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不做二不休
话未讲完,便给燕楚楚一脚踢到腿弯,噗通一下跪在她跟前,痛的他龇牙唻嘴的,可更加多的却是羞耻,忿怒而又骇惧地说:
“你……你这个没法无天的女匪……”
“住口!说!究竟是哪位要你抓我的?是那个姜慧女,还是啥狗屁大总管?”
燕楚楚面色阴郁地讲道。
此刻,外边忽然记起了非常大的响动,还有叫打叫杀声,听起来非常杂冗,并且许多人的走路声往这边接近。
朱县丞当是有人来救自己,脸面上一喜,立马叫说:
“来人,有刺客,快救本座……呃……”
很遗憾,话未讲完,心口便给开了一个洞窟,朱县丞瞠大眼无法相信地的倒下。
燕楚楚慢条斯理地收回三堎军刺,说:
“你便是不说我也晓得。”
“你……大总管……不会放过你……”朱县丞吐着血讲出最终一句,便断了气,死不瞑目。
杀掉县官,燕楚楚亦不敢多做停留,赶忙转脸离开。
她打算先悄摸一下回去瞧瞧,等安顿好啦海明跟庄家耕一家,便去趟帝都,把大总管给宰了,其它的之后再者说。
燕楚楚才离开一会子,这儿便有人闯进,豁然就是在县府外的那一些起义大军,为首的恰是那名首领,见着已死去的朱县丞,大家伙儿均是一愣。
“首领……这……”
那首领非常快缓过心神来,说:
“县官这是遭到了天谴,看上去连上苍都站在我们这边。
把这个女人也杀掉,把食粮跟金银都运走,再放把火烧了县署,快!”
“是!”
燕楚楚对此一无所知,此刻,她已逃出了县署,却发觉外边早便已乱作一团。
县府中多了非常多手拿武器的“农民”,有的在巡查警戒,看见可疑之人便抓起来,有一些人则守着大车,车上搁着一袋袋食粮,还有人在继续向上搬运。
而街道上却瞧不到半个官差,处处弥散着一缕慌张的氛围。
好在,这一些人没有见人便杀,见东西便抢,看上去很有一些纪律。
县府的平头百姓们虽然表情惶惶,却并未有过于畏怕。
县府中乱作一团,燕楚楚却是不忧反喜,浑水才好摸鱼呀!
她机警地避开巡视人群,一路走至了城门边。
毫不意外地发觉,县府守城门的人也已换了人,不再是县署的官差,而是一些身着粗布衣服,却拿着武器的“农民”,并且只许人进,不准人出。
显而易见,县府该是给人给攻占了。
寻思到这儿,燕楚楚也禁不住放了口气儿,县府都破了,谁还可以留意到她搞出来的这一点响动?
她忽然记起了牢中的畅天圣僧,亦不知到这事儿和他有没有关系。
只是燕楚楚也未时间多想了,此事儿不脱身还等何时?她急速收敛心神,亦不走城门儿,而是径直借助器具翻城墙出去了。
出了县府,燕楚楚便找寻了一个隐蔽处,入了系统空间,急速洗了个澡,吃了下饭食,又换了一套半旧的粗布裙子裾,好像一般的乡下妇女一般,在头上包了一块蓝布包巾,脸面上的肌肤略微抹黑了些许,手心上挎了个小筐子,出了系统空间,快步向小燕村走去。
即便是这般,一路之上,她也躲躲避闪的,远远见着人以后就躲起来,实在避不开,便用衣袖盖住脸面——
这类作法非常正常,总有害臊的妇女不肯抛投露脸的。
燕楚楚走的非常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小燕村,而后瞥见人少时,悄无音息地回了家。
家里的正门跟后门都关的紧狠的,而不是在外边锁着,显而易见家中是有人的,燕楚楚也没敲门儿,径直跃墙而过。
“谁?”
听见响动,庄家耕跟杭氏急速从石屋中走出,手中还拿着棒子,满脸地惊诧跟慌张。
他们没有去后边住着,而是住在了前院他们住过的石屋中,连睡觉全都不敢睡死啦,一点风吹草动,便要他们如临大敌,唯恐有人来啦把宅门给抢走。
因此,虽然燕楚楚的响动并不大,他们却听见了。
燕楚楚见着他们,赶忙走向前说:”不要慌,是我!”
“谢天谢地,夫人,你可算作是回来啦。”
杭姨听出了燕楚楚的声响,霎时长舒了一口气儿,她拍了下心口,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气力一般,往地下滑去。
庄家耕眼亦有一些发涩,他一边眼疾手快地抚住自个儿的老婆,一边开心地说:
“太太,你回来便好啦,你不在,我们便跟没了主心骨一般,做甚都未底。”
燕楚楚含笑说:
“已没事儿了。
对啦,我先前不是要你们带海明找个地方躲起来么?你们咋还留在这儿?海明跟庄传宝人呢?”
燕楚楚一边说,一边往正堂中瞧了瞧,照说,海明早应当听见响动了,兴高采烈地迎出来啦。
“少爷他……”庄家耕却是面露难色,满脸惭愧。
燕楚楚见此状况,心头升起一缕不好的预感,笑容微收,问说:
“咋啦?”
庄家耕却忽然扯着杭氏一块跪下,羞臊地对燕楚楚说:
“太太,全都是我不好,没有看住海明少爷。
夫人给抓走以后,少爷担忧夫人安危,便带着庄传宝出门找魏元帅搬救兵去了……”
燕楚楚听见这儿就是一惊,心头又是担忧,又是感动,嘴巴上却生气地抱怨说:
“这小孩儿,咋这样不听话!我不是告诉过他我不会有事儿么,他非要向外跑,如今外边那样乱,他们俩小孩儿,如果出了事儿咋办?”
燕楚楚愈说愈是心急,乃至有一些失去了她一惯的沉静,眉角紧狠蹙起。
看见庄家耕夫妻还满面内疚地在地下跪着,她才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说:
“好啦,你们先起来!这亦不怪你们。
海明决心的事儿,你们便是想拦都挡不住。”
庄家耕夫妻这才站起,仅是脸面上依然带着二分不安,俩人对望一眼,杭氏担心地问说:
“太太,如今应当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