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得到首肯
“原来这样。”
燕楚楚惊异过后,呐呐讲道,亦是难怪魏玉润会投靠瞿六,随其后安静地答复他的问题,“我确实认的他。”
魏玉润眼中闪动过一缕惊奇,他还当是燕楚楚未必会承认呢,即便勉强承认,亦不会承认的这样爽快。
女儿家脸皮薄,可凡谈起自个儿的心头人,少有不羞涩扭捏的,可他却从没燕楚楚的颜面上看的出半分这样的行迹来,表情居然是非常坦率。
这令魏玉润心头又有一些不确信了——
莫非是五弟在诓骗自己,还是说,所有全都是五弟的一厢情愿?他们并非两情相悦?
此时,燕楚楚又问他说:
“魏将军问这个作甚?”
魏玉润缓过心神,赶忙笑曰:
“我们亦是算老相识,燕太太便不要叫我魏将军了,怪生分的,叫我‘国驹’即可。”
燕楚楚虽然有一些不拘小节,可叫一个成年男人的字,也不免太亲昵了些许,便说:
“我还是叫你为魏兄罢!”
不算太近,亦不算太远,反而是方才好。
魏玉润没有坚持,点了下头,说:
“我仅是听五弟提起过你,因此才有此一问。”
“噢?他居然在魏兄跟前提起过我?”
燕楚楚来啦点兴致,她且倒是有些想知道,瞿六咋说她的。
魏玉润见此状况一愣,仿佛明白了些啥,轻轻皮笑肉不笑说:
“五弟先前搁下公务,不顾安危来广州见你一事儿,我亦是知道的。”
提起这事儿,燕楚楚亦不见慌乱失措,反倒轻轻一笑说:
“他确实有一些胆大妄为,有这样一个弟兄,料来魏兄也非常头痛罢!”
“是呀!”
魏玉润捏了下脑门,有一些无可奈何的讲道。
“不知道燕太太对我那弟兄,究竟是何感想?”
魏玉润还是忍耐不住径直问。
“感想?”
燕楚楚有一些困惑地眨了两下眼,问魏玉润说:
“这对魏兄而言,非常要紧不?还是说……”
燕楚楚勾起嘴角,不要有深意地笑曰:
“魏兄想要棒打鸳鸯?”
“不不不,愚兄绝无此心。”
魏玉润慌乱地连连摆手讲道,仅是才讲完,他便忍耐不住一愣,反应过来,问说:
“燕太太,你和五弟果真是……”
否则,她又咋会讲出棒打鸳鸯这般的话来?
燕楚楚却神秘一笑,不愿再讲了,女人应当有的矜持,她还是会有的。
即便她并不觉的,这段情意有啥讲不出口的,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为啥不可以在一块?可是,究竟也要顾及一下旁人的想法跟这事儿的影响。
然却,这对魏玉润而言,已足够了,由于燕楚楚已等同于默认了此事儿。
确信了此事儿以后,魏玉润反而有一些不知应当怎样面对燕楚楚才好啦,总觉的心头有些窘迫呢!
燕楚楚反而没魏玉润那样犹疑,即便他是瞿六的哥哥又怎样,在她看上去,俩人全都是单独的个体,倒不用必定要联系在一块,各交各的也便是了,先前咋瞧他,如今还咋瞧他。
咋瞧,瞿六亦不是会乖巧叫他兄长之人。
魏玉润压制下心头的复杂以后,又问说:
“诚郡公可知道此事儿啦?”
燕楚楚淡然点头说:
“我已跟他说了。”
“莫非他便没啥表明?”
譬如拼死命反对等等,他可不当是,燕海明乐意多一个继父。
他早便看的出来啦,那个小鬼儿,心头霸道着呢!更加不可能乐意在头上压个长辈儿,他必然是不乐意的。
燕楚楚抿了下唇,轻轻一摇头,没有讲话。
她自然而然是知道,海明心头是不乐意的,因而,他一直避免提起此事儿,燕楚楚亦不想由于瞿六的事儿,逗的娘俩当中不愉快,就也不再提起,先前两方交战,便更加不可能提他了。
魏玉润虽说没有明确表明,可燕楚楚也瞧的出来,他好像亦有一些反对俩人当中的事儿,如今想一下,前途还真真是有一些彷徨。
燕楚楚乐意再想下去,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不直,那也无法子,如今想多了也没,向后的事儿留给之后去烦恼罢!因此,迁移话题说:
“不要光说我了,还是说一说魏兄的事儿罢!”
“我?”
