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暴君不经意的温柔,慢慢让人溺毙
女子滑腻如酥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那股馨香愈发清晰,幽幽地袭来。
宋兮兮的眼眸慌乱地望着容璟,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着。
饶是她知道暴君对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之心,但此时此景,实在是萦绕着不可言喻的缱绻气息。
他上衣未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在上下起伏着,腰身遒劲束缚,周身充斥着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她的衣衫,脱落在肩膀下。
“殿下?”
待容璟意识到他竟然“色欲昏心”去撩开宋兮兮的罗衣,他黑漆漆的眸子席卷着浓郁炙热的情愫。
半晌,他理直气壮地想道:本就是宋兮兮来主动来招惹他,那就要承受他的欺负与逗弄。她身体的每一寸部分,都是属于他的。
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在用力地滚动着,哑着声音道:“你受伤了,上药。”
宋兮兮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不知道心里头是什么滋味。
暴君可是有心上人的男子,他怎么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娇娇软软道:“臣女谢过殿下的好意,臣女的伤,不打紧。”
容璟眉骨一戾,她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摁住了宋兮兮的肩膀,声音发沉:“别动。”
宋兮兮身体微微一颤,不懂暴君为何突然阴沉起来。
她还想说话,容璟骨节分明的大手已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中的膏药,指尖刮了一层透明的膏药,抹在她肩膀的伤口。
男子的指腹滚烫,摩挲过她娇嫩的肌肤,激荡起一股隐秘的痉挛感。
宋兮兮心尖尖一酥,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般,让她的呼吸微微短促。
前生今世,她从来都没有与任何男子这般亲近过。
容璟的眼底慢慢地氤氲起一片血影,他死死地盯着宋兮兮光洁如玉的肩膀,指腹抚摸在她的肌肤上,香软可欺,让人爱不释手。
他心口一热,骨子里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在肆意作祟着,想,将她的肌肤侵蚀,吞噬,咀嚼。
宋兮兮根本没有发觉容璟的心猿意马,肩膀上的滚滚热度,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传递至她的大脑,晕晕沉沉的。
她悄咪咪地捏住衣角,暗暗道:暴君只是好心替她上药,她这是想什么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璟嘶哑了几个度的声音响起:“好了。”
宋兮兮的耳垂早已染上绯红的醉酡色,她悄然地掐了一把肌肤,拂去不应有的心思。
她娇声娇气道:“谢殿下。”
容璟居高临下地望着宋兮兮秾丽的容颜,她的眼眸含着盈盈秋水,鼻子挺秀,唇色诱人。
脖颈脆弱由可怜,仿佛轻轻一折,就要折断。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再往下,一片好春光,美好得让人热血沸腾。
容璟呼吸一热,仿佛噬了毒一般,又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摁住他的喉咙,直至冒烟,失火。
“穿上。”他将玄色长衣递给宋兮兮。
宋兮兮不肯接过容璟的长衣,他受伤那么重,怎可再受凉?
她摇头拒绝:“殿下……”
容璟上前,沉默地将玄衣披在宋兮兮的身上。
他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无妨。”
言毕,他转身朝着洞口外走去。
徒留宋兮兮在原地,玄色长衣还带着他的温热气息,彻底将她缠裹着。
她望着容璟挺拔如玉的身影,愣住了,脑海中唯有一个想法。
暴君不经意的温柔,让人慢慢溺毙。
容璟走出洞口外,敛着目,遮掩住里头汹涌的阴戾飓风。
冷风吹过,吹不散他心口的燥热,反而愈演愈烈,就快要喷涌而出。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他为她抹药的时候,他对宋兮兮起了卑劣不堪,甚至是称得上是龌龊的欲念。
……
与此同时。
狩猎场中。
容长渊一身白衣胜雪,兰芝玉树,任谁看到他,都要称赞一句四皇子风度翩翩。
黑衣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恭敬道:“四殿下,安乐郡主与六皇子已然坠崖,他们定是尸骨无存。”
容长渊的脸色一变,心底骤然一空,宋兮兮死了!
