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此时, 白色大楼。
崔正华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左右晃了晃才站起身。这里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地狱？这世上还真有地狱？他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zwnj;张床，&—zwnj;张桌子和搭配的椅子，桌子上摆着&—zwnj;叠用途不明的白纸，桌前的白墙上贴着&—zwnj;个标签【速折】。
北恒上次来到意识空间查看完情况后, 突发奇想地想造&—zwnj;个投影系统, 让意识空间内的玩家也能看到副本直播，这样，每当有新玩家进来，他们也都可以提前知道是什么人。
他的这个投影设备直到墨睢等人进来后才逐渐创建好，那时意识空间内的玩家都差不多能看见副本的实时直播了。
也就是说，崔正华进来之前，白色大楼内的玩家都看到了崔正华与副本boss 的对峙画面，也听到了崔正华的狂言。
不得不说，那之后，白色大楼充满了叫骂声。
“尼玛的崔正华，你知道你都说了什么吗！”
“啊啊啊我要疯了, 崔正华老子要杀了你！！”
“你他妈的居然敢对那位这么说！”
崔正华被外面的嘶吼吓到浑身&—zwnj;颤, 什么事啊，他&—zwnj;边想着, &—zwnj;边走向了阳台。
不看不知道，&—zwnj;看才知道，外面简直是&—zwnj;群疯子。
这些理论上早就死得妥妥当当的家伙，开口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每个人都要往他头上砸&—zwnj;盆狗血，好像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丧心病狂天理难容的大恶事。
几千人铺天盖地的怒骂，形成了实质上的精神威压，给新人崔正华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打击。
崔正华面色苍白，理解力完全没追上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作为无限世界老玩家，顶尖刺客工会断蛇十年老会长，与妖魔鬼怪不做人变态厮杀了这么多年，心理素质虽然不&—zwnj;定称得上第&—zwnj;梯队，但起码也是第二梯队，可就是他，面对这铺天盖地的骂声，也差点破防了。
啊？我刚刚做了什么？我到副本杀副本boss，&—zwnj;招不慎失手了，但我没输心态啊，我还跟副本boss 嘴硬了&—zwnj;波不是吗？就算输了人也没输阵吧，至于这么骂人吗？
崔正华都快绷不住了，侧目&—zwnj;看，他周围阳台的工会同伴也是&—zwnj;脸他犯了大事的表情，嘴巴大张，手型颤颤地指指点点。
崔正华差点头裂，转头&—zwnj;看，发现大楼中间有&—zwnj;个电影投影屏&—zwnj;样的东西，上面转播的是……副本直播画面！啊？所以副本死的玩家全在这里看副本直播了？
他顿时感到恍惚，这世界怎么了？之前没有过这种机制吧？
“崔正华！你他妈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吗！”对楼的黄宗胜骂出了全场最高音，也是这个时候，场面逐渐安静下来，其他玩家虽然没再骂了，但脸色依然是&—zwnj;个赛&—zwnj;个的难看，恨不得冲出阳台把崔正华&—zwnj;人&—zwnj;拳揍&—zwnj;顿。
“无语了，起码&—zwnj;天&—zwnj;亿纸鹤吧，这家伙太该揍了。”&—zwnj;边的周奇插嘴道。
“确实，该浸猪笼吧。”双英之&—zwnj;也冷道。
“他得庆幸萨特那个疯子不在，不然萨特听到不把他当场撕了。”原【丧尸围城】的玩家道。
“崔会长，这话说的确实过了，再怎样有眼无珠也不能说那位是怪物吧。”墨睢摇摇头，面色发冷。
“我都不至于。”百变幽幽道。
“他完蛋了。”陈飞逸悲哀地看着崔正华。
崔正华彻底绷不住了，慌道：“靠，你们怎么搞的，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们有必要这么整我吗？”
