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次商议
“瞳？”
“醒了吗？瞳？”
虽然还没成年, 但身为外婆直系子孙的我也是绝对不能偷懒的，一大早就被妈妈叫起来了。
甚至不等我回应，妈妈就直接推开纸拉门, 把一套黑色的衣裙并一朵白色的纸花塞给我。
外婆去世突然, 家里也没时间去订制黑色的和服, 只能买了正式黑色的成衣穿。
“嗯, 起来了。”
看到黑色的衣裙，我很快清醒, 不需要妈妈多催促, 迅速洗漱好, 穿好衣裙，去楼下帮忙。
不过转而看向关上的窗户好奇怪。
昨天我明明在看月亮吧, 还看到了那种奇怪的幻觉, 随后似乎就睡过去了。
那么是怎么关上窗户, 又躺回床上的呢？
“妈妈”
我本想问，是不是妈妈早上进我房间关上的窗户, 但看妈妈带着红血丝的双眼，又闭嘴了。
算了。
小事情而已，还是不要麻烦妈妈了。
至于手机抱歉，暂时我都不想看到它了。
反正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找我，所以不管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至于葬礼比我想象中枯燥很多, 甚至于我而言，葬礼并不算什么麻烦事情,
只需要跪在哪里, 等待客人上前献花时说一句谢谢，除此之外不管是待客还是其他，并不需要我操心。
时间就这样安静的流逝着, 除了跪坐的脚麻，我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直到外婆下葬，我忽然领悟到那种你知道一个人永远离开你，不会再次在你生命中出现的奇妙感觉，瞬间蚕食了我的心，让它变得空洞不已。
或者是身边妈妈哭的很厉害，又或者是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甚至于能说得上“活泼风趣”的外婆，忽然就红了眼眶。
明明是没有相处多久的人。
但这就是亲人吗？
【这就是亲人吗？好奇妙。】
是，是谁？
我猛然睁大眼睛。
和我有着一样想法的，仿佛身体中跳动着另一颗心。
但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不是害怕，而是仿佛被温暖一般，感觉到安心。
安心？
好奇怪。
捂住胸口，眼泪不断从我眼眶滑落，因为这个安心，我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或者现场这种气氛，让我无法开口，惊动他人。
外婆的人缘不错，很多人都来送行，白色的菊花将整个墓碑簇拥在一起，显得无比肃穆而神圣。
在这种环境下开口，会显得很奇怪吧，但我无比确定，身体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哪怕是安心，可惶恐依旧是避免不了的，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五条悟。
在外婆的事情他帮了我很多，不可否认我现在有些依赖他。
只是这样是不好的，而且我没带手机。
手指紧张的搅合在一起，我在心中偷偷问：
【你是谁？】
没有回应。
【是外婆吗？】
依旧没有回应。
【你】
连续问了许多条，仿佛刚刚的那个声音只是我的幻觉，但不是，绝对不是。
这下，我都无法安心的悼念外婆，而是下意识东张西望起来，正好对上了一直关注着我这边的那双眼睛。
是夏目君？
对了，夏目君似乎也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而且比起五条悟的暴力美学，在这种类似于灵魂附体的事情上，说不定他更有办法。
花子婆婆拜托自己的事情结束后，夏目贵志本来是不想继续关注森田瞳的。
但移不开视线。
当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难得见到和自己一样拥有奇特能力的少女。
可以归类于对同类的特别关注吧。
而且她似乎和最开始察觉到与普通人不同的自己一样，显得非常无措。
夏目当然知道，正
如猫咪老师所说，比起自己，森田瞳可要好很多，她身边已经有了那个年少但无比强大，甚至是猫咪老师都会忌惮的白发少年替代了“教导者”一职，他完全不需要担心太多。
可是如果他能就这样甩手不干，也不会被猫咪老师经常嘲讽的称为老好人了。
今天在葬礼上更是，去往墓地后，看着花子婆婆的灵魂安静的站在一边和大家告别，夏目贵志察觉到了那个少女的异样。
她的泪水之中比起悲伤，还有——惊慌？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直在观察她，虽然擅自把森田瞳称为同类，但其实森田瞳的能力和他还有些不一样。
至少今天，他没发现森田瞳能看到死去的亡灵，花子婆婆的灵魂在她身边转了几圈，但森田瞳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以夏目贵志躲避妖怪骚扰多年的经验，森田瞳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看不到。
可她为什么会害怕？
目前为止，葬礼上并没有出现其他的妖怪？
但夏目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因为森田瞳主动找上门来：
“夏目君，你，能看到妖怪和鬼魂吧。”
森田瞳一开口就开门见山，直说来意：