魏玉润笑曰,“我有啥好讲的,我虽然侥幸留下了一条小性命,可也身受重伤,前二年一直在养病,直至最近一年,身子才好啦些许,顺带帮五弟作些许力所能及之事儿。”
“怨不的我瞧你面色不荣,讲话时,也好像有二分中气不足的模样,好像久病初愈一般,原是这般。”
燕楚楚讲道。
“如今比先前好多了,先前连走路全都有一些困难,的亏畅天圣僧医术高超,才把我的命救回。”
魏玉润淡微的讲道,对自个儿之前所受的苦难,居然是轻描淡写地一几句话带过。
燕楚楚感叹了几句,又问说:
“对啦,提起来,我也非常久没见着赤衣娘子了呢,她如今还好罢?我先前见着了赤霞,瞧他且倒是生龙活虎的,料来赤衣娘子该是也未事儿罢!咋不见她随着你呢?”
魏玉润身旁之人,她也只和赤霞跟赤衣比较熟悉了。
至于其他人,全都是这一回沙场上作为敌把认识的,不提也罢。
虽然赤衣对她好像有些淡微微的敌意,可她究竟帮她寻找过海明,燕楚楚对她的印象,倒亦不差。
再加之,她也晓的赤衣对魏玉润的着重,恨不的时时刻刻把他吊在腰带上随身携带,现在没见着她,反而是有一些惊异,遂有此一问。
且倒是魏玉润一听燕楚楚提起赤衣,本能地蹙了下眉角,心头升起一缕不满跟内疚来。
不满满是针对赤衣,内疚则是对燕楚楚了。
这一些年,赤衣可没少在他面前说燕太太的不是,好像对燕太太非常有一些偏见跟误解,一开始,看在赤衣照料他多年的份儿上,他还可以忍耐对方,随着赤衣越发不像话,他对她也愈发不满。
他便不明白了,赤衣咋便看燕太太不顺眼呢?句句不忘贬损燕太太。
即便他训教了她多回,她也毫不悔改。
如今,他见着燕楚楚关切赤衣,未免心头有一些为她鸣不平。
魏玉润微不可查地冷呵一声,轻声说:
“不必担忧她,她好着呢!”
燕楚楚见他口吻淡漠,像是不乐意多谈,知道里边必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便也识趣地不再问了,横竖亦不是啥紧要之人。
且倒是魏玉润觉的自个儿口吻有一些僵硬,怕她误解,解释说:
“赤衣犯了错,遭到了处罚,现在恰在穿上养伤呢!”
燕楚楚了然一笑,没再问。
此时,魏玉润轻咳一声,忽然问说:
“对啦,燕太太,现在我们二家已化敌为友,有一些人是不是也应当放了呢?”
燕楚楚惊异地看向她,困惑说:
“魏兄此话怎讲?两方给擒之人,不是早便给释放了么?莫非还有啥人,是我们忘掉了不成?”
魏玉润颜面上浮露出二分窘迫来,他给她看的有丝心虚,本能地挪开了目光,不敢去瞧她的眼,可下一秒,他又寻思到,自个儿好像也没有啥可心虚的,到底,霍子姗是算作他的属下,她的家人给俘,他自然而然也要尽力把他们营救出来,不然,怎对的起她冒险来投靠自己?
因此,他又从新看向燕楚楚,尽可能令自己安静的说:
“燕太太,我讲的不是我收下的那一些兵士们,而是……”讲到这儿,他像是有一些艰涩的说:
“霍娘子的族人。”
不等燕楚楚答复,他又继续说:
“我知道,这有一些强人所难,可是,霍家那一些族人,到底是无辜的,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还有许多女眷,关在牢中,亦不是个事儿呀!如今他们亦是算作遭到了教训,还望燕太太大发慈悲,放了他们罢!”
燕楚楚眼轻轻瞠大,不可思议地盯着魏玉润,她用心地端详着他,好像想要瞧瞧,他是用心的,还是在玩笑。
如果用心的,那不免也太可笑了,她有一些不敢相信,魏玉润居然会是这样纯真之人;如果在玩笑,这个玩笑就不免开的过于了一些。
即便燕、魏二家合作,也远远没有亲腻到可以插手别家内务的程度,乃至永远全都不可能达到这类程度。
因此,魏玉润此话,不管怎样,全都太不适合,也太超纲僭越了。
燕楚楚端详了他半日,才发觉他分毫没有说笑的印痕,立马蹙起了眉角,正色问说:
“魏将军,你这是用心的在和我说此话么?”
魏玉润点了下头,说:
“自然而然是用心的。”
随之,他像是有一些不解的说:
“有啥不对么?”
他觉的这非常正常呀!没理儿,燕家释放了先前魏家给擒住的俘虏,却不愿释放那一些霍家人。
在精力了灭门以后,他最见不的的,大约就是由于一人知错,而连坐灭族了。
燕楚楚气极反笑,说:
“倘若魏将军是用心,那我也用心的跟你说,不行!”
“为啥?”
魏玉润惊异道,“他们全都是无辜……”
“不,他们并不无辜。”
燕楚楚讲道,“不然,单凭霍子姗一个人,是不可能逃出城去的,这表明,这儿边亦有霍家人的笔墨,必然是他们首肯了,才会帮助霍子姗逃出去,给你们通风报信。
这类叛徒,我把他们关起来,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