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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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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口渴了,快与本王倒杯茶来!”

    “这茶水这么烫,想烫死本王啊?”

    “这么大冷的天,这茶水这么凉,想冻死本王啊?”

    只是回到学舍后,齐欢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她捧着手中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遍的茶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熊孩子又在找茬了。

    不过好在她与上官策相处已经有段时日了,了解他平时除了有些毒舌、龟毛外,但没啥大毛病,反倒很善良,因此,对他的容忍度提高了很多,耐心也被他磨炼出来,就权当是哄孩子了。

    方才,因为她以前没有这般正式的伺候过人,因而不知道做随侍具体都应该做些什么,所以,她将被褥铺在软塌上之后,便索性坐在软塌之上,静静的看着正坐在外面书桌前看书的上官策,等候着他的吩咐。

    谁知,在她的注视下,上官策的脸竟然变红了。

    随后,上官策突然开始粗声粗气的吩咐她,他口渴了,让她给他倒茶水喝,等她真地将茶水倒来之后,他却又不是嫌弃水太烫,就是水太凉,让她反反复复的换了好多次。

    这让齐欢儿不禁有些皱眉起来,她不知道上官策究竟想要怎样。

    这时,眼角余光一直没离开过齐欢儿的上官策捕捉到了齐欢儿摇头与皱眉的动作,他心中不禁一紧。

    其实,他倒不是刻意的想为难齐欢儿,主要是方才齐欢儿的注视让他觉得有些害臊与紧张起来,为了不让齐欢儿发现他的异状,他便故意让齐欢儿去给他倒杯茶。

    等齐欢儿真的将茶水给他倒来之后,他又不知道接下来应该与齐欢儿说些什么,于是,他便开始故意没事找事、吹毛求疵的挑剔起茶水的温度来,以平复自己那有些激动,又有些骚动的心。

    可是,在看见齐欢儿摇头与皱眉的动作后,他心中又惊慌起来,他有些担忧这会让齐欢儿对他印象变差,并且会讨厌他。

    于是,当齐欢儿再将茶水递于他之后,他接了过去,胡乱的饮了一口道:“嗯,可以了。本王有些倦了,想睡觉了,快服侍本王更衣吧。”

    听见上官策这话之后,齐欢儿终于松了口气,昨夜睡眠不足,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她也有些想休息了。

    因而,她求之不得的上前开始帮上官策更起衣来,他穿的是常服,倒是容易脱。

    这次燕漓倒是没再挑剔什么,乖乖的躺上了床。

    随后,齐欢儿也没再客气什么,很快的就躺到了外面那张现在属于她的软塌之上,没过多久之后,她就陷入了梦乡之中,并传出了均匀的鼾声。

    而齐欢儿不知道的是,听见她的鼾声之后,上官策还曾悄悄的起身出来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做贼心虚的继续回去睡了。

    然而,这样一来,两人都睡过了头,导致她和上官策下午上课的时间迟到了。

    “有你这样服侍主子的吗?哪有做随侍的中午睡得比主子还要死啊?等会我定是会被夫子训了。”上官策边任由齐欢儿帮他穿着衣服,边在嘴中抱怨道。

    齐欢儿听了之后,也觉得确实有些理亏,本来她中间迷迷瞪瞪的醒过来一次,不过,见还有段时间,恰好自己又仍然有些困顿之意,便又躺了下来,贪睡了一会,直到上官奕派小太监来敲门,喊她与上官策起身,她才醒转了过来。

    这年头也没个闹钟什么的,怕自己以后再误事,耽误上官策下午的功课,齐欢儿再次建议道:“奴婢睡觉睡得太沉,为了避免以后再耽搁殿下的事,安全起见,以后每日还是让小卓子到点来喊咱们一声吧!”

    “你看看你,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明日警醒些便是。”上官策有些不情愿,嘟囔道。

    待上官策和齐欢儿来到上午上官奕指定的那间课室时,上官奕并不在课室中。

    这时,走过来一个叫小德子的小太监,递给齐欢儿与燕漓一人一本《氾胜之书》,他告之齐欢儿与上官奕,说上官奕临时有事,要回宫外的楚亲王王府一趟,让他们先在课堂中温习这本书,说这是今日燕无疆要讲学的内容。

    对于这本书,齐欢儿倒是也不太陌生,以前就曾翻阅过,它是西汉氾胜之著,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农业科学著作,书中总结出一种叫“区田法”的耕作方法,还介绍了‘穗选法”、“浸种法”等选种方法和育种方法。