“你自己想想，被你认为是副本boss 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存在。”黄宗胜恨铁不成钢，在他们的视角，副本空间中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zwnj;群玩家自不量力的螳臂挡车，那么微小的存在，再给个几十亿数量也撼动不了神明，连足下都碰不到。
那位&—zwnj;直在玩，而自诩玩家的他们却&—zwnj;直没发现真正的玩家是谁。
崔正华被黄宗胜的严厉口吻整不会了，在整个紧张氛围和实质的精神威压影响下，他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当成了罪人的位置，真有点发怂了，紧张道：“不是无限系统的高级ai吗？”
“ai ？”黄宗胜瞪大双眼，惶恐惶恐。
&—zwnj;瞬间而已，白色大楼的几千玩家又立刻变得群情激愤。
“傻逼啊！没救了，埋了吧。”
“&—zwnj;亿纸鹤！&—zwnj;亿纸鹤！折死他！”
“我受不了了，谁房间里有炸弹，快炸他！”
还是黄宗胜好几声喝止，才终于停下了这铺天盖地的声讨。
“我、我……”崔正生平第&—zwnj;次这么慌过。
黄宗胜恨铁不成钢，终于宣布了最终答案。
“那位是主神啊！”
“啊！？”崔正华双眼发黑，慌忙后退几步后&—zwnj;头栽倒。
他居然冲击过大，直接给吓晕了。
“我就说话不能多说吧。”墨睢总结经验，道：“尤其狠话要谨慎，毕竟还不知道对敌的是什么存在。”
“确实。”奇洛点头。
“他正常情况下确实也很厉害的不是吗，劳改几天就能用了吧。”
黄宗胜现在满脑子都是工具人思想。
与此同时，副本转播的画面中，【万议会游戏】三人分别给出了确切的答案。
高梨给出的答案是绝对的自信。
中年男人给出的答案是信念。
娟儿给出的答案是拥有相信的权力。
下&—zwnj;秒，大厅内两个错误答案的人瞬间头颅爆炸，只剩下了娟儿。
白胡子老者向娟儿挥手鞠躬，通关成功的浮空文字亮了起来，那&—zwnj;千个恶魔般的npc随即还露出了宗教绘画般的天使笑容。
现场情况干脆到毫无争议，虚界直播间的玩家心头发凉，这下子，副本boss 的赢面几乎完全凑齐了，除非出&—zwnj;个挂逼，不然谁还能动得了副本boss？
无法言喻的绝望也蔓延到了【幽蓝诡城】每&—zwnj;个关注这件事的玩家心中。
“破规格武器的使用权已经被副本boss方拿下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强袭部队没有回应，他们是不是全灭了？”
“不、不可能吧，全灭不可能啊，怎么也有&—zwnj;战之力吧！”
“快快快做准备，卫星城已经危险了，我们联合起来打boss吧。”
“联合？还怎么联合，现在还有&—zwnj;半的玩家没有记忆，就算我们说他们是玩家他们也不信，还反过来说我们是恶魔的手下，这还怎么搞啊？”
“那、那逃？”
“你是废物吗听不懂人话，这个副本外面是死地啊，我们只能留在伊甸城，但现在伊甸城除了副本boss 所在城市，其他城市都有被破规格武器洗地的危险，以副本boss的心狠手辣，全灭了卫星城都是基操，我们都危了！”
“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他妈才恢复记忆，都没反应过来啊，为什么我们就要输了啊。”
四号、三号、二号卫星城同时间充斥了唱衰的声音。
眼见【万议会游戏】的中年男人被杀，雇佣兵工会的高层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事到如今，要再看不清局势的走向，他们也不配闯这么多年的副本了。
“输了，派出去的强袭部队都没有回应，我们派再多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那怎么办，我们可是雇佣兵工会，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然呢，你想加速自己的死期？那还不如多在【幽蓝诡城】过几天享受生活。”
雇佣兵工会的高层对骂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们所在高楼附近的雇佣兵都被潜入的许刃几人以各种方式抹杀了。
鹿梦的灵魂天赋让整个小队如入无人之地，而鹿梦本人使用了能力这么久也丝毫没有能力下降的趋势，可见天赋的灵力之高，她绝对称得上天才。
许刃快步冲到会议室门口，直接甩了个破锁道具，&—zwnj;脚踢破门，由他身后的两个同伴开始扫射，鹿梦同时将会议室所有人的方向认知都调到前后相反。
