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月不知醋味
“江哥，考试的时候借我抄抄。”
“大家成绩都差不多，你抄我的干嘛？”
“我不抄其他的历史和语文借我抄抄就行。”
这样的对话总是出现在考场内，因为江述不知道如何拒绝班级里的同学。
第一场考语文，早上八点半，是让众多学生头疼的一节课。因为许多学生的瞌睡点就在八点半左右。
江述趴在桌子上等着试卷发下来。他发现其他同学干什么的都有，还有女生特意带了一面小镜子。
江述做语文卷子有个特点，先做古诗文默写，然后文言文，之后从头开始做。
做完试卷，距离考试结束时间还剩下三十分钟，江述觉得时间过得是如此漫长。
江述看着周围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江述没有检查的习惯，更何况，语文这种科目越检查错得越多。
江述盯着外面的树叶不断摆动，觉得自己可以写首诗打发一下时间。但是又没有什么头绪。江述就这样一直思考，想着想着，铃声就响了。
一个上午就考一门语文，江述感到十分放松。不过当江述到食堂吃饭的时候，食堂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江述觉得自己来食堂的速度并不是很慢，为什么已经有那么多人排队了。当江述在排队的人群里看见周离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一高考试有个特点，两部之间考场互换，然后两部老师监考对面级部的。由于教学楼装不下那么多学生考试，学校就把一部分人的考场挪到了综合楼和图书楼。图书楼在综合楼后面，自然也最接近食堂。
而且文科生是不能进综合楼和图书楼考试的，美名其曰照顾文科生不需要跑那么远考试。
江述总是吐槽学校看人下菜碟，极其势利眼，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江述见周离在那排队打算换个楼层吃饭，毕竟俩个人见面挺尴尬的。不过周离好像不这么想，冲着江述挥了挥手。本来面无表情，看见江述脸上加上了笑容。
既然都打招呼了，江述也不好不理他，只能向他招手回应他。江述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当江述买好饭找位置坐的时候，又看见周离在向自己招手，本来江述打算装成看不见的，但是周离居然直接来找江述了。
江述不好再说什么，由于找不到位子，只好坐到周离旁边了。
“周离，这是谁啊？长得挺帅的。不介绍介绍？”
周离是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吃饭的，加上江述正好凑够一张桌子。
“江述，我的好朋友。”
“是吗，就只是好朋友？”
江述听他们说话，也不敢所以说话，万一说错话了多尴尬。不过周离说得话好像是故意让他的两个兄弟误会一样。
“我和周离就是普通朋友，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江述觉得自己撇不下面子这件事一定要改，这顿饭吃得真尴尬。
“你好，我叫刘琪。”
“我叫顾榭。”
江述从他们的对话里得知，他们三个人是一个宿舍的，高一一开学的时候周离就说自己是gay，大家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也都习惯了，同性恋也没有那么恐怖。周离比正常人还要正常。慢慢的三个人就成了好朋友。而且都挺好奇周离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
就在江述和他们几个闲聊的时候，秦溯从他们身边经过。
秦溯妈妈因为工作原因没法给秦溯送饭了，他只好跟着高以翔一起来食堂吃饭。
“秦溯那不是江述吗？怎么会和周离在一起吃饭？听说周离也是个基佬，他俩……”
“不管自己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赶快吃饭吧，我饿死了。”
秦溯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神还是会不自觉地朝江述那边看去。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一起吃饭，之前不都是和李阳一起吗？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都没和我一起吃过饭。
“秦溯，秦溯，秦溯，你怎么不吃饭啊，想什么呢？”
秦溯回过神来随便往嘴里塞了两口。刚嚼了几口就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饭怎么那么硬！”
“食堂饭就这样，你吃惯了你妈做的饭，自然吃不惯食堂的啦。”
秦溯又吃了一口还是那么难吃，但是望了望江述那边，和自己吃得是同一样饭，好奇为什么江述可以吃得那么香。秦溯又硬生生地吃了几口，最终败下来，不吃了。食堂饭不能多吃，伤胃，更伤身。
