试图活跃气氛,见琴酒的脸色又黑上了几分,急忙转移,“组织那边该怎么说?我有个好办法可以……”

    “停。”琴酒忍无可忍,为什么愚蠢的弟弟永远搞不清他的重点?

    他眼底晦暗不明,把黑泽久信浑身上下打量一遍:“组织那边我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是你——我借你直升飞机的时候,你可没说过会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黑泽久信小声辩解:“我也没想到啊。”他说得很小声,不敢让琴酒听见。

    琴酒确实没听清,但是对弟弟的熟悉让他知道肯定不是会让他高兴地话,他眯起眼,加重语气:“你刚才说什么?”

    黑泽久信火速滑跪,低着头老老实实认错:“我错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琴酒面无表情,上上次也是,他要是信了他就是傻子。但他经过这么多次的对抗,已经明白了一件事,这小子油盐不进,占着自己的宠爱胡作非为,完全不怕他生气。

    所以这次——“一个月,不许出去。”琴酒说。

    他算是知道了,教训是没有用的,说没有用,打又怕一不小心打死,那就只有关着了。

    “什么?”黑泽久信震惊地抬头,不会吧,哥哥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狠了?

    琴酒满意地看到他终于开始后悔了,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奶茶、蛋糕——所有零食,你都别想吃,你给我在家好好反省,我会亲自看着你。”

    琴酒补充的这句话对于黑泽久信而言是狠狠的暴击,晴天霹雳,他能想象得到接下来一个月将会是多么无聊。

    他真心诚意地后悔了,哭丧着脸看着琴酒,却发现琴酒目光坚定,还更加凶狠,只能作罢。

    “好,我会听话的。你会在家里陪我吗?”

    琴酒与他对视,弟弟与自己相似的绿眼睛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琴酒坚定地不心软,但是怒气还是不由自主消散了一些,他回答:“我会教你些东西。”

    “哦——”黑泽久信拖长这个音节,语气和目光都明显在说“我不相信”。

    琴酒被看得莫名也有点心虚,恼怒盯了回去。

    黑泽久信声音里透着哀怨,非常不满地说:“你肯定又是一天到晚去做组织的任务,哪里会看我一眼呢?我肯定是一个人凄凄惨惨地待在家里,还不能出去。啊,这是什么坐牢的日子。外面天气那么好,我却不能出去玩,好不容易有了身体,我还不能出去玩,我好惨啊。”

    琴酒一开始确实被打动了一秒,听到后面忽然就明白了,磨了磨后牙槽:“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哦。”黑泽久信恢复了正常语气,“你说你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那是到什么时候,你才会离开组织?我不想等太久。”

    我就要任性,我就是不想让你待在组织。他不知道琴酒是在哄他,还是真的打算报复完就离开,他知道哥哥天生适合硝烟和鲜血,但是他更加知道琴酒继续待在组织只会迎来死亡。

    这回是琴酒不想说话了,他略微烦躁,他心里有着自己的计划,但是不想具体说出。黑泽久信不是个安分的家伙,如果告诉他,他肯定会想着参与进来。

    至于具体什么时候离开组织……琴酒其实并不打算离开,所以一直回答弟弟的都是“还不是时候。”

    “你不会是不想离开组织吧……”黑泽久信扬起眉毛,凶狠地瞪着他。

    琴酒没想到他会猜到,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有点生气了,难得犹豫了一回,半晌才说:“组织里比较复杂,我的打算并不是离开组织。”

    他很少直白地说话,难得卡壳,声音放低沉,他说:“我也希望你能……我也知道你想自由地——和你那群警察朋友玩。”

    话绕了两圈才说出,琴酒面上还是冷冷的,他下一句话接得很快,似乎要掩盖自己说过刚才那句话:“离开组织太可惜了。”

    黑泽久信看着他,反复确认自己没有会错意,琴酒的意思是他想……谋反?他想搞死那一位自己当boss?

    ……不亏是我哥。

    黑泽久信木着脸,消化着琴酒的这番话,问:“所以你刚才说,希望我能什么?”

    希望你能自由自在、无所畏惧,没人敢对你动手,谁碰掉你一根头发我都能轻松搞死谁。琴酒在心里回答,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黑泽久信也没追问,他严肃地问出另一个问题:“所以你是为了搞到组织,还是为了我?”

    琴酒被问住了,倒不是有多难回答,只是他不能让黑泽久信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好,不然他又会得意忘形。但他又不想对弟弟说谎,于是反问:“你觉得呢?”

    黑泽久信无语地回望他。

    好吧我懂了,哥哥只有对我才会那么别扭。他豁然开朗了,语气愉悦:“好吧,既然哥哥不想离开组织也没有关系。”

    

    黑泽久信盘算好了,我先表面让步,等之后联合红方,蹭蹭柯南的主角光环干扰世界意识,在哥哥把组织搞到手之前把组织给灭了。

    琴酒很满意终于弟弟让步了,他感觉得出来弟弟说的是实话,于是心情有所好转。

    黑泽久信看出来了,趁机试探:“所以,哥哥,我这个月真的不能出去玩吗?”

    琴酒看着他,嘴角一勾,就在黑泽久信以为他会答应的时候,他说:“你做梦。

    把人关着,就不会出事了。第二天琴酒离开的时候非常放心,新装的门锁黑泽久信绝对没法开,窗户也别想,都加了锁,给他乖乖在家里养伤!

    琴酒很放心,黑泽久信很伤心,他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无聊透顶。

    刷着手机,手机忽然一震,黑泽久信一时没拿稳,手机砸在他脸上又掉进了沙发缝。

    他揉着鼻子,一边伸长手去摸手机。

    就在这时,禁闭的门口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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