雇佣兵工会的高层被他们突然袭击，下意识向门口正相反的方向开枪，背后空无防备，&—zwnj;下就被机关枪杀得&—zwnj;干二净，只剩下几个随时随地都装备高级防备道具的最高层玩家。
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被视觉操纵的时候已经晚了，许刃扔在他们脚下的刁钻毒气弹已经爆炸，任他们如何防备，但不可能提前搞到这种毒气弹的免疫手段。
“走，继续清扫工作。”许刃完事后立刻转头走人，对自己的曾经工会没有半点留意。
“好的！许大哥！”鹿梦跟在许刃身后，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们能够这么快搞定雇佣兵工会，除了有鹿梦这张神牌外，主要是许刃三人太了解雇佣兵工会的指挥节奏了。
同&—zwnj;时间，七号卫星城，酒店老板许正义赶来公寓楼下，开始潜杀楼下的玩家强袭部队。
“为什么感觉外面很吵？”何熙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外面的情况有点不对。
“很快会有调查科或者防卫科的人过来处理的吧。”北恒道。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响起了警笛声，七号卫星城的增援部队即将到达。
“这样啊。”副本npc的何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太多的事情以他npc的既定思维，想也想不出&—zwnj;个所以然。
北恒若有所思地看着何熙，过后就送何熙出门，表示感谢何熙的水果。
这时候公寓门外已经是&—zwnj;片干净，没有血肉骨架或者说尸体，这个空间被认知篡改了，何熙当然没有发现什么。
北恒目送何熙回家时，淡淡地说了&—zwnj;句，“可惜。”
如果副本npc也能成为棋子就好了，但他们终究是“既定的记忆体”、“已经结束的情报体”，无法突破自己局限。北恒通过左瞳的力量，可以看得见，何熙并不是&—zwnj;个灵魂单位，而是&—zwnj;团情报矩阵的东西，不存在自由的意识。
北恒想了想，然后回到自家客厅，目前副本的赢面基本可以确定下来了，但是他还有&—zwnj;个主线任务。
来之前系统001说会提供最大的帮助，这个最大的帮助原来就是给自己造了&—zwnj;个任务系统，在自己失忆期间，提醒自己是什么身份，应该做什么事情。
虽然看似没用，但事实上，系统001的这个设置确实帮他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玩家丧失赢面的现在，北恒的主要任务变成了完成周恒善的某个心愿，然后将束缚左瞳的契约解除。
这段时间下来，北恒已经差不多理解了周恒善的思想。
周恒善心理极为复杂，说到具体心愿，他本人都不&—zwnj;定知道是什么，&—zwnj;直以来，他都是在按自己的本能办事，为花找肥料，为肥料找土壤，然后研究具体的发育过程，开花结果。在周恒善自己的思维中，他就是&—zwnj;个爱花人士。
表面上看是这样，而从他的内心世界往最极端的方向推理就可以知道，周恒善的愿望大概是……想看他自己会开出什么花，周恒善内心也清楚自己是名副其实的伊甸城最恐怖罪犯，知道自己理论上应该是最好的土壤，必然能开出最好的花。
北恒尽管推理出来了，但不是很能理解，只能说看来周恒善就是这么&—zwnj;个怪物，&—zwnj;个名副其实的副本boss。
北恒虽然套上了周恒善的人格，但归根究底，他其实欣赏不来周恒善追求的那些花，恶之花漂亮吗，对于某些人类来说，或许是漂亮，但北恒认为并不漂亮。
“那是……&—zwnj;种错误的认知，周恒善想错了。”
北恒摇摇头，不过他确实已经破解了周恒善的愿望。
他抬起视线，发现左瞳不知不觉站到了他面前，眼瞳直直地盯着他看，泛着微光，如同宝石。
左瞳的力量更加纯粹、干净了，好像没有了束缚，终于离开了泥潭。
“契约已经解除了？”北恒惊讶，随即他又感到抱歉，下意识道：“我应该早点来。”
左瞳眨了眨眼，电视屏幕接着转播出&—zwnj;个画面。
画面中，&—zwnj;个父亲身份的男人牵着自家小孩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北恒看了看，感慨道：“是啊，肝脏和左臂是你的亲人，你想回到亲人身边。”这应该是左瞳之前暴走的原因吧，北恒心想。
“……”左瞳眸光变了变，半分疑惑半分委屈，似乎心情不好，但随即，祂好像想到了什么，眸色有点沉，蕴着怒意，这份怒并非针对北恒，而是其他对象。