    在现代历史上,将它与《齐民要术》、《陈敷农书》、《王祯农书》、《农政全书》统称为五大农书,是我国古代农学著作中的杰作。

    齐欢儿觉得,上官奕之所有想向他们讲授这本书,应当主要想让上官策这个王爷对农业知识以及农人的农耕种作方面的常识有个基本了解。确实,这对于统治着国家的皇室子弟来说,应当是必须要了解清楚的内容,否则,将不利于做出朝廷与农民之间双赢的政策,也不利于日后对占据着国家一半以上总人口的农民的管理。

    只是,《氾胜之书》中所记载的耕作方法太老旧了,使用这种方式来耕作,农作物的亩产率必定也非常低,即便由于生产力的制约,不能拿这本书上记载的农作物耕作方式与现代科学的农作物耕作方式相比,单是拿它与《齐民要术》、《陈敷农书》、《王祯农书》、《农政全书》这四古代农书的记载相比,它的实用性都要差上很多。

    齐欢儿认为,依照现在大燕王朝现有的生产力水平,以及工业与商业的发展程度,如若他们学习那本由明代徐光启所著、集前人农业科学之大成的著作《农政全书》,可能更具有借鉴意义,也更能切实的提高农作物的亩产率,繁荣农业经济。

    可惜的是,大燕王朝之前的发展历史中,根本就没有明朝这个朝代,所以就更别提有明代人所著的书了。

    原本,按照中国正史,朝代发展顺序应该为夏、商、西周、东周、春秋、战国、秦、西汉和东汉、蜀魏吴三国、西晋、东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民国,再到现代。

    而经过齐欢儿的了解,大燕王朝之前的历史,除了夏、商、西周、东周、春秋、战国、秦、西汉和东汉、蜀魏吴三国、西晋、东晋、南北朝、隋朝的历史与中国正史重合外,剩余部分的发展历史则自成一个体系。

    这个自成体系的由来,似乎是源于隋朝末年,由于繁重的徭役和无休止的兵役,民不聊生,纷纷起而反抗。在这个过程中,一些老幼妇孺以及一些未去参军的青壮年被当地一些未倒台的朝廷官员所强摊下来的苛捐杂税弄得苦不堪言,无奈之下,他们自发组成了一支独特的起义军,来抵抗当地官员与官兵对他们的压迫。

    不过,因着这支起义军的成员构成,决定了他们的战斗力不会太强,为了使自己能够变得更强大一些,他们的首领便打算投靠距离他们最近的、成翟让与李密领导的瓦岗军。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在向瓦岗军汇集的过程中,义军却误入了一个世外桃源。

    由于这片世外桃源与世隔绝,没有战争与纷争,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他们便索性在此驻扎了下来,男耕女织,繁衍后代。后来,因着人丁越来越兴旺,经济也越来越繁荣,便又索性成立了自己的王朝――大齐王朝,有了自己的君王,疆土也越扩越大。

    慢慢的,开始有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起来。直至最后发生了战争,大齐王朝被一分为二,从原先的世外桃源中部划开了一条界限,界限左边的是大鹰王朝,界限右边的是大燕王朝,两个王朝之间互不来往,也无不干扰。

    再后来,大燕王朝这边找到了通往外界的通道,可是,却因为祖祖辈辈在这个地方生活过了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片土地,也就继续安安分分的继续住了下来。倒是大燕王朝开始往外面的周边国家派出了使臣,建立了邦交。

    齐欢儿在这个朝代待了十几年,依照她的判断,这个朝代的工业、商业发展的繁荣程度比中国历史上的唐朝、宋朝、明朝都要发达,至于农业方面,在齐家村时,她倒是了解过一些,这个朝代的,农人还未能发现并创新农作物的种植方法以及新的农具制造、水利工程等农业技术与农学理论知识,仍旧停留在这本《氾胜之书》所记载的内容之中。

    “奴才叩见蜀王世子、沥郡王!”就正在齐欢儿沉思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了小太监的叩拜声。

    齐欢儿向门口看了过去,只见走过来两个早晨在甲字班课室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其中一个身着锦衣华服,高挺鼻子,薄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面部轮廓完美,眼眸之中却透出几分阴沉与凌厉的少年走了进来,另外一个同样锦衣华服,面容倒算清秀,但身材较为圆润,看上去略显和善一些的少年。

    齐欢儿猜测,这应当是要与他们一起学习的蜀王世子上官坤,和已封沥郡王的蜀王二人上官沥了。

    “侄儿见过五皇叔!”见到上官策后,上官坤、上官沥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对着上官策行了一礼。

    上官策对这两人同样似乎没啥好感,撇了撇嘴道:“免礼,起吧。”

