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报还一报
秦楚晒出的自然是从张玥那里得来的和方染的合照。
这张合照直接就让那些疯狂攻击她的方染的死忠粉们哑口无言。
照片上两人亲昵的氛围, 以及周围一片杂乱明显不是公开演出或者拍剧的场景，很明显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很快就有神通广大的网友根据两人的衣服以及照片上关于环境的蛛丝马迹扒出来了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
“卧槽，这不是在s市的那场宣传活动吗？他们俩这套衣服就是那天出席活动穿的！”
“没错, 就是那场，我记得宣传活动的时间在狗仔拍到秦楚在方染家门口之前吧？”
“没错！”
“那说明他们俩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秦楚勾引方染的关系啊, 虽然不知道到没到情侣这一步, 但就这张照片来看, 绝对是郎有情妾有意的！”
“我去我去我去, 这是什么惊天大反转，这瓜真的太香了, 撑死我了，好久没吃到这么满足的瓜了！”
“绝了啊，这样一来我看方染的粉丝还有脸说是秦楚勾引方染了吗？”
“有没有大神鉴定一下这张是不是s啊？”
“别傻了, 秦楚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一张出来的假照让人打她的脸啊？”
“楼上说得对，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 这张确实没过。”
“秦楚居然有这样的绝杀照片，为什么之前被全网黑的时候不放出来啊？早放出来也不会被一度逼到要退圈吧？”
“可能是还对方染旧情未了吧，毕竟方染会ua大家没忘记吧？”
就在网友们以为秦楚之前没有放出来是因为对方染还存有一丝旧情, 不想让方染下不来台, 纷纷感慨秦楚的痴情的时候，秦楚亲自下场回复了这一条。
v秦楚：不是，之前我没找到证据，之前和方染这渣男恋爱的时候他早有准备，没给我留下任何聊天记录或者语音的证据，不然他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往我头上泼我勾引他的脏水。这张照片我是最近才拿到手的, 就等着他春风得意的时候抛出来给他致命一击。
“我超, 居然是这样的吗？？？哈哈哈不愧是秦姐！”
“我就说按照秦姐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惯着方染这个渣男。”
“这回复, 绝了！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笑死，秦姐亲自手撕什么痴情人设。”
“我觉得这样子更飒啊，比那什么痴情人设不是好多了？看着我都觉得爽。”
“秦姐说等着方染春风得意的时候，指的就是《余欢》要上映这件事儿吧？说实话方染最近一直在买通稿，说自己是什么下一个影帝，都要把我看吐了。”
“看吐了加一，方染的演技确实还不错，但是这样铺天盖地的营销是不是当我们是傻子啊？要营销也不买点儿高级的水军，好多转发评论的话术都一模一样，太烂了。”
“我去，我说秦姐是娱乐圈第一刚女艺人没问题吧？就冲着这性格，我直接粉了！”
“我也粉了！！！”
秦楚的这番回复让很多网友措手不及的同时又感觉意外和惊喜，秦楚的微博粉丝量蹭蹭上涨。
旁边陪着秦楚一起打这场舆论战的连芸激动地对秦楚说道：“你的微博粉丝已经涨了100w了，这还只是刚开始！今天下来不知道能涨多少呢！”
“这就叫天道有轮回。”秦楚微微一笑。
当初方染把一切脏水都泼到秦楚的头上，为的就是踩着秦楚保自己的名声。
他如愿以偿了，稳住了自己的女友粉的同时还借着秦楚的热度上了好多通告，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自洁自爱的男明星形象，一时间名气大涨。
现在秦楚凭借着这张照片成功翻身。
她和方染就像天平的两端，一方起势，另一方就会颓败。
现在起势的成为了秦楚，她得到多少网友们的喜爱和愧疚，方染就会得到多少唾弃和厌恶。
曾经那些以为方染是勾引事件受害者的粉丝们得知自己当初信错了人，成为了帮着方染陷害无辜秦楚的刽子手，现在粉转黑就格外的狠。
他们一边对秦楚道歉，一边痛骂方染。甚至比当初他们骂秦楚还要来得更狠。
因为他们会把自己犯下错事的愧疚和愤怒心理更多地推到方染的头上。
也因为他们的愧疚，他们对秦楚就更加怜惜，秦楚现在涨粉的速度比当初方染爆料秦楚勾引自己这件事后涨粉的速度还要更快。
而且因为误解过秦楚一次，粉上秦楚后的他们不会再轻易动摇，相信那些给秦楚泼脏水的传闻，这样吸纳过来的粉丝更坚定也更长情。
这一波，终究是秦楚大获全胜。
另一边方染还在和夏兰满头冷汗地算着违约金，每算一笔，方染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这段时间有多么风光得意，现在就有多么的颓废慌张。
毕竟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他很有可能就要永久退出娱乐圈了，现在的他自然是希望能够尽量多留下一些钱。
