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对暴君投怀入抱
晚风缠绵悱恻,温柔地拂过,撩起了宋兮兮的发丝。
她的睡靥香甜,娇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似在勾人采撷,一吻芳泽。
又在故作无辜地撩拨他,在逼他失控。
容璟抱着宋兮兮,肌肉紧致的胸膛在颤抖着,散发着一阵滚滚的热度。
他黑眸激荡起蚀骨的掌控欲,沉沉地注视着怀中的她。
诡谲又邪祟的念想,渐渐在燃起,愈发浓郁。
想,将她拢在手掌心,想,将她的身心肆意占有,她的眼中全是他。
容璟眸光恶劣,骨节修长的大手覆在她恰似花拂柳的腰肢儿上,用力拢紧,仿佛要融入他的骨血当中。
女子轻轻地蹙着眉,在睡梦中呢喃:“不要欺负我。”
容璟的手动作一顿,他死死地盯着宋兮兮的粉面,她贝齿咬住唇瓣,额头沾染着香汗。
她本就怕疼之人,被他用力箍住细腰,疼得眼尾含着泪珠。
他俯下身,薄凉的唇尖沿着她的耳廓亲吻,摩挲,哑着声音道:“宋兮兮,不想被欺负,那就乖一点。”
半晌,容璟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梅故居。
灯光摇曳,落在容璟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他手中拿着今日宋兮兮所画的画像。
画中的男子与他不是十分相像,却有七八分相似。眉眼描绘得甚好,足以说明作画之人将他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
但她却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撩拨他,又想逃离。
他禁闭着眼眸,浓密纤直的眼睫毛在眼睑形成了一片深邃的扇影。
心口的炙烫,越来越幽烈,直至,快要喷涌而出。
缓缓地,容璟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躁动的血色,明晰的喉结在滚动着。
他冷着脸,朝着殿中的寒池走去。
走入寒池后。
容璟将身上的玄衣与黑色靴子脱下,稀疏的月光从外头倾洒进来,
他充斥着荷尔蒙张力的身体格外诱惑,锁骨明晰性感,腰身线条流畅分明。
修长的脚踩踏在有水迹的地面上,晕出一圈涟漪。
容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挺拔如玉的身姿没入水中。
冷水非但未能把他心底的星星之火浇灭,反而燎起整个平原。
情到浓时,本就是难以克制的。
……
翌日清晨。
春光烂漫,新柳的枝蔓在抽条。
轻风摇曳,恰好有花瓣飘落在宋兮兮的发髻上,衬得她的眉色倾城。
她款款地行走着,然,撞上一个身影,眼眸流露着厌弃。
自从渣男在畅音阁出了与宫女交欢的丑闻之后,再也没有寻过她。
今日他发的是哪门子的疯?
容长渊迎风而立,白衣翩然。
他清润的眸子望着宋兮兮,质问道:“宋兮兮,你这又是去梅故居?”
宋兮兮微微倾身行了一个礼,仪态万方,让人挑不出错处。
她说的话却是隐藏机锋:“臣女究竟去何处,皆与四殿下无关。”
容长渊脸色骤冷,目光闪过了一丝凌厉的杀意。
宋兮兮这个贱人,总是如此不识好歹!
他盯着她的眼眸:“春日狩猎之后,本殿会向父皇请旨赐婚。”
宋兮兮眉尖一挑,如此甚好,容长渊是道岸貌然的伪君子,蒋映月顶着才女之名,心思狠辣。
他们这对“璧人”一辈子相互纠缠,勿要祸害旁人。
她莞尔道:“恭喜四殿下与蒋家小姐喜结连理,白头偕老。”
容长渊望着眼中没有任何伤心的宋兮兮,藏在衣袖中
请旨赐婚是假,试探她对他还有没有余情是真。
原本他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若她肯对服软,磕头认错。他便只要在春日狩猎中让她的容貌尽毁,留下她的手臂。
如此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宋兮兮,还有容璟,你们会后悔的。”
宋兮兮笑而不语,与容长渊行了一个礼。
她撩起旖旎的裙角,转身离去。
几刻钟后。
宋兮兮来到了容璟的书房内。
男子刚刚练完剑,赤着上半身,透明的水珠沿着肌理的沟壑蔓延,没入腰腹间,引人无限遐想。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日令人脸红心跳的梦,暴君的怀抱宽厚有力,肌肉硬邦邦的,一股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格外让人沉醉。
“殿下。”宋兮兮意识到自己竟然狗胆包天在“觊觎”暴君,她有些慌乱地低下头。
容璟黑眸凝视着宋兮兮莹彻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红晕,他眉骨一沉,明晰的喉结却情不自禁地滚动写。
他自认清心寡欲,昨日竟然在寒池中躁动不已,想着她的容颜……
此时,那种不能掌控的情愫,又在生起。
容璟的目光灼灼,沙着声音道:“嗯。”
男子的声音质感十足,钻入她的耳朵,撩进她的心尖尖。
宋兮兮咬了咬唇,都怪昨日不应存在的梦,让她都有些精神恍惚。
要知道,暴君已有了心上人。她与他,不可能有任何的情感纠葛。她不对他有非分之想,他亦然不会有旖旎的想法。
“殿下,臣女继续练画。”
她走到离容璟最远的一处,拿出画册,铺开了一张雪白的的宣纸,全程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容璟英俊的脸庞一沉,他目光一寸寸地侵蚀着宋兮兮。
她总是如此不乖巧,若即若离,欲擒故纵。
想,将她禁锢在身边,一寸也不分离。
他面无表情想道,春日狩猎一共有三日,男女狩猎场不同。那就意味着,这三日,宋兮兮不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
“宋兮兮,春日狩猎你与谁一同前去?”容璟沉着声音道。
宋兮兮眼睫毛轻轻颤抖,实在猜不透容璟的意思。
她娇音萦萦:“臣女与皇上,殿下您,还有众多人一同前去。”
容璟脸色阴戾,冷冷地哼了一声。
宋兮兮清眸流转,撩人心怀。她究竟是哪里招惹了暴君不痛快。
她明明已经竭力讨好他,又不会似原书中的她不断折辱他。
电火石光之间,宋兮兮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
在原书中,容璟锋芒毕露之后,容长渊心生妒忌,在一次狩猎中在他的马上投毒,骏马失控,他硬生生在悬崖前勒住,手掌鲜血淋漓,几乎能看到发白的骨节,自此,双手残疾,不能用剑。
今日,容长渊特意拦住她,阴森道她与容璟皆会后悔,怕是不怀好意。
她捏紧了小手帕,道:“殿下,臣女与容长渊决裂,他早就生出恨意,对您亦是迁怒在内。”
“他看似风光霁月,实则气性极小。您在春猎中,一定要多加小心。”
容璟沉沉地望着宋兮兮,她目光诚挚,里头的关心显而易见。
他的心仿佛被轻轻撞了一下,声音哑了几个度,道:“宋兮兮,过来。”
宋兮兮轻轻点头,她步步生姿地走了过去。
就快到容璟身侧,忽然,她好似被木案绊了一下,往容璟的怀里扑去。
男子的清冽气息仅在一瞬间,将她缠裹着,重重包围。
宋兮兮的脸颊通红,她手足无措地想要爬起来。
容璟箍住了宋兮兮的肩膀,力道强势入骨。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藏匿着微不可查的缱绻:“宋兮兮,你为何要投怀送抱?”