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海明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燕楚楚和他对望了片刻,突然鄙薄笑一声说:
“真真是好笑!莫非每个见着你真容的女子,全都要嫁与你?你岂非要娶成千上百个?你娶的过来么?再者说,我也未看见你的……”
话音未落,她便怔住了。
出现于燕楚楚脸前的,不再是付康那张平凡到全无特色的颜面,而是一张俊俏到近乎完美的面庞。
不是那类近乎女气的精美,而是专属于男性的俊俏,极富男人的性感跟魅力。
他身上依然身穿阔大的文士服,身上的气魄不像先前半遮半掩,反倒全然放开,气魄逼人。
一对暗黑幽邃的眼睛,仅是漫不尽心地瞅过来,便要人禁不住战栗。
整个人的感觉,和先前截然不一样。
就仿佛一头凶兽从沉睡中苏醒,浮露出了他的锋锐却又充满血膻的獠牙。
燕楚楚先是给他那张几近完美无缺的颜面,晃的楞了下神,这般出色样貌,便是前一生亦是非常为少见的。
随后他瞳孔一缩,便缓过心神来,浑身上下的细胞,全都好像在叫嚣着危险。
无需置疑,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子,而且恰在恣无忌惮地向她展示他的强悍。
不知道为啥,分明处于一个比较危险的境遇当中,燕楚楚却莫明其妙地记起了存心在心仪的雌性跟前展示自己强猛力量的巨兽,亦抑或是开屏求偶的雄孔雀。
寻思到这儿,燕楚楚的唇角禁不住抽了下。
她在想啥无趣的东西,这全都是啥和什么呀!
莫非给他适才那一些玩笑话给带歪啦?
“夫人如今不是看见了。”
瞿六见着燕楚楚走神,眼中的笑容一闪而过。
对自个儿轻巧把真容爆露在她脸前,他非可没有懊悔,反倒由于她的反应,心头感到一缕小小的雀跃。
这要他觉的自个儿的这一副样貌,亦不是那样一无是处,亦不那样反感厌憎了,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自然,他并不知道,他已给燕楚楚想象成了开屏的孔雀。
他的话,要燕楚楚全然缓过心神来,感觉心口有一些发闷,才知晓自己适才居然屏住了呼吸。
她倒且未有欲盖弥彰地挪开目光,依然盯着他说:
“我便是看见了又怎样?先前那话全都是你讲的,我可没同意。
就是那一些养在闺阁中,教养最严格的大户千金,也未阁下这般的规矩,谁瞧一眼,便要人负责,这不免也太霸道了。
你堂堂一个老爷们儿,何苦这样矫情?人长一张脸,不就是要人看的么?莫非你之后全都不要脸了。”
讲到最终,燕楚楚颜面上亦有一些绷不住,浮露出二分笑容来,仅是这笑意,却带着二分嘲搞。
“并非这样。”
瞿六听言亦不生气,他轻轻垂头看向燕楚楚,表情中透露着二分用心,说:
“我这个规矩,也只针对夫人一人,其它人见了不作数。”
并且,他也仅是临时起意罢了。
燕楚楚眼中闪动过一缕惊异,才要讲话,却听瞿六用他那偏冷且的音色继续说:
“夫人可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便是当成笑话也没关系,你知道知道我是用心的,便可以了。”
燕楚楚听见这儿鄙薄笑一声,此话和没说一样。
便也带了二分用心回复他说:
“好,那我如今便可以分明白白跟你说,你便死啦这一条心吧!我是决对不可能嫁与你的。”
“夫人这是言而无信!”
瞿六忽然讲道,表情也冷下,一缕冰寒抑郁的氛围开始蔓延开来,显而易见,他已有了二分不快,“夫人先前分明讲过,只须看脸便够了。
莫非在下的颜面,不足以要夫人喜欢?还是说,夫人先前只是在骗我!”
燕楚楚一脑门黑线——
他咋阴魂不散呀!
她适才真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想着要试探一下他罢了。
岂知,他不仅当真了,还扯出这样多事儿来。
早知道,她就不这样作了。
燕楚楚深抽一口气儿,才要解释,却不料适才震伤了肺叶,虽然并不重,可这一吸气,心口不大舒畅,陡然就咳起,燕楚楚立马捂住了嘴。
“你没事儿吧?”
瞿六见此状况,反而是有一些心急,赶忙向前抚住了她,想着要替她把把脉。
有一些懊悔自己适才不知轻重了。
可是,拳脚无言,有时真真的身不禁己。
他也未寻思到,她一个纤弱女子,身手居然这样厉害。
倘若他适才不尽全力,也无法子压制住她。
燕楚楚身子一僵,咳嗽也停下,她冷着脸推开了他,说:
“我没事儿,不劳阁下费神。”
瞿六只可以遗憾地收回了自个儿的手掌。
燕楚楚抬首看向他,说:
“你口口声声叫我夫人,自然而然是知道我的身份儿,也该是知道我已有儿子了,因此,我不可能……”
“我知道!”
瞿六口吻淡微地打断了她,颜面上透出二分不以为意,“我知道你有儿子,可那又怎样?他并非你亲生的,不是么?”
仅凭这一点,只想要他知难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燕海明真真是她的亲生儿子,他亦不介怀。
这句话却是戳到了燕楚楚的疼处,她看向瞿六的眼色一刹那锋锐起,变的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的到的讯息,可是,在我心头,海明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最关键之人,我不期望再从你口中听见这般的话,你明白么?”
燕楚楚举步想走,不知记起了啥,她突然又停下,带着二分恶意,笑着对瞿六说:
“还有,你适才说对啦,我先前便是在骗你。
你便是长的再好看,我亦不会喜欢你。”
讲完,便头亦不回的走了。
瞿六站在原处,轻轻狭起眼,目送她离开,直至看见她的身影逐渐消逝,才轻缓收回了目光。
忽的,他的眼色一顿,落到了先前燕楚楚扔掉的花儿枝上。
那几枝桃花儿梨花儿,落到淤泥,给俩人打斗时殃及了池鱼,染上了许多脏泥,便是花儿也残残破破,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