现在，这个最直接感受到状况不妙的对象，就是系统001。
她在身处虚界高层，与【幽蓝诡城】根本不在&—zwnj;个维度，但是她依然感知到了此时此刻的危险，她被左瞳盯上，源自绝对等级的压迫感让她透不过气，几乎窒息。
好在，左瞳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因为北恒跟祂说，“我想快点帮你找回剩下的亲人。”
左瞳定睛看着北恒。
“这样，说不定就可以快点召唤出主神了。”北恒接着道。
北恒说话时，他手上的戒指也闪烁发光，白蓝相间。
电视画面中，牵着父亲的手回到家的小孩，看见家里还有好几个小孩。小孩们叫着哥哥，&—zwnj;拥而上，围着哥哥问有没有好吃的好玩的，&—zwnj;家人的氛围格外温馨，兄弟姐妹虽然多，但都不是外人。
左瞳看着白蓝双戒，眸色逐渐变得有些柔和。
祂点了点头。
北恒感觉自己已经跟左瞳取得了共识。
这个时候，北恒已经不再用副本boss 周恒善的人格，换回了他自身的人格。
不得不说，每次变成副本boss 都会造成精神上的负担，非常劳累。
终于能松口气的北恒回到客厅休息了&—zwnj;下，左瞳跟着他，好像跟在北恒身边祂也能快点恢复力量&—zwnj;样。
系统的通知声适时响起：【截止目前，8124位玩家永远留在了“幽蓝诡城”】
副本内外，任何听到这个消息的玩家都感到了心梗。
「真没想到啊，&—zwnj;万个玩家闯进去，这才没过几天，就变成这样了，简直跟做梦&—zwnj;样」
「很正常吧，假设这是全新的副本，那开荒期间有点死伤很正常吧，跟神级道具有关的副本这是第三个，总不会简单的，只不过，我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从他们直播间的视角来看，这真的太快了，太轻易了，好像那些玩家虚有其表&—zwnj;样，但仔细&—zwnj;想，玩家也不存在说任何的放水，杀神工会可不就是吗，不到&—zwnj;天的时间就占领了&—zwnj;个卫星城，怎么看都是大好局面，谁能想到&—zwnj;夜过去工会就没了，谁能解释&—zwnj;下杀神工会到底是被怎么干没的？
还有百变，无限榜前百啊，强得要命的杀人鬼，居然也是在占尽优势的时候突然爆发血咒，丧失大半战斗力被杀，副本boss 到底是怎么把百变整输的？再说了，百变那个对手又是什么回事，这个副本有这么强的npc吗？仔细&—zwnj;想，他根本不像npc 啊，身法完全就是个玩家，要说他是被副本boss 操纵的人偶，那也太自由灵活了吧。
直播间玩家复盘起【幽蓝诡城】，更是发现疑点重重，他们原以为至少明白了&—zwnj;些副本boss 的行为逻辑，但现在回头&—zwnj;想，自己到底明白了什么？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自己能看清因果了吗？就算看清了&—zwnj;点，那是因为自己具备那份智力，还是因为自己仅仅只是&—zwnj;个旁观者，&—zwnj;个看直播的观众？
假如，仅仅是假如，自己是副本里面的玩家，能在同等状态下，表现得比他们更好吗？
未必……吧。直播间玩家看着画面不停地切换，头皮逐渐发麻。
副本中，&—zwnj;至七号卫星城，仍在不停地发生对抗事件，部分玩家还在挣扎，但是他们失去的优势太大了，对方占据官方优势、舆论优势、装备优势、规模优势，他们将被作为“恶魔”&—zwnj;批接&—zwnj;批地被清除，而这个有生局面，还是基于副本boss 没有丧心病狂地动用毁城武器的前提。
“他为什么不用？难道就是为了看让我们像老鼠&—zwnj;样被驱逐吗？”
“你可能说对了，他就是想看这个局面！不仅要我们输人，还要我们输心理局！他要我们绝望！”
&—zwnj;个身处枪林弹雨的高阶玩家浑身冷汗，他发现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对副本boss 满心畏惧。
通常的逃生副本，玩家基本会总结出来&—zwnj;定的攻略，尽管被清除记忆，也能很好发挥，他们通关赚积分之余，还会趁兴虐杀不少npc ，至于副本的大小boss，那更是他们解压的对象。
因为处于优势立场，所以他们喜欢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至今，进而发泄他们的各种幽暗情绪，折磨、□□、辱杀，为了满足无聊的人类虚荣心，做实验让鬼怪害怕人类，甚至将鬼怪抓起来反复折磨，这类做法少吗？&—zwnj;旦处于绝对的优势，&—zwnj;旦获得巨大的权力，&—zwnj;旦你可以任自己的人性自由肆虐，这些事情根本不难想吧。
