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儿媳侍候婆母
由于想要亲眼瞧瞧自己将来的夫婿,才会出现于这儿。
朱家康为令女儿安心,便纵容了她的举动。
朱迎春听言,无甚威力地瞠了俩人一眼,颜面上也带出二分羞涩来,显而易见对这个郎君还是非常满意的。
起码,他满足了她对英雄的幻想。
总要比之她嫁与一个老头子要强。
爹爹虽然宠爱她,可是应当舍弃时,也决对不会手软。
这一点,她非常明白。
“很遗憾,咱小姐晚了一步,不然,便可以做燕将军的正经娘子了。”
玄衣丫环绿环有一些很遗憾地讲道。
朱迎春眼色微黯,她心头何尝不很遗憾?
可现在既然成了实际状况,再者说这一些也没有用,不然,只会徒添伤感跟不甘,因不甘而孳生怨恨,她不想整日活在怨恨中。
况且,这类状况,已比之她想象的也好多了。
现在,她也只盼望这个主母是个脾性好的,起码不会刻薄慢待妾氏便可以了。
蓝衣丫头青兰好像看得出了朱迎春的心事儿,安慰她说:
“婢女已命人打探过这一个甄家小姐了。
这一个甄娘子是甄家的干闺女,据传,非常温侬可亲,并且端庄大方,对待下人虽然严谨,可并不苛刻,瞧她的行事儿作风,显而易见不是个刻薄人。
料来对于妾氏,亦不会太差的。
即便她刻薄又怎样,听闻燕太夫人还在呢,她总不会一手遮天。
就是老爷亦会替小姐作主的。”
朱迎春也仅是略微有一些担心罢了,听她这样一说,即便那一点担心也没啦,抬臂点着她笑曰:
“你这个丫头,莫非可以看穿人心,居然连我想啥都知道。”
青兰笑曰:
“婢女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罢了,说句斗胆的话,如果婢女处于小姐的位置上,亦会担忧这一些的。”
主仆仨人玩笑了片刻,朱迎春说:
“人也瞧了,我们也应当回去了。”
“小姐不等迎亲的队伍回来么?”
绿环问说,适才将军只是去迎亲,接了新娘子,还是要返归的。
朱迎春摇首说:
“不了,横竖我们也见不到新娘子长啥样。”
就是见了又怎样,也改变不了实际状况。
等她嫁过去,迟早会见着的。
她也要回去待嫁了。
……
将军府亦是分为东、西、中三路,院落众多。
燕楚楚住的是中路正院儿,亦是后宅,后边还有后花苑。
前院有大堂,议事儿厅,待客厅等等。
东路的诸多院落,是给海明以及他的妻妾预备的,还有海明的书房,客间等。
西路的院落,则是些许亲信将帅跟帅府幕僚以及家眷。
东路的正堂,便是新房,向后亦是甄玉容的院落。
中路前院的大堂已布置好啦,这儿会是拜堂的场所。
供案、红烛、喜字、灯笼、红毯,还有无数有头有脸的宾客。
新郎、新娘亲就位后,由二位男宾引导,行三跪九叩礼,参拜天地、祖爷跟爹娘。
而后女东男西,行夫妇对拜礼。
燕楚楚亦是头一回正式出现于诸人跟前。
作为新郎的娘亲,她妆扮的亦是非常为喜庆。
身上身穿大红刻丝牡丹花儿开通袖袄,靛马面裙子,梳着堕马髻,脑袋上戴着赤金衔珠花钗、赤金顺意簪、赤金珠钗、玛瑙银杏耳环、大红色石榴绢花儿,自她出现以后,颜面上一直噙着笑容。
显而易见对于儿子娶妇,还是非常欣喜的。
虽然大家伙儿惊异于她的年青跟好看,可是寻思到将军年纪亦不大,也便沉静了。
当儿子儿媳跪在自己面前跪拜时,燕楚楚心情复杂地无法言说。
海明娶妇以后,便正式长大成人,有了自个儿的家庭。
要她宽慰的同时,亦有一些莫明的发酸。
不管怎样,她还是为他感到开心的。
待夫妇对拜,送入洞房以后,燕楚楚也到了退场之际。
这儿用不到她来招呼。
日回,燕楚楚才起来没多长,海明就带着甄玉容过来请安进茶了。
甄玉容身上身穿银红绣金对襟褙子,样貌端庄温柔,虽然瞧她极力镇静,却又带着一缕新嫁娘亲的羞臊跟忐忑不安。
俩人先向燕楚楚跪拜致礼问安以后,海明起身,甄玉容依然跪在地下,她还是要向燕楚楚进茶。
她从丫环手头接过茶盘,茶盘上搁着用红枣、干龙眼泡的甜茶,恭恭顺顺地高举过发顶,敬献给燕楚楚,口中说:
“娘亲,请用茶。”
燕楚楚接过轻抿了一口,便搁在一边的木桌上,而后又把自个儿给她预备的礼物,搁在茶盘上,是一对镶金玉镯,口中说:
“期盼你们之后可以互敬互爱,白头到老。”
此时,甄玉容微不可查放了口气儿,说:
“是,儿媳谨记,多谢娘亲教诲。”
燕楚楚点了下头,说:
“起来吧!”
甄玉容谢过以后,才恭顺地站立起来,侍立一边。
除却进茶以外,甄玉容作为一个儿媳,燕楚楚用饭时,她还是要给她安箸、捧汤、布菜。
燕楚楚坐着她站着,燕楚楚吃着她盯着。
说真真的,燕楚楚还真真有些不习惯。
原先想免了她的规矩,海明看得出她的图谋,在她尚没张口时,便说这是新婚第一日,起码也要令儿媳把规矩做全了,向后她如果心痛儿媳,再免了规矩不迟。
甄玉容亦是这个意思。
如果燕楚楚不要她侍候,她反而会不安了。
燕楚楚也只可以作罢。
甄玉容还没用早餐。
依照规矩,除非遇见什么节日,一般不会一块用饭,儿媳基本全都是侍候完婆母以后,再一回自个儿的院落中单独用饭。
因而,燕楚楚用完早膳以后,便打发他们夫妇俩离开了。
燕海明也没啥婚假,依然去处置公务,甄玉容则是回了自个儿的院落。
回来以后,甄玉容也忍耐不住放了口气儿,略微安下心来。
即便她早知道自个儿的婆母不是刻薄之人,可还是忍耐不住担忧。
到底,有一些人对儿媳的态度,跟对旁人是不同的。
就譬如,她就曾经见过许多这般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