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暴君强势入骨的情愫
易筠卿强自镇定:“是不是四皇子与玉贵妃命令你前来杀我灭口!”
“他们好狠的心啊!”
黑衣人举着长剑的手微顿,须臾,他眼中的杀意更加浓重。
他冰冷地嘲讽道:“易二公子在临死前也做了一回明白人,只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易二公子您死得实在不冤。”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长剑落下,势如破竹。
易筠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眼中尽是无穷无尽的悔恨,是他贪恋钱财,受人收买,污蔑与他无冤无仇的宋兮兮。
报应不爽啊,他死有余辜!
嘎——
飞镖刺穿头颅骨的声音响起,刺耳极了。
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的眼珠子因极致的疼痛睁得圆圆的。
他往他的后脑勺摸了一把,摊手一看,全是鲜红的血液。
砰一声,黑衣人倒落在地上,断了气。
易筠卿呆愣地望着突然暴毙的黑衣人,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良久,他大喜过望,几乎是要哭出声了。
他竟然还活着!
不远处,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一步步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影轮廓挺拔颀长,腰身线条明晰,双腿修长有力,引人无限遐想。
他的眉骨阴沉,黑漆漆的眸子氤氲着令人心惊的暴戾煞气。
夜风毕恭毕敬地跟在容璟的身后。
易筠卿抬眼望见容璟,他神色困惑,如今已是夜半,为何六皇子会出现在此处?
不过他来不及想这么多,他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微臣感谢六殿下的救命之恩,微臣日后定会以六殿下马首是瞻。”
“微臣那日有幸在狩猎场中见识六殿下的无双风华,实在佩服。”
容璟居高临下地望着易筠卿,骨子里诡谲的野兽在肆意叫嚣着。
是这个人污蔑宋兮兮主动勾引旁的男子,诋毁她的清白。
他的眸光尽是阴沉沉的贪欲,她是他的。她的发丝,她的肌肤,她身上的香软气息,都要为他深深地占有着。
旁人一句话,一个眸光,都不能染指他的宋兮兮!
夜风像是看傻子一样望着易筠卿,这个小人往安乐郡主的身上泼脏水。
殿下性情最是暴戾,对安乐郡主的占有欲浓重到近乎变态的程度,怎么可能轻易饶过他?
留着他的狗命,不过是为了在他死之前狠狠折磨一番。
容璟的眸色声音携裹着彻骨的冷意:“夜风,挑断他的手脚筋骨。”
易筠卿的神色大变,他不解地望着容璟,声音发颤:“六皇子,您不是救下了微臣,为何又要挑断微臣手脚的筋骨?”
夜风眼中冷漠,他举着软剑逼向易筠卿,刀起刀落,血色喷薄而出。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易筠卿的四肢鲜血喷涌,他疼痛得脸色惨白得像是一张纸似的。
他惊恐地望着容璟,控诉道:“六殿下,微臣与您无冤无仇,为何您要如此残忍对待微臣?”
容璟薄凉的唇尖嗜血地勾起,是这个人的舌头在散播谣言。
他的声音嘶哑:“割掉他的舌头。”
易筠卿浑身冒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他瑟瑟发抖,容璟根本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是来将他折磨致死的魔鬼!
他想逃,他的手手脚脚却被挑断筋骨,根本无法逃脱。
夜风的软剑流淌着血滴,他步步朝着易筠卿逼近。
易筠卿痛哭流涕,他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哀求着:“六殿下,就算您要微臣死,也让微臣死得明明白白!”
容璟眉色残忍,面无表情地望着易筠卿。
夜风冷冷嗤笑:“如今知道害怕了,陷害安乐郡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如此凄惨下场?”
易筠卿如遭雷劈一般,他望着丰神俊朗的容璟。六殿下竟是心仪安乐郡主,且是情根深种。
故此六殿下要肆意虐杀他。
他悔得心里在滴血,宋兮兮是宋国公府的娇女,父兄疼惜,皇后宠爱,他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竟然被玉贵妃收买呢?
“六殿下,求求您放过微臣,是玉贵妃重金收买微臣污蔑安乐郡主。”
“微臣可以指正玉贵妃收买微臣,还安乐郡主一个清白。”
夜风不屑冷笑:“你可有证据证明被玉贵妃收买了?”
易筠卿脸色僵硬,是啊,他根本没有证据,一直都是玉贵妃命人传话,没有留下任何书信,就连赏赐给他的银两,都是他到银庄取的。
夜风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他的软剑刺破易筠卿的口中,软剑旋转抽离,带出一条温热的舌头。
易筠卿痛得面目狰狞,他的口中布满了鲜血。
他的眼中尽是怖惧之意,求生的本能令他想继续出声求饶,只可惜,舌头已断,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一刻钟后,他硬生生地晕了过去。
夜风皱了皱眉,他踢了一脚晕死过去的易筠卿。啧,真不禁玩。
他对着容璟毕恭毕敬道:“殿下,他晕过去了。”
容璟转过身,英俊薄凉的骨相隐没在暗影当中,唯独那双侵蚀着执狂飓风的黑眸清晰可辨。
他的声音与无边夜色融入一体,浸染着血意:“解决他。”
……
夜色撩人。
月光盈盈洒落在枝蔓上,微风轻轻摇曳,美不胜收。
蘅芜苑内。
宋兮兮娇娇软软地躺在榻上,她的发丝随着轻风撩面,肌肤细腻如脂,眼睫毛轻轻颤抖,如同翩翩欲飞的蝴蝶,勾人心怀。
被褥堪堪遮掩住她曼妙的身姿,裸露着莹彻无瑕的肩膀,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只能咬上一口,便能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镂空的花窗外,一个高大的男子纵身一跃,走了进来。
容璟的五官深刻如刀,眉高眼深之下,尽是炙烫幽烈的思慕。
他走到床榻上,凝望着宋兮兮香娇玉嫩的粉面。
半晌,容璟将他的玄衣脱落,只剩下里衣,他的肌肉线条完美分明,喷洒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荷尔蒙气息。
他再将靴子脱下,驾轻熟路地覆上床榻上,将宋兮兮揽入他宽厚温热的臂弯。
薄凉的唇尖沿着她的耳垂摩挲着,声音强势入骨,融入了浓郁的缱绻。
“宋兮兮,敢欺负你的人,都得死。”
“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