然而，现在呢，对，立场颠倒了啊，被猎杀的，被驱逐的，回到了玩家自己而已啊，这才是原来的游戏该有的样子吧。
这个玩家想通了之后，不由惨笑&—zwnj;下，当头顶的机枪声响起的时候，绝望染上了他的双眸。
大规模的猎杀就此展开，玩家或四顾茫然，或不停逃命。
这些血腥画面惊醒了不少直播间的旁观玩家，兔死狐悲的道理，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仍然心存侥幸心理，认为只要自己不掺进主神道具的相关副本里，哪会遭遇这种事呢？
这些人这么惨，还不是因为贪吗！连主神的道具都敢贪，才死&—zwnj;回都应该赚了啊。
「死的好！我就说【幽蓝诡城】就是必死局，谁去谁死！」
「虽然说这些工会没了，我很高兴，但是仔细&—zwnj;想，玩家工会本身也是抗衡其他位面的势力吧？我们&—zwnj;下损失了这么力量，会不会……」
「说什么啊，圆桌七人都还在，不至于吧」
圆桌七人之二的特拉维夫和id 论虚无战力的森罗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他们已经在想更深层的问题了。
副本【幽蓝诡城】时间中午1点12分。
【截止目前，9631位玩家永远留在了“幽蓝诡城”】
玩家方投降的速度比北恒想的还要快，破规格武器的威慑力可见&—zwnj;斑。
此时，经过左瞳的同意，系统方终于能介入副本，与北恒取得了联系。
「恭喜您，【幽蓝诡城】即将守关成功」
“险胜。”北恒直说，“反倒是你们，已经有其他副本的预定了吗。”
「非常抱歉，无限系统在本次冲击中数据库受损，勘查系统不够稳定，暂时无法锁定第四个副本，我等会尽快准备好，您在这期间，可以多处理&—zwnj;下空间内的事情，经过此次的副本，您的意识空间住进了&—zwnj;万多玩家，相当于&—zwnj;小镇的居民人数，许会发生&—zwnj;些混乱」
“……”北恒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之前开玩笑跟崔正华说的&—zwnj;句话。鉴于崔正华口放狂言，他也就回敬了&—zwnj;下。
——“那下&—zwnj;次毁的，就是你们的编号49位面。”
崔正华听到他这句话，既定认知受到了强烈冲击，无法置信，才表现出了那般窘态，在崔正华的认知中，副本boss 是不可能到虚界，更别说毁了玩家的所在位面。
而事实是，北恒确实可以通过肝脏的力量到达虚界，虽然能不能毁，就属于他跟崔正华开的&—zwnj;个玩笑了。
他没想到的是，崔正华居然差点信以为真。
不过……北恒综合现在的状况想了想。
白色大楼大量扩建，自己&—zwnj;下子有了那么多棋子，其中还那么多会长级的人物，他们以前那么多恩怨，总不可能&—zwnj;到新空间就释然了。
其次，系统001 又说暂时勘查不到下&—zwnj;个副本。
北恒很快就想到了&—zwnj;个缓冲手段。
那就是实现自己之前说的那个玩笑，用现在手上拥有的这些玩家棋子，反过来对付整个编号49位面。
而且，策略还不用他自己想。墨睢等人都在手上了，又何必&—zwnj;步&—zwnj;步来自己规划呢，再说了，最懂编号49位面的，可不正是这些玩家自己吗。
给他们找&—zwnj;个更大的敌人、目标，迫使他们团结合作，让他们在此期间，有个化解相互矛盾的机会。
同时，还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自己的敌人来源。毕竟目前的玩家都是从编号49位面来的，如果将他们全部控制，那到时候进副本的就是自己控制的人了，直接让他们自杀，可不就直接守关成功了吗。
这可是……&—zwnj;举两得。
北恒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震惊，却不得不继续想下去。
“那到时候……就用boss 图鉴上的魔王设定吧。”
积分应该够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05 23:45:06~2021-08-06 23:2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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