    “坤儿,沥儿,日后你们与你们五皇叔,还有他的伴读齐欢儿,在这间课室由我为你们单独授课。在这里,你们就是同窗,我不管你们之间往日有过什么摩擦,日后在学堂都必须和平相处。”这时,上官奕走进来道。

    上官坤、上官沥一听是二皇叔上官奕的声音,心中不禁有些悻悻然,面上却也只能点头应允。

    对于这位二皇叔,上官坤、上官沥既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拜与敬畏之情,又有着一些不认同之感。

    他们崇拜上官奕学识渊博,上至天文地理,下至烦琐俗事,好像无所不知一般。

    他们不认同的是,这个二皇叔太过迂腐,整天向他们灌输与世无争,并要与皇族的众成员团结一致,共同为大燕王朝的江山社稷效力,为黎明百姓谋福的这种懦弱无为的思想,这与他们父王向他们灌输,并在他们脑海之中已经根深蒂固的“成王败寇”的思想不相符。

    他们觉得,只有将权势抓在手中,才能真正的迫使皇族中人为江山社稷效力,才有能力为黎明百姓谋福。因而,虽然因为不敢得罪二皇叔,他们迫不得已的在口中应着,心中却非常不以为然。

    因着上官奕的到来,众人很快各自入座,齐欢儿仍旧与上官策并排而坐。

    就在这时,齐欢儿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边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她转眸一看,竟然是蜀王世子上官坤带来的那个伴读小太监,让她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小太监的面孔看起来似乎非常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而小太监见齐欢儿也看向她时,便连忙向她点了个头,并朝她露出一个友好之中似乎又带些感激的笑容。

    正是这个笑容,让齐欢儿终于记起了他是谁,原来他就是在洒扫局的小黑屋中,杨良强给他做了净身手术,自己进去给他喂了些麻水和馒头之人。

    那日,他被自己救醒之后,也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类似于这样的笑容。

    没想到,他竟然去蜀王府,自己竟然在这里与他再次相遇,日后还有可能朝夕相处,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想到这里,齐欢儿也回了小太监一个微笑。

    开课之初,上官奕并没有着急着直入主题,而是命令两个随身的小太监,端上来两盘看上去都非常精致,但颜色却略有不同的糕点,让上官策、上官坤、上官沥、齐欢儿四人分别一一品尝,并让他们指出,那盘更可口一些。

    品尝过之后,四人一致同意,那盘显得白净剔透一些的糕点,味道明显比那盘颜色黯淡一些的要好得多。

    随后,上官奕又命人端来两盘饱满程度以及色泽度各不相同的种子,他再从其中一个盘子中,拾出几粒个圆粒满的种子,放在那盘白净剔透的糕点前,告之课堂下的四人,这个盘中的糕点便是由这些色泽较亮、个圆粒满的种子栽种下去之后,结出来的果实,经过加工制作之后,便变成了面前的糕点。

    而那口感较差的糕点则是由这些色泽较暗、有些瘪下去的种出来的果实,再加工制作而成的。

    这些对于齐欢儿来说,是根本不需要加以解释的事情了。

    而对于出身尊贵,一直养尊处优生活惯了的上官策、上官坤、上官沥三人来说,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面前这些味道甜美的糕点前身,竟然是由那不起眼的种子孕育出来的,而且,仅仅是因为种子表面的光泽程度与饱满度不同,就能带来了糕点味道如此大的差异,这极大的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见成功的勾起了上官策、上官坤、上官沥三人的好奇心,上官奕微微一笑,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宫人将糕点撤了下去,而将两盘种子继续放在教案桌,并根据课本内容,开始向他们一一讲述起耕作的基本原则、播种日期的选择、种子处理、个别作物的栽培、收获、留种和贮藏技术﹑区种法等等。

    上官奕的这种选择实例,导入新课内容的教学方式,让齐欢儿不禁想拍手称赞。

    在前世时,齐欢儿一直很喜欢这种能通过引起学生的兴趣,并使学生的思维活动和情绪与自己的讲授交融在一起,为课堂教学的成功提供良好的开端的老师。没想到,在这大燕王朝,竟然也能碰上一个。

    虽然,上官奕所举的这种实例,对心里上早已成年,并且在前世接受过很多有关这方面知识教育的齐欢儿来说,不足为奇,但是,对于上官策、上官坤、上官沥这样刚十多岁,又五谷不分的孩子来说,确实很实用,也很有效的。

    这也改变了齐欢儿脑海中的古代教学先生形象,原本,她以为,古代的教书先生,一般都是拿着课本,摇头晃脑的读出书中的一句话,再解释一下句子的语意便算结束了。之前听珍太妃给燕漓上课时,虽然比齐欢儿想象中要生动一些,却也基本相差无几。