不然他顶着这张知名度这么高的脸，让他出去找工作他拉不下脸，只能靠这些年在娱乐圈打拼下来的存款生活。
可现在看着这些昂贵的违约金，尤其是那两个高奢品牌的违约金，更是贵得离谱。
赔完这两笔，方染感觉自己就要被掏空了。
方染一边算着赔偿金一边心里想着以后的打算。
虽然他要退圈了，但他肯定还是能够留下不少死忠粉的，到时候随便想点办法继续从粉丝们身上捞钱也不是不行。
尤其是自己的那些女友粉们，她们不少都是富婆，支持自己的时候也是不遗余力。从她们身上圈钱对于方染来说再简单不过。
就是因为她们战斗力太强，方染当初才会想出那样决绝的把勾引的脏水泼到秦楚头上的方法，以此来保持自己在她们眼中的无暇形象。
“倒是小看这秦楚了，她是真能忍啊。”总经理看了眼手机忽然说道。
总经理莫名其妙突然说起了有关秦楚的事情，方染内心咯噔一声。
旁边的夏兰已经立刻打开手机，熟练地打开微博开始看热搜了。
果然，现在的热搜第一已经是秦楚公布和方染恋爱时期照片。
“秦楚把张玥拍的那张照片放出去了！”夏兰惊恐地看向方染说道。
方染一把夺过夏兰手中的手机看了起来。
在秦楚公布照片的那条微博
就好像当初方染发秦楚勾引自己的微博，
一切就好像复制粘贴了一样，昨日重现。
方染的脑袋好像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一般。
他怎么能把秦楚手里握有那张照片的事给忘了！！！
他就说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他已经被即将到手的名誉奖项冲昏了头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自己忘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夏兰身为方染的经纪人，自然也是要建小号假扮成工作人员和方染的大粉保持沟通的，而方染的大粉大多都是他的女友粉。
方染下意识点开夏兰微博粉丝群的消息提醒，里面果然已经吵翻了天。
好多方染的富婆女粉已经二话不说退了群，还有一部分留在群里把方染怒骂一顿。
甚至有情绪极度激烈的已经开始公然在方染的粉丝群骂方染是黑寡夫，脏男人之类的了。
方染内心一片冰凉。
秦楚公布的这张照片对于方染来说无异于钻心一刀，它让方染最后的死忠粉和女友粉也纷纷弃他而去，还有不少已经在微博上反踩方染了。
这些死忠粉和女友粉是方染最后的退路，现在这条退路也被秦楚彻底斩断。
方染这回是彻底支撑不住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声嘶力竭地大喊道：“秦楚！！！”
“吵什么吵。”总经理不耐烦地看了方染一眼：“这不都是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不擦好屁股就活该受着，别在我这儿鬼哭狼嚎的。”
“是。”方染惹不起总经理，只能强忍着怒火忍气吞声地说道。
“赶紧算完违约金滚蛋。”总经理嫌弃地摆摆手：“赔不起别的你也先把公司的违约金给赔了。”
“公司的违约金？王总，你是说公司要跟我解约吗？”方染大惊失色。
他本以为自己对公司应该还是有点儿价值的，公司应该不至于跟他解约而已。虽然不能再出境了，但是私底下偷偷摸摸接一些商演，搞点儿小型的粉丝见面会他还是可以的。
“本来看在你还有些死忠粉和女友粉的份上没想和你解约的，但是秦楚这个照片发出来你肯定完了。公司不养闲人，你把违约金付了吧。”王总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后说道。
“王总，别啊！”方染急了。
本来他算过把这些违约金都赔完以后，他还是能够留下一小笔用来投资生活的。可若是加上公司要他强制赔的违约金，他可真就要一分存款也不剩了。
“王总，公司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做什么我都可以！”方染直接跪在总经理面前痛哭流涕地恳求：“王总，就算让我下海都可以啊！”
“下海？”王总好笑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你配吗？脸你倒是注意保养了，身体瘦的跟排骨似的，你下海有什么看头？”
“王总，不是，我……”
“好了。”总经理皱了下眉不耐烦地说道：“老老实实把违约金赔了你还能走出公司大门，不然公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方染打了个冷战。
想到公司的背景，他终究还是咬着牙赔了公司的解约金。
方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司的。
他浑浑噩噩地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一所公寓。
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环顾着公寓四周的环境，方染忽然捂住脸痛哭起来。
这所公寓明天就不再属于他了。
为了赔完所有的违约金，这所公寓他也得卖出去。
