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把她从窗户扔进去
“主儿,那个周家的傻儿子可真奇怪。”
冷弯笑道,“你也说他傻了,奇怪就奇怪吧。”
此时冷弯却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钥匙虽然是周家的,但是钥匙上的秘密却不在周家。
她大胆猜测,这钥匙只是周家踢人保管的。
而昨夜那人说钥匙是她的……如果是真的,便是和她有关系的人,让周家代为保管的。
“看来今夜要去趟周府了。”冷弯淡淡道了句。
冰心的眼睛徒然睁大,她没听错吧,主儿也要做梁上君子了?
夜里,冷弯换上夜行衣,让嚷着要跟着自己的冰心留在客栈之中。
“我自己去,你不会功夫,到时候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
“奴婢可以在外面接应主儿的。”
“你若是在外面被发现被抓,倒时就算我安全出来也说不清了。”冷弯坚决道,这次有些危险,她的确是不想带冰心一起涉险。
冰心见跟着无望,道,“那主儿一定要小心,如果两个时辰之后主儿还没有回来,我就去府衙报官。”
冷弯笑了下,“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离开客栈已经敲了三更的梆子。
与京城不同,虽然临近,沪城并没那么繁华,夜里很早就闭户,街上已经没人了。
冷弯在暗夜里行走,身后静悄悄,前面也是一团漆黑。
白天她已经熟悉了去周家的路线,现在只要凭借记忆前往就行。
周府还有几处亮着灯。因为不是在后院里,冷弯断定其中一处是书房。
她躲过一队巡逻的家丁,悄悄在窗下隐藏。
里面很安静,不一会有一声哀嚎。
“少爷,你没事吧。”
“疼!疼死本少爷了!”周诏羡痛呼,他刚刚趴着睡着,睡梦中一翻身,蹭到了挨了板子的屁股。
“老爷下手也太狠了,打了少爷板子还不算,还要少爷在祠堂里反省。这里晚上这么冷,少爷再病了怎么办!”
冷弯听着,知道周家少爷是因为偷了钥匙,被周老爷发现打板子了。
忽然有道身影提着灯笼走来,冷弯藏了藏自己的身体。
“老远就听见抱怨声,怎么,打你这个不孝子还打错了?”
周福年走进来,将小厮撵了出去。
“爹……”周诏羡爬起来,但半途而废,还是趴在了简易木板打的铺板上。
“我这次不教训你,你早晚会害了周家。”周福年叹了口气道。
周诏羡不服气,“不过是一把钥匙,怎么就会害了周家?”
“一把钥匙?”周福年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爹早就跟你说过,这把钥匙和周家的兴衰息息相关。”
周诏羡狐疑的用力抬起头,“爹只说过有了这把钥匙,就有金山银山。”
周福年知道自己儿子虽然不学无术,但性子极其执拗,沉思了一会,才打算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你如今已经成年,为父便告诉你。”周福年道,“以前周家只是个给人跑货的,赚的是辛苦钱。你爷爷死后,周家就只有我一个人,给一个马帮做学徒。一次意外,我救了一个人。后来那人将钥匙交给我保管,并留给我一百两白银。爹用一百两起家做生意,后来几次生意场上的风险,最后都化险为夷,一开始爹以为是爹财运亨通,后来才知道,是暗地里有贵人相助。”
周福年说着,目光深远回忆起来,“后来爹见过一次曾经救过的那个人,他说,只要看护好这个钥匙,便能一直财运亨通下去。”
周诏羡只觉得爹的话有些玄乎,并咩有十分相信,他问道,“那有一日钥匙被取回呢?”
周福年摇头道,“周家的钱已经够多了,只要你不挥霍,给你儿子都够用。”
周诏羡可不想自己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心中暗暗道,不管爹说的话是真是假,都要把钥匙藏起来才行,可不能这样那大咧咧的拿着出去招摇了。
冷弯狐疑周福年话中的真假。
这钥匙真有这么重要?
刚想要离去,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什么,发出声响,惊动了祠堂里的人。
“什么人!”
周福年警觉,顿时推门出来。惊动了外面的家丁,冷弯匆匆而去的身影被发现。
“给我把人抓住!”周福年慌道,这个秘密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冷弯身后被家丁追赶,想要翻墙,来的时候那棵柳树找不到了,她站在墙根懊恼,武功可以学,可这轻功她是真不行。
眼看身后追赶的火把近了,她慌乱的打算另找地方出去。
就在刚抬起脚的打算离开时候,有人从天而降,一把捞起她揽着她的腰旋身而上,飘落在墙头。
没错,就是飘落。
感觉整个人轻盈的像是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的落下。
冷弯转头,眼底慌乱瞬间变得警惕。
是昨夜的那个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
雾寐勾唇笑了下,“你信了我的话了?”
冷弯不想辩驳,因为她的确是信了,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从墙头跳下,冷弯推开对方,“那你有没有骗我?”
“你猜……”
雾寐眼睛里有波光流淌,在男子眼中十分难见,不似女子娇媚,却有种对人致命的吸引力在里面。
冷弯愣了下,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对。用力的掐了下手心,她冷静道,“我不管你的话真假,现在要是在我手中,我自己会查明白。”
家丁从府门追出来,冷弯抬脚要跑,再次被人抱着腰,飞上了街边的屋顶瓦舍之上,像是一只低空中的燕,轻松在夜间掠过。
客栈窗户被推开,冷弯被从窗户抛了进去。
房间里冰心正担忧的走来走去,忽然哐啷一声,一个人被扔了进来,顿时吓了一跳,当看到被扔进来的人是冷弯之后,嘴张的很大,久久不能合上。
“主儿……你是怎么回来的?”
冷弯从未如此丢脸过,她从那地上爬起来,故作镇定道,“从窗户。”
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没事,准备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