    这也让原本还是有些想混混时间想法的齐欢儿来说,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她慢慢的改变了初衷,在上官奕的引导下,全身心的投入到课堂的氛围之中。

    虽然她之前已经大略知晓这本《氾胜之书》中所讲述的都是一些什么内容,但是,通过上官奕的讲述,还是让她觉得能找到不少新意,也受益匪浅。

    而为了提高他们四人的注意力,防止跑神,上官奕还采取提问的方式,提出问题,让他们与他一起来思考和钻研。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或许是受了上官奕那极富有磁性的声音的诱导,齐欢儿竟然将她所知晓的、超出这个朝代之人能够想象到的一些传统农业科学技术和农业政策方面的知识,侃侃而谈了出来。

    侃侃而谈、浑然忘我的齐欢儿不知道的是,教室内,听着她发现长篇言论的四人,已经被她的博学惊呆住了。

    首先便是提出问题的上官奕,他没料到,这个不是十分起眼的小宫女,竟然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在齐欢儿的阐述中,很多农业生产中的问题都被考虑得十分周全。

    她指出,除了种子优劣的选择之外,土壤、气候、耕作方法等也是影响和决定农作物收成的重要因素。她提出,可以将土地按照品质的高低,划分为几种不同的档次,不同的土地适合种植不同的庄稼。

    也建议出了农人的耕田之道:先从黑土开始,这是因为黑土少沼泽而又易保持水分。早耕的先于时令,晚耕的又后于时令,于是冷热不调,庄稼容易遭受灾害。

    田地要大而平,水沟要窄而深,这样才利于生长。播种不要太密集也不要太疏松等等。

    这些内容,有些是继《氾胜之书》这本书之后,大齐王朝与大燕王朝的农人们已经探索和总结出来的东西,上官奕也已经知晓了。

    有些则是连上官奕一时之间想都尚未想到的经验与方法,比如说齐欢儿所提出的将土地按照品质的高低,划分为几种不同档次,种植不同的庄稼这个观点,这让上官奕不禁茅塞大开,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上官奕不禁也有些疑惑起来,齐欢儿一个刚十来岁出头的孩子,对农业知识,怎么会有如何多的经验与见解呢?难道她入宫之前,曾经在家务过农吗?

    而坐在齐欢儿身旁的上官策,对齐欢儿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言论已经习以为常了,齐欢儿在他的心目中,也快变成一个无所不会之人了,这让他心中有了很大的压力,不过,也正是由于这种压力,他心中才有了不断上升的动力。此时,他只是面带微笑的静静倾听着。

    齐欢儿之前帮助过的那个小太监,则没想到齐欢儿除了心善之外,连知识渊博的楚亲王所提问的有关农业方面的问题,也能回答得这般好,不禁有些崇拜起齐欢儿来。

    连上官坤、上官沥,听完齐欢儿的话之后,也不禁注意起这个他们从教室之后,就未拿正眼瞧过一眼的齐欢儿。

    之前,他们还曾为五皇叔摊到个扫地婢做伴读,幸灾乐祸过。

    只是,现在他们觉得,一个小小的扫地婢,竟然还能在这些位分比她高贵得多的人面前,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谈,确实挺有胆识。而且,就她所谈论的内容来说,虽然自己二人只是刚刚学习农学方面的知识而已,不知道这宫婢所说是不是属实,有没有实用性,但是,从二皇叔那惊喜异常的神色来看,这宫婢所提及的内容应当错不到哪里去了。

    这让这二人,特别是上官坤既有些钦佩齐欢儿,又有些莫名的不快起来,他没想到,五皇叔带的随侍也这么厉害,说出来的东西甚至连他都不知晓。

    想到这里,他看向齐欢儿的眼光中,带上了一丝郁闷与不善之意。

    而谈性本还正浓的齐欢儿,在隐隐约约感受到上官坤不善的眼光之后,心中暗惊了一下,感觉到自己一时忘形,将这里当成了前世的课堂,随性而发,说出了太多不该说的东西,好像有些太张扬了。而且,对于自己所说的这些,自己没有太后的亲身实践,似乎有些纸上谈兵之嫌。

