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要不要那个位置
冷弯没有继续再追问这个话题，她手被用力攥着，只好朝着慕惊澜挤出个笑容来。
“我相信王爷。”见男人有一丝松动，又道，“我有些累了，王爷放我躺下歇息吧。”
慕惊澜松开女人的手，心下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看她的样子，怕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还没从悲痛中出来，所以才情绪不佳吧。
坐在床边，想要陪着她睡着了再走，听着呼吸声逐渐缓慢平稳，他才起身离去。
冷弯在慕惊澜走之后就睁开了眼睛，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被慕惊澜握过的位置，心里流淌过的不再是之前全无杂念的感动。
……
傅容鄢自从那日听到慕惊澜和寇芊芊模棱两可的谈话，就一直暗中观察，一旦找到实证便告诉冷弯。
这一日，他亲自跟踪慕惊澜，他与寇芊芊还是在老地方见面，不过内容听不清，刚想要靠近一些，忽然感觉到不对，一个尖锐发簪从门窗飞射出来，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他。
想要悄无声息的走已经不可能，他蒙上面，从二楼直接跃下，顿时引起一片混乱。
慕惊澜推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有些熟悉的身影转眼消失。
“既然殿下早发现有人跟踪，怎么还来这里？”
等到慕惊澜回去之后，寇芊芊不解问道。
“只是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具体的猜测是什么他没有说。
傅容鄢差点暴露，离开之后，将继续暗中观察慕惊澜的事情交给了霁云骑。
他心中对慕惊澜更加的怀疑，但手中没有证据，便还不能对冷弯说什么。
自从传出湛王痛失皇嗣的消息之后，朝堂官员有些人心思浮动起来。有人早已在与西夏的战事结束之后就猜度皇上对晟王的态度，此时，就像是一个契机，有人暗中窥探晟王的意思。
丞相赵南山在下朝之后留住了慕连澈，两人一道出宫之后到了丞相府。
“其实今日臣请殿下前来，除了关心小女，还有另外一桩事想要明确殿下的心思。”
慕连澈喝着丞相府中上好的茶，淡淡问道，“什么事？”
“殿下是否想要争一争那个位子？”赵南山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
慕连澈端着茶盏的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听到赵南山的话之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殿下若是点头，老臣会帮着殿下筹划。”赵南山想要看出晟王此时的想法，但却越发觉得晟王自从西夏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加深不可测，也是这一点，让他决心要助晟王走上那条不是谁都能走上的路。
慕连澈收了笑容，轻放茶盏，并没直接回答赵南山的话而是问道，“听闻二皇兄要回来了。”
三年前，大楚的二皇子在圣上龙体欠安之时，前往修道圣地彭南山去为圣上祈福。圣上病好之后，也并未返回京都，而是继续留在彭南山，为其生母，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第一个皇后祈福。
现在帝都里，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大楚还有一个二皇子。
赵南山听到之后愣了下，他没想到晟王的消息这么灵通。
“陛下有这个意思，但具体的时间还不知道。”
慕连澈幽幽道，“二皇兄回来，眼下的局势怕是又要变，丞相觉得本王与湛王，与二皇兄相比，胜算有几分？”
赵南山直言道，“二皇子离京多年，早就没有了各方人脉。殿下与湛王相比，可以说是不相伯仲。湛王殿下这一年势力大增，而且有冷武侯支持。殿下的话，此番胜仗陛下一直没有表彰，但却给殿下安排了一些朝堂上的实职，可磨练殿下处理朝堂事物，陛下似乎更属意殿下。而且，如今有皇嗣的，也只有殿下。”
说来，皇嗣的事情也是朝堂官员所担心的事情，如今不但皇子凋零，就连皇子的皇嗣也凋零。
慕连澈看了眼赵南山，他话中透露出倾尽全力支持自己的意思，不由的笑了下，“丞相推心置腹，本王也将话落下，这个位子，本王要，成功了，日后的皇嗣，必从丞相一脉出。”
这样的诱惑放在古今都显少有人能抵挡，从人臣变成皇亲，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赵南山掩盖住自己的激动，推心置腹一般，“臣定当为殿下竭尽所能，助殿下早日登上那个位置。”
等到慕连澈走后不久，赵南山开始谋划促进立太子之事。
要登上至高无上的位置，太子之位，是必须要拿下的。
晟王府。
慕连澈回到王府之后，去看了赵欣儿。
赵欣儿见他来，赶紧给下人使眼色，让奶娘把小皇子抱了过来。
慕连澈只是淡淡看了眼，对赵欣儿嘘寒问暖一番便离开了。
饶是赵欣儿平日尽量不去猜测慕连澈想什么，此时都隐约察觉到他十分不喜欢这个孩子。
独自一人回到寝殿，慕连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自从听到冷弯胎死腹中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怀疑到陆挽歌的身上。但安插在陆挽歌那里的人说，她最近在府中很安分。
慕连澈闭着眼，眼前似乎都能浮现出冷弯苍白憔悴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看她一眼。
猛地睁开眼，一但念头形成，便再难克制下去。他起身，独自一人出了王府。
湛王府后院，他倚靠在墙外半晌，最终没有翻墙进去，而是转身上马，去了城中青楼红袖招。
容音在房中，听闻晟王来了，便起身迎接。
她最近时长接待慕连澈，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上找寻着别人的影子。
不过她不在意，身为霁云骑，只要利用好这个身份，从他身上套取有用的信息的就好了。
可……
看着一身幽冷气息走进来，沉默着看着自己的人，不知道为何有股从未有过的怨念。
“见过殿下。”
此时两人已经能聊上几句，虽然更多的时候是她弹唱，他喝酒。
“起来吧。”慕连澈坐下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着听容音弹唱，而是在她起来的功夫，猛地一把抓过她，让她跌坐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