秦溯眼见着江述和周离有说有笑地离开了食堂，心里总是感到不舒服，难道是因为食堂饭太难吃的缘故吗？秦溯心里这样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午的开始是两点半开始，考数学，江述也是勉强答完，之后是政治。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直接考了两门，一门地理一门历史。英语被放在下午考。
江述坐在英语的考场上，明显感到紧张，谁让江述的英语差呢。为了缓解点紧张的心情，趁着还没开始考试，江述到走廊上散散步。
“江哥要英语答案吗？保证正确。”
“算了，懒得抄。”
江述虽然英语差，但是从来不抄，他明白抄来的成绩没有任何用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英语老师知道江述什么水平，知道他能考多少，抄没多大意思。
江述环视了一圈，见走廊上有许多“小团伙”，不用猜也知道，都是一些“无偿情报组织”，至于“情报”哪来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有时候一份答案经过散播与传递可以扩散到整个年级。
江述逛了一会儿，就回到考场准备最后一门考试了。
“同学们把和考试不相关的东西都放到讲台上来，不要做和考试无关的事情。”
监考的是个体育老师人高马大的，一眼望去考场什么看不到，但是他好像还是不满意，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讲台上，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比皇帝登基坐得还高。就这样监督着学生有没有作弊。
一高的考试有规定，凡事监考老师抓到考试作弊的，纸条五十，手机二百。这不仅是金钱上的刺激，也是对竞争对手的羞辱。ab部的老师总是绞尽脑汁地去逮考生的小动作，经常上演一出出有趣的大戏。
江述做完英语试卷还有四十分钟。和语文考试不同，一个是会所以做得快，一个是不会所以做得快。江述见自己无事可做又开始想自己的诗。开始在自己的草稿纸上构思。
一张干净的草稿纸上被江述涂满了笔迹。最后江述终于写好了，在草稿纸的背面用王宠的风格抄了一遍自己写的诗。
考场小记
考场春忧下笔难，小僧大梦意参禅。
窗外好景如画色，帘内燃藜学圣贤。
渭水石边青苔绿，五丈原前灯烛寒。
痴子不知浮生恨，且送愁丝到书边。
江述写完看了看，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就开始发呆。就在江述快要睡着的时候，考试结束的铃声就响起来了。
“终于考完了。”
江述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满身的活力。先不管考试考得怎么样，先看几本小说犒劳一下自己。
江述一会到班就开始忙活，先把考试拉的桌子拉回原位，又和其他人一起扫了扫地上的垃圾。
“理科班的男生是苦力，文科班的男生是牲口啊！！”
李阳看着无所事事的女生嘴里一直在埋怨着。
江述不跟着李阳一起抱怨，一直乖乖地扫地，仿佛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俗话说得好：小考小玩，大考大玩。江述他们把这一条规矩贯彻得淋漓尽致。晚自习的时候玩手机的玩手机，看小说的看小说，聊天的聊天，没一个干正经事的。
“江述有没有好看的小说借我看一本？”
王瑜传过来一张纸条给江述。江述看到纸条，把一本粉嫩嫩的书递给了后面。
“那时什么书啊？”
“霸道少爷嫩娇妻。”
“你为什么还看这种书啊，不应该啊？”
李阳见江述平时都是看些名著论述什么的，怎么会有这种少女文学。
“偶尔看看放松一下不行？”
“行，行，你开心就好。”
那本书是江述买名著的时候，书店老板送的，说是老顾客买一送一，江述想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拿回来了，看了一遍觉得，偶尔看看这些也不错。感觉看着还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看这种霸总小说。
晚自习的时候，大家又窜弄着班主任放电影，班主任是个软耳朵，架不住学生苦苦的哀求，就答应学生放电影。就在江述准备认认真真地看电影的时候，江述听见有人叫自己。
江述蹑手蹑脚地走到班门口，往外看去见秦溯站在走廊上，斜靠在栏杆边，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好看得无法形容。
“你找我？”
“嗯，想问问你去不去打球。”
江述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为什么秦溯打球要叫上自己，教球也不用这么频繁啊。不过江述看着月光下的秦溯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所以很不争气的答应了。转身和李阳说一声就和秦溯去操场了。
李书情和栾梦香心有灵犀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