    因为这些知识也是齐欢儿在高中时,为了写一篇有关农业方面的作文,查阅《农政全书》时,凭借自己超群的记忆力,强记下来不少,现在还大致能记得。

    因着觉得现在学的这本《氾胜之书》有很多缺憾,在上官奕提问时,齐欢儿才情不自禁的将《农政全书》中自己强记下来的内容讲述了一部分出来。

    意识到这点之后,尽管站在教案桌前面的上官奕还在用充满欣赏与期待的眼光看着她,齐欢儿还是收住了自己的话语,说了一句“奴婢逾越了”,便噤声不语的坐了下来。

    对此,上官奕虽然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却没有强迫齐欢儿继续说下去,只是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开始授他的课。

    不过,到了下午下学之时,上官奕特意将齐欢儿单独留了下来,与她探讨起她在课堂上所阐述过的那些内容来。与课堂时的随意提问不同,这次,他还专门让小太监在一旁记录下他与齐欢儿之间的谈话。

    这让齐欢儿不禁有些后悔起自己的多嘴,为了避免招惹麻烦,她开始慎言慎行起来。然而,后来在上官奕那魅力无人可挡的俊美面孔和微笑的鼓舞下,以及那魅惑人心的磁性嗓音诱惑下,齐欢儿慢慢的又开始畅所欲言起来,将自己所知晓的农业知识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当然,在上官奕询问齐欢儿,她是如何知晓这些丰富的农业知识之时,齐欢儿倒是好找理由,她这一世本身就是农家女,确实下地干过活,也算有些实际操作经验。

    接下来,上官奕亲自动手,记录起齐欢儿说的一些让他很受启发的话语来。

    三年之后,通过上官奕具体的实地考察,以及派人调查和试验,一本有关农业重要性、农田制度、土地屯垦、农事季节和天气等方面的经验及知识、农田水利方面的问题、农业生产及加工过程中所使用的器具、各种农作物以及果树的栽培和管理技术、栽植桑树和养蚕的经验和技术、纺织用的棉、麻、葛等纤维作物的栽培、经济林木、特用作物以及药用作物的栽培及管理方法、畜牧和水产方面的技术、农产品加工、土木及日常生活知识等、贮粮备荒等的书籍便被编纂了出来,在大燕王朝上下推广开来。

    虽然这些书籍中的很多方法是农民们之前从未使用过的,但既然是朝廷要求的,农民们便照此操作了起来,后来,事实证明,这对大燕王朝发展得有些停滞不前的农业起了很大的帮助,也极大的提高了大燕王朝的农业生产力。

    再后来,大燕王朝的农业经济也变得慢慢繁荣起来。

    自然,这其中,齐欢儿那超出常人的记性,所带来的贡献自是功不可没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养心殿

    小夏子正在向张福全禀报今日上官策与齐欢儿第一日在宫中学堂上学的情况。

    虽然上官临并未要求张福全如此,但张福全自觉自个是皇上的心腹大太监,应当想主子所想,无须主子交待就应当把事办了,否则等会主子问起来,他就无言以对了。

    只是,小夏子说到上官策与齐欢儿午歇的学舍在一处时,张福全气得想骂娘,他觉得学堂舍监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

    之前那舍监过来乾清宫询问齐欢儿来历时,他明明告知过,齐欢儿是养心殿的侍寝宫女,甭管齐欢儿有没有被皇上收用过,名义上也属于皇上的人了。这舍监怎能任由齐欢儿与上官策独处一室呢?

    尽管张福全也知晓这事十有八九是宁王上官策作的主张,不提那日上官策如何在杏昭仪面前护着齐欢儿,光从这些天,宁王爷的近侍小卓子每日都要来乾清宫打个转,就知道宁王爷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将齐欢儿当个伴读,而是上了心。

    就是因为这样,张福全才故意向舍监将齐欢儿的身份透了个风,可舍监这个猪脑子竟然没有领悟过来。他即便阻止不了宁王,也能过来报个信,如若今日自己没让小夏子过去打听,这要是宁王与齐欢儿之间发生个万一,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雷霆震怒呢。

    别看昨夜皇上又与齐欢儿闹掰了,但就看皇上今天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状态,以及今晚破天荒第一次将奏折搬回养心殿批阅,还时不时的朝外面瞟上两眼,这啥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这万一皇上要问起,你可千万不要说宁王爷和欢儿姑娘歇午响在一套厢房中的事,否则,皇上会被气坏的。你明日将之前分去服侍欢儿姑娘的琴儿、画儿带去学宫中宁王爷、欢儿姑娘歇息的学舍,就说是担心他们中午又睡过头,特意让人看着点。

    另外,你明日再让人搬架屏风过去,围在欢儿姑娘歇息的软榻前,这样宁王爷在学舍出入就无碍了。”张福全老谋深算的嘱咐道,他料定宁王虽对齐欢儿有几分意思,但宁王还是个少年郎,即便看他这样安排心中不高兴,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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