他的眼眸淬上了冰冷,道:“放肆!本殿只是命你们放凶兽毁掉宋兮兮的容貌,你们竟敢忤逆本殿的命令,杀了她!”
黑衣人脚底冒起一股凉意,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殿下竟然会是这种反应?殿下不是恨毒了宋兮兮,为何听到她死了,会是如此在意?
他们颤着声音道:“卑职本是放出凶兽袭击安乐郡主,就快要得手了。谁知道六皇子突然杀出来,救下了她。”
“六皇子在皇宫中看似最不起眼,可他的剑法如神,他杀死了我们兄弟数十人,如若不是他带着安乐郡主,卑职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又是容璟!容长渊的眼眸泛起阴毒的杀机,他不禁冷笑连连。
他怎么就忘了,宋兮兮不过是生性下贱的娼妇,上一刻与他决绝,下一刻便背叛了他,与容璟勾搭成奸。
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他们死有余辜!
可容璟的马被投上毒药,应是被发狂的马踩踏而死,为何会去打救宋兮兮那个贱人?
容长渊温润的眸子望向了魏初,眼眸中却没有一点温度:“你们下去领赏,魏世子留下。”
黑衣人大喜过望,谢恩道:“卑职谢过殿下,卑职告退。”
待黑衣人退下,容长渊目光冰冷地盯着魏初,声音压抑着怒火:“魏世子,你告诉本殿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初目光沉稳,他早有预料,他不卑不亢道:“是微臣将毒药换成无毒的药水,亦是微臣告知六皇子安乐郡主有危险。”
容长渊眉心一跳,怒不可遏的杀意在心底蔓延着。
宋兮兮那个贱人背叛了他,就连作为他心腹的魏初,也敢背叛他?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魏初,你告诉本殿,你是不是心仪安乐郡主?”
魏初神色不改,道:“微臣对安乐郡主绝无男女之情。宋国公府曾对微臣有恩,臣不能看着她去死。”
“六皇子与微臣素来无怨,微臣不能对他下毒药。”
好一个信守诺言,不伤无辜之人的魏世子,好一个为了宋国公府敢忤逆本殿的魏初!
容长渊笑意阴森,逼迫道:“那本殿呢?魏世子,你可别忘了你宣平侯府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本殿手中。”
魏初跪在地上,但声音还是不急不缓,气度不减:“微臣愿一力承受过错,殿下要杀要剐,微臣毫无怨言。”
容长渊目光无情地望着魏初,好似不过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声音平静,却让人毛骨悚然:“安乐郡主身后的宋国公府权势滔天,六皇子再不受宠,也是父皇的亲儿。他们突然死去,父皇与宋国公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你一力承担。”
魏初明了,四殿下是要他承担刺杀六皇子与安乐郡主的这弥天死罪。
他点了点头:“是,殿下。”
容长渊一改方才的阴狠神色,他声音和煦:“魏世子,本殿知道你的为人秉性,但成大事者,不必顾忌私情。你若想活命,那大可将今日的事情清理得干干净净。你只要将刺客杀光,死无对证,就不会留下把柄。”
“你退下好好想想。”
若是被旁人看到这一幕,定是心惊胆战。素有温良贤名的四殿下,竟是如此狠绝,为了不留把柄,要杀光为他卖命的属下。
魏初不语,他躬身作揖,缓缓退下。
他的青衣随风飞扬,视死如归,不屈不挠。
容长渊一个人站立着,白衣翩然。
他心底的怒火慢慢平歇,取而代替的一股不适,甚至有一丝微痛。宋兮兮就这样死了?从前一直痴缠他的女子,他从前最是厌恶的她,就这样消逝在他的生命中。
良久,容长渊眼中的不舍化作一片残忍,他纵身一跃上马背,扬鞭催马。
不识好歹的贱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