最终他能够剩下的只有一个很小的位置很偏的房子。
这样的境遇再一次和当初的秦楚重叠了。
方染哭了一阵后，颓然地蜷缩在沙发上。
手机一直不停地接收到消息，方染却不想打开看一眼。
他知道这些消息中很少会有关心他的，大部分的只是想看热闹或者心怀恶意的。
就像当初秦楚一样。
这一刻，方染完完全全感受到了当初被他陷害后的秦楚的感受。
但他并不觉得愧疚，只觉得不甘心还有恨。
他在娱乐圈里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的一切，秦楚只不过是靠着一张脸走过来而已。
像秦楚这样并没有努力过就得到了那么多的人就算失去了又怎么样，一切也只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秦楚就不应该对他这样做！她这是在毁掉他这些年的辛苦和努力！
反正秦楚就算退出娱乐圈，凭着她的脸和能力也能过上好日子，为什么秦楚不退出，反而要来报复他！
方染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秦楚对不起他。
秦楚就应该老老实实替他背负所有退出娱乐圈，成就他的美好未来！
不是说了爱他吗？那就爱到底啊！为他甘愿牺牲啊！
骗子！都是骗子！
方染愤怒地大喊出声。
但很快方染脑中又冒出来一个想法。
秦楚会做出今天这一切一定是恨极了他，可若不是秦楚爱极了他，又怎么会这么恨他？
秦楚心中一定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要是他能够把秦楚哄回来，今天的这一切就不算什么。说不定解除了公司的枷锁后他反而还能拥有更广阔的未来。
也许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呢？
想到这里，方染忽然激动了起来。
他想到之前让夏兰帮他弄到的跟秦楚见一面的方法，方染立刻拿起手机，忽视掉所有的消息，找到和夏兰的对话框。
把夏兰告诉他的方法记在心里后，方染打开微博搜索邓凯萧，发现他在前天发了一条微博，表示会在这周末举办新专辑发布会，同时会邀请秦楚出席。
距离周末没有几天了，方染立刻开始规划起去邓凯萧新专辑发布会的路线。
到了周末，全副武装后的方染联系到夏兰之前联系过的工作人员，顺利进入了后台。
这个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方染是谁，只以为是哪个有钱的大粉愿意花大价钱偷偷见偶像一面，所以在收了钱后便把人放行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分寸的，只是把方染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可以看到偶像的地方，没办法跟邓凯萧或者秦楚近距离接触。
但他没想到的是，夏兰当时还收买了另一个临时工作人员，让他偷偷打开关着方染的门，让方染可以找到秦楚。
夏兰这段时间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想起之前帮助方染在邓凯萧专辑发布会安排过的事情，因此方染来到这里后按照夏兰之前的安排，顺风顺水地摸到了秦楚的化妆室。
早就知道方染的到来的秦楚找了个借口把她化妆室附近的工作人员都遣走了。
因此在方染顺利推开秦楚的化妆室门后，见到的只有一个坐在化妆台前抹口红的秦楚。
“秦楚？”方染透过秦楚面前的镜子看到了秦楚现在的容貌，一时间竟有些不敢认。
曾经在他面前的秦楚向来是是温柔的体贴的，甚至是有些自卑的，现在的秦楚明艳大方，气质非凡，虽然是同一张脸，但在方染的感觉中并不是同一个人。
“把门关上。”秦楚说道。
“哦哦。”方染下意识地听从了秦楚的吩咐，关上了化妆室的门。
在关好门后，方染才察觉到不对劲。
“你知道我今天会来？”方染问道。
“不然这个化妆间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秦楚回过头，对着方染微微一笑。
“你有什么阴谋？”方染立刻左右看了起来，试图找到这个房间里隐藏起来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别找了，我替你确认过了这个房间没有任何摄像头。”秦楚轻笑一声：“我只是想给你一个跟我说话的机会而已。”
方染不信秦楚的话，仍旧仔细打量了周围一圈。
化妆间很空旷，四周只有简单的装饰，一眼便可将这化妆间看个大概。看来秦楚说的是真的，确实没有什么隐蔽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小楚，你把人都遣走，是因为你也有话想对我说对吗？”放下心来的方染对自己内心的想法越发确认起来。
如果不是秦楚对他余情未了，怎么会特意创造出一个二人空间等着他？
“是有一些话想对你说，但我现在更想先听听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秦楚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说道。
