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玉容不是那般之人
潘太太颜面上浮露出一缕自豪的神情,说:
“自然!不管是三从四德,还是《女则》《二十四孝》,我全都教过她,可以毫不客气地讲道,玉容不管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便是贵族之女,亦有所不及。
她待字闺中时,对我们亦是再孝敬不过,非常善解人意,我跟她干爹对她比对亲闺女还亲。
你不会跟我说,玉容她不孝吧!我可是不会相信的。”
在先前传出甄玉容对太君不孝不敬的传言时,她便不信,只当是,这是太君想要纳良妾的籍口罢了。
燕楚楚轻笑着摇首说:
“看上去,潘太太对自个儿教导出来的闺女,非常自信。
遗憾的是,她对你们孝敬,却未必对我这个婆母孝敬。
不说旁的,便说燕良女一事儿,她便作的非常不地道。
噢,对啦,我险些忘掉了,这事儿,甄家该是也插手了吧?潘太太可不要跟我说,你的了老年痴呆,已忘掉自己作的事儿了。”
潘太太听言,面色便是一变。
这事儿,她还真真不无辜。
虽出主意儿的是甄玉容,可真正执行的人却是她,即便燕良女讲的那一些话,全都是她亲身教的。
她实在厌憎了燕良女一家对甄家的纠缠,只想要借太君的手掌应付她,顺带还可以给太君添堵,要她们斗的两败俱伤,她们渔翁的利。
实际状况证明,她们成功了。
那燕良女果真遭到了教训。
仲秋节隔日,燕大将军便把赐给他们的东西,收回了大半儿,只给他们留了十亩田地,一个带着后宅的铺面罢了,他们一家子便挤在铺面后边小小的后宅中。
看在俩外甥的份儿上,燕海明究竟是留了一份余地,不至于要他们真真的去吃东北风,只须他们勤劳些许,终归是有口饭吃的。
自然,先前那类给人侍候的,衣来抬臂饭来张口的日子,便不要再想了。
从那以后,燕良女一家果真老实了,没再敢上门。
潘太太不知道的是,实际上燕良女是给吓破了胆,还未恢复过来,再加之这一连串的打击,尚且自顾不暇,哪儿有时间去甄家闹腾呢!
并且,燕海明还警戒了燕良女,如果她敢把仲秋那晚的事儿讲出去,便不用活着了。
燕良女怕死,她自然不敢讲了,即便婆母跟夫君,她全全都没透露一缕口风。
燕大将军连对自个儿的妻室,全都这样心狠手辣,况且是她这个阿姐呢?
潘太太还为自个儿处置了燕良女的事儿粘粘自喜,当是人不知鬼不觉,岂知,燕良女早把甄玉容跟甄家给卖掉了。
潘太太硬着头皮为自个儿辩解说:
“这事儿是个误解。
燕氏到底是大将军的亲阿姐,我这亦是一通好意……这事儿怨我,和玉容可没任何关系。”
“阿姐?”
燕楚楚嗤笑一声,“我唯有海明一个儿子,他哪里来的阿姐?你管天管地,还管到我们燕家头上来啦?你这手伸的也真够长的。
至于和甄氏有没关系,你我心头都明白。
倘若甄氏所谓的孝道,便是想方设法给我这个婆母添堵,给我唱反调的话,那我对你们甄家的教养,还真真是不敢恭维。”
潘太太听见这儿,也忍耐不住颜面上发烧,心头又是生气,又是憋屈,而有一些忿怒。
她想要替甄玉容辩解,却发觉,自个儿压根没法驳斥。
谁要她们给捉住了短处呢!
她只得放低了姿态,避重便轻地说:
“亲家慈,玉容确实是有错,她不应当乱出主意儿,可她只可以说是好意办坏事儿,并非真心要和你作对。
便是给她一百个胆量,她亦不敢呀!我教导出来的闺女我清楚,她决对没坏心的,更加不敢对长辈儿不孝,这儿边定然是有啥误解。
玉容她究竟给你们燕家生了长子,亦是算作有功吧,你们不可以由于她犯了些小错,便否认了她的所有呀。
她还年青,如果有错,你这个做婆母的好生教导便是了,何苦……
,何苦……”
“真真是站着讲话不腰痛!”
燕楚楚陡然打断了她的话嗤笑曰,“你讲的这一些,我何尝不知?我不是没教导过她,可是,她对我阳奉阴违,压根不听我的话。
便是关她禁闭,她全都不愿消停,惹出这样多事儿来,我会有啥法子?如果你的儿媳整日想着算计你,压制你,你可以忍受的了么?”
潘太太听言连连摇首否认说:
“太君此话不免太严重了,玉容不是那般之人。”
潘太太岂敢承认这一些?如果她承认了,玉容之后还咋作人。
玉容私底下作的事儿,她还是知道些许的,由于有一些事儿,她亦是帮凶。
可她并不觉的这有啥?
哪家的婆婆媳妇,私底下不斗上一斗?端看谁技高一筹罢了。
只须不给人捉住把柄,大体上出不了错,便不会有啥问题。
况且她这一回是来兴师问罪的,咋都不可以弱了气魄。
她才要继续甄玉容说辩解几句,便见燕楚楚有一些不耐心烦地用指头敲了敲桌子,说:
“潘太太,我时间非常紧,之因此在这儿和你废话,亦是看在燕、徐二家交情的份儿上。
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对我而言,全都不要紧,我仅是跟你说,我对你那干女儿非常不满意,仅此罢了。”
潘太太听言一怔,心头霎时有某种不好的预感,她眉角紧狠蹙起,表情有一些难看地问说:
“太君,你……你这是何意?”
这不免也太不给甄家颜面了。
即便对旁人家的闺女不满,又有几个会像她这般分明白白地讲出来的呢!
除非——
燕家想要休了玉容!
因此,才会这样不顾忌甄家的颜面。
记起这几日甄玉容病重的讯息,以及自己探视女儿给阻一事儿,潘太太的脑门上突然窜出了一层凉汗。
由于这个恐怖的揣摩,她忽然觉的有一些坐立难安,并且一点亦不想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
她畏怕证实自个儿的这个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