“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被附身了啊。”
“当然，我会给你报酬的。”
家里人给她的零花钱很大方，她也不是个爱花钱的人，这么多年下来，小金库比起同年龄的女孩子，可要丰厚许多。
“悟！”
“还有你，杰！”
出去放松一圈，还带着一年级的新生，居然就这样在洗手间里打起来。
还好没出什么大事情，不然，不然
一想到那些阴阳师，除妖师等知道这个消息后，脸上会露出的表情，夜蛾正道就不忍直视。算了，还是让京都那边出人，或者直接是乐岩室去和那些家伙开会好了。
“啊啦啊啦，又没出什么大事情。”
“我和杰都有控制住自己啦，对吧，杰。”
五条悟依旧是一副散漫的样子，的确，这件事在他做出的种种事情中，已经算是非常不起眼的了。
更何况别说没出事，就算出事了，他俩把那家ktv拆了，五条悟也有钱赔偿。
那就更不算什么事情了。
“这是出事情的问题吗？”
这完全就是面子的问题！！！
夜蛾正道闻言更是生气。
而夏油杰笑眯眯打圆场，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悟说得对，我们都有控制自己。”
应该不是硝子告状，她没这个时间，而且应该也习惯了，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那就是两个一年级，但以夏油杰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应该也没这个胆子。
可能就只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那会是谁？
七海建人对这方面一向很小心，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那么就只有——灰原雄了。
没想到啊，看着一个每天笑眯眯浓眉大眼的乐天派，居然是你背叛了学长。
秒秒钟推断出真相的夏油杰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
“夜蛾老师，不要这么生气嘛，我和悟都知道错了。”
知错但不改对吧。
夜蛾正道都摸清楚夏油杰的心理活动了，嘴上话说的漂亮，但其实哼！
五条悟见状看了夏油杰一眼，撇撇嘴。
他其实不大能理解夏油杰，虽然每次出夜蛾老师办公室夏油杰都解释他自己那样说让夜蛾老师会高兴一些，不至于因为他们的种种行为而早早退休。
但五条悟觉得，夏油杰说那样一番漂亮话，夜蛾老师也没有少生气多少啊。
反而更加，憋闷了。
看看他，直接让夜蛾老师发泄出来多好。
啊，他真棒，说来学生还是要找他这样的比较不容易早退啊。
“咻！”
一个咒骸直接攻击了过来，好在五条悟反应及时，开启无下限挡住
了攻击，接着颇有些委屈的开口：
“干嘛啦干嘛啦，突然攻击人过来，老师太过分了。”
可恶，为什么明明他这么优秀，但不管是老师，还是瞳酱，都对他这么冷淡啊！
话说从昨天开始，瞳酱不管是电话还是信息，都没有回复了。
是在害羞吗？真可爱。
还是催杰快一点吧，要想个又棒又新颖的告白办法，快点把瞳酱变成我的女朋友啊。
夜蛾正道看着说到一半，背后忽然开始撒小花花的五条悟：
心好累。
想辞职。
上面让自己当校长也拒绝了吧。
三个学生都这么难搞，一个学校的不，一个学校的学生，说不定都没有一个五条悟难搞。
好歹夏油杰还有个态度敷衍你，但五条悟完全就是敷衍都不愿意敷衍。
“你们走吧。”
能怎么办呢？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算了，算了叫他们来，被折磨的居然是我自己？
“啊，这就要走吗？”
被赶的人甚至还没有自觉，五条悟一脸莫名：
“但是夜蛾老师你找我们来”
“快滚！！！”
夜蛾正道不想继续下去。
五条悟：？？？
就知道是这样的夏油杰：)
他知道，只要悟在，自己永远都是安全的。
就算悟知道自己利用他阻挡夜蛾老师的怒火估计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他就是这样我行我素的一个人啊。
只是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到办公室门口，夜蛾正道又开口了：
“杰经常待在学校也不是办法，悟你还是尽快把那个女孩子带来，不要再拖了。”
实际上，五条悟会这样维护那个女孩子，实在是让夜蛾正道惊讶。
只是他并不看好他们。
现在的五条悟还不具备保护那个少女的资格，让她入学，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夏油杰那边，也是夜蛾正道催促五条悟尽快行动的一方面原因
，但更多地，其实他是在为森田瞳的安全着想。
晚一分钟，上面的人查到森田瞳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五条悟低着头，就连身边的夏油杰都没办法准确察觉到自己这位好友的心思，过了好一会儿，五条悟才开口道：
“知道了啦，知道了啦，今天就去。”
“我也很想瞳酱呢，毕竟是我（未来）女友啊，超超超可爱的说。”
“所以杰，要加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夏油杰：知道是你女朋友，就不要让我去想告白方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