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森屑：地位-1？（捉虫）
虽然森鸥外说了“邀请一起学习”这样的话，福泽谕吉也的确没能够忍受住这个蹭学习资源的诱惑，但是两人到底是没有真的在一起排排坐地学习。
他们的年纪也早就过了需要学伴的时候了，别说他们两人的作息完全不同，就算是暗暗较劲的心思也让他们不会同步的学习。
当然，这其中较劲的心思主要是森鸥外单方面的——福泽谕吉本人对于自我是个普通人的认知非常深刻，他对于真·18岁就能够跳级上东大，还是医学系高材生的森鸥外的智商和学习能力还是很佩服的。
在真正学习了一门从未接触过的外语之后，福泽谕吉者才意识到森鸥外的学习能力有多么恐怖。
大概是这辈子保养的比较好（？）的关系，他已经觉得比起上辈子的记忆力，反应速度等等要好了不少，然而，这一切在森鸥外的对比下，就显得格外平平无奇。
语言天赋，他完全比不上对方呢！不愧是18岁就能够跳级读东大医学系的天才级人物。
为了避免自己受到打击，也免得自己发音太过别扭而出丑，一般福泽谕吉在收听好教学磁带之后，都会用音标把单词注音完毕，然后拿着书到军营不远不近的那处小溪边练习。
练剑练累的时候，就正好学习一下外文，这算是不错的修行了。
至于晶子和立原这边，他只要每天早上和晚上去检验一下进度就可以了。
实际上这首歌曲的学习难度非常简单，两人基本上第一天就已经能够完整地表演了，之所以多让他们准备了两天，完全是因为两人觉得熟练度不够，想要精益求精，所以自己提出来的。
这也是福泽谕吉在著名的二战歌曲《喀秋莎》和《雪绒花》中毫不犹豫选择了《雪绒花》的原因，这两首歌的上手难度完全不一样，对于小学生来说，绝对是雪绒花更好学吧！
当然，歌词翻译的难度也是在其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比例。
而且，为了到时候拉军歌的时候大家不会太尴尬没有一首会唱的，福泽谕吉还贴心教了两人几句朗朗上口的军歌改编，这些本来也不讲究一定要发音准确和优美，能吼出来吼得开心就好了嘛！
就这样，在两人练习了三天之后，福泽谕吉觉得在短时间内，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提高的余地了，而森鸥外也是视线逼迫越来越严厉，对方的考量并不是没有道理，他就干脆直接宣布练习结束了。
战争什么时候到来谁也不知道，尽管森鸥外判断在一波激烈的战斗，以及最近几天风雨交加恶劣的环境下，敌军会来袭击的可能性非常小，双方也默契地达成了“停战”，但这也是存在风险的。
福泽谕吉并不希望自己好心办坏事，得趁着这个缓冲期给大家鼓舞一下才可以。
表演当天，所有士兵都是临时接到了通知，所有人都茫然地聚集到了演练操场上，注视着穿着护士服，拿着话筒，难得显得羞涩的与谢野晶子。
这让一直只看到晶子傲娇又强势一面的大家，难得直观地感受到，眼前的这个被大家拥护为“天使”的女孩，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这个事实。
虽然还不太明白具体怎么回事，但是无疑晶子的人气还是很高的，大家都非常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命令，却不料冷不丁听到了晶子的歌声。
\"スノー？フラワー,朝に迎えて……”
后台的音乐慢了半拍才响了起来，好在配乐之人反应极快，又和唱歌的人配合默契，没过几秒钟两人的节奏就合拍起来。当然，其实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被这优美的旋律和动听的歌词所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短短的不和谐。
站在第一排领队位置的森鸥外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配乐这并不是立原的失误，因为按照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其实在唱歌之前还有一些简单的说明环节。
“晶子果然是紧张了呀！连准备好的主持词都忘记说了……真是不像她的性格呢1
森鸥外早就听过了这首歌，此时自然是没什么新鲜感，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对音乐不怎么感兴趣的类型，此时自然更加在意晶子不同寻常的表现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小小的这么感慨了一句，就收到了周围人不满的怒瞪——其实包括但不限于准备认真欣赏双人组合的福泽，认真听着歌曲的爱丽丝，以及周围靠得近的将校们。
作为最高指挥官，森鸥外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地位莫名其妙就下降了。
“那个主持词……”
“闭嘴！林太郎你太吵了！那种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吧？1
沉浸在音乐中的爱丽丝怒瞪森鸥外，小萝莉狠狠的眼神总算是让森鸥外安静下来闭嘴了。蓝眼睛的金发萝莉眼神重新回到了台上晶子的身上，眼神亮晶晶的，闪烁着某种光芒。
她是知道这首歌的，她是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两人的记忆是互通的，所以，本体森鸥外早就听过的乐曲，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是，这是不一样的。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这就仿佛是原本隔着罩子朦朦胧胧知道的某样事物，忽然有一天冲破了那无形的隔膜，直刺了她的灵魂。
