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切以娘为中心
潘太太母女说此话,却是没有留意到一边的甄金珠。
甄金珠虽然已十岁了,可自小古灵精怪,在家里,每个人全都宠爱她,也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潘太太亦不忍心拘着她,对她非常宠爱纵容,因而,即便她已是个半大妈子了,也依然非常调皮可爱,一点亦不像阿姐那样稳重,鬼点子一个接一个的。
听见母亲跟阿姐的话,她眼一转,仿佛记起了啥好主意儿一般,唇角悄摸摸翘起。
她一直不大明白,母亲为啥必定要把阿姐嫁与燕将军。
那个啥燕将军,她也见过,原来便是起先那个色痞。
呵,那个色痞咋可以配的上阿姐呢!阿姐值的更加好之人。
既然阿姐将来的婆母这样不好相处,那索性不要嫁过去了。
必然是燕家逼迫阿姐,她应当想个法子阻挡才可以。
届时,娘亲跟阿姐就不会这样为难了吧!
燕楚楚不知道自个儿的举动,已引起了潘太太母女的留意跟不满。
实际上,她即便知道了,她亦不在乎。
她们管天管地,还可以管到自个儿头上?
倘若,她们必定要多管闲事儿,燕楚楚觉的便有必要从新琢磨一下二家的婚事儿了。
横竖还未定婚,乃至还没正儿八经地提过,仅是心照不宣罢了,所有都还有变数。
只是,要燕楚楚没有寻思到的是,甄家居然自己闹出幺蛾子来啦。
那个闹出事儿来之人,还是甄家的小女儿,甄金珠。
并且,还径直捅到燕令和那儿去了。
朱长寿的部队非常不好应付,看上去仿佛要和他硬扛究竟,燕令和这几日也未咋歇息,看上去很有一些疲累。
而他每日最放松的时刻,便是和娘亲一块用饭谈天时。
唯有在母亲跟前,他才不必绷的那样紧,才可以搁下所有,全然放松下来。
至于甄玉容。
在他才回来时,他确实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她。
到底,自他还是个小卒子时便和了他,俩人同甘共苦这样多年,他对她自然而然是非常有情意的。
她比他早过世十多年,对于自己可以再一回见着她,他自然而然是激动不已。
她病逝时,他还非常伤心,自此以后,便没再立后。
先前,夫妇一体,她是他最信任的女子,有啥话,他也乐意和她说。
可如今过去了那样长时间,他起先的那份激动,早便已逐渐安静下来啦。
对她,他已没了起先那份渴求,反倒随着忙乱的事项而逐渐把她忘在了脑后。
最关键的是,随着他前一生的那份回忆,逐渐淡去,这一世的回忆越发清晰,他的情意自然而然也发生了严重的偏挪。
人到底是要活在当下的。
前一生的事儿,对他而言,便更加像是一场梦。
这一世发生的事儿,才是真真的。
在这类状况下,他心头自然自然可以分辨,谁才是他最关键之人。
不要说甄玉容现在还不是他的妻室,即便她已嫁与了他,情意的天平也未必会偏向她。
傍晚,燕令和从外边回来后,才要进内宅看望燕楚楚,便给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女孩子给拦住了。
将军府之人,大都认识这一个甄副将军的掌上明珠,也明白她阿姐非常有可能就是将来的将军夫人,看她来找将军,也并不阻拦。
因此甄金珠顺利地见着了燕令和。
见着她,燕令和眉角微蹙。
他对甄金珠自然而然是不陌生的。
前一生,她不仅是他的小姨子,还是他的妃妾,给他生了好几个子女。
燕令和不是没宠爱过她,可非常快便抛在了脑后。
他对她的情意,也远远不及甄玉容。
再咋说,那亦是前一生的事儿了。
他对脸前这个还未长大的小娘子,可没啥心思。
就也不咋理会,只凉凉地盯着她。
甄金珠原先气魄凶猛而来,可是一见着燕令和的冷脸,她的怒火刹那间就变作了畏怕。
一张怒火冲冲的小脸蛋儿,霎时便白了。
她长这样大,还没人敢给她面色看呢,谁见了她不是捧着她,宠爱着她。
心头莫明地觉的委曲,眼中也聚起了水汽,整个人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爱,便好像是那无助的小动物一般。
即便这样,燕令和也没一点怜悯之心,威严而又淡漠地问说:
“你有事儿?”
他还是要急切着去见母亲呢!
原本和娘亲相处的时间就不多,她还这样没眼色儿地阻拦着自个儿。
只是,他亦是算作是了解甄金珠的脾性,才未有一开始就斥退她,算作是给了她一点颜面。
可是这般的颜面,对甄金珠而言,便已是非常大的委曲了。
见着甄金珠不讲话,燕令和有些不耐心烦了,转脸便要走。
他可没心情去哄女人。
甄金珠见他要走,心头一刹那就慌了,居然把自个儿在心头对他的称呼给叫出——
“你这个色痞,给我站住!”
“你说啥?”
燕令和听言,步子一刹那停下,好像给冒犯了尊严的帝皇一般,狭起眼看向甄金珠,一直给他存心压制着的威势,刹那间释放出,兜头向甄金珠压去。
吓的甄金珠禁不住退后了两步,双膝一软,瘫倒在地,满面惊诧地看着他。
燕令和轻轻一笑:
“没啥,便是随口问一下。”
燕楚楚才不信他没头没脑地问自己这个,先前他可没想着要问,莫非他怕娶妇以后,自个儿为难他媳妇儿?
寻思到这儿,她觉的还是要说明白为妙,便半用心半说笑地说:
“你应当不会是怕我不爱她,向后给她小鞋穿吧!莫非在你眼中,娘亲就是那类尖酸刻薄,喜欢磋磨儿媳之人?”
儿子那样重视甄玉容,要她这个做娘亲的,也觉的有那样一丁点吃味——
好容易养大的小孩儿,这样轻巧便给人给叼走了。
这还未进门呢,便这样护着,向后咋的啦?
燕令和搁下筷子,有一些无可奈何说:
“娘亲你寻思到哪里去了,我咋可能会那样想。”
顶好这样!燕楚楚心头轻呵一声。
要真像她先前揣摩的那样,她才会堵心呢!
“我便是担忧,亦是担忧娘亲。
儿子娶媳妇儿,是为娶来孝敬你的,如果你不爱,我娶她做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