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接他来享福
燕氏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喏喏地说:
“我……我是你的……”
燕海明愈过她,走至上首的木椅上坐下来,接过丫环奉上来的茶,揭起茶盖吹了下,嘱咐说:
“先把这俩小孩儿带下去!”
随之,便有两个兵卒忽然窜出,不顾小孩儿的趔趄挣扎哭闹,把他们抱下。
又有仆从,把桌子给抬下。
“不,不要,你们不要抓我的小孩儿!”
燕氏好像忽然给惊醒一般,哭着叫道。
燕海明沉音说:
“你安心,他们只是抱他们下去睡觉罢了。
这类场合,顶好还是莫要有小孩儿在场。”
燕氏这才止住了哭音,眼色复杂地盯着燕海明,原先开心激动的心情,霎时给蒙上了一层阴影。
燕海明搁下茶盏,端详了她一眼,心头已确信,她是自个儿的阿姐了。
由于她和燕屠户的确长的像。
并且,他非常小时便非常记事儿,对这个阿姐亦有那样一点印象,不然,前一生亦不会派遣人找她。
“你想对我说啥?”
燕海明问。
燕氏黯淡的眼一亮,才要讲话,便听燕海明继续说:
“你想说你是我阿姐对么?”
燕氏赶忙点了下头,轻声泣说:
“驴儿,我真真是你阿姐呀!”
“我知道。”
燕海明讲道,表情淡漠地盯着她,“因此,你想干嘛?”
燕氏怔住了。
燕海明没兴致瞧她发怔,继续问说:
“你先前见过我的娘亲了吧?”
他把“我的娘亲”4个字儿咬的非常重。
燕氏先是点了下头,以后,像是忽然像到了啥,急切地问说:
“对啦,驴儿,我才要问你呢,那个太君究竟是哪位?她咋便成了你的娘亲啦?父亲呢?二娘亲呢?”
声响里带了二分质问。
别瞧她在夫君跟婆母跟前,和受气的小媳妇儿一般,那是给打怕了,知道他们不会心痛自己。
可在小弟跟前,她的胆量还是非常大的,多了二分长姐的架势。
这可是她的亲小弟,一母同胞的亲小弟。
在她印象中,小弟一直全都是当年的那个小小的小孩儿罢了。
长姐如母,身为小弟,自然要听阿姐的话。
燕海明的眉角紧狠蹙起,表情阴寒地盯着她。
燕氏看见她的眼色,吓的两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便仿佛给凶猛然巨兽看住一般,要人心生骇惧,比之先夫君要打从己时,还是要畏怕无数倍,反射性地便要叩头告饶。
便在此时,她突然可以听见燕海明一字一句地说:
“我讲了,她是我的娘亲。
莫非你没有听见?”
“我……我……”燕氏抖嗦着讲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日,她才鼓起勇气,驳斥说:
“可是她并非我们的娘亲呀,咱娘亲早便已……”
记起早早过世的亲生娘亲,她忍耐不住红了眼圈。
如果娘亲还在世,小弟又咋会这般对待自己?
哪儿有亲阿姐不乐意认,反倒认旁人当娘亲的?乃至小弟还为她,才一见面,便给自个儿这个阿姐没脸。
燕海明面对她隐约的指责,没有分毫动容,仅是淡漠地说:
“你说错了,她仅仅是我的娘亲,不是你的娘亲。
如果不是是她,我只怕早便给燕屠户跟你口中的二娘亲给磋磨死啦。”
燕氏听言,抽泣声一顿,抬首盯着自个儿的小弟。
却是没有在小弟眼中看见什么情意,更加不要说是激动跟喜悦了,反倒还有二分嘲讽跟不耐。
燕氏感觉自个儿的心口像是给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的不的了,心头更加冰寒无比。
这是照料了二年的小弟么?
为啥对她这个阿姐这样无情无义?
不!
定然是有人不乐意令小弟和亲人相认,怕影响了她在小弟心头的地位,才会挑扒离间,以至于小弟对她这样淡漠。
寻思到先前太君对她的态度,燕氏愈想愈觉的是这样回事儿。
她不可以要小弟一直给她迷惑下去,以至于亲疏不分,要不相干的外人占了便宜。
可是,小弟的心已偏向了那个所谓的太君,对她压根就不亲昵,这应当怎样是好?
她原先即没过过一日好日子,现在好容易找寻到了小弟,当是自个儿终究苦尽甘来啦,哪知道他却不乐意认自己。
她的命咋这样苦呀!
燕氏又垂头抽泣起。
燕海明见此状况,愈发感到不耐心烦。
找寻到阿姐,他心头不是不欣喜,仅是,她一来,便逗得母亲不大开心,见了他以后,还一副质问的语气——
不就是对他奉旁人为母感到不满么?
这还没认亲呢,只想插手他的事儿,不觉的手掌神的太长了么?再给她好面色,她还不蹬鼻管上脸。
总要要她认清楚实际状况,而不是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最讨厌有人对他指手画脚了。
要知道,便是娘亲,也从不会强迫地要他做甚,万事儿全都会和他商议。
她凭啥?
仅是,她既然找上门来啦,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虽言是阿姐,究竟已嫁出去的了,是旁人家的人了,他亦不有可能把她接到将军府来住。
他会派遣人好生查一查她的状况,而后给她的家人部署安排些许职务,赏赐个宅门等等,咋着也的要他们吃穿不愁。
如果小孩儿长大出息了,少不了给他们一个好前程,即便是个纨绔,也可以要他们吃穿不愁。
其他的,便不要多想了,权当成远房的亲戚走动便成。
仅是,在那先前,他还是要和她确信一下状况。
燕海明问询了燕氏些许问题。
燕氏此时且倒是老实了,不像适才那般想逞长姐的威风了,一边当心斟酌地答复,一边偷窥他的面色。
燕氏小名良女,现在不过20多岁,娘亲魏氏,爹爹就是燕屠户,后娘亲罗氏,有俩小弟。
一个燕驴儿,一个燕宝儿。
这一些东西,如果想查的话,还是可以查到的。
因此,燕海明又问了些许其他问题,证明了她的身分。
直至燕海明问完了她的状况,燕良女才犹疑了下问说:
“驴儿,不,将军,父亲如今还好么?”
她才叫了声驴儿,便给燕海明一个眼色给吓到了,赶忙改了口。
娘亲死啦,小弟找寻到了,如今她唯一牵挂之人,便是父亲了。
燕海明听见此话,唇边溢出一缕鄙薄笑,说:
“他如今好着呢!”
有吃有吃的,有啥不好?
燕良女听言大喜——
太好啦!原来父亲还活着。
她还当是父亲已死啦呢!
“那父亲人呢?”
她赶忙激奋地问说,“你没有接他来享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