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好大的野心好不知羞耻
魏三少的私生活果真干净,并未有妻妾氏,她偷偷开心的同时,亦是要她愈发相信了他是瞿六这个结果。
很遗憾的是,他的身子不大好。
她会一点医术,便自告奋勇,替他治疗。
结果却不容乐观,她全无法子。
好在,畅天圣僧的医术,比之她强的多,她也便不献丑了。
即便这样,魏三少也承她的情,诚挚地想她道谢。
她心头才觉的好过了些许。
魏三少真真是个内心非常温侬之人。
旁人觉的她曾经是俞六安的妾氏,又谋杀亲夫,面上客气,背地中却说啥的全都用,隐约全都在疏漠她,唯有魏三少对她态度温平,自来不必有色眼镜瞧她。
虽然魏三少不像她想象中的瞿六,也和历史中的评价不大相符,可是,历史也并非全都是真相,眼见才为实。
这般的“瞿六”,要她有一些失落遗憾的同时,逐渐也接遭了这般的设定,乃至这般的“瞿六”,要她觉的非常心安。
如果嫁与了他,他铁定会是个好夫君吧!
她一直有意无意地亲昵魏玉润,如果不是这段时候一直恶梦缠身,这真真是她最舒心跟安心的一段日子。
寻思到魏玉润,霍子姗的心情平复了些许,不像适才那样畏怕了。
仅是,醒过来,她就睡不着了,索性叫人侍候自己起床,横竖天也快亮了。
她起来后,用了下清香粥小菜,便在府中乱逛。
她来到这将军府后,亦是算自由,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仅是不允准她插手政务。
她知道对方还不够信任自己,她亦不心急。
她坚信,总有一日,他们会用到自个儿。
仅是,她即便没插手政务,也晓得他们在和朝廷军对峙。
她的回忆中,对这一战,没有分毫印象。
实际上,战事儿那样多,史书不会一一写,即便是写了,也仅是提一几句,而她也未必记的,因此,对此也未搁心头,她只须知道瞿六爷会赢便成。
日薄西山的朝廷军,岂是六爷的对手?
她压根没把朝廷军放眼中。
虽然她早便已发觉实际状况和历史有一些出入,却并不上心,历史即便偏挪,还可以偏挪多少。
只是要她在乎的是燕令和。
直至如今,她还未发觉燕驴儿的下落。
可是,她却晓得,现在扬州一代的霸主,是燕海明。
燕海明?
她蹙起眉角,她对这个名儿,全然没有印象。
她和燕驴儿究竟有啥关系?
他们全都姓燕,并且还全都是一个地方的。
等等,她只晓得他是在淮阳发家的,这燕海明的老家,究竟是哪儿?
先前,她原当是燕海明不是自个儿要找之人,便没有过于留意。
只当是他只是昙花儿一现的人物罢了,迟早会给人取代,没料到,他越发成气候,现在,已算的上是满地霸主了,不可能会给轻巧压制下去。
独独史书上没有记载,这便诡异了。
霍子姗的眉角愈蹙愈紧。
她觉的,自个儿兴许该是好生查一查燕海明这人了。
否则,她心头总是有一些不安。
这般想着,霍子姗已来到了魏玉润的院落。
她实际上有一些不明白,为啥“六爷”作为帅府的主人,会住在这样偏僻的地界。
这儿的环境虽然非常雅致,可却体现不了他现在的地位。
她也只可以把这归于“六爷”的怪癖抑或爱好。
只是才进院落,便发觉了赤衣端着托盘出来,托盘上搁着一个空药碗儿。
显而易见,魏玉润方才吃过药。
“霍太太咋这样早便过来啦?”
赤衣一见着她,便眉头一扬,出言嘲讽道,满面不喜。
一个寡妇,一日到晚,便知道往男人房中钻,还是要不要脸?
更加不要说,还拖累了公子的声誉。
外边的那一些传言,听了就生气。
恨不的堵上旁人的嘴。
公子岂是这个蛇蝎心肝的女子可以玷污的?
霍子姗也非常讨厌这个整日黏在“六爷”身旁的老妇,一把年龄了,还死赖着不走,嘚瑟啥?
“我来探视一下三少。”
霍子姗亦鄙薄地瞅了她一眼,凉凉讲道。
她原先一直叫“六爷”的,觉的更为亲昵些许,很遗憾,魏三少不允准,还说,自个儿不是瞿六,要她别搞错了,她也确实没听见旁人叫他六爷,虽然困惑,却亦不再坚持。
“顺带纠正一下你的称呼,请叫我霍娘子,我现在是单身。”
“单身?呵呵,真真是不害臊。
霍太太,你便是再否认,也掩盖不了作人姬妾的实际状况。”
赤衣嗤笑曰,“我们家公子立马便要去议事儿厅了,可没时间陪着你,霍太太还是识趣点,速速回去吧!别届时,大家伙儿颜面上全都不好看。”
“呵,三少要不要见我,可不是你这个下人讲了下。”
霍子姗听言冷呵一声,反唇相讥说:
“赤衣娘子,我再提示你一下,你无非是个丫环罢了,哪里来的那样大的权利,管你们家主子的事儿?你不觉的自个儿吃饱的撑的,管的太宽了么?哪家下人像你这般不知分寸?要是在我们霍家,早便打一顿板子撵出去了。
下人便的有下人的模样。”
“你……”赤衣给她挤兑地满面通红,气的险些把红药碗扔到她的颜面上,信口雌黄地说:
“我们家的事儿,还用不到你管!”
“你们家的事儿?”
霍子姗满脸嘲搞,“诶唷唷,如今就称开始称‘我们家’了,好大的野心,好不知羞耻!呸,谁乐意管你们家的事儿,便你脸大!还不闪开!”
便在俩人争吵时,只听屋子中有人轻咳几声,随其后一个温平的声响传出——
“发生了啥事儿?”
随后,紧关的门便给打开了。
魏玉润站在门边,安静地盯着俩人。
赤霞则像是铁塔一般站在他身旁,守护着他。
赤霞有一些不耐心烦地扫视了俩人一眼。
显而易见,对于女人争风吃飞醋的戏码,他非常瞧不上眼。
给魏玉润温平却又略带一缕威严的眼睛一扫,赤衣霎时有一些难堪地垂下头去,寻思到自个儿适才的话给公子听见了,颜面上便有一些火烫烫的,恨不的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又寻思到前段时候,公子说要把自个儿嫁出去的事儿,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