“小楚，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难得如今我们终于有了相见的机会。”方染面露苦涩地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忘了那段时间我们对戏的快乐时光吗？你每学会一点，我都很开心。”
“那天被拍到后，我想过要和你就这样公开。但我的公司和经纪人不让。”方染痛苦地说道：“小楚，你是知道我的公司的，他们都是用强硬的手段在管制艺人，我根本没办法跟他们对抗。”
“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亲自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是吗？”秦楚问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对不起，偏偏要等到现在这种时候才来找我？该不会是想把我哄回去给你洗白吧？”
方染知道秦楚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对于秦楚的问题也早有所料，连忙掏出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哄人的话术。
“怎么可能？我今天才能来找你是因为我终于和公司解约了，我自由了，我终于可以对你说出我一直想说的话了。”方染深情款款地看着秦楚：“小楚，我真的很怀念我们两人一起拍戏，琴瑟和鸣的日子，我也是真的喜欢你。”
“继续编。”秦楚兴致勃勃地说道。
“小楚，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方染苦笑一声：“我知道我过去对你的伤害太深了，我也不求你现在就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
“你跟我道歉总得拿出点儿诚意吧？”秦楚笑着问道。
方染心中一喜，以为秦楚这是松了口给他机会。
方染忍不住有些得意和鄙夷。
秦楚弄这么一通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重新和他在一起吗？这个贱人，等他把她重新弄上手后，一定要榨干她所有的价值再把她狠狠地一脚踹开！
“你说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方染连忙应道。
“我要你挨我十个巴掌。”秦楚语气轻松地说道，就好像她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十个巴掌？”方染面色立刻变了。
脸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尤其是像方染这样向来十分注重保养，对自己的脸十分爱护的人。
要秦楚打他十个巴掌对方染来说是裸的羞辱。
“怎么？你不愿意？”秦楚淡淡看了方染一眼：“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只是十个巴掌而已你就受不了了？”
方染真想冲过去给秦楚一巴掌，但他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硬生生忍住了。
如果秦楚不能原谅他，他就只能靠着他那个破烂的小房子度日，余生可能都没有能再复起的机会了。
但如果能够忍住把秦楚哄回来，他就还有机会！
这样劝了自己好几次，方染压住心里的火，强逼着自己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我当然愿意，我只是怕十个巴掌太少，不够你出气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看来你诚意确实挺足的。”秦楚有些惊讶地看着方染说道。
方染内心一喜，抓紧机会再次表白道：“小楚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那我就满足你吧。”秦楚肯定地点点头说道。
说着，秦楚就一边向方染这边走过来，一边活动手腕。
方染：？？？
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么发展的方染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挨了秦楚二十个巴掌，等秦楚打完后，他脸上已经布满了血红的巴掌印。
“好像够清晰了。”秦楚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后嘟囔了一句道，紧接着她对方染说道：“你的诚意我接收到了，你先回去吧，我会跟你联系的。”
“小楚，我……”牺牲这么大结果什么成果也没有的方染不甘心地含含糊糊地试图再说些什么。
“再不走工作人员回来了。”秦楚不耐烦地说道。
见秦楚这么说，方染只好戴上口罩离开。
“告诉狗仔，准备开始工作了。”秦楚目送方染离开，打了个电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