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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尊者赐不敢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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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我去瞧瞧是咋回事儿。”

    甄玉容压制下懊丧,含笑讲道。

    “去吧!”

    燕海明懒洋洋地点了下头。

    甄玉容这才转脸出去了。

    好在,此刻天公作美,雨停了。

    仅是路面还有一些湿滑。

    甄玉容出了门儿,给五福抚着,站在廊下问说:

    “发生了啥事儿?”

    廊下点着灯笼,可院落中还是朦朦胧胧的,瞧不真切,可也可以看见有一堆人站在院落中,再用心瞧,便看见了婆母身旁的女护卫,由于她们实在太显眼了,想不头一眼见见她们全都不行。

    她心头霎时一个激灵,不快之心褪去,反倒生出二分慌张跟忐忑来,很有一些提心吊胆之意。

    不知道婆母那儿又发生啥事儿了,居然这样晚了还派遣人过来。

    她可不当是,会是好事儿。

    尽然婆母对她不错,可是对于自己这个婆母,她可从来不敢掉以轻心。

    她自当是对人心还是有二分把握的,可她却总是瞧不透婆母的心思,由于她总是不照理出牌,辈分又高,大将军又一味地向着她,她对她真真是一点法子全都没。

    旁的人家,婆媳过招,全都是有输有赢,独独她,每回对上她全都未好事儿,没一回能讨好,只可以夹起尾巴,本本分分地作人。

    寻思到这儿,她暗叹满身,颜面上从新堆起了笑颜,说:

    “可是娘亲有啥吩咐?”

    才讲完,一行人刚好走近,她也看见了给人架着的贾姑姑跟赵姑姑,俩人面色惨白,贾姑姑唇瓣都咬破了,一副去掉半条命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的笑意一刹那就僵在了颜面上,心头忽然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一个叫齐敏的女护卫向前,对她躬身行了一礼说:

    “我们家头领听闻夫人非常喜欢赵、贾二位姑姑,因而,特派属下把二位姑姑给夫人送来,自今之后,她们便是夫人的人了。”

    啥?

    甄玉容颜面上一变,略有一些慌乱地向后望了一眼,没见着燕海明的背影,才勉强沉静下来,说:

    “这咋可以行?贾姑姑跟赵姑姑是娘亲身旁的的力干把,儿媳怎敢抢人所爱?”

    齐敏听言,心头一声冷呵,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废那个气力去收买拉拢?可她面上却是轻轻一笑,一字一句地说:

    “这是主子的命令。尊者赐不敢辞!夫人不会不知道吧?倘若夫人执意不愿收下她们,那属下也只得领她们回去了,仅是……”

    “等等!”

    甄玉容深抽一口气儿,心头堵的利害,寻思到婆母知道了自个儿私底下的小动作,更加心忧意乱,惊诧难安,仅是再难吃的苦果,她现在也的高开心兴地吞下。

    因此,她还是挤出一缕笑容来,说:

    “你讲的对,既然二位姑姑是娘亲所赐,儿媳断然没有不收的理儿……”

    “娘亲赐下什么东西来啦?”

    甄玉容话未讲完,燕海明的声响忽然自她身后传来,缓慢从房中走出,颜面上表情难分,压根瞧不出喜怒,亦不知道他听见多少。

    忽然听见燕海明的声响,甄玉容吓一大跳,心头偷偷叫糟,仅是,她一贯沉的住气,非常快便收敛了惊容,转头去,迎着走过来的燕海明,不动声色地微笑曰:

    “是娘亲心痛我,把贾姑姑跟赵姑姑赐给我了,真真是令妾受宠若惊。”

    燕海明走至廊下站定,面无神情地掠了赵、贾二位姑姑一眼,轻声说:

    “她们可全都是娘亲身旁的的意人,娘亲一贯非常倚重,先前你有身孕时便罢了,这无缘无故的,娘亲为何把人赏赐给你?”

    听见这好像质问一般的言语,甄玉容颜面上笑意几近挂不住了,硬着头皮才要解释,却见燕海明挪开了目光,看向燕楚楚派遣来的那几个女护卫,问说:

    “除却赐下这俩人以外,娘亲可还有啥吩咐没有?”

    女护卫齐敏躬身说:

    “回将军的话,头领只要我等把人送过来,没有其他吩咐了。”

    燕海明轻轻颔首,又瞅了二位姑姑一眼,说:

    “好啦,我晓得了,你们回去复命吧!令娘亲早早歇息,不要睡太晚了。”

    “是!”

    齐敏等人没有分毫犹疑,向他致礼后,把赵、贾二人留下,立马步伐齐整地离开了。

    一瞧就是训练有素之人,分毫全都不比他的亲卫队逊色。

    等她们走了以后,燕海明瞅了一眼由于没了支持,像淤泥一般瘫在地下的赵、贾二人,又看向甄玉容,眼色中带着二分审视、责备跟不满,好像还带着一缕灰心失望。

    那眼色这样强烈,看的甄玉容那张端庄的颜面,也忍耐不住“唰”地一下白了,她唇瓣微动好像想要解释啥,可在如今这类状况下,她压根无从解释,一枚心好像泡了黄连水一般,苦涩难当。

    如果贾姑姑二人是给好端端地送过来的,她还可以厚着脸皮说,是婆母是关切她,才会把她们赐给自个儿。

    可独独她们是给惩罚了以后,才送至她这儿来的。

    不必多言,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咋回事儿。

    婆母之因此会这样作,无非是想用这类法子警告她,给她一个难堪罢了,她还选这样一个“恰当”的契机,要她在大将军面前,有口难辩。

    她却觉的自个儿无比冤枉!

    她确实是一直在竭力拉拢赵、贾二位姑姑,情意、利益双管齐下,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她运作了,并且她也成功了。

    可她决对没有策反她们的意思,更加没打算利用她们应付婆母,她仅仅是想在婆母跟前多一个能为自个儿讲话的人罢了,如果婆母私底下有对自个儿不满的地界,她们还可以打打圆场,替自己说讲话,改变婆母对她的印象,偶而给她传个讯息等等,便足够了。

    哪成想,便只是这般罢了,也犯了婆母的忌讳,还这样大动干戈,独独还恰好要大将军看见了。

    大将军必然当是,是她心怀不轨,把手伸至婆母眼皮子底下去了。

    她好容易和将军建立起来的情意,毁于一旦。

    这一年来的心血,尽付东流,也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

    这也要她对燕楚楚产生了二分怨忿跟不满之意——

    为啥婆母就是见不的她好呢?莫非非要他们夫妇离心,她才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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