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听见一阵呼唤声,那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叶新仔细一听,居然是在呼唤他的名字,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
他又一次睁开了眼,眼前是医馆的门厅,他此时正在一张躺椅上,身边摆着许多铃铛和蜡烛,许昆正坐在他旁边,呼喊着他的名字。
见他醒来,许昆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说道:“你被脏东西入了梦,若不是我叫醒,轻则睡上三天三夜,重则小命不保。”
“大师,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们还得去取一次信物吗?”
许昆摇了摇头,说:“同样的方法,没法再用第二次。”
“那怎么办。”叶新着急了。
“看你的情况,似乎比之前还严重了,现在不得贸然入宅。”许昆取下铃铛,熄灭蜡烛,又说道:“出了晋城,你的情况会好一些,我会让江衡带你出去一趟,等到了合适的时间,我再通知你们回来。”
见还要时间,叶新不由得担心了起来,“那我这不能吃、不能睡的情况该怎么办?”
许昆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放到叶新眼前,说道:“不用担心,你只要每日服一次这种药丸,就能和正常人一样。”
“这药不是有副作用吗?”
“没事,短期服用也只会引起食欲下降、体重减轻等轻微症状。”
一听这话,叶新就知道自己被江衡这人给骗了,等于这三天白白给人看了笑话,气也没处撒仇也没处报,毕竟接下来还是江衡陪着自己,再有怨气也要咬碎牙齿往自己独自里吞。
在收拾好行李之后,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车站,路上经过花店,林可欣把一本画册交到了江衡手里。
“这画册送你一复印本,我想你父亲应该有兴趣的。”
同她道别之后,两人前往车站搭上了最早的一班去a市的车。
在车上,叶新想起那个奇怪的梦,便和江衡分享:“我梦到尚家以前的样子了。”
江衡放下书,看向叶新,表示对他说的话题很感兴趣。
“我看见了一个名字,尚倾云,你说这是不是尚家千金的名字。”叶新在手心里写出这三个字给江衡看。
“尚家有二女,都是倾字辈的,就是不清楚是尚小姐还是尚二小姐。”
“我看那房间,有一台留声机,与我在宅子里见过的一模一样,不知道这种留声机在当时是不是很常见的那一种。”叶新又说道:“还有,房间梳妆台上的旗袍,我好像在尚小姐房间的墙壁上见过。”
“那尚倾云,应该就是尚小姐了。”
江衡又把书拿了起来,叶新见他皱着眉头,就知道他又在思考,于是也没打扰,自己一个人看向窗外的风景,车程足足有五个小时,不一会儿他就又沉沉睡去。
a市和晋城不同,是一个新新城市,见不到晋城那种十步一田,百步一村的景象,这里的高楼像是要戳破天一样,即使是晚上,也是灯火通明人流攒动。
车站离他们的目的地还很远,于是两人就打算住一晚旅店,明天一早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填饱肚子后,叶新把行李收了收,就急不可耐地想出去逛一逛,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城市,就当出来旅游了。
江衡不想出门,叶新只能自己下楼去逛a市的夜市。
明明已经是晚上十点,在夜市的街道上,人还是多得快把叶新淹没,在夜市里,最不缺的是吃的,食欲不振这种副作用与他平时硕大无比的胃口来比,完全不算什么,他不仅买了一堆吃食,还打包走了一大堆。
a市的美女帅哥也多,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不缺颜值亮眼的男人女人,看得叶新眼睛发直。
期间还有人来找他搭讪,是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穿着一条黑色修身及膝裙,上来便要加他的微信,叶新一打开手机,就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于是他在美女的手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突然间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和江衡留电话,要是遇到了危险,甚至都没办法通知他。
等回到了酒店,他便问江衡联系方式,江衡起初并没给他,要求他有事烧符纸通知就可以。
果然是道士,和人沟通的方式确实不一样。
没过多久江衡又丢来一张纸条,上面是他的手机号码,并且来了一句:“这些符比话费贵多了,还是电话联系吧。”
叶新差点被他逗乐,打开手机把号码保存到了手机里,并将联系人姓名改成了江道士。
到了晚上睡觉时,为了节省开支,江衡躺在了沙发上,而叶新睡在了床上。
其实叶新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在他家,江衡在沙发上待了三天,现在睡这儿还是让人睡沙发,有点不太厚道。
于是他问道:“你要不要和我换一换,我睡沙发,你睡床。”
“不用了。”
拒绝得很干脆,叶新也无话可接,虽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想起他坑得自己那三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经历,心里的愧疚便烟消云散。
早上,叶新醒来已经是九点整,一起来却没发现江衡的踪迹。
他收拾好了自己后,见江衡还没回来,想起来昨天自己留了他的号码,便打了过去。
“喂江衡,我,叶新,你大早上去哪儿了。”
“我有点事,先走了,待会给你发个地址,你直接过来就行。”
说完,江衡就把电话给挂了。叶新看了一眼手机,看见他通过短信传来的地址信息,看来,后面有空还是有必要加个微信的。
他下了楼,打上的士,根据江衡给的地址,坐了快两个小时的出租车才到达目的地。
这地方司机也没来过,他愣是足足加了一半的钱人家才肯把他载来。
这几天没工作,钱包还一直往外流油,他接下来要克扣自己的伙食,不然还不用等被恶鬼折磨死,自己就先饿死了。
他一下车,便有两个人走到他跟前,一人过来接过他的行李,另外一个人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仿佛他是一个远道而来尊贵的客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