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对陆奎的警告
“对冷武侯?”慕惊澜诧异,冷武荣已经交了兵权,赋闲在京都,按说已经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了,怎么会这个时候动手呢。
冷弯将两次暗害得事情说得,让慕惊澜更加的不解。
似乎对方的行动很着急,很迫切的样子。
“这件事本王会去查,你安心养着,气色不好本王会担心的。”慕惊澜说着,拉着冷弯到床边坐下,又轻轻摁着她躺下,“好好睡觉,本王陪着你一起。”
冷弯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陆府。
陆奎看着书案上放着的匣子,伸手打开看了眼,整个人惊惧的后退了几步。
脸上一片灰色,平复了一会儿之后,他伸手取出里面的书信。
上面写着警告他的话。
手指颤抖的把信扔掉,叫了人来把那颗头处理了。随后面色越发的冷了起来。
威胁他吗?既然已经没什么退路了,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随后,手书一封,让府中的下人送到了晟王府。
陆挽歌接到书信,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
“冷弯,看你还怎么能继续嚣张下去。”
外面忽然想起敲门声,“主儿,王爷来了。”
陆挽歌眼中瞬间化作惊喜万分,将书信放在火上烧了,还没来得及处理残灰,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陆挽歌欣喜的上前,语气娇俏,“殿下怎么忽然来了,妾身都没准备……”
慕连澈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她看到烛台边上的残灰,目光沉得像是深水寒冰。
“你烧了什么?”
陆挽歌摇头,“没什么啊……”
“你当本王真的不知道,你身在府中,却经常与陆尚书勾结,你们父女俩又在谋划什么,又准备害谁?”慕连澈蹙眉的时候,一股寒气直逼对方。
陆挽歌害怕,但死死咬住嘴唇,“妾身冤枉,妾身什么都没做。”
慕连澈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有了前世的记忆,他也会相信陆挽歌这样人,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怎么能做出那种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清晰记得,在他亲眼看到冷弯被她害死的时候,他一怒之下,让人把她丢到了狼堆里,依旧不能消解他心头之恨。
所以,他祈求上天,他愿意用所有,让冷弯活过来。
却没想到,她活过来记得一切,可他却不记得,想起来的这样晚,错过的那么多。
“本王告诉你,你如果不肯安安静静的,就像是死人一样活着,本王就会让你变成一个死人。”
慕连澈冷冷撂下一句,转身离开。
陆挽歌眼底一片通红,她嘴角都咬出了血也不在意,冷眼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暗暗发誓,她要让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付出惨烈得代价。
慕连澈离开之后,路过王妃的寝殿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里面是王妃的声音和孩子被逗乐的声音。
那是他的孩子,却是和那个恶毒的女人的。
上天大概是在惩罚他,惩罚他当初没有保护好冷弯,害她惨死。
忽然有一种要大醉一场的冲动,他独自一人离开了晟王府。
风月之地,原本是他最为不屑的,但是今夜,他只想风花雪月一场。
独自一人进了红袖招,因为从未出入过烟花之地,所以里面的女子都不认识他,但见他穿着华贵气质不凡,都不敢怠慢的把人请入了雅间。
“拿上你们最好的酒,叫来最美的姑娘。”慕连澈进入房间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吩咐之后,龟奴立刻出去了,和红袖招的老妈仔说了这位客人之后,老妈子眼睛放光,这点识别人的眼力她还是有的。
即刻道,“叫来咱们红袖招的头牌。”
“可那位姐姐今日不接客的啊,况且她卖才艺的日子都定好了,也没有今日。”
“你去就是了,我是老板娘还是你是,听我的”
对方只好去叫人,但还是有些怕的,毕竟是这里的头牌,架子十足,但却不让人反感,反而是不敢亵渎的感觉。
站在门前,鼓起勇气抬手,“容音姐姐,有位贵客点名让您去。”
是了,红袖招的头牌,正是前不久到了京都,便一举夺下花魁的容音。她得了花魁之后,便在红袖招安身立命下来,因为名声在那,也从没有人逼迫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在这里的日子也还算是自在。
听了龟奴的话,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尊贵,不一般。”龟奴想了想又道,“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害怕,不敢仰视的感觉,好像多看一眼,就能感觉到杀气。”
很诚实的回答。
容音听后,反而有了兴趣,她这些年和南辰陌游历了不少地方,也见过了不少人,对这样的人倒是不怕的,反而还会更感兴趣。
“我稍后就到。”容音说完,转身进了屋子里,换上一身清淡素雅的衣服,抱着自己的古筝,到了龟奴说的贵客的雅间之外。
她伸手推开门,抱着古筝拖着裙角,走进去之后,朝着里面的人行了一礼。
然后什么都没说的坐在蒲团上面,将古筝架好,开始弹奏了起来。素手手指纤细白皙,清音从指间缓缓流出。
刚开始的时候,音律虽然悦耳,却也没有太特别之处,可随着曲调逐渐加快频率,一股荡气回肠的音律像是奔腾汹涌的河水翻滚而来。
慕连澈终于看了眼,那个从进来之后连看自己都未看一眼,行礼之后就开始弹奏的女人。
忽然他喝酒的动作顿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他喝的醉了……不,他不可能醉了,不过才一小坛酒,怎么会醉呢。
可是这个女人,坐在那专注弹奏的样子,像极了弯儿。她脸上的神韵,她的身形,身上的气质,都如同就是弯儿坐在那里为他弹奏。
一曲终了,容易狐疑的抬头。
从始至终她都感觉到了那股热烈的视线,强撑着不让自己分神。最后她才缓缓收了手指,抬起头看过去。
忽然整个人一愣,竟然是她没想到的人。不过她没有露出端倪,面色平静道,“公子可喜欢奴家的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