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容璟在撩拨她
“是谁!”夜风眼眸泛起杀意,运起功。
宋兮兮从山石背后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含水的眸子望向了容璟,倾身行了一个礼:“殿下。”
随即,她对着夜风轻轻一笑。
美人儿的脸庞香娇玉嫩,艳阳凝照在她的发丝上,不施粉黛,已是倾城。
夜风当即闹了一个大红脸,从前他认定宋兮兮是个嚣张跋扈的恶女,多次在殿下面前诋毁她。
如今与她打了一个照面,她也不似传闻中一般的恶毒无礼。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容璟眸子一戾,他阴沉沉地望着夜风可疑的红晕,心里的占有欲在肆意作祟。
他声音含着彻骨的冷意:“退下。”
夜风脚底冒起了一股寒意,他在容璟的死亡凝视下瑟瑟发抖。
殿下对宋兮兮的占有欲简直是已经浓重到近乎变态的程度。
天地良心,他对她根本没有一丝觊觎之意啊,殿下竟然用这种骇人的目光望着他!
他恭敬道:“是,殿下。”
话音一落,夜风一溜烟跑了,生怕容璟寻他的麻烦。
容璟淡淡地收回了视线,黑漆漆的眸子凝视着宋兮兮。
宋兮兮的身子拢在容璟的长衣上,她的身量在京城贵女当中不算低,可无奈他的衣衫太长,衬得她娇娇软软,招人欺负。
她的目光停驻在他遒劲的手臂上,昨日尚且还伤口狰狞,不过是一日的时辰,看起来好上了许多。
“殿下,臣女把衣衫还您。”宋兮兮低声道。
容璟的眼眸暗了暗,他喉咙滚动着,溢出了嘶哑的嗓音:“嗯。”
他负手而立,似乎在等待着宋兮兮穿衣。
宋兮兮将容璟的长衣,她见他如斯动作,咬了咬唇。
暴君这厮,又把她当宫女使坏了。
她走了过去,近距离的接触,他充斥着极致荷尔蒙的身姿愈发明晰。
男子颈长体修,宽肩窄臀,腰身的线条遒劲有力,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沉沉滚滚地散开去。
宋兮兮心尖尖酥麻,像是被蚂蚁啃咬一般,蔓延着一股灼热。
她小心翼翼地避免与他的身体接触,免得她禁受不住男色的诱惑。
可他生得实在高,她踮起脚尖替他穿衣,时不时撞到他硬邦邦的后背上。
容璟的眼眸渐渐氤氲着炙烫幽烈的的飓风,深得噬人。
他舔了舔唇角,她又在故意逼他失控,又在不怀好意地使坏,欲擒故纵,若即若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兮兮终于为容璟穿好了衣衫。
她捏紧了衣角,娇音萦萦:“殿下,好了。”
衣物还残留着女子香软的香气,钻入容璟的鼻尖,渗入他的骨髓当中。
像是温香软玉纳入他宽厚有力的身躯之中,在缱绻地缠绵着。
他心底诡谲的念想又在生起,想,将她禁锢在只有他与她的地方,任他抚摸,任他逗弄,任他将她全身心占有。
“昨日夜里我抱着你,睡得可好?”容璟转向了宋兮兮,高大的身躯笼罩了一大片暗影。
宋兮兮心脏漏了半拍,耳根子发烫。
如果不是知道容璟性情冷清禁欲,不近女色,她几乎都要以为,他在暗戳戳地撩拨她。
她结结巴巴道:“尚,尚可。”
容璟眸光死死地盯着宋兮兮沾染了红晕的耳朵,呼吸微重,肌理分明的胸膛在发颤着。
他的舌尖轻舔着薄唇,猝不及防地,修长的大手将宋兮兮不堪一握的腰肢儿掐住,纵身一跃,朝着山洞外飞去。
宋兮兮一惊,下意识地抱紧容璟的劲腰,她颤着声音问道:“殿下,我们这是要回去狩猎场了?”
容璟眸光一寸寸地侵蚀着宋兮兮娇嫩的肌肤,他点了点头。
他敛下眼眸,浓密纤直的眼睫毛遮掩着眸底沸涌的乖戾。
终将有一天,她只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乖乖地桎梏在他的身边。
……
狩猎场行宫外。
锦和帝落在最上处的龙座,明黄色的龙袍随着风飞扬,威压逼人。
皇家春猎为期三日,击杀猎物最多者为桂冠,皇上会大肆封赏。
此刻,侍卫在清点着诸位皇子与文武百官在第一日击杀的猎物。
几刻钟后。
侍卫走近锦和帝,恭敬地低语几句。
锦和帝微微颔首。
侍卫拔高了声音,道:“第一日狩猎胜出者,为四皇子!”
容长渊骑在骏马上,一身白衣翩然,眉眼清润如玉,可谁能想到,他竟也是善于骑术之人。
锦和帝在龙座上,鹰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容长渊。
他声音发沉:“不错。”
容长渊闻言,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洋洋自得之意,态度反而愈发谦和。
他恭敬道:“儿臣谢过父皇。”
文武百官眼眸一变,皇上性情向来苛刻,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称赞四皇子,是不是证明皇上属意的太子人选便是四皇子?
他们纷纷恭维道:“四皇子,实在是晓勇,臣等自愧不如。”
“四皇子意义风发,臣佩服!”
容长渊听到一众臣子的巴结,面上依旧是玉树兰芝的模样,道:“诸位谬赞。”
实则,心底已是喜不自胜。宋兮兮那个贱人竟然不识好歹,背叛了她,选择最是落魄的容璟,故此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他想起宋兮兮的死,心中的倨傲消散了不少。
半晌,容长渊的眼中慢慢淬上了冰冷,残忍又无情。
不过是已经死去的女子,根本无须挂齿!
他望向了在女眷中格外冰清玉洁的蒋映月,像是在麻痹自己,又好似在说服自己。
只有映月,京城的第一才女,才会是将来与他并肩的皇后。
蒋映月与容长渊对视了一眼,脸色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头。
她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四皇子到底是心仪她的,宋兮兮再貌美又如何,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可笑至极!
一旁的容晟冥眼中喷射着妒忌的怒火,皇后无所出,他作为宫中的大皇子,本应被立为太子。
可偏偏父皇最是器重容长渊,让他嫉恨不已。
他阴狠地咬着牙,一言不发。
忽然,号叫声响起,声声催急,第二日的狩猎时辰又到了。
容长渊纵马风流,率先踏入了狩猎场。
骤然,骏马嘶鸣,发狂地横冲直撞。
他的脸色大变,想要抓住缰绳,却被骏马甩落在地上。
身后的贵族子弟眼睁睁地看着骏马高高地抬起马蹄,重重地朝着容长渊踩踏而去。
“啊——”
他的脸庞因极致的疼痛而彻底扭曲,他额头不断冒着冷汗。
双手的骨头,竟是被马蹄硬生生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