好听！比从林太郎记忆中“听”到的要好听一百倍，不，一千倍，一万倍都不止！
“……白い花があなたの香りを願っています。
永遠に咲く……”
金发蓝眼的萝莉眼中异彩连连，那向往喜爱之情让人一目了然，甚至都惊动了一旁的福泽谕吉，原本旁边准备仔细观看表演的他都不由得为之侧目。
没想到森鸥外对于这些不感兴趣，他家孩子倒是相反。
并不清楚森鸥外和爱丽丝关系的福泽谕吉，此时没忍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孩子身上——没办法，对方的样子实在太像是那种“宝宝想学但是家长不许”的情况了，让他没忍住多看几眼。
“……スノー？フラワー
いつまでも私の故郷を祝福します。”
《雪绒花》的歌词曲调并不长，没几分钟晶子和立原的表演就结束了，不过，听众们都非常热情地请求对方再唱一遍。尽管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聚集起来听歌，但是，他们都非常喜爱晶子，也非常喜爱晶子的这首歌。
他们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对于艺术的欣赏能力也不能说是多么的出众，可是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这些也能够理解的，音乐是不分国界的，而歌词中浅显易懂的“祝福家乡”是谁都能理解的。
这也许不是最优秀最炫技的歌曲，但是，对于这里的所有士兵们来说，这却是最恰当，最能让人共鸣的歌曲。
这个时候，没人去关心为什么会有歌会，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开场白，大家只是想再听一次这歌曲。
在所有人的热情下，晶子足足唱了三遍，才勉强让大家的热情稳定一些。
立原见状不妙，担心晶子唱坏了嗓子，干脆直接上台把之前漏掉的主持词给说了一遍，然后开始主持大家唱歌拉歌，生性开朗活泼，而且交际广泛的他其实比晶子更适合当主持人。
在得知这个难得的“娱乐活动”是上级领导允许的放松之后，所有人一开始都还有点放不开，不过，随着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等人的离开，或粗犷，或豪迈，或鬼哭狼嚎的歌声在操场上回到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响亮……
到后来，一开始还能勉强听出是歌的声音，直接变成了嚎叫。
这是一个难得的解压放松的机会，而大家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
懂得适当场合离开的领导才是好领导，离开的森鸥外如是，福泽谕吉也是。
不过，和森鸥外直接前往办公室处理文件不同，福泽谕吉直接要求和爱丽丝单独聊聊，当然，他是当着家长的面光明正大的说的，理由也很直白。
“我看爱丽丝对于音乐很感兴趣，所以……”
“诶？这样吗？我倒是不这么觉得，爱丽丝应该和我一样对那种东西不怎么……”
森鸥外想果断的否认这个可能，毕竟爱丽丝是他的人形异能力，对方的性格，喜好等等也都是他设定的，当初他可没有设定这种东西，也没有兴趣让自己的人形异能力多一点这些爱好。
只是，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又忽然想到，这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福泽谕吉根本不知道爱丽丝和她的关系，如果通过爱丽丝的话，能够探查到对方某些隐秘也说不定？或者如果对方包藏祸心，想要刺探他的情报的话，也能够通过爱丽丝做些什么。
这么想着，森鸥外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也可能是之前我没怎么接触过这一方面吧，爱丽丝也许还真的有音乐方面的天赋也不一定呢1
“嗯，确实。”
福泽谕吉点了点头，有点欣慰。
森欧外并不是那种自己不感兴趣就不让孩子学的那种类型，看来是个很开明的家长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对方有关的事情的时候，福泽谕吉是控制不住自己，把对方往坏处想，也许这就是气场不和，以及对方……长得虽然好看，但是特别有反派感觉吧！
就这样，福泽谕吉牵着爱丽丝来到了他经常练剑的小溪边。
没办法，如果太靠近军营的话，那边但是太吵了，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而这里正好不远不近，隐隐能够听到你那边的声响，却又不会太过被干扰。
“之所以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有一首歌想给你听。”
福泽谕吉从怀中掏出了口琴，既然是喜爱音乐的孩子，而且名字还叫做“爱丽丝”，还有比这更巧合的事情吗？他觉得对方应该要听一听那首歌才对。
“这是一位音乐大师写给自己女学生的歌，叫做《致爱丽丝》。”
其实原本那位女学生名字叫做特蕾泽，歌曲的原名也该是叫《致特蕾泽》，不过当时初次出版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名给写错了，后来这首歌以极快的速度火遍了世界，影响极大，人们也就忘记了它的原名。
这些福泽谕吉没有说，不管如何，在未来大多数人的印象中，这首歌就是《致爱丽丝》，这就是爱丽丝和它的缘分吧！
“那么，要听一听吗？”
“要1
爱丽丝抬起小脸，眼中满是憧憬和期待。
“想要听一听，那个写给和爱丽丝同名女孩的歌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